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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陈年旧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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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等人竟敢擅闯黑窟山!”
“不怕黑老爷怪罪,将你等炼化血食。”
对面的是一蟾蜍小妖,他左手提着一三尺重刀刀,右手有握着一柄不知道哪拾来钢叉,见到裴曜快攻而来,丝毫不慌。
"看枪——"
裴曜抬手腕,右腿后撤一步,身体站姿前横后竖,双手握住银色长枪,晃动枪头间,白色长白缨上的血液四散而飞,再度显露原本颜色,迷惑敌人视线,刹那间猛然出枪快攻。
蟾蜍精左手钢叉横向拦阻,顺势将点戳而来的枪头拨到左侧,粗壮长满疙瘩的左臂轮了个大圆,足有几十斤的重剑,带着咧咧风声横劈向裴曜,看架势要将其一分为二。
“吃爷爷我一剑!”
裴曜全然不顾劈向他的重刀,整个人上提枪身,右膝微蹲,左脚狠蹬地面,一杆银枪打出了棍棒之势,借着一寸长一寸强的优势,整个人从侧面砸向蟾蜍精的太阳穴。
不得已间,蟾蜍精只好回防,裴曜赌的就是这刻。
又是抬起手腕,整个人一条腿跳起,枪尖随着白色钱缨划出一道危险的弧线,快攻击打蟾蜍精的百汇穴。
蟾蜍精见状连忙用钢叉拨来,甚至来不及抡起重剑,散发着寒光的枪尖又从左面戳向他的面部。
蟾蜍精躲闪不急,啊的一声哀嚎,一颗拳头大的眼睛被戳出绿水,潺潺而下。
“好俊的枪法!”
莫无道坐在大石头上观战,朝着自己大腿拍了一下,心中想到,“早知道枪法这么帅,我就和师傅学这个了。”
“师傅,裴大哥也太帅了吧——”
宁东流哎呦了一声,眼睛瞪着溜圆,无奈的看了一眼拍错大腿的莫无道,然后又把视线转回来,小声嘀咕道,“早知道裴大哥这么厉害,我就拜他为师!”
观战的姚重,听闻此言挑了挑眉头,哎呦小子变换阵地倒是挺快呀。
不过,耍起长枪的裴曜确实充满少年意气!
看似很长的攻防,其实不过是短短的几个呼吸间,就见蟾蜍精眼睛戳破,气的蟾蜍精大骂。
“你奶奶的***,我真是的c了你的*******,老子干你的**********”
“多说无益看枪!”
裴曜蹲下横扫出枪,却反被蟾蜍精踩住枪尖。
“不好要遭!”
莫无道连忙的要甩出一道符箓,却被姚重拦下。
“等等别着急,好戏才刚刚开始。”
确实好戏刚刚开始,在踩住枪尖的瞬间,蟾蜍精左手重剑猛劈而下,裴曜一个闪身反倒欺身而上,拉起拳架子,右肘朝着胸口大穴撞去,仅仅是转眼的功夫,就撞了七八处致命穴位。
然后化肘为拳,拳化削掌,狠狠一推只听嘎蹦一声骨头剧烈崩碎生,头颅竟被狠狠推至了背后。
蟾蜍精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就一命呜呼。
嘶——
众人齐齐吞了一口口水,一想到先前如此调笑裴曜,隐隐感觉到脖子后面嗖嗖发凉,一股股白毛汗不自觉的粘在背上。
毕竟谁也不想,一睁眼自己的后背才是正面吧。
“裴大哥好厉害,腊月可以嫁给你做妻子吗?”
化作蜃雾复归回来的腊月,简直被裴曜迷得五迷三道。
裴曜银装盔甲,漫不经心地捡起躺落在地上的长枪,一双看谁也多情的眼睛中,充满咧咧杀意,没有表情的面容竟有些与姚重有些相似,与平时那个开朗笑着的邻家大哥哥完全不一样。
“腊月你不是方才还要嫁给重哥哥吗?”
“怎么现在又改口了。”
裴曜甩了甩枪身上尘土,耍了一个漂亮的枪花,将长枪负在背后。
“哈哈哈,裴公子就不要为难腊月。”
“不如平日你做裴公子妻子,休沐日去做重公子的妻子?”
腊月一张纠结的小脸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好啊,好啊!”
“少胡说八道了,莫公子。”
姚重一个手硬拽着莫无道朝着前方黑黝黝的洞中走去,“这回该轮到你出手了莫公子。”
“别别别,我错了。”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好歹点个火把呗........”
源自于莫无道的充满抗拒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山洞中,这是他们找过来的第二十个妖窟。
一路上虽有腊月的保驾护航,仍有一些不惧蜃雾的妖魔没有昏睡,比如以吞吐毒气雾瘴的蟾蜍精。
蟾蜍精本来也算是修炼了几十年,浑身毒瘴被蜃珠一收,只能仗着皮糙肉厚来堵门。
宁东流手里端着一碗油灯,坐在宓图的脖子上,“你们等等我,说好的我们给你们照亮指路呢?”
呼喊间灯油,因为动作太大滴落在宓图的衣服上,宁东流连忙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宓图,撒在你身上了。”
宓图摇了摇头并不在意,原是照亮山洞指路人,却走在了最后面。
“你们是谁啊,是来杀老妇的吗?”
妖窟的尽头是锁着一个满头白发,蓬乱如枯草的老妇,她声音嘶哑,琵琶骨被巨大玄铁所穿,钉在墙面上。
姚重连忙捂住莫无道,大呼小叫鬼的嘴,一边致歉道,“我们是路过的商人并无恶意,只是想找出去的道路。”
“商人?我看你们也不像商人,反倒是像世家公子......可世家公子怎么回来妖魔之所。”
老妪的眼睛宛如能直穿人心,借着宁东流手中微弱的灯光,“倒是这位公子有些眼熟,像是一位故人。”
她看向了紧跟后面的裴曜,于是试探的问,“后面的公子,你可姓裴?”
“我姓顾,不姓裴。”
“姓顾好啊——我那故人也姓顾,单名一个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