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如何摆脱我哥的控制欲》氛围外

13、旅团的预言

　　侠客拿出一张打印下来的资料，上面是黑.帮诺斯拉的女儿身边的保镖照片。

　　“锁链手就是她的保镖之一，但是窝金说过，里面没有对方的照片，网上也查不到其他资料。”

　　诺斯拉的女儿？会这么巧吗，和她的委托目标有关。

　　真弥接过照片看了一眼，里面没有认识的身影。

　　库洛洛想起了什么：“原来是那个小姑娘……”他看了真弥一眼，“我碰巧遇见过，可惜当时她身边没有保镖。”

　　真弥想起来当时看到他和诺斯拉的女儿在一起的场景了，对方发动能力对他进行了预言。

　　但库洛洛说完刚才的一句话后，并没有继续说预言的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这个场合不方便说。

　　“既然这样，我就先带我弟弟和他的朋友回去吧，”她侧身，挑眉看向库洛洛，“这回应该是真的有点误会吧？”

　　派克诺妲上前一步，目露抱歉：“确实是误会，已经确认过了他们和锁链手没有关系，”她伸手在真弥手臂上搭了一下，“放心吧，我们没有伤害他们。”

　　信长双手环抱着，看着一声不吭的小杰道：“不过我还挺中意这小子的，要不就加入我们吧？”

　　“信长，旅团现在还是十三人。”

　　“是啊，所以我是说有机会的话，真弥也是啊，当初我们也是同伴……”

　　据说旅团的人数一直是13，如果有人杀死团员就能代替对方成为新的团员，或者由团长挑选新的成员。

　　真弥原以为这种说法只是网上的传言，但听他们的对话，好像确实有这样的规则。

　　……但是这个代替的规则，难道不是和他们现在在乎同伴安危的情况矛盾了吗。

　　信长的手落在小杰的肩膀，拍了拍：“这小子扳手腕赢过了我，入团后可以和窝金比比看，都是强化系的。”

　　小杰皱起眉抬头：“我才不要加入你们！”

　　在场的人不由得都看向突然发作的小杰，尤其是旅团的人，看他的神色显得很冷漠。

　　小杰挣开了信长的手，刚才起他和奇犽一样，都在默默观察着旅团与真弥、旅团之间互动，旅团身上的矛盾不止真弥察觉到了，他更是对此万分不解。

　　小杰看着他们大声道：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能随便对毫无关系的人下狠手呢？明明你们对同伴那么在意，也很重视多年的友情……”

　　飞坦眼神阴冷，带着杀气打断他：“小鬼！别太嚣张。”

　　其他人并不介意小杰的大喊，除了眼神变得更为冷漠之外，众人的神情平静而麻木，像是早已经对这种控诉习惯了，只是淡淡地回答他：

　　“你不是已经说出了答案吗？”

　　“因为‘毫无关系’啊。”

　　真弥垂眸，掩盖住自己一闪而过的失望，随后又抬眼看向气氛僵硬的前方。

　　其实她没有必要感到失望，她从未了解和参与他们从流星街走到这里的十几年。

　　就算是曾经站在一起的人，也不一定要在多年后的重逢里重新成为同伴。

　　信长被小杰直球拒绝拂了面子，但他对强化系和小孩有一丝宽容，并没有真的动怒，但也歇了继续劝他加入旅团的心。

　　“算了算了，你们走吧，我们还有事呢。”当务之急确实是找到窝金。

　　小杰对他们冷漠至极的回复很失望，他还想继续质问，奇犽赶紧拉了他一下，眼里全是暗示——他们的实力哪能跟旅团叫板，趁姐姐跟他们有交情，赶紧离开为妙。

　　真弥看在眼里，奇犽的朋友倒是跟他性格很不一样，挺直接的，跟他互补一下也好。

　　她对旁边的派克诺妲笑了笑：“那我们就先走了，”她又看了一圈神色各异的旅团众人，大家仿佛是十几年间等比例长大，外貌变化不大，可身上的气质变了太多，“如果查到锁链手的消息，我会联系库洛洛的。”

　　他们在来这个据点的路上，已经交换了联系方式。

　　“真弥，等一下，”库洛洛盯着她，眼神令人捉摸不透，“有一件关于你的事，希望你也留下来听一下。”

　　她停住了脚步，很犹豫是否要继续和旅团牵扯更深，但她确实也好奇是什么事与自己有关……她需要更多信息来为内心的纠结下判断。

　　“姐姐……”奇犽的神色有些担忧。

　　“你们先回去吧，”真弥笑了一下，摸摸他的脑袋，“这边聊完了我联系你。”

　　到时候，奇犽应该会告诉她更详细的情况，她没有忘记奇犽对“锁链手”一词的紧张反应。

　　奇犽拉着不甘心的小杰走了，真弥转身回去，库洛洛披了一件大衣，坐在隔开钢筋杂物的一堆书的高处。

　　“先来看看这个，那个小姑娘——诺斯拉的女儿占卜很准，能够预知这个月会发生的事。”

　　库洛洛说着，把当时写下占卜内容的纸展示给大家。

　　旅团众人聚集过来，纷纷探头去看，玛奇干脆拿起纸把上面的内容念出来：

　　“【重要的日历缺了一部份，那是乐团演奏不可或缺的月份；蒙上眼睛迎着更盛的光芒，农历十一月的月亮即将湮灭。】”

　　“‘十一月’是指窝金吧……这句话的意思是他还活着！”

　　“你没听到‘即将湮灭’吗？他现在处境很危险。”

　　“窝金绝对不是那么大意的人，对方到底是……”

　　“【失散的羊群盖上黑色的印章，你将重新点亮旧时的火光，是同道殊途还是得道多助，取决于天平上倾斜的选择。】”

　　反应快的人看向真弥：“‘旧时的火光’是真弥？”

　　那么后半句的意思就很明了了，真弥会面对一个选择，是帮助库洛洛，还是不帮助。

　　但没人把这个分析直接说出来，所有人等着玛奇继续读出后面的预言，而玛奇微微皱起了眉，顿了一下才继续念道：

　　“【火红之眼沾染鲜血，锁定的目标从一而终；十三星宿在正上空闪烁光辉，却始终无法打破夜幕的禁锢。】”

　　“‘火红之眼’……难道是指锁链手？”

　　“……与对方战斗的话，我们会陷入苦战。”

　　玛奇神色凝重，念完最后一句预言诗：

　　“【年之半旬颠倒无序，被逐一从日历上抹杀；染血之红燃烧殆尽，在你手中褪色消散。】”

　　“……”

　　众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一会儿。

　　最终，是真弥不认识的一个红发男人第一次开口，打破了这份安静：

　　“最后的诗句，意思也很明显呢，最终锁链手会被团长解决，但在此之前，我们至少一半的人会先死亡……”

　　虽然窝金被抓走，但他们并不认为对方是多么难缠的敌人，尽管窝金不敌对方且有生命危险的预言惊讶到了他们，但远远不及这一句预言的内容离谱。

　　“那个小姑娘的占卜是真的，这是她的念能力。”库洛洛平静地补充了一句。

　　“我不管了，现在要尽快救出窝金！”

　　“你冷静一点，正面冲突的话我们只会陷入劣势。”

　　“除了这些预言，我们还根本不了解锁链手。”

　　在众人激烈讨论对策之时，真弥却径直看向库洛洛，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真弥率先移开目光。

　　库洛洛以前就很聪明，这么多年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变得越发狡猾了。

　　他让自己这个旅团成员之外的人留下来听预言的内容，不仅把她立场动摇的事实公之于众，也把旅团的生死问题展现在她的面前。

　　不管她曾经听说了多少旅团相关的传言，不管曾经是如何想象他们的……

　　在空泛的“锁链手”标签和重逢的旧友之间，身处众人一如往日的相处氛围间，她心里的天平必然会逐渐倾斜向后者。

　　可是他忘了，或者说他是故意的——他们从来没有提到的是，锁链手为什么要抓走窝金，为什么会在预言里和他们血战至同归于尽。

　　真弥突然想起了格蒂尔市的那个委托，雇主和目标之间仇恨，是一种很常见，也很无解的“冤冤相报”。

　　她没有开口问出这些被忽略的问题，就像库洛洛也一定早就察觉到了她内心的惊讶和失望，却选择闭口不谈，只是慢慢往桌上摆上筹码来动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