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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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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上我是被两个顽童折磨到快要断了气,一个要讲故事,一个要我陪着下棋。
“我说小岩,你让你妈休息一下很难过吗?”我轻轻的拍了小岩的脑瓜一掌,苦笑道。有人说生一个孩子就比如是买了一个大音响,而我又有俩儿,害怕闹不死我?
“嗯,那我同瑾妹玩去。”小岩用手指捏着圆滚滚的下巴,提议道。
“多谢您咯喂……”我轻叹了口气,整个人就松了下来。飞机上有座椅电视,我便随手摁开,拨弄了几个台,都没找到感兴趣的节目,忽然,屏幕上的一张脸引起了我的注意。
“请广大的民众不必过于担心,我秦某人比将尽最大的努力维护国家利益。”依然是那张脸,英俊不凡,眉宇间流露出的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好像敌人见了就会落荒而逃一般。深色的军装,笔挺伟岸的身躯,摄人魂魄的双眸。这个样子他从来不曾在我的眼前摆弄过,在我面前他却是另一个样子。用他自己的话说不过是个贱命的情痴……虽没有一幅国人应有的容貌,但是身披的戎装却证明了一切。
自闻心中,便是深深地叹息……这节目应该是他出国前接受的采访吧……自己竟呆在那里,一直到节目已经开始放广告才开始醒悟……
“小岩……”我望着聚精会神玩游戏的孩子,忽的开口叫道。
“什么事?妈妈。”孩子转过头来,眼中的那片水灵灵的紫色让我浑身一颤。
“你……很想见到你的父亲吗?”我鬼使神差的问道。
“父亲吗?如果能够拥有父亲那将会是最幸福的事啦,因为我一直深深地爱着我的父亲,虽然我还不知道父亲长得什么样。”小岩的神色随着话语的内容不断改变,有兴奋,激动,转成沮丧,失望……但隐隐的目光中还藏着以为别人看不见的,希望。
5年前,我落荒而逃,却不知腹中已有了可恨之人的骨肉,泪都快流干之时,决定,生下孩子,咬着牙生下这两个令我念起伤疤的孩子,这就是我的宿命吧……
“妈妈,您是见到了父亲吗?他在哪儿?”小岩摇晃着我的胳膊,一边向四处张望。
“没有。”我用手指理了理小岩的头发,含笑道。
离开自己的家乡已有5年,5年的春秋改变了那条我和荟玑一起放学的小路,改变了公共花园的造型,而楼房也开始改变了。我的泪水不自觉的滴落下来,泪水的温度灼伤了我的脖颈,站在家的门口,竟没有胆量摁响,不知道谁会在这一分这一秒等着我归来。
明若,你要想我。
嗯。
明若,你要等我回来。
我等你回来。
“妈妈,这里是哪里?妈妈,我想阿宝了。”小瑾轻轻捏了捏我的指尖,秀气的眉毛微微蹙着。
“这里是妈妈的家乡呢。到这里就可以见到你们的外公哦。”我握紧了小瑾的小手,一抬头,啪嗒,泪水就滴在了孩子白净的手上。
“叮咚!”“叮咚!”门哗的一声被拉开,我与眼前的人的的确确已分别了9年。
“爸爸……”一瞬间早已泪流满面,走上前一步紧紧握着他的手臂。9年前,他放心的将我放置在秦非衣的手中,以为我会得到幸福,不再吃苦。过上安定的生活,却不知火与水的相遇,注定是两败俱伤。可是当时谁都不会知道有如今的结果,就连骄傲清高的威廉王子也不相信。可是,为什么他的心血情意换来的只是我的眼泪还有恨意……
“小若,是爸爸对不起你。”爸爸的眼眶微红湿润,却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手指抹掉眼泪,淡笑道。“爸爸,这是小瑾,这是小岩。”
“小若,这是……”
“总之孩子是无辜的。”我端过一杯茶,塞进爸爸的手中,凝神远望窗外。
“委屈你……”爸爸的白发已是刺眼明了。
“不委屈,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断口说道。
“小若……我就知道你这个倔牛的性格。”爸爸摇摇了头,叹了口气。
“明若!”声音中有着雀跃,我回头一看原是荟玑从厨房里冒出个脑袋,眼里也是因为有我的映象,注满了泪水
“荟玑!”我松开孩子的手,揽过荟玑瘦弱的肩膀,“我好想你……”
“你这个死丫头,5年,一次都不和我联系,是着了心魔啦!”荟玑腾出手来一把重重的拍过我的头,眼泪更是止不住。5年的别离,让荟玑蜕变的更加成熟迷人,亲切动人的笑容。
“小若,有人在后院等你。”父亲随意的抛出这句话,也没有再看我。我心生狐疑,却在父亲的脸上找不到任何答案。
“明若,去吧……”荟玑将手随意的搭在我的肩上,笑容落落大方。一边拉过小岩,小瑾,“你去……这两个孩子我陪着玩。”
“谢谢你,荟玑。”我转身向后院走去,轻轻扭开通向藤条编成的门,一股清香扑鼻而来,眼前的景色就好比是梦境,漫天的雪白,白的那么惬意和安详。让我的心底竟不知不觉的失落起来,又自嘲的笑了,不想了……抬头走进后院。
“谢谢你。”我淡淡的一笑,幽幽的开口,犹如院子里纯白的槐花,又是槐花的季节,“为我种下了这花。”
“不用言谢。”槐花树下的人终于突破了梦境,一步一步向我走来,眉宇间的凝重,墨点过般的眸子定然的望着我。
“拓跋泓翀……”我的双腿已经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太好了,你回来了。”我哑然笑道,这一笑眼中的泪光却盈盈了。
“明若。”他已走到我的身边,凝聚的眼神里还是初见的那片温暖,他一点儿都没变,不,也不是没有变,只是沧桑了,成熟了,消瘦了。他清浅的叹道,“还是让我等到了你。”
还没等我开我说话,他已经将我搂进怀里,槐花的清香让我觉得陌生……心中不禁一震,自己现在究竟在想些什么,秦非衣将9年前的一切统统还给我了,父亲,荟玑,拓跋泓翀……可是此时此刻我却深感不安……是什么令他如此的反常,那么现在我要感谢上苍吗?
即使你讲本该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我也不会觉得感激,因为,秦非衣这所有都是你欠我的……我尽量让自己的变得欣喜,眼前的美丽景色是我在梦中都那般的渴求啊,不是吗?眼前眼神温柔的男子,是我的命中注定啊,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