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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说真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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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走吧。”阮贞很紧张,看看墙上的挂钟摇摆,心也跟着咚咚跳起来。
“不急。”男人手脚不老实地在阮贞身上游走。
“贞儿……贞儿……”门外突然传来阮母的声音,猛然让屋里的两人清醒起来。
阮贞急得不行,也不知道门反锁没有?母亲只要推门进来就能看见自己和少爷之间的荒唐事。
“你快放开我,我妈在外面……”她急得快哭了。
“别哭……有我呢,没事的。”季砚安不肯放过怀里的女孩,贞贞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只能对自己哭,自己笑,想起刚才和贞贞说话的男人,季砚安心里气恼,难怪他父亲不喜欢他,还敢跑季家勾引自己的女人,以后得告诉门房,别什么不叁不四的人都放进来。
“你这个浑蛋……”见他还一直欺负自己,阮贞咬着唇小声哭骂,心里恨死他了,也不看看地方就胡来,他是家里的大少爷,又没事,被发现了受责罚的只会是自己。
阮母的声音逐渐近了,快走到卧室门口,“野丫头,都几点了还不回来。”她抱怨道,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叫自己,应了声走出去。
季砚安喘着粗气,吻着叶贞雪白的脖颈小声说道:“她走了。”
“贞贞……”男人满足后吻着她的脖颈,把着她的小脸想亲亲,却摸到满满一手泪水。
“少爷,您满意了?”女孩哽咽着问道。
看阮贞流泪,季砚安心里很不好受,抬手帮她抹泪,哄劝道:“对不起贞贞,刚才我只是想吓吓你,我反锁了门,阮嫂进不来,门口也留了人,会把她支走的……”
阮贞心里冰凉一片,季砚安今天触碰到了她的底线,她怎么会不知道那种环境下男人会觉得更刺激,可他想过吗?要是母亲听到他们的声音非要进来怎么办?他怎么会在意?一个佣人的女儿,一个逗他开心的玩具,他当然是自己怎么高兴怎么来。这种事有一就有二,今天是运气好没被发现,下一次呢?
阮贞推开男人的手,整理着自己衣服,淡淡说道:“您用不着和我道歉,您是季家的大少爷,做什么都可以的。”
“贞贞……”季砚安知道她生气了,其实他没有想过在这里和她怎么样,只是刚才看见傅沉,他怒火中烧气昏了头,才控制不住……
“少爷您可以先回去吗?”
“贞贞……”
阮贞突然展颜一笑:“要是您还觉得不满意,还想怎么玩?我都可以的,反正在您心里我只是个玩具。”
“我什么时候把你当玩具了?”
“难道不是吗?每次你想要就要,让我摆什么姿势我就得摆什么姿势,但凡您对我有一丝的尊重,把我当个人看,也不会强迫我做这些我不喜欢的事!”
她今天不怕得罪少爷了,这男人越来越过分。和他在一起的风险远大于可获得的收益,她得提前为自己做打算,而且季砚安一向心高气傲,以后肯定不会再来找自己了,既然和他去出国的事无望,那还不如早点了断。
“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男人深深看了她一眼,拔脚离开。
阮贞心里最初还有点忐忑,不过随着后面几日风平浪静的生活,季砚安再也没有来找过她,她也旁敲侧击问过母亲旁人有没有给她气受什么的,阮母一脸得意:“当然没有了,妈在季家干了十多年,也算是老人了,平日里连少爷见着我都客客客气的,别人更不会为难我了。”
那就好,阮贞松了一口气,季砚安想要什么女人没有?确实也没有必要和一个佣人的女儿置气。听着母亲又在叨叨:“对了贞儿,你最近见过少爷吗?我听说他病了。”
季砚安病了?
阮贞心里一哆嗦,不会被自己气的吧?他从小身体不好,老夫人夫人都拘着他,不让他出门,有一点风吹草动都紧张得不得了,不过上了中学后就没事了啊。
她还记得自己十岁那年,老夫人过生日,季砚安突然跑来找她,她瞧着他脸色有点不太对,别人可能看不出异样,可他们日日相处,当然能察觉出。
“少爷,您发烧了。”她摸着男孩额头,微微有点发热。
“别说出去,今天祖母过寿,不能让她扫兴,我在你这儿睡一会儿就好了。”
“不行啊,您得去看医生。”少爷要是病情耽搁了,老夫人还不得打死她?
“我不想当个药罐子,那感觉太难受了。”男孩脸上有种不符合年纪的凄然,看她一脸害怕的表情,笑道,“放心,我没事的,你给我倒点水来。”
那一刻她是有点可怜少爷的,她经常去找他玩,看他对着一碗碗汤药皱眉,多苦啊,换作自己肯定喝不下去的,可少爷每次喝完后还给她各种各样好看的糖果,她开心地装在兜里,笑着问您不吃吗?
男孩摸摸她的头,温柔说道:“这都是小姑娘喜欢的,我又不是女孩子,不过不能吃太多,对牙不好。”
少爷也是害怕吃药吧?
她大着胆子又摸了摸男孩额头,不算太热,想起自己每次发烧,妈妈都用酒精推拿,再让她吃一碗热乎乎的面条发发汗,很快就好了。
她笑着说:“其实我也觉得您一直吃药不好呢,感冒是小病,我给你做碗面条吧,多放点辣椒,发发汗就舒服了。”
那天她给季砚安做了碗牛肉面,牛肉切片和芹菜、玉米,萝卜熬汤、碗底放现切的红圈辣椒粒、香菜、生蒜,少爷吃了不少,夸她手艺不错,还把自己的手表取下来给她戴上。
这手表真好看,她高兴极了,“谢谢少爷。”
“别喊我少爷,每个人都喊我少爷,你别这么叫我。”
“那我叫你什么?”
“砚安,叫我砚安哥哥。”
阮贞收回思绪,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有时候觉得章聿安很坏,有时候又觉得他也挺可怜。
“我去写作业了。”
不想再和母亲讨论少爷的事,阮贞回自己房间拿了套卷子开始做题,她的字很漂亮,班上同学老师都夸赞过。
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好的,小时候她去找少爷玩,季砚安正在写字,铂金的钢笔笔尖在纸上沙沙划着,她很羡慕,自己还在用铅笔,老师说过两年才能换。
男孩偏头望着她笑了,起身让她坐下写自己名字给他看,眉头迅速皱了起来,“你这字可真是……”
阮贞有点生气,悻悻扔下笔,少爷叫她写又嫌弃她字丑。
季砚安把那只钢笔送给了她,握着她的手耐心得教正确运笔的姿势,走之前拿了些字贴纸张让她回去临摹,叫她第二天把练习的字带来。
从那天起,他成了自己的书法老师,写得好的会一个个圈出来,不好的撕了让重新写,一直到他满意才准回去。
后来,阮贞嘴角浮起个嘲讽的笑,两人年岁渐长,季砚安还是教她用笔,只不过一切都在那天变了,自己心里其实也是恨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