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加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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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天气晴朗。
顾嘉然穿着一件黑色风衣，一张帅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准时来到“绘梦馆”门前。
他伸手握住门把手往里推了下，没推开。
又用力拉了下，没拉开。
顾嘉然：……
“绘梦馆”是个两层小楼，房子很大。
杨文博就在楼梯旁支了个小桌子，边刷手机边吃盘子里的水果。
不知道刷到什么内容，杨文博震惊的张开嘴，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听到动静他扭头看向大门，瞅见顾嘉然那张帅脸马上放下手机，满脸堆笑地走过去。
“顾先生，来的这么早啊。”
杨文博说着随便一拉，“咔哒”一声门就开了。
在外面半天打不开门的顾嘉然：……
“快进来啊。”
杨文博边往屋里走，边出声招呼他进来。
顾嘉然耐不住内心疑惑问：“为什么这门打不开？”
杨文博：“哦，这门有点毛病。有时候从外面打不开。”
“嗯。”
顾嘉然停住脚，观察了下四周环境，上次来根本没有注意到屋里的陈设，光顾着找楚柠那个小崽子了。
结果那个小兔崽子还一心一意的想和自己离婚。
一想到这些顾嘉然就气的牙痒痒。
这次大致看了下，屋里主要色调为米白色，墙上挂着许多油画。
由此可见装修人的品味还很不错。
顾嘉然心情好了不少，说话的语气也温柔许多：“楚老师还是在楼上的房间？我上去找他。”
站在一边的杨文博听到这句，满面春风凑上来解释：“对了，有件事忘告诉你了。就是楚老师他休假了，所以这几天是别的老师来教你，但不过……”
顾嘉然眉心一跳，转头急忙打断杨文博的话，焦急询问：“楚老师怎么了？生病了吗？”
因为太过关心，语气都变了调。
“啊，没只是单纯的休假，没什么事。”杨文博没想到顾嘉然反应会这么大。
“哦。”听了解释后，顾嘉然表情垮下来，肉眼可见的不开心。
“可我只想让楚老师教我。”
“这个我没办法啊。”
杨文博很无奈，假期是他早就答应过楚柠的。
上次也是好不容易才把人忽悠来，要是这次还让人接着回来加班，他能想象得到楚柠会怎么发飙。
说不定他都活不过今晚。
想到这，杨文博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说：“等过几天，楚老师就回来了，只是这几天换老师了而已。您也体谅一下，毕竟人家在休假，我也不能把他叫回来啊。”
顾嘉然单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冷冽的视线注视着杨文博。
过了半晌，才凉凉开口：“怎么才能让楚老师回来，加钱行吗？”
“呃，这不是钱的事。”杨文博挠挠头有些纠结。
“只要能让楚老师回来，多少钱都可以，随便开。”
杨文博：“…………”
——
外面天光大亮，窗帘太过厚重只透出微弱的光。
楚柠本来窝在被子里，睡得很熟。
结果来电铃声和催命一样，尸体来了都要活过来。
楚柠不堪其扰用被子把头一蒙，可根本没有任何效果。
关键那打电话的人也挺锲而不舍，打不通还要打，一个接一个的。
他坐起来把被子一掀，扯过手机，带着冲天的怒火接通电话。
“喂，楚柠，干嘛呢现在。”
“大清早打什么电话和催命似的。”被人吵醒，说话的语气也不到哪里去。
“这还早啊，都下午了。和你商量个事呗，回来加个班好不好？”
“滚蛋，想都别想。”
他本来以为杨文博打电话过来，至少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结果竟然是让他回去加班。
楚柠已经重新躺回床上，一手拿手机放在耳侧。
枕着另一只胳膊，闭着眼大声控诉：“说好的给我假期，结果还让我回来继续上班。你自己说说这是人能干出的事吗？”
“小李不是过去了吗？你不能只逮着一只牛马使唤吧！”
杨文博靠着椅背，翘起二郎腿，剥开一瓣橘子塞进嘴里。
声音含含糊糊：“关键我也没办法，人家给的太多了。还指定找你，不是你不行。”
“你知道我今天打开微博看到什么了吗？顾嘉然是那什么娱乐公司的老板，家里也特别有钱。”
“我告诉你顾嘉然绝对对你有意思，刚才他来第一时间就来找你。”
杨文博用自以为很小声的音量和楚柠密谋：“你可要把握住机会，说不定下一个嫁入豪门，走向人生巅峰的就是你。”
“不用把握，已经嫁了。”楚柠心里这样想着。
“挂了，你让人等会，我马上就去。”
没等对面的人回答，楚柠先一步挂断电话。
话是这么说，可楚柠还是不想离开温暖的被窝，又在床上赖了会才起。
作为起床气晚期患者，没睡饱的楚柠现在又气又躁。
洗个漱，把东西摔的邦邦响。
从卫生间出来，瞥见客厅地上乱七八糟散着一堆废了的画稿。
桌上一幅向日葵油画，是他早就答应给祁安画的。
楚柠抓了把杂乱的头发，掏出手机给祁安发消息。
［柠檬：画完了，什么时候来拿。］
［祁安：你给我寄过来吧，我现在在c市懒得去了，爱你宝贝>3<］
［柠檬：你还能再多事点吗？］
楚柠退出微信，瞥到最底下的电话软件。
手指不受控制地点进去，看见那个陌生号码回忆突然浮上心头。
昨晚楚柠在客厅画画。
白色的灯光洒在客厅每个角落。
楚柠盘腿坐在地上，旁边搁着五颜六色的调色盘。
画了几个小时，最后一笔黄色花瓣落下。
楚柠把画笔拿去卫生间洗干净，放回笔筒。
在他准备回去睡觉时，放在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
楚柠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货，看都没看就点了接通。
结果听到了他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前男友林哲。
“楚柠，你结婚了是怎么回事？刚和我分手就迫不及待地去匹配，你不是最讨厌和没感情的人结婚吗？”
林哲一上来就是一连串的质问，语气冲得不行。
直到他说完，一直沉默着的楚柠才漫不经心道：“林哲，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大学校友、剧组同事、还是前男友？”
楚柠讲电话时一直用脚尖轻轻地踢墙。
他强忍下心里的难受，平静开口：“你也明白我们分手了啊，难道你不知道一句话吗？分手了，前任就应该死在对方的世界里，这辈子都别出现。”
这番话说出，林哲那边也没了声音。
楚柠见没什么可说的后，主动挂了电话。
然后本来准备回去睡觉的楚柠在客厅喝了一晚的酒。
——
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几下，把林哲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楚柠回房间换了件卫衣，黑色衬得他肤色更加白皙。
到客厅他把那幅向日葵随便一卷，找个长快递盒装进去拿胶带封好。
做完这些，楚柠换好鞋，带上快递盒和钥匙出了门。
下午的阳光并不刺眼，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楚柠住的是个五层小楼，旁边有个小车库。
这是当时他和林哲谈恋爱时，楚柠为了方便停车专门买的。
拉上卷帘门，一阵灰尘飞起。
这车库有阵子没打开过，楚柠被灰尘呛得直咳嗽。
里面原本停着的车被开走，只放了辆粉色电动车，车身还贴着一些动漫人物贴纸。
“砰”的一声，卷帘门被放下发出巨响。
楚柠先是去快递站把画给祁安寄过去。
再等他慢慢悠悠把车开到“绘梦馆”门口，距离顾嘉然的课程结束时间只剩下二十分钟。
楚柠走进去没看到其他人，也没在意就直奔二楼。
打开画室门，看见顾嘉然一身黑色风衣靠着墙摆弄手机。
紧皱着眉，眼底里是压不住的怒火，面上一阵烦躁。
听见动静，顾嘉然抬眼扫过去。
看清来人后收起手机，大步走过去。
楚柠站在门口眨了眨眼，刚想开口说两句。
手腕被人握住给拽了过去，踉跄几步跌进个温暖地怀抱里。
顾嘉然为了不吓到他，只简单抱了下就松开。
带着笑容询问：“怎么来的这么晚，冷不冷。”
“不冷。”
没等楚柠说下一句话，顾嘉然已经坐在位置上。
微微偏头对楚柠笑：“楚老师，我们开始上课吧。”
“嗯，好的。”
嘴上这么说，但他一路上脑袋太迷糊，根本没想好要教顾嘉然什么。
思考半天，最后把窗台的花瓶放到中间的桌上让顾嘉然尝试画油画。
那花瓶里还插着两支干枯的向日葵。
反正就剩十几分钟，到时间他就撤。
楚柠靠坐在桌边，垂下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地板。
在他快要站着睡着时。
顾嘉然突然出声：“你记得一件事吗？小时候我们见过，在D市榕城。”
“嗯？”
楚柠昏昏欲睡，头差点埋进胸口。
被这句话吵醒，猛地抬头看向面前的顾嘉然，张口就是：“没，我们不可能见过。”
“你好好想想，真没见过？”
楚柠：“真没见过，要是见过我还能不记得？”
笑死他和顾嘉然要是真的见过他还能不记得？
楚柠就算把自己亲爹亲妈忘了，都不可能把顾嘉然这颗摇钱树忘了。
顾嘉然点头表示知道，接着投入到绘画当中，用得还是楚柠上次给的画笔。
二十分钟很快过去。
顾嘉然和楚柠一前一后下楼。
走前顾嘉然还想送楚柠回家，楚柠拒绝。
指了下门口停的粉色电动车，表示自己骑车回去。
楚柠插上钥匙，骑上小电驴，头也不回就走了。
——
把车停回车库，楚柠用手晃着钥匙上楼。
发现家门前站着个二十多岁短发女人，穿着讲究，打扮精致。
“赵姐，干嘛呢。”
在赵婉等不到楚柠准备离开时。
听见声音，她扭头看见自己等了一个小时的人。
赵婉面上带着的微笑：“小楚啊，你终于回来了啊。我想找你说个事，刚好碰见你不在家。”
楚柠拿她当空气，掏出钥匙开门。
赵婉：“我能进去坐坐吗？”
楚柠冷淡应答：“可以。”
对别人楚柠或许不会这样，但不过赵婉是林哲的经纪人。
楚柠现在的地址估计也是林哲告诉她的。
偏偏他又不能拿个扫帚把赵婉赶出去。
进屋后，赵婉不着痕迹地观察了下周围环境。
屋里不算大，家具主要为米白色，装修的十分温馨。
“说吧，有什么事。”
赵婉坐在沙发上，开门见山道：“有档综艺叫《娱乐风暴》想邀请你去参加，联系不上你就只好让我来问问。”
楚柠直接拒绝：“不去。”
这档综艺以密室逃脱为主题，属于边录边播的模式，刚播出几期就小火了一把。
好巧不巧的是林哲是这档综艺的常驻嘉宾。
赵婉毫不意外楚柠这个回答：“节目组给报酬是20万。”
“咳咳。”
楚柠正端着杯子喝水，听见这话差点呛个半死。
拍了半天胸口才缓过来：“20万？他们疯了？”
楚柠现在虽然带着不小的热度和话题度，但也没有到开价20万的地步。
“不知道，好像是节目组那边新来了个投资人。总之你好好考虑考虑，别先着急拒绝。这是我的名片，想通了就联系我。”
赵婉说完在茶几留下张她自己名片就起身离开。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加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