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之刃】青色彼岸花与紫藤花》青苹果

14、无惨大人很幸运

　　是的，他们顺利回来了，没有人被落下，顺利到达无惨家门口。他的宅子坐落在郊外，不存在邻居，正是晚上，也没有闲人往这里跑，谁也没看到他们凭空出现。
　　“好诶，我们回来了。”零余子拉着累兴奋地转圈圈。
　　但是事情好像有哪里不对。
　　无惨不记得他出门的时候门上贴了这么多——他撕下来一张——小广告。
　　上面的日期……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看看今天几号。”无惨对沉浸在回家喜悦的众人说。
　　缘一拿出他的水果4手机，发现已经关机，无惨的斯塔克手机还在1%□□着，但他解锁后也□□不住，熄了屏。
　　没办法，先进去吧。
　　无惨掏出钥匙，门把手上落了一层灰。
　　房子里水电没断，大概一直有人帮他交。
　　脑袋里塞满复杂且强烈的情绪，留在这个世界的鬼急切想要知道鬼王这边的情况，给他们传去平安的消息后才消停下来。
　　他随意浏览离开期间的大新闻，头条加粗放大的字体赫然显示这一年里发生了外星人入侵事件——又一次。
　　无惨伸手抚平眉间褶皱，麻烦。
　　这种麻烦以后会怕是会越来越多，第一波外星人已经把地球的位置暴露了，而第二波与第一波显然不是一伙的，情况比想象的更糟糕。
　　“严胜，帮我整理第二次外星人入侵的资料。”
　　“是，大人。”严胜已经与留在这个世界的鬼们沟通过，并不意外无惨提出这种要求，不如说，他已经开始准备了。
　　无惨看向其余人，“今晚，全员会议。”
　　“要开会了？”身为人类的缘一自认为与他们格格不入，他不安地看向严胜，“我呢？我怎么办，严胜大哥？”
　　“你留下吧。”无惨道，“没什么需要瞒着你的。”
　　“真的没关系吗？”
　　“嗯，你安静听着就行。”

　　鬼王曾经强盛的队伍如今只剩下不到五十个鬼，离开的鬼们或死于鬼杀队，或死于转化的火焰，或者接受药物变回了人类，还留下的无一不对鬼舞辻无惨忠心耿耿，这是他们的选择。
　　参与第二次外星入侵战斗的主要是离战场比较近的鬼，他们临时选出的领袖名为矢琶羽，他的实力不算强大，但性格温和，是他们中的好人缘，他的血鬼术是箭头，用于救援倒塌建筑物下的人们非常合适。
　　“无惨大人。”黑发男人在无惨面前叩首。
　　“行了，起来吧，”无惨挥挥手，“找地方坐下。”
　　地上铺了海绵垫，矢琶羽行完礼便去第一排朱砂丸的旁边坐下。几十号人不甚整齐围坐在一起，倒是有种聚会的氛围。
　　“我与十二鬼月因不可抗力困于异世界，在我们缺席期间，你们做的不错。”无惨先是夸赞了他们。没有什么力量，也没有强大的引领，却仍然坚持信条，他们值得嘉奖。
　　“来吧，上前来，我赐予你们血。”即便经历了转化，鬼王的血液对他们也有很多好处，这种好处会随着接受的血越来越多而减弱，对于他们这些没怎么接受过血的鬼来说，这是很大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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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惨揉揉脑袋，失去不少血让他心底燃起一丝烦躁，但很快消失了。缘一对于这样的血腥场面开始适应了，他只是皱起眉头，紧紧攥着严胜的袖子。
　　领到奖励的鬼一脸餍足，似乎沉浸其中，无惨可没时间等他们缓过来，他轻咳一声，示意该说正事了。
　　会议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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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星人有三四层楼那么高，”无惨想象了一下，不好对付，他们毕竟是人类的体型，即便有血鬼术也很难与巨人抗衡。
　　严胜拿出几张模糊的照片，还有视频。看视频里的外星人，和人类根本不是一个生命形态，他们就像科幻片里觉醒自我意识的人工智能机器人。
　　“他们不是机器人，大人，他们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文化，”矢琶羽说，“那些机器人内部分为两派，一派站在我们这边——他们自称‘汽车人’。汽车人会为人类挡子弹，也会和我们一起拯救被困的人类。”
　　“他们为什么要来地球？”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摇头。
　　“尚不知他们的目的，”矢琶羽道。
　　无惨扶额，人类成功抵抗两次外星人入侵，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第三次，再遇到什么样的外星人，如今地球在宇宙中像块香喷喷的肥肉，谁都想咬一口，怎么办呢。
　　矢琶羽见无惨没有下文，有些不知所措，他向继国严胜发出求助的讯号。
　　“大人，”坐在他左手边的严胜轻声道，“你在想什么？”
　　无惨睁开眼，“严胜，他们还会回来吗？”
　　“没有亲眼所见，无法证明那些机器人已经离开。”
　　“你的意思是他们留在地球。”
　　“无法证明他们仍在。”
　　“直接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得了。”
　　“抱歉，无惨大人。”严胜单膝跪在无惨脚边，“有关他们的信息少之又少，但无可置疑，他们非常强大。”
　　比人类更加坚固的身体，比人类更加先进的武器……
　　“行了，你起来吧，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无惨站了起来，其他人也离开了座位。
　　“他们的出现是一个警示，我不管他们有多强大，再敢出现我要他们吃不了兜着走。都听好了，我知道你们过惯了和平日子，现在的情况由不得你们逃避。都给我好好想想，你们的血鬼术只为了好看吗？既然单打独斗不是他们的对手，难道和同伴团结起来比只身对抗机械怪物还可怕吗？”
　　“我完全理解您的意思，大人，”严胜沉声道，“我会训练他们，直至他们成长为复仇者联盟那样的团队。”
　　会议就此告一段落，预感未来的日子不好过，无惨所说的团队合作显然不是他们三两人一组，而是更为庞大的阵容，这是他们从未涉足的领域，纽约大战他们第一次集结共同抵御外敌，说是集结也不过各打各的。严胜需要做的还有很多，无惨很放心的全权交给了他。
　　散会后，众鬼离开，严胜也带着缘一离开。
　　“响凯，”他突然喊了下弦三的名字，“我给你一个新任务。”
　　他愣了一下，立马道：“请大人吩咐。”
　　“给我个大学生的身份，下半年我要入学，就和缘一同一所学校。”
　　响凯：鬼王要上人类的大学，真的假的？
　　他不敢质疑，“大人……你想要什么专业？”
　　响凯——十二鬼月中造假证的专业户，在无法通过正规途径获得身份证明时，找他就对了，他不一定办得到，但他准能联系办得到的人。
　　假的录取通知书他还未办过，但既然是无惨大人的要求，他一定要办到。
　　“机械吧……算了，什么都行。”他希望以这种方式了解人类如今的知识体系，迫近的生存危机让他萌生借鉴人类的想法。
　　他从前只是观察，而今要融入其中，或许会有更大的收获。
　　“是，大人，请静候佳音。”

　　宅子又只剩下无惨，屋里到处都是灰尘。
　　沉寂一年的冰箱，里面的惨状可想而知，干瘪的水果、腐烂的饭菜……完整的物件只剩下一瓶橙汁。他用水冲洗干净瓶身，好消息：没启封，坏消息：过期了。面对埋汰的冰箱，他放弃了，明天请保洁吧，今天去无限城对付一晚。
　　他又看向窗台的青色彼岸花，不到阳光最强烈的日子，它一直这副害羞的样子。掌心割开两个指节长的口子，他充满sunshine的血液两滴落在植株的根部，渗入土壤。
　　青色彼岸花伸展叶片，顶上的花骨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放了，如果花花会说话，此刻应当在骂mmp。
　　无惨满意地割下花，心想放在无限城的房间当装饰不错。
　　弦响之后，眼前出现熟悉的布局，让他恍惚间以为还在另一个世界。
　　这么想着，他拿出无限宝石，失去了方块形状的外壳，落在他手心是发出蓝光的不规则形状宝石。
　　去往异世界的力量……它究竟是穿越了时间还是空间呢？无惨不懂这些。
　　若是我回到过去……他想到了一千年前的自己，他是否能拯救自己呢？最好别变成食人鬼了，能像正常人类一样活着，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收拢手指，他握紧宝石，是他的错觉吗？它在发热……

　　太安静了，平时无限城内有其他鬼居住，不该这么安静。
　　「鸣女？」
　　没有回应。
　　他试着联系他的部下们，什么都感受不到。
　　无惨心里哇凉哇凉的，他把自己整哪来了？这还是无限城吗？
　　另一边，察觉鬼王再次消失的鬼们陷入短暂的恐慌。
　　但是，无限宝石被无惨带走了，他们想找无惨也是有心无力，目前只能等他自己回来了。

　　所以，他来到了另一个世界的无限城？他不清楚这里的鬼舞辻无惨是否在无限城，那么他绝对不能以现在这个形象出现。无惨毫不犹豫变为女性，外罩一件斗篷遮去一切特征，这下谁都认不出来了。
　　不一会，鸣女出现了，不，应该说无惨出现在这个世界的鸣女面前。
　　“你是何人？”鸣女内心疑惑，在她送无惨大人离开无限城的瞬间，这个人的气息忽然出现。
　　无惨反问她：“鬼舞辻无惨大人呢？”
　　她沉默片刻，答道：“大人不在无限城中。”敢直呼大人的名字，斗篷之下或许不是鬼。
　　“你是何人？”她又问了一遍，没有她的允许，普通人类怎能进入无限城？
　　无惨走近她，头脑风暴怎么忽悠眼前的女人，斗篷下的手不经意碰到花朵的嫩枝，忽的他想到一个绝妙的点子。
　　“无惨大人派我前来，为他制作药剂，抵抗阳光的药剂。”
　　拿出青色彼岸花，他明显看到鸣女停住了，她绝对不会不认识这个东西，鬼舞辻无惨找了千年的宝贝。
　　不过，即使青色彼岸花对抵抗阳光没什么效果，也别想要他简简单单交出去。
　　“带我去大人的实验台。”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女人，她却感受到无法拒绝的威压，如果她得到了那位大人的许可，那便解释得通了。
　　空间扭转，再次见到摆满瓶罐的桌子，竟有些亲切。
　　只是那些可笑的试验品……
　　“无用。”他拿起标着编号的试验品随手一丢。
　　啪！玻璃碎裂，四溅的液体洇湿地面。
　　“垃圾。”
　　啪！
　　“废品。”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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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至桌子上只剩下几个烧瓶、烧杯、酒精灯……
　　青色彼岸花能够使鬼获得抵抗阳光的能力，无惨是不信的，他获得这份力量是与神明的交易，要是吃朵花就不怕阳光，他岂不是成小丑了。
　　烧杯里放入新鲜的青色彼岸花，加入水没过内容物。
　　点燃酒精灯，烧杯里的液体最初是绿色，沸腾后变为透明。滤过杂质，得到了清澈的液体，闻起来、看起来都像白开水。
　　他想了想，打开那瓶过期橙汁，倒进烧瓶，又将青色彼岸花提取液倒进去，混合后液体呈现淡黄色。
　　有点像静置过的尿液……这橙汁绝对是用色素和香精勾兑的……
　　咳咳。
　　现在，只要等这个世界的鬼舞辻无惨回来，喝了“药”，他要是傻乎乎走到阳光下，嚯，那场面，无惨都不敢想，怕突然笑出声。
　　无惨：(?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