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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噩梦觉醒 ...
“蝴蝶翅膀的振动以一种高频率方式进行,通常在5到10赫兹之间。”
“我们听不见蝴蝶的飞行,就像无法预知糟糕的未来——”
无名演员念着旁白,台词一股子文艺风,应祈欣赏不来,觉得矫揉造作。
他无心再看下去,果断关掉电影,随便套了件外套,乘电梯离开酒店。
天气不算好,白云被泼满墨水,遮盖住天空原本的颜色,气压沉闷。
应祈用手拨乱额前的黑发,然后从口袋中拿出一根细烟放在嘴边。
点燃前咬碎爆珠,享受西瓜味蔓延在口腔中的感觉,终于清醒几分。
脚步不受控制,不停向前走着。
直到小路的尽头出现一片大海,他停下来,海的远处被阴云笼罩。
鸟不停盘旋在空中,应祈坐在海滩上看了有一会,思绪一片混乱。
拿起准备好的铅笔,在纸上描绘出一个男人,接着报复性撕得粉碎。
那人究竟长什么模样?
潮水涌来,冲刷着岸上彩色贝壳的同时,带来了碎石微弱的悲鸣。
应祈的灵魂被禁锢,只能被迫在第三视角俯瞰大地,耳边嗡嗡作响。
时间快到了,一颗心慢慢坠入冰窟。
终于,波光粼粼的海面化为乌有,只浮现空旷的街道,一辆车飞速驾驶。
“轰隆——”
金属撞击的瞬间,挡风玻璃破碎,强烈的冲击力让车体碎片四溅。
无法压制的疼痛感席卷全身,眼皮微重,身体在下坠,但意识正在一点一点清醒。
这只是一场梦。
-
京市,八月初。
夜色弥漫,昏暗的灯光下,飘着淅淅沥沥的细雨,卷起氤氲雾气。
雨滴落在郊区的半水泥地上,发出不清脆声响,只能将世界变得模糊。
应祈的睫毛轻颤几下,缓慢睁开眼睛,终于从噩里脱离出来。
他愣住有几秒,感到身上传来擦伤的刺痛,才意识到这是在哪。
并非人为车祸。
而是因为落雨,夜里视线模糊,郊区道路不畅,意外撞上了围栏。
应祈有些发烧,浑身乏力,座位下的腿又被卡住,整个人动弹不得。
于是开始低头翻找手机。
难以置信的是…
向来标榜抗摔的品牌手机此刻屏幕碎成了蜘蛛网,怎么都摁不开。
与此同时,一抹黑影站在远处停留许久。
朝着这个方向走过来,缓慢的脚步声混合进雨声里,显出几分诡谲。
应祈推开车门,抬头去看。
伞面微拾,男人的面容露了出来。
黑色碎发散落额前,他的眉眼冷峭,鼻梁高.挺,一双丹凤眼添几分清冷。
应祈看见他打开手机,似乎要按了那几个熟悉数字,“不用报警…”
“我没什么大事,就是被卡住动不了。”
这样的长相,想必不是坏人。
他清了清嗓,用近乎发涩的声音冒昧请求道:“能麻烦带我走吗?”
唐裕停下动作,神情冷淡疏离,听见这话微微皱眉,觉得莫名其妙。
“你说什么?”
应祈重复了一遍,“谢谢您。”
“我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唐裕站着显得居高临下,语气没什么温度问。
像是真的不理解那般。
报警已经算得上他善心大发,犯不着折腾到医院,或者带人回家。
应祈被迫承受感受高高在上的目光,浑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头晕晕的。
大雨愈发滂沱,天际忽现闪电,白光被碎了一地的玻璃折射过来。
他们的视线彻底交汇。
“我有很多钱。”
应祈伸出手,拽住男人黑衬衫衣摆,眨了眨眼说:“求你帮帮我。”
被冻的有些发抖,他吸了吸鼻子,生理性泪水不受控在眼眶里打转。
唐裕垂眼,扫见他白皙的手腕,被玻璃碎片刺破,往外渗血珠。
而自己的衬衫衣摆处,已然被那双指节修长的手蹭上鲜血,脏了。
我见犹怜,他想。
不如救救这位可怜兮兮的富贵少爷。
救活了能敲诈一笔不少的钱财,就算救不活,死了也怪不着他。
夜黑风高,这条路不会再有别人,应祈闭了闭眼,知道差不多成了。
幸好美人计有用。
否则明天的财经新闻头条是#应氏继承人深夜撞桥自杀,原因未知#。
公司股票开始浮动,家里老古板又要不开心,就像这个破天气一样。
考虑完,他放心地晕了。
雷声轰隆作响,声声催促。
终于,雨伞被扔到地上。
唐裕没说话,不费力气将人从车里拖出来,脱掉外套盖在病患身上。
然后背上应祈,走了一段到不偏僻路口,善心泛滥打车去市医院。
直到被强留在医院时,他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后悔。
被这样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耽误宝贵的时间与睡眠,不算值得。
“病人有轻微脑震荡,至于看着吓人的都是擦伤,每天涂药修养一段就好了。”
医生看着手中的检测结果,扶了扶眼眶嘱咐。
唐裕擦了擦湿发,站在一旁接过药,看起来不像家属,像是仇人。
半响后问道:“需要住院吗?”
“家属自愿。”
那家属觉得不用,他现在手头里没钱。
“年纪轻轻的,还好没受太大伤,在街上可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身后的念叨声渐渐散去。
唐裕加快脚步离开,没有回头,抱着打完退烧吊瓶的应祈离开。
毕竟他没能成为那样的人,随时随地,喜欢释放着过度无用的善良。
破旧的居民区楼里。
楼道间灯光不断闪烁着,忽明忽暗,扶手掉漆露出破破烂烂的铁皮。
他单手攥钥匙开门开灯,扶着看起来很有钱的少爷到床上,一气呵成。
安置好应祈,忙了一整天的唐裕才有时间坐在床边休息,喘口气。
如果不是豪车,还有那截手腕上的名表,唐裕不会走近,更不会妥协。
他的视线一点点向上移,掐住车主的下巴,仔细打量青年的脸。
容貌昳丽,眉眼极为好看,一双桃花眼上挑,眼睫如鸦羽根根分明。
薄唇嘴角处带着一枚唇环。
应祈蓝色微卷的头发被雨淋湿,仍然没有干透,显得脸色苍白。
像濒临死亡的蝴蝶。
即便唐裕性取向并非为男,也不得不承认,这人长了一副好皮囊。
比起帅气,让人更想用漂亮来形容。
他抬手将被子扯上,走到门口时带上灯,全当家里没有多余的人。
至此,唐裕所有助人为乐的热心消耗殆尽。
晨光再次从地平线升起。
厚重窗帘的遮光性不错,以至于房间很暗,分不清外面是天明还是黑夜。
应祈感到窒息猛地惊醒,脑子里又是那个梦,顾不得全身的钝痛。
一下子坐起身来,大口呼吸。
他是应家抱错的假少爷。
几年后,真少爷风光回归。
他开始处处碰壁的生活。
因为某些记不清的原因被扫地出门,车祸惨死街头,成为上流社会的笑柄。
二十二岁是应祈短命鬼的一生。
无情古板的爸嫌他不服管教,喜闻乐见有个新鲜的儿子,计划舍弃他。
宠溺温柔的妈愧疚难过,对不起飘零在外的亲生儿子,对待他忽冷忽热。
狗血无脑,乱七八糟。
应祈低声骂道,江女士导电影看见这种稀烂剧本都要扔出三米远。
但却笑不出来,因为曾经悄悄去做过亲子鉴定,结果还真就那样。
梦里,全部都是真的。
自从“觉醒”后,他便开始找那位真少爷,只是多年以来没有结果。
应祈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这不是医院,分明是那个男人的家里。
房间有些小,但胜在简洁,黑白配色的被子彰显主人生活的无聊。
他在身边摸了半天的手机,顿时想起来昨晚车祸已经摔碎了。
车祸…
最后的结局也是车祸,假少爷并不想要当短命鬼,眼前一黑又一黑。
脑仁剧痛。
必须提前找到真少爷才行,梦里努力一点,看清那张画像就好了。
应祈扶着墙壁,小步子移动,控制不住地低声喘息,终于挪到门口。
角落的垃圾桶吸引他的目光,只见里面有一件看着熟悉的黑衬衫。
应祈捡起来翻看,衣服散发肥皂清香味,确定是他昨天扯脏那件。
领口的纽扣少了一颗,十分廉价的样子,不难看出来穿了很多次。
应祈的观念里,世界上不存在嫌弃自己的人。
所以他理所当然将“扔”的行为划于唐裕的洁癖问题,也就是爱干净。
于情于理,应祈得去谢谢这位爱干净的好心人,并且给予适当报酬。
醒来时他手腕包着纱布,虽然腿有些痛,但应该是被送去过医院。
而且他听话的没有报警。
应祈推开了卧室门。
男人坐在距离不远的餐桌前,慢条斯理地吃午饭,看起来赏心悦目。
“我叫应祈。”
他站不太直,半扒靠着破旧卧室门,企图吸引对方注意,“您呢?”
没得到回应,应祈又主动挥了挥手,心想救命恩人可能是有点聋。
“能听得见我说话吗?”
唐裕将筷子撂下,看了他一眼,语气平平听不出起伏,“很吵。”
应祈:“……”
平时被人捧惯了,好久没听过这么尖酸刻薄的讽刺,他半天才回过神。
“我就是想谢谢你啊,没别的意思。”
劣质的椅子被推动,和简易地板摩擦,发出一阵“滋啦”的刺耳声。
唐裕一步步朝他走近,身姿挺拔,气质也出奇的矜贵,和周遭格格不入。
应祈尽量挺起腰板,仔细打量一番这个救命恩人,给出了很高评价。
帅哥中的尤物。
但是态度恶劣,扣分。
尤物没有搭把手扶应祈的意思,取出报告单塞进他怀里,直截了当开口。
“医药费加上打车费一共两千,给我两千五就可以。”
应祈歪了下头,没有思考就答应了,“好,我知道了。”
“至于另外五百块…”
“是人力费和我被吓到的精神损失费。”唐裕目光扫过他,意味不明说。
应祈:“?”
他又没问,倒也不必刻意解释。
还被吓到?应祈下意识摸脸,明明自己长得那么好看,不吓人。
“可以。”
现在不转账只是因为没有手机,他并不会斤斤计较区区几百块钱。
唐裕洞察出面前人的心思,在意道:“我手机在茶几上,密码0513。”
谈判结束后,他转身坐回了原来的位置,继续享受被打断的午餐。
没有帮应祈忙的打算。
房子不大,应祈自己慢慢挪动也能到沙发旁,只是脸色越来越臭。
拽的二五百万的,什么脾气。
道谢不理会,问个名字冷嘲热讽,上辈子不知积多少德才长成这张脸。
如果没有这张脸,估计早就被打死了吧,应祈在心底里狠狠吐槽。
等奚潋拿现金过来,他要把十倍的钱狠狠地砸在茶几上,扬眉吐气。
不就是钱吗?
他最不缺了。
冷淡帅哥的手机锁屏极简,是张湛蓝天空的风景图,应祈指尖下滑。
输入密码解锁时,他面色一愣。
终于知道,刚刚的熟悉感从何而来,这串数字竟然是应祈的生日。
但尤物看他的眼神,活生生在看一个麻烦精。
应祈不打算热脸贴冷屁股,上赶着问人家原因,只能当作巧合。
“喂?奚潋?”
拨错了好几个电话,他快要放弃的时候才对接成功,语气变得熟络。
“我出车祸了!现在没事,你快来接我,拿一部新手机和很多很多现金。”
言语充斥带着理所应当。
“不是,哎我真的没被绑架。”
对方继续说了什么,过了一会儿应祈看过来,“请问这里地址是什么?”
唐裕喉咙轻滚,清冷磁性的声音报了小区单元名字,心里莫名想到一个词。
亲疏分明。
原来颐指气使是这位少爷的惯性行为,刚刚已经算是他的礼貌了。
应祈挂掉电话,憋了一肚子火气,偏偏没有气饱,饿得不合时宜发出声响。
第一次时,他没有理会。
第二次时,他进行心理工作,劝解自己放下高贵的姿态。
第三次时,应祈准备去热脸贴冷屁股了。
他磨磨蹭蹭拎开椅子,坐在唐裕对面,低头看见一盘菜和一个碗。
没有多余碗筷,根本没有!
应祈压着脾气,没有任何不好意思地轻声说,“能先让我吃顿饭吗?”
“我饿了。”
老婆们如果感兴趣,请尽量不要放在最近阅读,动动小手点个收藏,我真的非常非常感谢[垂耳兔头]
小剧场之初印象
唐裕:漂亮麻烦精。(背回家,低头看有没有发烧)
应祈:帅哥尤物,但拽得像二百五。(梦里不忘记翻白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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