《「恋与深空同人」有关夏以昼的一切》也许十五日

2、潮湿雨意

　　结束了工作，你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了家门口，意外地发现一个高大的身影坐在楼道，身下已经晕了一团水迹。门口没有亮灯，他又背对着你，即使身影有些熟悉，但你还不敢确定，你冷静地掏出枪，抵在了他的头上，压低声音：“···不许动！举起手，转过身来！”
　　他缓缓转过身，楼道里的声控灯照亮了他的侧脸，模糊了你们之间的边界，闪光透过他下颌上的水珠刺痛你的眼睛。你听见他喉咙里挤出一声低笑：“怎么，好久不见，就这么欢迎哥哥？”眼睛触及到星云色的眸色就被烫了一下，下意识地低头，却又被一双干燥的大手捧起脸蛋，坏心思地掐了掐，“嗯，瘦了，看来这些年没有白养。”
　　你怒不可遏地直视那双盛满笑意的眸子：“夏以昼！你混蛋！”几乎是下意识地，丢下枪，抬手就是一巴掌。他没有躲，硬生生被打得偏过头去，水珠顺着他的头发滑落，在他脖颈上留下长长的一道疤。你看着他，试图从他潮湿的眼睛里寻找答案。他没有哭，只是全身都湿透了。下至发红，睫毛粘在一起并成几簇，瞳孔在头发的遮掩下有些看不真切。无数个为什么想问出口，他的约定，他的假死，他的不告而别·····然而，然而一切问题在看到他的眼睛的时候都哑了火。
　　他的眼睛里有太多，小时候在乡下小院里的星空，小学里你等他值日讲台前扬起的粉笔灰，高中时在天文馆男同学失约他陪你看的无数颗星球，大学时定点送达的专属甜品，当然，还有你最爱的红烧鸡翅。所以你始终都忘不掉他那双眼睛。人们都说爱人的眼睛会说话，可是，你们不是爱人，看不出答案也是理所当然。好久好久，你妄想着时间再久一点他的眼睛就会说话，他也定定的任由你的目光打量。当你感受到你们之间的水汽向对方身上熏染的时候，灯灭了。
　　月光把你们环成一个圆，让此刻一切都在相拥。你这才发现他的脸上有些不正常的苍白，巴掌印一直绵延到他的下颌骨，红的格外明显。“这位小姐，我知道我很冒昧，但是，收留我一晚，好吗？”淡色的唇一开一合，你的泪也一滴一滴滚落。他只是抬手，轻轻替你抹去眼角的泪珠，低头却发现你的衣服上留下了他头发上的水滴，不禁怔忪了。小时候突然遭遇暴雨，他背着你飞奔，到家帮他擦头发的时候，也是这样。水珠渐渐晕开，深色蔓延。夏以昼抱紧了你，用力地破开了你们一直努力维系的隔阂。短短的发茬刺痒你的脖颈，他像一只狗狗讨好主人那样蹭着，“对不起，我回来了。”字字砸在心上。是缓缓的，惴惴的钝痛。
　　“干什么？”你推开了他愈收愈紧的双臂，强装着好让你显得输得不那么惨。绕过他径直走向家门，指纹传感器亮起你刚想后退一步，就撞到了灼热的胸膛，他比你更着急，更心焦，拽着你就跌跌撞撞地闯入你的家。
　　他当时在想什么呢？你躺在狭窄的单人床上想到。身侧是滚烫的躯体，此刻因陷入沉睡无意识地贴近最近的热源。逼仄的一室里有什么东西已经长成亭亭的一树，结出的果实散发出禁果的甜香。你想，我们大概都回不去了，夏以昼。我们做不成兄妹，只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