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传说》方圆二里

18、第18章 想当初

　　落叶即使要归根，也要用飘动的舞蹈来怀念多彩的夏日？

　　文华还是很忙，甚至都不能和牛小萌呆更久，即使牛小萌对着街面上日渐明艳的节日色彩呵呵傻笑；即使牛小萌开始对着文华发更久的呆；即使牛小萌会在走过珠宝店后还回头张望……文华，还是很忙，忙到很晚回家后，也常常倒头就睡。

　　直到一个电话打过来，“我以为，你会打给我……”
　　文华并没有想到要说什么，只是心里轻轻叹息了一下。

　　John是文华年轻时最长久最炫丽的记忆。两人同样青春美丽，志趣相投，同样疯狂无度……

　　在灯光迷茫的餐厅里，John那身月白色的衣服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蓝……他用长长的手指灵巧地在桌子上随着音乐弹动着，
　　“这音乐真好，就好像我们流淌过去的青春岁月。”John满目含笑地望着文华，“文华，大学的时候是我最快乐的日子呢……”
　　文华想起了John当时像风筝似的奔向了美利坚的怀抱，“什么时候回来的？在美国不是很好吗？”
　　John继续笑着，“也说不上不好。怎么说呢？美国，在各方面的氛围，都比这里宽松一些，当然，竞争也更加激烈。”John表现出迷茫的样子，“公司有来这里的机会，我就来了。文华，我没想到能再碰到你……”说着，John伸出手放在文华的手上。
　　文华直觉反应地抽出了手。
　　John“哈”地笑出了声，“你真是……”轻轻摇着头，“文华，你真是变化太大了……哈哈……”John用胳膊支着头笑得颤抖。
　　文华感觉到John的目光，好像是自己从高飞的鸟儿变成了井底的□□了。
　　“环境对人的影响果然很大啊……想当年，我们……”

　　文华走在回家的路上，想着过往的日子，在山顶高喊，在午夜歌唱，走着自己最喜欢的步伐……John说那是绚烂迷人的，
　　“我们是无羁的风……”耳边吹动热气的声音还像咒语一样飘荡着。

　　“怎么才回来？”难看的宽边眼镜后面的眼皮抬了抬，“怎么又喝酒了吗？洗洗早点睡吧。”说话的人已经低下头继续看书去了。

　　“华华，”文华在睡意朦胧中感觉到那人爬上了床，轻不可闻地唤了句，然后摸着文华的后背，“妈妈今天从加拿大来电话了……”见人终于没醒，就亲了细白的脖颈一下，长舒了一口气，关灯睡觉了。

　　尽管离过年还有些日子，但每个单位都开始忙开了。牛小萌他们更是早些忙了，大学生们倒是自己会张罗着复习什么的，可各种年终总结性的事情都要做，而且实验室里的项目也要赶，老导师都又开始督促大家以校为家了。即使这样，牛小萌还是拉了那个自以为时尚的学生洪军出去逛了几次街。

　　牛小萌这天乐滋滋地回到家，右手一直放在口袋里摩搓。打开门，却没看到文华，想着怎么还没回来，怎么还没回来……
　　按往常，他会立马打个电话去找人，电话那边也立马会有个吼叫，“还加班呢！”或者“在酒吧！”可今天，牛小萌不想打电话，就想等等吧，等等一会儿就回来了。
　　可左右等到八点多了，心里着急，都冒虚汗了，就又揣着右手去文华公司里了，可也没接着人。
　　欠揍的，别让我再逮着。
　　心里那么想着，牛小萌还是乐滋滋地往酒吧赶。

　　牛小萌进了酒吧，就到处张望，可并没有找到。难道不在这里？正想着出去打个电话的时候，回头却隐约看见酒保阿正复杂含混的目光，以及游移不定的飘向后面的一眼。

　　那么惊人的相似。

　　牛小萌慌乱地往后面的包房走，迷乱的灯光晃得他都看不清什么了。
　　推开一扇扇门，引来一阵阵怒骂……

　　直到打开又一扇门，
　　慵懒的人靠在窗边，腰带解开着，一只手正往裤子里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