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嫡姐嫁给克妻的王爷后真香了》福星照万川

29、第 29 章

　　到宁王府时，府里正用着早点。
　　当然，见他们来了，是个个伸长了脖子翘首以盼，总算盼来了昨日说要演一场的人，可无论怎么看，现在的旭夜都称不上是‘柔弱无骨’，虞继乐的失落直接写在了脸上，一见旭夜就问：“怎么还是这么个梆硬的？”
　　“哎呀，宁王殿下，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旭夜提起了手里的包袱，“关键的东西在这呢，有能借的屋子么，我用用。”
　　“喏，用这间吧。”虞文琴一指，在一旁等候的小黑就过去打开了她指的房门。
　　屋里边没人，就是摆放了些乐器、文玩什么的，看上去是虞文琴在宁王府的收藏阁。旭夜走进去转了一圈，空间还算宽敞，有桌有椅，还有铜镜。
　　“不错，我就先借用了，诸位稍等。”说罢，他就关上了房门，开始他的伪装。
　　虞楠浔也跟他们坐到一桌，掏出自带的茶杯斟了茶来喝，其他的人等得心急，小黑则是直接守在旭夜那门前等着他出来。
　　唯有虞楠浔不疾不徐，抿了口宁王府的茶，才安抚众人：“别急，还要一会儿呢，这不是特意给各位看看他的能为，也让他好好显摆显摆。”
　　“不就是护卫，还能玩出花来？”淑妃仍心心念念着他俩昨天没干成的架，看这怨念颇深的样子，这架兴许还是不能免了。
　　“等会儿他出来，您再让他跟小黑打，兴许就不会拒绝了。”虞楠浔含笑劝她，旭夜缩了骨后灵巧有余而力不足，对上小黑也许就是刚刚好了。
　　虞继乐看了看，发现还有另一个护卫站在虞楠浔身边，努了努嘴：“娘亲，怎么不让这个跟小黑打？”
　　淑妃闻言望过去，看到阿辉她就直笑：“阿辉呀，他以往可都跟小红打，也没赢过。”
　　阿辉害臊得说不出话来，站得远些的小红瞥了他一眼，认真评价：“他不认真，不跟他打。”
　　几个人听了，哈哈大笑起来，都知道这哪是不认真，分明是不忍心。

　　屋里的旭夜可不知道虞楠浔有帮他把架约上了，先缩了骨换了衣，挽了头发才来化妆，临行前柳若给了他不少工具和伪装，修饰了脸型再抹上如今流行在少妇间的口脂，看着也是个伶俐的娘子样。
　　见收拾得差不多了，他最后确认了下衣裳，的确是方才虞楠浔给他挑的，二人今天穿同色又同款，任谁看了都得夸是一对壁人。照过铜镜，确认无误后，他又打开了门。
　　先察觉到的是小黑，他眼睁睁看着旭夜进屋里去，这会儿出来竟成了个跟小红年纪差不多的娘子，惊愕万分，做好了伪装的旭夜自然也又用上了他那女子声线：“怎么，小黑兄弟，”他又换回原本的男声，“不认识啦？”
　　小黑皱起了眉，乍一看外表，的确认不出这就是旭夜，可一听这声音，又的确是那个吊儿郎当的声音，旭夜抿唇一笑，迈着轻快的步子往几个人身边去，行了个礼，又用他那温婉的女声说：“见过淑妃殿下、宁王殿下、齐宁长公主殿下，望各位身体康健。”
　　几个人惊呆了，尤其是淑妃，万万也没想到旭夜所谓的能为是变成一个娇俏的娘子！这可怎么好打得下手，她愿意指使小黑动手，虞继乐还不愿呢。
　　虞楠浔伸了手，拍拍身旁的位置：“王妃，到本王身边坐，给几位讲讲咱们的故事，来。”
　　“是。”旭夜坐在虞楠浔身边，先细细地喝了口茶，举手投足间皆恪守着大家闺秀的礼仪，和昨夜一块用膳时的大汉做派又完全不同了，如今二人坐在一块儿是郎才女貌，看着十分般配。
　　“这……还是旭夜么？”虽然已经是亲眼所见，可虞文琴还是忍不住先询问，旭夜点点头，虞文琴才迟疑地继续说话，“也就是说，你用这种样貌替程娘子嫁给了小七？”
　　“齐宁殿下猜得不错。”旭夜和虞楠浔一同说起那些事情来，京城近几月的汹涌又被他俩这么一唱一和地讲出来，真不比那茶馆的说书人差，听得人很是澎湃。

　　“……于是，我便往他那一扑，再来，这身份就不能要了。”旭夜话毕，喝了虞楠浔递来的茶润嗓，其实故事并不怎么跌宕起伏，可到底也算是一件秘闻，“再后来的事，昨日讲过了。”
　　“程公倒是一如既往的支持嫡长子，也不看他合不合适。”淑妃简评了一句，她本身对虞鹤轩又没恶感，只是这孩子的确比较任性妄为——可也有赖他的这种特质，自家的乐乐才有了活下来的机缘。
　　“大哥这遭成了亲，我们也得趁早备了贺礼送去才是，他还住晋宁姐姐的地界吧？”虞文琴从怀里掏出几本册子，细细地看过了上边的内容，才继续说下去，“金银财宝大哥一定不缺，听闻他在江南有几艘花船，我送他一些名家乐器，可好？”
　　“这可不好，他家那阿泽不通音律，光会听不会弹，他自己又不爱弹，送去了最后都上了花船，回头他想让阿泽演个吃醋讨他欢心，阿泽也还不会，说不定还会夸小姐们弹得好。” 旭夜摇摇头，就他对虞鹤轩的了解，送东西给他的事业才是真白搭，“送些衣裳他就开心了，我把尺寸给你，齐宁殿下就按房中的来，阿泽跟家里亲戚全断了，这些嫁妆什么的可也没人备。”
　　“嗯，就按妹妹说的办。”虞文琴心情好了，这会儿连妹妹都喊上了。
　　旭夜立即顺着杆子往上爬：“哪里哪里，能帮到四姐，是我的荣幸呀。”
　　“就你嘴贫，快帮着想想乐乐送点什么。”淑妃又点了旭夜一句，她其实是非常喜欢旭夜这个不卑不亢的性子，唯一可惜的就是这样思绪活络的人弄不到手里，只有两个大概是木头成精的，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虞继乐听到自己的名字，有些不好意思，实在是故事精彩，他忍不住想得更深了些，便走了会儿神，这下被叫了回来，才自己出了主意：“听上去大哥总喜欢把大嫂当作护卫带在身边，不过大嫂好像还缺一把趁手的武器……我家小黑对武器颇有了解，让他去库房里挑一柄不错的送去，如何？”
　　“不愧是小弟，这想法不错。”虞楠浔对此表示认可，又看向旭夜，到底比较了解虞鹤轩二人的只有他一个。
　　旭夜也点点头，认为这是个不错的法子：“阿泽他空有蛮力，别的招式不太会，砍柴倒是一把好手，小黑兄弟，你想到送什么了吗？”
　　小黑木着脸点点头，往后院去了。

　　过了一会儿，小黑提着一柄障刀回来了，这障刀并不太长，很适合随身携带，抽出时也很锋利，一看就是精心收藏的一柄好刀。
　　“锋利，不重，好上手。”小黑把刀横放在桌上，可以看到刀鞘也是闪闪发亮的，看来是平日也有养护。
　　“做得好，小黑。”虞继乐拿起刀看了看，他刚看刀并不长，没想到拿在手里还怪坠手的，很快又被小黑接了回去，放在桌上：“你拿，什么都重。”
　　虞继乐被说得心虚，摸了摸脖子，他的确总觉得身体不好，也不好好练习小黑给他改良过的五禽戏，以至于总爱依靠轮椅出行，要不是夜里总会按摩手脚，指不定都不能用了。
　　旭夜见状也拿起刀看，却意外的轻，不像斧头的重，无论绑在哪里都不会影响行动，他把刀拔出刀鞘，耍了个招式，刀刃很锋利，动作可以做得非常轻盈，适合初学者。
　　刀小，便不会有用蛮力能劈砍得更厉害的错觉；刀轻，便不会有掌握不住的感觉，更能运用自如；刀刃锋利，要使的力气就轻；刀身薄厚刚刚好，破空声非常美妙。小黑的确是挑武器的一把好手，旭夜试过无误，就把刀插回刀鞘：“小黑兄弟确实是个能人，这柄刀送给阿泽，正合适。”
　　他跟小黑说话就爱恢复男声，一桌的人都跟着愣在那里，刚听了半天的故事，差点忘了这人是个男的。
　　一瞬后，淑妃和虞文琴都站起身来捂旭夜的嘴，齐声道：“不许你用这张脸发出这样的声音！”
　　虞楠浔笑得花枝乱颤，终于有人受不了旭夜这恶趣味了！旭夜被两个女人压制得死死的，又不能真反抗，只能用眼神向虞楠浔求救，偏生虞楠浔笑得正欢，简直就是乐见其成，小黑小红两个不帮着按就算仁慈了，旭夜只得掐了声音柔柔道：“错了，错了……求两位原谅呀……”
　　别说，这求饶还真有用，两人还真收了手，淑妃气哼哼地取了帕子净手，方才动作颇为激烈，旭夜的口脂抹到她掌心了：“哼，你既缩骨成这样，就该做娘子该做的事，可别跟着楠浔出去给他丢人现眼！”
　　虞文琴也在旁附和：“是呀，你化了如此温婉的妆，可不能随意暴露身份，否则我们这些大家闺秀该怎么活呀？要么就选明艳的，将簪花和造型都往凌厉的走，譬如小红的，人一看便知不好惹。”
　　“是，旭夜知晓。”旭夜一听，觉得也是，他之前怎么就没想过妆容上的差距也能转变一个人的气质呢？怪不得京城里的大家闺秀都是温婉的，他转变一下思路，拿二丫前头那个山寨女头领，改一个小家碧玉不也不错。
　　“知道便好，昨日还看不出来，今日一看，的确是有张不错的脸蛋，比得上咱们老虞家了。”淑妃最后简评一句，的确，似乎昭安帝就是特别热爱美女，他自己也本就是个美男，导致后代的质量奇高啊。
　　“好了，旭夜。”虞楠浔终于停下了笑意，唤了他的名字，“方才淑妃殿下还说要你和小黑打一场，你现在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