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雪落的声音》s.w.妖狼

10、ACT.10

　　雪音是头一次看到卡卡西卧床不起。在月读的世界里，鼬对他做了什么呢？
　　比起这个，她更在意走时鼬看她的那个眼神。她听到他和凯的对话，雪凤凰的人柱力……这是她来到木叶之后发生的事。他怎么会知道的？那双血红的眼，将自己看得那样透彻吗？故意说出雪凤凰的能力，是在暗示什么呢？
　　“唔……让你看笑话了呐。”卡卡西躺在床上，一只手压着额头。在月读的世界里，三天三夜的千刀万割在众人眼中只是一瞬，而他却在那痛不欲生的摧残后无力再战。精神上的伤害果然比□□更消耗战斗力。
　　“好好休息吧。”雪音环顾四周，转移话题，“其实你房间挺干净的嘛，为什么之前不让人进来呢？”
　　当然是托某人的福害自己每天都要记得打扫房间把某些书籍藏好啊……“嘛，最近才开始打扫的。”不过，你的转移话题，是因为担心我，还是怕鼬口中提到的雪凤凰呢？写轮眼能看到人体内的查克拉，想必他是看到了吧。
　　门被推开，是红他们回来了。
　　“他走了？”卡卡西问。
　　“嗯。”阿斯玛一边点烟一边回答，随意地靠在墙上，看了眼雪音。
　　后者理解地露初乖巧的笑容，道：“我去给你们泡杯茶。”虽然很在意他们会说些什么，但是，她的确需要一个人静一静。这次的再会，让她又惊又喜。惊的是鼬在他们眼中的敌对身份，喜的是他认可了自己。
　　可是为什么呢？明明他是三代火影信任的人，为什么卡卡西红这一干上忍却不知情呢？而且鼬的名声还是叛忍……
　　热茶在杯中打了个旋儿，雪音看着缓缓升起的白雾有些出神。
　　“雪音？”
　　“诶？佐助，你……”
　　“我来找卡卡西。”
　　“啊，他在二楼。”雪音想了想，还是没把卡卡西受伤的事告诉他，反正他进去看就知道了，免得问了自己，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不过如果是卡卡西的话，定是不会告诉他鼬回来过的事吧。
　　既然他上去了，也罢，自己就多在下面呆一会儿吧。她这么想，只可惜不多时有一名眼熟的忍者匆匆进门直奔二楼。今天，还真是不平静啊。摇摇头，雪音端起托盘向卡卡西房间走去。上了二楼看到那名上忍僵在门口，佐助黑着脸冲了出来。
　　还是知道了呢，佐助。
　　进门就是一片沉默的气氛，雪音放下茶杯，给卡卡西倒了一杯白水送到床边，不说话。于公于私，她都没有开口的立场。
　　卡卡西看着她，良久终于下定了决心般，问：“雪音，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可以拜托你把佐助追回来吗？以他现在的实力，去了只会受伤。”
　　“鸣人有自来也先生带着不会有事，而你的幻术能在鼬眼下支撑那么久，就算是用幻术，也要把佐助带回来。”
　　“织田，雪音的体力肯定是追不上佐助的，这就拜托你了。”

　　“到了。”阿多福街。织田放下雪音，变回黑猫钻到她怀里。-
　　少女在这一路上很安静，一言不发地被他抱在怀里，但是他确实知道的。她的手在颤抖，捂着心口的手，那里，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拿出勾玉项链的地方。那个她很爱的人，搞不好，就是……
　　黑猫闭上眼，安稳地停在少女怀中。
　　雪音在原地停了几分钟，最后深吸一口气，走进嘈杂而热闹的街头。
　　没过多久，就发现了人群中穿梭的黑衣少年。
　　“佐助。”她唤住他，轻声道，“卡卡西让我带你回去。”
　　“切。”少年咬牙，“连你也这样么！”
　　“我……”雪音低下头，抱猫的手紧了紧，“我会带你回去……在我们一起证明之后。”
　　“你不是答应了么，重新站在他面前的时候，要好好质问他。”我也想，证明他确实是爱着你的，我想证明，鼬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
　　“……谢谢”黑衣少年向雪音伸出手，“我们一起。”

　　“很久不见了。”熟悉的男声没了以往的温柔，冰冷的语气不带任何怀念，只是陈述着既定的事实。
　　“宇智波鼬……”佐助的声音从喉咙滚出，似乎能听到燃烧的热血“咕噜咕噜”的声音。开玩笑，见到了这个人他怎么能冷静！！双拳紧握，甚至忘记了自己还握着少女的手。
　　唔，好疼。雪音不由地皱眉，却没有把手抽回来。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鼬，看到他眼中冰冷的赤色，一直定格在身边的少年身上。
　　果然，你是特别的呢。雪音苦笑，纵是在对战凯的时候都有空分给她一个眼神的人，却在此刻目不斜视。
　　“佐助，雪音……”对面鸣人的呼喊让佐助找回了些理智，也让他发现自己不经意间捏红了少女的手。松开拳头，给少女一个歉意的眼神，然后得到了对方鼓励的笑。
　　“鼬…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佐助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强忍下冲过去的念头，“为什么，当年要杀光一族的人！”
　　对面的男人不说话，只是冷眼看着他。
　　“既然杀了全族，又为什么留下我一个人！”见他不答，佐助语气更加激动地问了下一个问题，“如果有什么隐情就说啊！！你十三岁就是暗部精英，不会不知道斩草除根的道理吧！既然我没有被杀的价值，为什么又让我恨你来杀了你呢！！”
　　男人看着对自己咆哮的弟弟，觉得有些意外，终于，将目光移向他身旁的少女。你对他做了什么。雪凤凰的预知只有未来，而在断风的时代预知范围只有雪之国。你不可能知道宇智波的真相，但这样的你却成功地影响了我对他布下的迷障。雪音，你究竟对他说了什么？
　　面对男人近乎质问的目光，少女局促地向后退了半步。
　　“我早就说过了。那是为了测试我的器量。”男人缓缓开口，说出残忍的语句，“而你，不过是我闲暇时的，游戏罢了。”
　　游、戏、罢、了。
　　四个字，轻易就摧毁了少年仅剩的希望，颠覆了弟弟仅有的信任，剥裂了心理残存的天真。
　　“宇智波鼬！”再次大吼这个名字，千鸟的闪光苍白了少年的脸。可是拼尽全力的一击却被轻松化解，少年被当做垃圾一样丢在旁边，他折断他的手腕，就像是折断一根野草。
　　“佐助！”鸣人焦急凝聚的查克拉被鲛肌吞噬，传说中的三忍之一自来也登场，却在行动前被摇摇晃晃站起来的少年喝断：“不要你插手！要杀了这家伙的……是我！”
　　“现在，我对你毫无兴趣。”
　　愤怒的少年挥动着唯一能动的右臂再一次攻上来，结果却是和上一次相同。
　　“佐助！”
　　“鸣人，不要插手！”
　　“不是说过么，我就是为了这一天才活下来的……为了有这一天！”
　　再一次被击退，少年几乎无法站立，却还是倔强道：“这是属于我的战斗……”
　　“好吧。”男人终于正眼看他，左手已经无法结印的你，还有什么力量反抗？
　　战斗，只是单方面的暴力。
　　在这个男人面前，少年毫无还手之力。
　　“你太弱了。”
　　“为什么这么弱？”
　　“你的仇恨……还不够！”
　　男人的声音不断在脑海盘旋，让他觉得自己的一切都丑陋得可笑。现在的自己，和当时又有什么分别？眼前黑白相间的世界，让他明白这个男人又要开始让他重复这五年来不断压迫自己神经的噩梦。
　　“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此刻的晕厥，是少年最好的解脱。
　　“雪音！”随着鸣人的呼喊，男人的手松了些。
　　不是佐助。自己手中的衣领，是雪音的？男人转身，看到自家弟弟在两米外看着自己，用那双妖冶的双勾玉写轮眼。
　　幻术么，居然将两人的形象呼唤。从什么时候开始？
　　嘴角勾起一抹笑，任对方的千鸟刺穿自己的心脏，在一瞬间身体爆炸开来，乌鸦替身变成一道道黑色锁链，而锁住的人却变成自己。
　　有意思。将查克拉注入右眼，鼬轻柔地抚摸着缠绕在自己身上的黑链，突然发力握紧。
　　一切恢复原状。
　　鼬的手中是少女纤细的脖颈，只要轻轻一扭她便会香消玉殒。
　　“鼬，你放手。”自来也暗自佩服少女幻术的同时召唤出了妙木山岩宿大□□的食道，“至今为止，还没有人能逃出这里呢。”
　　“啧。”鬼鲛看着四周的肉壁，不由地烦躁。
　　“鬼鲛，跟紧我。”鼬扛起雪音，在黑色的火焰中突破肉壁的包围。
　　“嘿，还是把她带出来了。直接交给佩恩吗？她现在已经是雪凤凰的人柱力了。”
　　“不急。她还没有恢复记忆，还不懂得如何使用预言能力。”
　　“真麻烦。你还要继续用柔情战术么。”
　　“……当然。”鼬闭了闭眼，“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身体有些吃不消了。”

　　雪音醒来的时候，床边是她望穿秋水所等的人。
　　“还疼么？”男人的声音是她记忆中的温柔，修长的手指饶有技巧地拿捏这她的后颈，舒缓着他留下的红痕，“你的幻术越发精进了。”
　　“……你从哪里发现的？”
　　“虽然佐助是双勾玉的写轮眼，但是那样妖冶的赤红……我只在你的眼中看到过。”只有映在你的瞳孔里的我的眼睛，才能有那样的光彩……
　　她瞬间湿了眼眶。把自己埋进他怀里，她轻声说：“我很想你。”
　　“苦了你了。”男人顺着她的发，如同小心翼翼呵护珍宝一般，“雪音，你就是太乖巧了。”即是是到了现在，也什么都不问。
　　“我……”难道乖巧不好吗？她嘟起嘴，有些不开心，“我问了，你会告诉我？”
　　男人好笑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道：“当然。”
　　她却愣住了。第一次。即是他之前那样温柔，即是有牵手有拥抱，他也不曾对她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为什么呢？是久别重逢，还是……
　　“鼬，我们今后，会一直在一起吗？你不会再把我送回去了吧？”
　　她看着他的眼，漆黑如夜，淹没了众多情绪，却只剩一缕愧疚流露出来。
　　“抱歉。”他说，“我是木叶的叛忍。”
　　“可是，三代火影爷爷他……”他的言辞间，你是木叶最优秀的忍者……
　　“雪音。忍者的世界太复杂，你不懂。”男人叹了口气，“佐助的事我有分寸，你不要插手，好吗？”
　　“你说他是你的游戏……”
　　“自然是骗他的。”他看到少女松了口气，继续道，“你…之前对她说了什么？”
　　“我在知道他幻术的时候，他重现了那几天的场景。呐，鼬。”雪音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在你心里，佐助是能超越你们父亲的存在吧，可为什么…为什么要……”灭了一族，用憎恨去浇灌他呢？
　　鼬接过少女的眼神，竟有些语塞。她的确很聪明，也懂得察言观色，如果她自小在木叶长大，这会儿说不定已经能猜到真相了。只是，她的一切想法，只围绕自己打转呢。
　　“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忍界的规则的……”他知道，这样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足够让少女心中的天平死死偏向自己。
　　雪音不再发问。她相信他是有苦衷的，也想起来今早他在桥下说的话。
　　“有些真相，是不得不承受的…虽然对你来说，这意味着极大的痛苦。”
　　“人们经常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这点，就算是火影也是一样。”
　　“还想问什么？”男人的声音从沉重转会宠溺，眼中也是一片柔情。
　　如果，是现在的话……雪音抿了抿唇，差点就脱口而出“你喜欢我吗”。可她还是忍住了，不问……不是不想知道，而是害怕得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因为她看到，在佐助的记忆中，他对他，是和她相同的宠溺。不自觉地捂向心口，她触碰到了坚硬的质感。
　　“这个……”她有些羞涩又不安地开口，手中是之前买的勾玉项链。可是刚拿出来她就后悔了。他是叛忍，若和自己戴着相同的东西，不就暴露了吗？她紧握拳头，支支吾吾道，“唔，没什么。”
　　他的大掌覆上她的小手，在少女的脸红中轻易地分开她的手指。
　　镀银的勾玉已经染上了少女的体温，握在手心暖暖的。
　　“勾玉项链。”
　　“恩……”雪音微不可闻的声音让鼬发出一声轻笑。
　　“那有什么拿不出手的。这个，是我的眼睛吧。”
　　她不说话了，将脸埋得更深。
　　“放心。”他知道她在不安什么，“我会收下，也不会被别人发现。”
　　“雪音，看着我。”他的唇在她耳边吐出温热的气息，于是她抬起头，落入那黑曜石般深邃却闪动的眸。“我说过的，雪音。这可以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