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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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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在圣川学院的大礼堂内举行,礼堂庄严雄伟。是复古式的建筑风格。四周草地葱绿,环境优雅。
舞台上的女生穿着淡雅,戴着草帽,歌声如山间的清泉般婉转灵动。随着歌曲的结束优雅的向观众席鞠躬,台下一阵热烈的掌声。
“哇哦!孙玲玲同学的表演真是十分精彩。那么接下来上场的……”
“罗林组合!罗林组合!”
还没等主持人说完,台下就涌出一阵欢呼呐喊声。
主持人笑如桃花,“没错,正是大家期待已久的‘罗林组合’。他们演唱的歌曲是很好听的《琉璃月》”
掌声如潮。
台上的主持人在鼓掌,台下的评委老师和观众席间的同学们都在鼓掌。
等了半天。
咦?人呢?所有的人都在纳闷。包括场上的主持人。主持人尴尬的笑着,保持镇定状,“呵呵,或许有点紧张害羞,大家再次掌声鼓励一下,欢迎两位同学上场!”
主持人带头鼓掌。
然后听到像是比刚才还要热烈的掌声,传到后台。
“罗林组合!”
“罗林组合!罗林组合!!”
“罗林组合!罗林组合!!罗林组合!!!”
终于——
在大家的千呼万唤中,视线中有人慢悠悠的走上舞台。吃惊!台上的台下的都吃惊的怔住,然后唏嘘一片。主持人寻觅半天,确定只有一个人没错。
“我看到罗密欧不断的跑厕所,那样子简直滑稽极了。”姚音幸灾乐祸的对旁边的孙玲玲说道。孙玲玲冷笑,盯着舞台上的女生,神情就像是在看一个小丑。“不过……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分!”姚音忽然不安起来,难道真的要将林舒巧身边的人都视为假想敌?这其中也包括了自己还蛮喜欢的罗密欧。“怎么会呢!”孙玲玲冷哼,“我们只是帮他清理了一下不干净的肠胃而已,他感激我们还来不及呢。”
原本无懈可击的完美计划被支离破碎。
满腔怒火的小颖掰着的拳头发出了“咯吱咯吱”有节奏的声响,“该死的罗密欧!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否则我见你一次扁你一次。”
“阿嚏!”刚从厕所挣扎出来的罗密欧不禁打了个喷嚏,摸摸鼻子,嘿,舒服多了。傻里傻气的笑容居然出现在帅的一塌糊涂的脸上,眼睛睁得老大“哎哟——”肚子又是一阵翻江倒海,腿都开始软了,却还要拖着疲惫的身子跑回去了N趟的厕所。
音乐的旋律缓缓响起——
瑰丽色的舞台布置场景,干冰从四周散出。林舒巧觉得背后有一阵凉风卷走一片落叶,凄凉呀!今天的意外未免太多,她努力镇定,淡淡的微笑犹如盛开的木槿花一般恬静纯洁,清澈的眼睛如潺潺溪水温暖的流淌进每个人的心底。
台下终于安静。
“月影万变
逃不出阴晴圆缺
暮苍幽怨
埋不住一生绝恋
轮回千载
也斩不断这姻缘
只为与你相见
大荒无界
乱世之中的婵娟
支语片言
断续的句语千愿
流云渡水
江河满映
这一伦琉璃月
(等你来)
……”
忽然——
发生了什么情况?!台上似乎没有唱歌的声音,只有空洞洞的音乐旋律回荡。是幻觉吗?仔细一听,真的没有林舒巧唱歌的声音。
看着台上僵住的女生仍执着于淡定的歌唱,台下有些躁动不安起来。
还要继续唱下去吗?
话筒……话筒已经……坏了啊……
“月影万变
逃不出阴晴圆缺
暮苍幽怨
埋不住一生绝恋
轮回千载
也斩不断这姻缘
只为与你相见
大荒无界
乱世之中的婵娟
支语片言
断续的句语千愿
流云渡水
江河满映
这一轮琉璃月”
柔和亲切的声线荡起,台下哗然。
一个清俊英挺的男生拿着麦克风歌唱着上台慢慢走向林舒巧。
小颖吃惊的怔住,转头看向身边的空座,想不出他是何时离开座位的。
男生就像掉入凡尘的天使,清爽的笑容浸润进每个人的心田,让人舒服的犹如走进了一片阳光普照的花田般。
台下一阵惊呼。
男生温柔的看着女生,轻轻的牵起她的手。手心的温度自他的掌心传到她的掌心,暖进心窝。正此时,有人迅速的走上舞台塞给林舒巧一个能发出声音的话筒。
她看着陈宇豪绽开笑靥,刚才稍显紧张的心也渐渐放松了,跟他一同歌唱:
“(等你来)
桃李花林又一载
黑发白花盘伤哀
再也不想把你手放开
梦醒月落你还不回来
望穿桑田盼穿海
天地存证我的爱
再也不会把你手放开
我要紧紧握住你给过的爱
痛过了才会懂,失去了才拥有
只为你说的,那一句,我爱你,不变
桃李花林又一载
黑发白花盘伤哀
再也不想把你手放开
梦醒月落你还不回来
望穿桑田盼穿海
天地存证我的爱
再也不会把你手放开
我要紧紧握住你给过的爱
这次紧紧握住你给我的爱
……”
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空间,仿佛整个圣川学院的大礼堂内只有他和她两个人。
音乐声渐渐停止……
他和她相望凝眸,微笑,彼此十指紧扣,宛若一对幸福相恋的情侣。
然后台下一阵喝彩,一片热烈的掌声!
完美谢幕!
结果不重要,中间的过程才愈加美好。明明只是萍水相逢的偶然邂逅,往后的日子只怕是两条平行线了吧。陌路的两个人,能擦出多少火花呢?
主持人手里拿着卡片,上面是评委们已经打好的分数和最终结果。
林舒巧在比赛时发生了意外,但结果似乎并不糟糕。
第八名,第七名,第六名……还有希望吧?不知怎么竟会冒出这种想法。
“第三名——罗林组合的《琉璃月》”最终,主持人将这个答案尘埃落定。
林舒巧和小颖诧异的相视而笑。还是个第三名呢。
视线的不远处,孙玲玲没好气的横了她们一眼,小颖却笑的开心极了。没有得到冠军即使是第二名,你也不顺心吧!
天阴沉了一些,有少许微风拂面。
树荫下,“这个还是你留着吧!”林舒巧将刚才获得的手机递给陈宇豪。
他扫了一眼那部手机,是一部新款的诺基亚3G智能手机,“难怪你们学校的比赛这么吸引人。”
“是啊,我也没想到学校居然会这么大方。”林舒巧故作不解的模样显得有几分可爱。
“这样不是正好。既有纪念意义又实用。”
“诶?”
“我听小颖说,你的手机好像是丢了。”林舒巧怔住。其实那个手机是和她一起不慎跌人荷花池的,由于不识水性而光荣的牺牲掉。却没有再买手机的打算。而为了比赛小颖将手机借给她或许是个错误。看吧!正拿着罗密欧手机的小颖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去找到失踪无影的某人。
可这个奖品毕竟是他和她一起获得的啊。
林舒巧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句呼唤声打断。
“陈宇豪——”她望向声音的源头,陈宇豪的后面,惊住。陈宇豪也狐疑的转过身——一头扎眼的红发马上映入眼帘。
他怔住。
有些人总在你误以为要忘记的时候又悄然闯入你的视线,扰乱你已经稳定的神经。不知道有多少次深陷梦境中无法自拔,真实和幻影总是难以分清。这张脸三年里梦回牵绕如今就离自己这么近却有些说不出的恐慌。在圣川学院这个熟悉的城市的陌生地点,他和她竟然不期而遇。这样的重逢。他未曾想过。
红发女生似乎看透了他一样,“喂,你认错人了!”语气中有些气愤又有些无奈。
你认错人了。这样一句很奇怪的话除了在场的林舒巧有点摸不着头脑外,陈宇豪很清楚无比的知道她的意思。他唇角染上一抹淡淡的笑意,“小柔。”
“终于认出我是谁了吗?”女生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这种结果她早就预料到了,但内心深处还是因这样顺其自然的发生而大受打击。因为这副皮囊她总被误认为是另外的一个人,有时候真的会痛恨她的孪生姐姐,几乎所有看到这张脸的人都会先想到谢温馨而非谢温柔。
“没想到会在这儿看到你。”他答非所问。看着她扎眼的大红色头发,右耳还穿了六个耳洞不禁打了个冷战。眼前的这个女生除了五官和声音外,完全和谢温馨是截然相反的不同人。只是由于这张相似的容貌会更加容易让自己忆起那个日思夜想,念念不忘之人。有时候会想不通明明是同一张脸孔温馨的显得那么甜美柔和,而她却显得有几分嚣张和冷漠。或者温柔这个名字并不适合她。
“刚才看到你上台唱歌,我也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为什么回来也没有告诉大家?”她的声音冰冷,表情冷漠。
他转头望向远方,没有回答。为什么呢?没有太在意这些事,人都回来了总会有相见的一天,只是自己明明在刻意的躲着某个人。见他沉默不语。冰冷的目光又落到了其身后的林舒巧,好像是才注意到她一样,“原来是新交了女朋友。难怪会重色轻友。”她讥讽的说道。
林舒巧一愣。还没等陈宇豪开口,就像是要极力的撇清自己和他的关系。“其实我不是他的女朋友啦!”可若是仔细看她的脸蛋,会发现那张纯净的脸梢多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现在不是,以后就是啦!”不知道什么时候小颖突然冒出来凑热闹。
林舒巧语塞。别扭的用胳膊捅向损友的肋骨,小颖轻松地躲过并冲她做了个鬼脸。
明明是一句玩笑话,连谢温柔都听得出调侃的味道。只是恍惚间她们都听到陈宇豪说了些什么,波澜不惊的言语却好像在强调什么一样。
“我和她只是萍水相逢。”平静的语气,没有任何情绪。
林舒巧有少许的失落。还想期待什么呢?有太多的时候我们总是分不清这点暧昧,一些琐碎的关心,一些小小的温暖会冲击那狭小的心房竟是一种莫名的未知,答案很多,却也只不过是——萍水相逢,仅此而已。
陈宇豪开着车,身边的女生安静的望着窗外,不发一言。
沉默,沉默,一路上都是沉默。
“温馨……她还好吧?”终于打破这片死寂般的沉默,问出了想问的话。
“她很好!”起码比我好。她偷偷的补充了一句。想着她可以整日和自己可望不可即的人朝夕相对,谢温馨何尝不是幸福的呢。“你始终忘不了她?”她迷离的看向驾驶座的他。刚刚的那个女孩子不错,她从来没见过那么清新纯净的脸孔,让人看了格外舒服。看着舞台上他牵起她的手,看她的眼神。她觉得他有那么一刻其实对林舒巧有动过心。可是因为不能忘记所以也没想过要接受其他的女生吗?
“我是不是不够洒脱。”
早就淘汰出局了,从三年前谢温馨拒绝他的那一刻就被宣判了。
好像是先听到谢温柔轻声叹气才说,“已经结婚了不是吗?忘了她吧!”说出这句话,究竟是再劝他还是再劝自己?忘记一个人,尽力而为吧!
握在方向盘上的手忽然顿了一下,“对了,你怎么会跑去圣川学院。”他扯开刚才郁闷的话题。
“唔,我有一个朋友是圣川的学生。”她期期艾艾的说。
“你的朋友?”陈宇豪微微皱眉。
“恩。新认识的。是个超级漂亮的大美女,气质和脸蛋都超好。哪天介绍给你认识。”她若有其事的说,脸上露出鲜有的笑容。
“好啊!”他淡笑附和。然后再次陷入沉默。也并非无话可说只是有太多事不知从何说起。两人怀揣着各自的心事,静默开车的陈宇豪,眼里闪过一丝阴霾。车速缓慢,谢温柔看着车窗外倒退的事物出神。
天越来越阴,乌云翻滚,雷声轰鸣。
粗暴的大雨噼里啪啦的打湿了窗户,朦胧一片。夹杂在雨声中教室里有点小混乱。刚刚有些同学被这猝不及防的大雨淋湿,大家想尽办法弄干自己湿淋淋的身体和头发。幸亏林舒巧和小颖跑的快倒是毫发无损。
林舒巧懒洋洋的趴在靠窗的角落里,耳边戴着借来的MP3悠闲地听起音乐,隔离了嘈杂的环境仿若置身世外,全然不知火冒三丈的小颖已经拍桌而起。
“小颖。冷静!冷静!冲动是魔鬼。”身旁戴眼镜的女生连忙安抚小颖坐下。她余怒未消,胸口还起伏不定,如果此时孙玲玲和姚音出现在她面前只怕她会毫无理智的抡起桌椅什么的就砸向她们。围在身边的女生们边数落着孙玲玲的种种不是边劝说小颖要息怒。
“是啊。咱是文明人不跟那种野蛮人一般见识。”
“她根本就是丑人多作怪。”
“真的是让人鄙视的家伙,阴狠阴狠的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忽然一个怯羞羞的声音响起,“其实最无辜的就是罗密欧,他真可怜。”小颖瞪向那个说话的女生,“可怜什么!是他自己笨,姚音给的矿泉水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没安好心。不是毒药他就知足吧。”又开始激动了,大家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手机在方格图案铺置的桌面上因振动而旋转了小半圈,欢快的铃声从客厅传到浴室,声音显得微弱。
“姐,麻烦你帮我接下电话。”林舒巧将自己湿淋淋的身体擦拭干净,围上白色如棉的浴巾,白皙如雪的脖颈和圆润的锁骨显露出来。
高西莉轻敲了一下浴室的门,门被拉开。
“是个男生。”她将手机递给她就打着哈欠径直走开。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串陌生的号码,林舒巧迟疑的接听电话,“喂,你好!”
她睫毛微颤,电话彼端传来很好听的男声,“你好,我是郑艺笙。”
与郑艺笙约好在附近的冷饮吧见面,幽静雅丽的环境,他们坐在用蔓藤吊住的藤椅上,中间隔着清透的玻璃桌上摆有冷饮和泡芙。
林舒巧用吸管轻轻的吸着冷饮,眼睛不时偷偷的看向对面的男生。那张俊颜比之前见到时更加好看了。身上穿的这身剪裁合体的西服,英气逼人却不失温柔,愈加将他独一无二的气质烘托得无与伦比。
“你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林舒巧抬头问他。
“我有去过圣川学院,你的朋友告诉我的。”
“哦。”她知道他说的是小颖。
“其实我今天约你是为了这个。”郑艺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礼盒。将盒子推到她的面前。
她一愣,迟缓的问:
“这是?”
“打开看看。”
林舒巧犹疑的打开盒子,目瞪口呆。
盒子里面放着一条银白色的手链。那条轻细如丝的银链上紧扣着的吊坠镶有一颗晶莹剔透的蓝钻宝石,简约华美的独一设计,让人眼前一亮。她拿起手链垂在掌心,像是看见心爱的珍宝一样轻轻的抚摸。
“物归原主。”郑艺笙言简意赅的说明。
“你是在哪捡到的?又怎么会知道是我丢的?”
他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梧桐树下,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难道是那个时候?”林舒巧恍然。
新罗村。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郑艺笙的突然出现使宁静而简陋的村落仿佛染上了一道比七彩霞光还要绚丽的色调。彼时他身穿黑白相间的单薄衬衫站在高大茂盛的梧桐树下,傍晚的余晖透过枝叶的缝隙折射出一道金色的光线,像被披上一道霞光周围的事物顿时沦为陪衬。林舒巧和小颖呆呆的站在不远处如痴如醉的欣赏着他的美貌,无论怎样也不舍得移开视线上的焦点。这样耀眼的男生她们都未曾见过,仿若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人不应染上凡尘中的半点尘埃。他的皮肤薄如蝉翼美如瓷,黑玉般的头发浓密而有淡淡的光泽,鼻梁高而挺,面容俊美得有几分不像真人,眼神性感中透着淡蓝色忧郁的光。他轻弯下腰拾起沙地上零散的一片落叶,像是忆起久远的往事,淡而精致的薄唇隐约勾起一抹神秘而温柔的笑意。
“咔”小颖掏出手机将这一幕照了下来。
“小颖……”林舒巧将声音压得低低的,手轻轻的扯了一下她的衣角。小颖比划出一个“嘘”的手势,余光不可避免的碰触到灼热的光。两个少女的朱唇被不自然的拉开一个弧度,脸颊竟是绯红。
或许是男生皱着眉也是一副令人心悸的好看模样,或许是偷拍的行为被发现而心虚,就在小颖拽着林舒巧落荒而逃时手链不小心从手腕上挣脱滑落,无声无息。
“对不起!那次偷拍你很抱歉……”
“我不在意。”他打断她的话,语气平静的说。
“哦。”她低头,手链轻轻的攥在手里。
“这条手链对你来说好像很重要?”他问她。那天晚上正在田野边打电话的他碰巧看见她着急的到处在找寻什么,要不是忽然下起雨被小颖强行拉走,怕是还很不甘心呢。
“恩。”摊开手心,手链上的蓝钻宝石闪着耀眼的光。
郑艺笙滞了一下,握在冷饮杯上的手有些发紧。眼底闪过一丝黯然,淡蓝色的忧郁愈加迷人。
林舒巧幽幽开口说:“这是小时候一个朋友在临别前送给我的,我很珍惜。不过好多年都没有再见到他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过的好不好?”
“真的要谢谢你!”她真诚的说,眼睛弯成新月。“要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它会被我丢到哪里去。还麻烦你亲自送过来,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呢。这样吧!这次还是我请客好了。”说罢,她便招呼服务生过来买单。左摸摸口袋右摸摸口袋,腾的一下脸红耳热,露出窘迫而僵硬的笑容。
郑艺笙浅笑掏出皮夹,拿出几张钞票交给服务生。
“你不用觉得抱歉,本来就是我约的你。”
郑艺笙抿住一点笑意,对面的女生就像犯了错误的孩子低着头,他听见她小声说话,声音有些沮丧 ,“下回我一定会带钱的。”
“林舒巧,你真猪。”电话那头的小颖良久才回应了她这样一句话。于是她彻底的崩溃了,挂断电话后无力的倒在床上呈死尸状并仰天长叹。
好像总是这样丢人吧!
林舒巧靠在梧桐树下,眼神失焦的盯着地面。
“呜呜呜……”隐隐约约有孩童的哭啼声传来,她回过神,猛然站起身顺着哭声的方向赶到了荷花池。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站在池边,他的身体微微抖动着。
她忙上前蹲下身关心的询问:“小弟弟,你怎么了?”
小男孩眼泪汪汪的不说话只是伸出小手指向前面的荷花池,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池塘里的荷花在微风中摇动着如出浴的羞涩美人。
“你想要那朵荷花?”
小男孩抽噎着点头。
她笑了笑,轻轻擦去小脸上的泪痕:“姐姐现在就去帮你摘来,你不哭了好不好?”
小男孩呆呆的点点头,不再哭泣。
池塘的四周都是淤泥,林舒巧小心翼翼的伸出胳膊去够那朵荷花,一下,两下,三下,就差那么一丁点。
她往池塘的边缘更靠近点。
“噗通!”池塘水花四溅。
“呜哇哇,呜哇哇……”
小男孩比刚才哭的更加卖力了。那个姐姐没有帮他摘到荷花还不幸落水!!!
荷花丛中林舒巧努力从水中站起,水没在腰部。“嗳——小弟弟你别哭啊。”她站在水里高举着荷花给小男孩看,这一落水反倒把那朵可恶的荷花顺利的摘了下来。
小男孩立马收住眼泪高兴地跑过去接荷花。
“不……哭……了吧!”那张笑颜纯真的童颜接过荷花后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屁颠屁颠的跑开了,孩子就是孩子啊,刚才还哭得稀里哗啦的转眼就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
她笑笑摇头,正要起身上岸。
修长的大手,骨节分明。她愣住,明晃晃的阳光下,水面波光粼粼,俊美的男生站在岸边向狼狈她伸出援手。他的微笑映在阳光里,温暖的令人着迷。
向婕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林舒巧还在发着呆。带缓过神来接起电话,对方却变成一个陌生的男人,倒让她有些惊愕。
“我是豪乐KTV的服务生,因为向小姐喝多了,一直吵着要见您,可是她的情绪好像不大好。”对方礼貌的向她说明。
原来是这样。吓人嘛。
林舒巧差不多能猜到怎么回事。
“哦,我知道了。谢谢你,我马上就过去。”
当林舒巧赶到豪乐,看到向婕在包房里乱蹦乱跳,天呐,这哪叫不太好啊。看那空酒瓶也没喝多少就已耍起酒疯来,林舒巧这回头都大了。向婕看到她一来连忙跑过抱住她,非要拉着她唱刘若英的《后来》。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永远不会再重来……”
唱着唱着向婕竟已泣不成声的蹲在地上,再也无法唱下去。林舒巧抱着她,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她,心里泛起酸疼的忧伤。
弗瑞酒店总经理办公室,灯光通明。长廊里,高跟鞋的动静由远及近。
“咚咚”纯属礼貌性的敲敲门。站在敞开的门前,室内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埋头认真于一堆文件里的陈宇豪,余光中有着一头扎眼红发的女生慢慢靠近。
“你怎么会来?”他似乎忙的去抬头看清来人是谁的时间都没有,只是简单的顺便一问。
“受人所托。”
陈宇豪翻阅文件的手指略顿了几秒,受人所托,当然是受谢温馨所托。她的音乐会,他已经听说了。抬眸间,谢温柔已从挎包里拿出了一个红色的邀请函放在桌子上。那么醒目的红色,“我没时间。”陈宇豪假装不在意的说。
“看得出来。”谢温柔看着他好像很忙的样子冷嘲的说;“我只是负责送邀请函,你去与否与我无关。”
“她为什么不自己送来?”
不出所料,还是忍不住要问。“想知道为什么你就亲自去问她!我还有事,先走了。”
24小时全天便利店的门前。
林舒巧努力的扶着身边微胖的女生。正是喝的酩酊大醉的向婕,她忽然停在路边哗哗大吐起来,林舒巧轻拍着她的后背让她会舒服些。或许是委屈的情绪已经不受控制了,竟然又一次蹲在地上抱着林舒巧嚎啕的大哭起来。路人的踌躇飘过来的目光林舒巧只得笑笑表示抱歉。
“她怎么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她们面前。
林舒巧错愕!没想到居然还能再遇见他!
“对不起啊,好像我总会给你添麻烦。”林舒巧抱歉的说。她没想到陈宇豪居然说要送她们回家。
望着视镜里的女生,陈宇豪抿嘴笑着说:“没关系,反正我也没什么事。不过你的朋友还好吧?”
刚才酒气冲天的向婕现在已经安静的趴在林舒巧的腿上睡着了。
“不好。”她干脆的回答说,“她失恋了。”
“失恋?”他轻笑,“那我跟她倒是同病相怜。”
“你,也失恋了!”她小心翼翼的问,微微睁大的瞳仁表示她有点稍稍微微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