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不透》日玊玉尔

4、抓马人生（二）

　　晨曦透过轻薄的云层，如一层柔和的光幕洒向大地。美好是夏天的代名词。

　　夏天的早晨，阳光还不算太炽热，柔和地洒在校园里。学生们陆陆续续走进校园，成群结伴，有拿着早点，一边走一边吃的，也有讨论着校园论坛上新奇事件的学生。

　　……

　　“完蛋，开学第二天就迟到，救命啊！”此时的简慢狂奔学校。

　　十分钟前…

　　“慢慢，起床了，该上学了”简母敲了翘简慢的卧室门。“知道了，再睡五分钟…就…五”还没说完，简慢便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睡梦中的她，毫无预兆地感到一阵心慌，“迟到”这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脑海，让她猛地睁开了双眼。

　　拿起床头柜上的闹钟，七点的字样被无限放大，简慢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了，急急忙忙地穿好衣服、简单洗漱了一下便打算出门。

　　“诶，慢慢，早餐”简母在后面吆喝，“不吃了不吃了，妈我先走了”，简慢在玄关处换鞋子。

　　“诶呀，不吃饭哪行，快嘴张开，把这个牛奶喝了”简慢被迫嘴张开喝了几口，又被塞了几口面包。胡乱地说“好了，妈，我真得走了，再见”。

　　“唉，这孩子…”简母微笑着叹气。

　　路上

　　“啊，李婶锻炼身体呢”简慢边跑边向邻里打招呼。

　　“是啊，慢慢这么急，要迟到了吗”李婶弯着腰问道。

　　“是啊，那我走了，李婶再见”简慢边应边跑。

　　————

　　学校大门缓缓合拢，那沉重的铁门仿佛一位无情的卫士，正一点点地截断通往校园的道路。门缝越来越窄，仅剩下一丝微弱的光线从中间透出，好似在做最后的挣扎。

　　“等等啊…”简慢疯狂奔跑，似与命运做最后的挣扎。

　　“哐当”学校大门无情闭上。简慢被无情地隔绝到门外。“救命啊，还是晚了一步”。

　　正当简慢考虑怎么进去时，忽然察觉到旁边的异样，竟然有人打算翻墙进去，只见一个男生站在墙根，屈膝深蹲，双手紧紧抓住墙沿，猛地发力，双腿蹬墙，利落地翻身上去。他跨坐在墙头，观察四周，确认安全后，翻身跃下，落地时脚尖轻点，迅速隐入暗处。似乎很熟练。

　　简慢想也没想，在男生翻墙后随即将书包往墙后一丢。

　　“砰”的一声从墙后传来。简慢心想，书包都进去了，该我了。随即女孩奋力一跃，死命抓住墙沿，生怕自己掉下，等坐在墙沿后，简慢看了看下面，“妈呀，这么高，幸好穿了运动鞋，一点缓冲也是一点啊”。

　　正打算跳下，可简慢还是害怕，第一次翻墙，没想到还是在学校，算了吧，还是滑下去吧，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简慢慢慢地移动屁股，打算滑下去。

　　当她打算放手时，往边上一瞟，看到了一个男生幽怨的目光，太强烈了，让她无法忽视。“靠！”女生手一滑，径直滑了下去。

　　“死了死了…救命”简慢闭上眼睛，心想完蛋了，可是想象中的痛感并没有传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声闷哼声。简慢用手向下摸了摸，软的，不确定，再捏捏。

　　“捏够了没”一道冷冽的声音打断了简慢的动作。简慢快速收回了手，睁眼，看向身下的…庄瓠？“庄瓠！怎么是你啊”简慢边说边快速起身，还不忘拉庄瓠一把。

　　庄瓠看了一眼，没接，自己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不然呢，你希望是谁？主任？”庄瓠没在看她，走到一边从地上捞起了个书包，丢给了简慢。“你的，三次”说罢便自行离开了。

　　“什么三次啊”简慢没多想，看了看表，“糟了，快上课了”便狂奔教室。

　　“叮铃铃，叮铃铃”

　　简慢前脚刚踏进教室，后脚老师便进来了。“呼，好险”坐到座位上的简慢常舒一口气。向后看了看庄瓠，“这家伙，什么三次啊，吊人胃口”。

　　“不想了不想了，还是好好上课吧”简慢狂搓了搓脸，认真上课。

　　庄瓠周身散发着怨气，瞄了一眼认真听课的简慢，太阳穴跳了跳，“真是心安理得啊”。

　　一下课，简慢和同学在聊天，不经意间听到庄瓠和他朋友的交谈声。

　　“庄哥”夏肆年屁颠屁颠跑到庄瓠座位，一屁股坐到庄瓠前面，“庄哥咋了”夏肆年用胳膊怼了怼站在旁边的李烁。“不知道，上课这样，下课还这样，一脸怨气，不知道的还一会庄哥被人轻薄了哩”李烁啧啧了一声。

　　庄瓠蹭得站起身，走出了教室。

　　夏肆年和李烁对视，“不会吧，庄哥真的被…”夏肆年瞪大眼睛，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和李烁立马出去盘问庄瓠。

　　“被人轻薄？那他一节课盯着我干嘛，又不是我把他轻薄了”简慢心里翻了个白眼。

　　“等等，轻薄…”

　　摸了摸，还捏了捏…

　　不会吧

　　这么抓马…

　　简慢快速摇了摇头，“不可能不可能，要是真的，他早就掐死我了”“害，自己吓自己~”想完简慢就和同学没心没肺地聊天了。

　　直到上课，庄瓠才回来，不变的是他那张臭脸。以及，那和被轻薄了的怨气连天的眼神。

　　————

　　“慢慢，慢慢，待会一起吃饭”身为简慢的同桌丁安安小声对简慢说。“好”。

　　终于下了课，一节课受了不知多少眼神杀的简慢终究败下阵来，一下课便拉着丁安安往外跑。

　　“简慢！”一道声音不大不小传入简慢的耳里，她立刻加快了步伐。

　　庄瓠大步向前走，揪住了简慢的后领，简慢自知逃不过，对丁安安说“安安，二食堂帮我打饭，我要吃红烧肉，清蒸虾，还有…鸡块面”不知话有没有传到，但简慢已经面如死灰了。

　　庄瓠将简慢拉到过道，几步上前，双手撑在了墙壁上，堵住了她的去路。

　　“你…想干嘛…”简慢咽了口唾沫默默后移，保持距离。庄瓠不言，只是哀怨的盯着她，像个哀怨的小媳妇？这个想法一出来，简慢不禁笑出了声，迅速憋住，“死嘴，憋住啊”，再次抬头，看向庄瓠。“你要说啥”。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庄瓠突然出声。

　　“大哥，是你把我拉出来，你又问我想说啥，我想说你挡我路了，我要吃饭”简慢无语。

　　“吃吃吃，光想着吃，你！”庄瓠气不打一出来。简慢歪头，好奇问道“这副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轻薄了你呢”。倏尔，庄瓠脸“唰”地红到了耳根。

　　看到这幅情景的简慢，“不是吧”。

　　庄瓠直起了身子，说：“算了，你走吧”，简慢正打算走，又返回说：“不对，你说的三次是什么意思啊”。

　　刚刚泛起的红晕还留着脸上，庄瓠把情绪压下去，深吸一口气，说到：“第一次，网吧，第二次，校门口，你的书包砸到了我”简慢深吸一口气，怪不得他那眼神想刀了自己。“那第三个呢”简慢好奇问道。

　　“第三个…你…”庄瓠又卡了壳，红晕再次爬上他的耳朵。简慢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摸了摸，捏了捏，怪不得那么软翘，原来…“打住，对不起，我的错”简慢快速低头，手伸出来以示停止。

　　“我会补偿你的，别再说了，求求了”现在脸红的该是简慢了，谁知道自己一下就摸到人家的屁股了，这认识真是抓马到不能再抓马了，救命啊。

　　“现在，我能吃饭了吗”简慢没忘正事。庄瓠侧了侧身，让简慢通过，简慢毫不犹豫，很快消失在庄瓠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