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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英法】婚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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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
推开房门，将碍事的外衣脱下，随意搭在沙发靠背上，那杯红茶尚温热，水蒸气挟着浓郁茶香在空中浮动，与另一道苦涩咖啡味交织碰撞，坐下来的同时拂散半缕白雾。
“你来晚了，英。”
这只是一个私人会面，房间不大，灯光也有些昏暗，不过对于习惯潜伏于暗处的资本家来说刚刚好，不要妄图知道遮羞布下他们高高在上决人生死的嘴脸，别误会，这只是保护你充斥道德伦理的世界观而已，假如你也是其中一员，那么恭喜你，找到了可笑的认同感。
“时间刚好，法，难为你提前等我。”
英毫不在意地笑笑，又摘下帽子放在桌上，发丝服服贴贴，如他这个人般一丝不苟，法暗地里撇嘴，果真是伪绅士，就算面上做的再优雅，也改不了骨子里的贪婪本性，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今天来也确实是为了利益。
“那么，英先生有什么奖励吗？比如——”
神色扫向英带来的文件，笑意愈浓。
“想要这个？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英装作为难的样子晃了晃文件，修长玉手被橙黄灯光渡上一层暖意，法的目光不自觉被吸引，缓缓眨眼，露出漂亮又无辜的笑脸，身子前倾些许，紧盯着那双让人痴迷的碧绿色眼眸。
“或许，我可以为你付出任何代价。”
“为我？任何？”
咀嚼着这两个词，英唇角上扬，这简直是年度最佳笑话，不过他很受用，而且，现在法的确处于弱势，这番话对于他们这种有着复杂关系的国来说似乎还有另一层意味，英理所当然的想歪，上下扫视着对面坐姿端正的国，看得出来，法今天用心打扮了，翻出了衣柜里最精致低奢的燕尾服，修身款式勾勒出迷人流畅的身体曲线，不过英更关注他无名指上的钻戒，这是当年他们决定结婚时英亲自为他戴上的，自从他们关系恶化后英已经很久没再见了，没想到只是一场合作而已，就值得法重新戴出来，这或许是软化态度的暗示？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然，我很清楚。”
英眯眼，轻笑一声，将文件随意丢在桌上，等法拿起后才仰靠在沙发上，眸中更是漫不经心。
“看看，有哪点不满意，这是我最大的让步。”
一片静谧中只有翻阅纸张的沙沙声，英等的无聊，托起茶杯一边抿着一边欣赏对面公认的欧洲美人，哪会有那么多互相信任的夫妻，瞧，法看的多认真，生怕英在字里行间坑他一把，还别说，英确实原本是想那样做的。
“基本没问题，那就说好了，A区归我，B区归你。”
不到一个小时，这个可怜的殖民地就被两国瓜分殆尽，甚至连拒绝的资格都没有，一个国家生生被撕成两半，偏偏他们还习以为常。
“还有呢？”
“……我会用军队给你开路，所获得的利益五五分。”
棋手和棋子的位置本就不固定，法无所谓自己是否被利用，反正自己也能获利不是吗？
“可以，我喜欢跟聪明人合作。”
红茶还余半杯，但已经渐凉了，英不欲再饮，放下的同时扫了眼未动的咖啡，眉尖微蹙，有些奇怪，平时法看见咖啡总会忍不住抿两口的，今天怎么忽略了？
“你看起来很疲劳，这几天没休息吗？”
收好文件，法绕过桌子坐到英身边，手指欲抚上他的太阳穴，英本想后躲，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放松下来，任由法轻轻给他按摩，明明英也没流露出什么疲态，偏偏法就能看出他的真实状态，也不知是靠什么分辨的。
钻戒晃的眼疼，英索性闭上眼，太阳穴上指尖顿住，法委委屈屈凑到他耳边，故意放软了声音，“英格兰，你不愿看见我吗？”
也不知触动了哪个开关，英一阵烦闷，睁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人，抬手捏住他的后颈一按，五指挤进他戴着婚戒的那只手，翻身将法压在沙发上，垂头去吻他的耳尖，“法兰西，你下了药？”
“一点点。”
法还是那副无辜模样，只是被英吻的有些喘，扭头直接对上他的薄唇，迎合着英逐渐凶猛的动作，“……离美远点，好吗？”缠绵中，法艰难吐出模糊不清的字节，英停下动作，转而去挨蹭他的锁骨。
“当年十三州闹独立时，你不是举双手赞成吗？怎么今天反倒让我离他远些？”
“英，我是你的法定伴侣。”
法声音委屈而苦涩，虽然知道法百分百是装的，但英还是忍不住心软，在他身上狠狠留下印记，法倒吸一口凉气，却咬牙忍了下来，英本来就是疯的，让让他也没什么大不了。
“你该庆幸你是我的爱人，否则，我就不会只是跟美抛售法郎，今天也不会来找你合作。”
英抚摸着他的戒指，神色柔软，话却是冰冷又非无情的，燕尾服有些皱了，法没有时间在意，因为英的药效已经上来了，那双眼被欲望沾染，这是法自找的，但英显然还在犹豫，犹豫着是否接受法的示弱，屏蔽乱糟糟的情欲迅速计算着利弊，一时放松了对法的控制。
法摸进英的内衣袋，拽出一块制作精美的古朴怀表，单手打开，一枚与之相配的婚戒静静躺在里面，一秒之前它还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倾听杂乱心跳。
将婚戒郑重戴在英左手无名指上，恍惚间还以为回到了那场庄重虔诚的婚礼盛景，他们在一声声祝福中相拥，交换代表他们爱意的钻戒。
“我从未停止过爱你，英格兰。”
或许是假中掺了点真，英轻笑，不再犹豫，扯开他的扣子，激战正酣时，英趴在他耳边声音暗哑：“小骗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