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练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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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偶像导师好呀！我是个人练习生文楚蔓，《瞩目计划》开播在即，请多多为我打call吧~期待在这个夏天和你们在海螺岛相遇，一起创造我们的回忆吧！】
这是节目组统一发放选手个人微博账号后，文楚蔓发布的第一条博文内容。
下面附上自己的个人公式照，文楚蔓还多再后面贴了一张自拍，举着椰子坐在沙滩露齿笑的样子。
“你这张自拍很好看呀，晨跑的时候拍的？还是什么时候自己跑去海边了？”费琪凑过来偷看，咂嘴夸赞。
文楚蔓有点不好意思。文知荟从来把家人的信息保护得很好，文楚蔓顶多只在朋友圈这样的私人社交圈里发布过自己的照片，拿到大庭广众之下展览还是第一次。
她有些小小的忧虑：“你说，如果我火了，有人把我的照片拿去p丑图怎么办？”
“啊？”费琪匪夷所思，可文楚蔓又一脸认真，于是只好正经回答，“等你火了，你的粉丝会给你p更多美图，你就看不到丑图了。”
不小心刷到了怎么办？
文楚蔓没好意思继续问下去。
节目预告和第一期预告已经发布出去，文楚蔓还没发布内容、账号就小涨了几百粉丝。
文楚蔓看着不断上涨的数字，心中激荡如窗外飘摇的海水。收获关注是偶像们永远不会停止追求的终点，亦是衡量一颗星星是否足够闪光的证明。文楚蔓感到自己正从坐着的沙发上浮起，即将升上青云汇顶的天空。
她告诫自己不要太激动，心浮气躁会影响训练。
两个小时没看手机，文楚蔓再打开微博，自己的第一条博文下面出现不少评论。
点开后文楚蔓心情复杂，刚从海螺岛冉冉上升就被卡在半空动弹不得：
【好漂亮的妹妹，预告片里一眼就觉得喜欢！】这是被吸引来的路人粉。
【哇哇哇这就是和依然合作的小姐姐嘛，好美和依然好般配，我先在这里住下等糖嘻嘻嘻嘻嘻嘻】这是第一批cp粉。
【就是她和甄依然合作初舞台啊？还是甄依然唯一的互关选手？这人什么背景？看甄依然对她客客气气，来头应该不小吧。】这是喜欢分析的吃瓜群众。
文楚蔓郁闷。甄依然跟她合作还真不是所谓背景和资源带来的结果，至于为什么选中她，她自我总结的原因最后还是落到运气。
但网友们当然不会听信这种说辞，她也不会和网友说这些。
相比较评论区还算祥和的她，另一些选手可没那么好运。
参加节目前就有“黑料”的选手们被问候到爹妈都不剩，动辄“退赛”“退网”，更有甚者上升人身攻击和诅咒。洛米先前发的舞蹈视频也不能幸免，节目带来的热度反倒成了更招恨的祸端。
而前天才被爆出的节目同性情侣，甫一开通微博就被推上风口浪尖，再次登顶热搜。
文楚蔓去看了一眼，黄若云和明灿发布的博文就是很官方的营业博，没有带上任何个人情感。即使如此，四面八方的质疑还是把两人评论区冲上五位数。
她们一直保持沉默的状态，黄若云做博主时的视频被反复拿出来分析、明灿被人扒身份信息也始终不回应。
也许沉默正表达着某种态度，就是最无声的抗争。
除甄依然一骑绝尘外，包括文楚蔓在内的几个选手初始热度也不错，卷毛活泼的费琪似乎也很受观众喜欢，各项数据都很好看。
选秀节目选手必定依靠观众打投，观众喜爱度对她们来说是比其他节目更为珍贵的东西。
108条博文发布出去，马上就有专业人员分析、对比数据，节目组会根据个人热度做出怎样的调整绝对处于保密状态，这也在无形中增大每个人的焦虑
至此，文楚蔓心里燃起一种即将奔赴战场的紧迫。
第一次公演是要淘汰掉22个人的，她没有忘记。
文楚蔓把自己泡在练习室里，除了偶尔甄依然找她营业、她找甄依然营业以外，不是练声就是练舞。
只是现在文楚蔓不再孤军奋战。再也没有空闲的舞房，文楚蔓身边总有其她人默默练习，彼此之间很少说话、只是用力挥臂、卡节拍，到饭点擦了汗出去吃饭，回来再继续练。
大多数人都做不到有恃无恐。
岛上气候随雨季来临变得更加闷热，低气压下人会不自觉沉默、紧绷，生怕因为自己一点差错引发一场风暴。
镜子里映出的面孔们是沉重的众生相，各自不算响的伴奏声、和着脚步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回荡在不断拥挤的空间里。连文楚蔓也觉得需要不时出去透气。
和声乐老师聊了挺久之后，文楚蔓脖颈搭着一条毛巾、只带手机进入走廊。
她看群聊里几个人插科打诨，如今看来这群富家千金和一个少爷真是闲得长草，除了岑宇柔早早进入公司，其她人生活基本可以概括为花天酒地。
文楚蔓为自己曾经是这之中的一员感到羞愧！
她随便发表了一点类似言论，群里很快开始起她的哄：
【大明星，我可是给你的微博点赞了哈，以后别忘了我】
【我们给文楚蔓买个热搜怎么样？】
这是危险发言，文楚蔓严厉制止宁亦胡作非为的想法。
气不过还想再骂几句，一阵细微的啜泣却传进文楚蔓耳朵里。
那声音离文楚蔓很近，她想着也许有人需要帮助、朝对面走廊随便张望，就看见那里站了两个相拥的女人。
说相拥也许并不合适，因为其中一个女人几乎把整个身子扑进另一个的怀里，单方面接受拥抱与温柔。
文楚蔓这才发觉这里有两个人，而哭泣的那个也并不需要她帮助。
文楚蔓没看见她的脸，抱着她的女人神情还算自然，仰面闭目、眉眼舒展，只上勾的嘴角似乎略带苦涩。
傻子也能认出，这就是最近处在舆论风暴正中心的女主角们，黄若云和明灿。
文楚蔓不是故意偷听她们说话，可她探出头去的那刻，接踵而至是女人温柔的安抚，“实在不行我们就离开这里，我有能力供你生活”就传进她的耳朵，是黄若云说的。
她们此时躲在走廊里哭着相拥的原因也昭然若揭。
黄若云很是谨慎，几乎马上就扭头看向文楚蔓，速度之快让文楚蔓无瑕躲避，只能尴尬地闯入两人视野。
“谁？”黄若云看见文楚蔓，侧身把怀里的明灿挡住，攻击性十足的面孔上带了些厌嫌，“滚远点。”
黄若云心情很糟糕，面对伴侣外的其她人尤其。
她凶狠的模样把文楚蔓吓了一跳，费琪八卦时说黄若云做博主时面对观众极其温柔耐心，此时却一点搭不上边，只剩浓重疲惫晕染后化成的刻薄。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文楚蔓百口莫辩，还是想为自己解释，一边鞠躬一边飞快说道，“我刚好经过这里……不要听网上那些讨厌的话啊要好好加油，很多人都在祝福你们。”
她边说边往后退，退到快要完全消失在黄若云视线范围时，听到一句犹疑的：
“谢谢。”
态度比刚才缓和许多，大概她们也正在需要人鼓励的时候，入眼却全是烦扰的字句。
恼人的舆论、莫名的恶意，会把本来温柔的人变得刻薄。文楚蔓学到这点。
文楚蔓只偷这一次懒，就撞上这样一件事。她再也不敢随便在外面晃，顺手拿脖子上的毛巾擦把冷汗便拔腿跑开，准备待在练习室再也不出来。
傍晚时，在小金老师面前，A班《柠檬树》组完整表演了一遍，甄依然在C位，文楚蔓则站在她左边。
文楚蔓对自己的表现还算满意，小金老师也对大家总体表现表示认可。
只是她看向甄依然，特地多说一句：
“站在C位的话，还要付出更多练习。”
甄依然跳舞时容易错的问题仍然存在，差点踩上旁边文楚蔓的脚。
文楚蔓被踩一脚不算什么，C位选手出错才是大事。就算面对甄晟的女儿，小金老师还是忍不住提醒一句，只不过尽量把话说委婉、说宽容。
小金老师准点下班，剩下的选手却依旧加班加点排练。排到第五次时，甄依然离开，C位空了出来。
文楚蔓听到有人对甄依然颇有微词。
本来已经不是靠实力得来的C位了，占着却不珍惜，实力不如人也不多练，有个疼她的娘真令人羡慕。
这些话上升不到攻击的地步，听着也着实不顺耳。作为这里头和甄依然关系最熟稔的，文楚蔓只得装作什么也没听见，躲在角落里假装手机。
实则她连手机都没打开，屏幕时不时亮在屏保提醒文楚蔓已面容解锁、问她要不要打开自己。她竖着耳朵偷听其她人的抱怨，虽然有类似体会又觉得甄依然没那么不努力，心情十分复杂。
屏幕不厌其烦地亮，文楚蔓忍无可忍决定把这不顺人心意的手机彻底关机，却瞄到自己微信有一条消息。
点进去，看见华芜发来：
【周六早9点海螺宫大堂见。】
！！！
文楚蔓捂着嘴巴，却还是抑制不住惊呼声从指缝里窜出来。
旁边的人纷纷侧目，文楚蔓却暂时管不了这么多，生怕华芜撤回消息似的迅速在输入框里打下【我一定会准时到的！】发送出去。
尽管早就已经超过了可以撤回的时间限制。
今天已经周五，华芜那边却一直没有消息。
文楚蔓本来还失望地想，华芜真是拿了自己微信却毫无作为，看来回去思考过后还是不打算带自己去招商会。
是有更好的人选了？还是谁也不带了？
为什么不带上她？
现在好了，一切沉冤得雪，原来华芜只是想趁着出发前一天晚上给她一个临时惊喜。
即使这思考起来没有半点道理，文楚蔓还是一厢情愿这么觉得了。
再也顾不上其他，文楚蔓拿上自己的包就往练习室外面跑，光荣成为本组继甄依然之后第二个在今晚放弃训练的选手。
队形最中间的位置，一下空出两块。
选手们面面相觑，甄依然倒也罢了，不知道平时最勤奋最刻苦的文楚蔓搭错哪根神经，风一样吹了出去。
文楚蔓才管不了这么多。
她要早早回去洗漱、挑好明天早晨要穿的漂亮衣服，再睡个美容觉。
明天把华芜迷死！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练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