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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CHAPTER 20陷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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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的黑暗侵袭着整个村庄,现在是晚上七点,曼斯他们终于等到了前来救援的刑警队。
在杜冬舒出事后,曼斯一行人把吉普车驶离了郝仁村村口,静待着刑警队的人们来支援。
此案非同小可,市局非常看重郝仁村的情况。派来市里的重案一组来执行任务,他们接到调动通知后立马行动,但在赶来的路上收到了有两人成人质的消息。
重案一组到达郝仁村前面的隐蔽山林与正在吉普车上的曼斯一行人对接了情况。
江组长得知邢林这个证人和他带出的证据时,拍了拍实习组员小张的肩膀道:“像这种情况就比较好。”
话音未落,便见那位姓江的组长收起了调侃时的笑,转身对曼斯一行人道:“人质是你们的人,对吧?”
曼斯抱歉地回答,原本他们一行人是和警方联系好了,一有证据就全身而退,等待警察来处理。但是天气这事防不胜防,曼斯一行人到郝仁村后,本来刑警队的人就该后脚出发。天气却突然暴雨,山路泥泞,车根本就开不过来。
原本是市局刑侦支队来的,但听说有人质,事情的性质变的严重起来,于是市局便动用了重案一组来处理。
曼斯和邢林心中焦急如焚,但只能等待救援。曼斯上前与江组长握手礼貌道:“我是曼斯。”
“鄙姓江,麻烦你们说一下现在的情况,配合工作。”江组长回握曼斯的手,单刀直入道。
……
待了解情况后,邢林愿主动带路,他知道郝新经常把人质关哪里。沿着招娣河的上游便会找到一个小木屋,那便是他们经常教训被拐来的那些“不知好歹”的女孩的地方。
江组长觉得这样可行,但是既然决定潜入救人,那就不能带太多人马,这样会增加暴露的风险。
站在树边一言不语的曼斯突然在他们要出发时,来到江组长的面前,诚恳而坚定道:“江组长,我请求一起去。”
江组长毫不留情道:“理由?”
曼斯严肃道:“被当人质的其中一个人在出事前给我打过紧急联络人电话。”
江组长不解道:“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特别是不安。但是你要知道这是有危险的。”
但江组长在曼斯脸上看到那股不罢休的劲,害怕他偷偷跟上来,这样行动的风险就更大了。
这样的神情令他回想起之前自己和某人的关系,明知道是不能允许的事,但由于心中的关心和一丝不能察觉的爱意,即便言语上在对方出事时显得平静,但心中焦急的像点了一把火,仍在行动上做出令人意外的事,只为救他。
江组长语气平静,没有责怪眼前的曼斯道:“那人和你的关系不简单吧?即便我阻止你,你也会不顾一切的救他,对吗?”
眼前的曼斯手指蜷缩在一起,握了又握,嘴巴张了又张。竟发现他和杜冬舒的关系既不像好友,又不是恋人,这只是他单方面的单相思罢了,竟然没有能给眼前的人一个答案。
江组长看到眼前犹豫的曼斯,他得出了准确的答案。可能连曼斯也不怎么清晰的答案。
江组长经历过所爱之人在自己眼前出事,自己不顾命令去救他的过往,知道曼斯的心情。便向前拍了拍曼斯的肩。
那年轻俊朗的组长豁然的笑了笑,一改之前严肃的态度:“我明白,你可以一起,但是必须听从安排和命令。”
……
郝仁村四周环山围绕,连野草都能长到人膝盖那么高,邢林带着曼斯和江组长来到郝仁村南面的森林。
那片森林保留着原始的感觉,树茂可遮天蔽日,一到晚上,连月光都很难照进来。风吹的叶子刷刷起舞,点点月光露出。整个森林森然欲搏人 ,可能连鬼都不想进吧。
曼斯就比较惨了,正处夏日炎炎,还穿着运动短袜,身穿衬衫。他觉得有点热,所以在进入森林徒步时便将衬衫袖往上挽了挽。但是他似乎忘记了自己那吸引蚊子的诱人的血。
曼斯走在两人中间,不仅被不易察觉的蚊子咬,而且裤脚那为了方便下山而露出来的腿腕,“万紫千红”。
荆棘划破皮肤,一丝丝刺痛的感觉涌入大脑。但曼斯一声不吭,完全不在意渗血的皮肤,搔痒的包。
三人大概走了半小时左右,终于看到了一个小木屋,在河的对岸。
江组长立马把手电关掉,三人隐蔽在树后面,观察着小木屋前的动向。有三个人在小屋门口守着,似乎对看守的事并不上心。
那三个人漫不经心的,一高个子倚在墙上抽烟,时不时低头看着手上的打火机。打火石被他连续摩擦。
另一人更是搬了个椅子,坐在木屋的门口津津有味的看着手机屏幕,看他熟练的刷屏动作,显然在看短视频消耗时间。
最后一个人更是蹲在河边找石头打水漂。
看来这种守卫可以试试直接闯入,但江组长拍了拍身前邢林,疑惑道:“这怎么有栅栏在河边?”
邢林叹了叹气,无奈摇头道:“村民说山里有野兽。”
曼斯惊讶小声道:“那我们岂不是进入了野兽的领地?”
邢林沉默了几秒,顿了顿:“这都通路多少年了,哪里还有什么野兽。”
只见邢林抬起手指了指最靠河上游的位置:“那有一个小洞,是一个女人逃跑时留下的。”
……
三人小心翼翼的来到铁栅栏的边沿,江组长摸了摸暴力毁坏的铁丝。铁丝早已生锈,锈红色的裂口即使在月光下也能够看到清楚。
所幸没有人来再次维修那破损的铁丝网,不然那三米多高的铁丝网,就算江组长能翻过去,曼斯和邢林也过不去。
曼斯和江组长听邢林说,那河就最深只有两米时,三人便围在一起小声讨论着攻破方案。
只见邢林从裤包里掏出了个小弹弓,对两人点了点头。
“嗖——”的几声后,便见对岸那抽烟的人动了起来。他叫着在河边打水漂的男人一起去了前方,离开了小屋范围。
江组长见势立马找准时机扒开眼前锈红色的铁丝,身后的曼斯和邢林随着他游过那不深的招娣河。
河水的一股腥臭味扑面如来,三人一刻都不想在那臭的发腥的河里多待一会。
一上岸,发现前方一百多米的小屋就只有那胖子在门口坐着刷视频,那俩个离开屋子的人多半是找借口去休息去了。胖子好似见怪不怪,依旧翘着二郎腿刷着短视频。
江组长带头,曼斯邢林跟在后面,轻悄悄的地来到小屋后面。月光洒在屋前,三人观察那俩人没有到来的迹象,江组长一声令下,自己打头阵。那胖子完全没有意识到有敌人的到来,还在看着营销号傻笑。
下一秒,江组长来到他身后,没等那胖子转头,一手刀下去,那胖子就歪着头昏了过去。
那木屋的门被上了锁,曼斯翻着那胖子的衣兜,裤兜,竟都没找到钥匙。
曼斯急得汗都流了下来,回头看了看江组长,摇了摇头。
江组长突然抬起腿就给了那老旧木门一脚,结结实实的一脚,把那木门“boom”的一声直接弹开。
三人见状,都来不及思考是不是太粗鲁便鱼贯而入。
屋内没有灯,没有蜡烛,唯一的光源便是门开而闯进的月光。
曼斯顿了顿,眼睛不适应性的眨了眨,在月光照不进的地方,有两个人靠坐在墙角。一个人似乎察觉到有人进入屋子,便抬起头望着门口的方向。
杜冬舒听到了声音,虽然双眼被黑布蒙住,但他还是下意识的望向站在眼前的人。他不知道来者是谁,空气在那一刻仿佛凝结了。
下一秒,随着踏步声逐渐逼近,杜冬舒来不及往后面躲,一个意料之外的拥抱围住了他。
杜冬舒不适应的愣了一下,下一秒,他本能的摇动肩膀,想挣脱出那个突如其来的拥抱。
“是我,别怕。你现在能活动吗?”曼斯轻声在杜冬舒的耳旁说。
杜冬舒不再挣扎,乖乖把被绑在身前的双手举到胸前,无力道:“现在不能活动。对了,还有脚。 ”
曼斯就这微弱的月光,艰难地解开粗糙麻绳。他观察到一旁的邢林在给另一个人解绑。
曼斯解开了绳,不等他伸手扶杜冬舒。杜冬舒反而自己扶着背后的墙,颤颤微微地站起来了。
杜冬舒刚一站起来,才发现曼斯还没有取下自己眼上的黑布。
他便愣在了原地,用手指了指眼睛:“嗯——还有这个,谢谢。”
曼斯叹了叹气解开了黑布,月光柔和的映入眼帘,杜冬舒下意识的眨了眨眼。模糊的光影慢慢聚焦。
最后他将目光落在自己左手腕处,他发现曼斯用手搀扶着他。
一旁邢林也扶着严彩霞走了过来,突然一个人站在门口焦急道:“快点,那两个人刚刚回来,我打晕了一个,另一个像耗子一样跑了。”
曼斯和邢林快步扶着两人出了小屋,但零零散散的火光围了过来。
一群人正举着火把跑来,那打水漂的“耗子”在领队围了过来,杜冬舒和曼斯五人环顾四周,发现火光越来越近,根本来不及逃,杜冬舒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