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风云之幸好有你》那些光呀

87、生日晚宴受辱

　　冯如的生日正宴在晚上，余楚陪着儿子疯玩了一下午，还是得去隔壁应酬。
　　肖珩就不乐意去了，一堆男男女女都是冲着解决终身大事而来，他一个已婚的夹在中间凑什么热闹。
　　可他不去就不去了，冯如都盼着他不去，但余楚没办法啊，他是代表秦吾来的，他可不想冯大小姐心生不满，又去跟秦吾投诉他这个替身怎么怎么不敬业。
　　晚上跟白天的宾客结构大有不同，晚上来参加生日舞会的女士也很不少，场上男男女女皆是单身未婚，聊得很是热闹。
　　白天就来的那些男士是冯家看中的准女婿，早早到场也是为了能在佳人面前多得好感。
　　晚上来的各路单身男女就是冯家的相亲策略了，鲜花再好也需绿叶来衬，京中差不多门第的未婚女孩们都凑在一块儿，才更能显出自家女儿的优秀来。
　　说起来冯家这么自信也是有底气的，早年间冯如在京中世家女里头都是独一份的存在，家世显赫，家底厚实，自身也是才貌双全，绝对是名符其实的京中第一美人。
　　祁蔓虽然也有家底，但家世和容貌就略有不如了。章若虽然也算才貌双全，但家世门第也远远不如，更何况她情史斑驳，也不符合世家大族娶媳的标准。
　　所以冯如的高高在上也不全是性格使然，她也确实有居高临下的资本。
　　即使如今年过三十，在一众京中后起之秀中，她也依然是气质绝尘，显得如今在京中世家圈里能排得上号的年轻美人们都小家子气起来。
　　近些年整容成风，不管美不美都习惯去医美做些小项目，久而久之这些世家千金们容貌都有些似曾相识。
　　冯如却不爱这些，她美貌天成又一身贵气，举手投足都是自然大方，连眼角的微微细纹都是岁月沉淀的风情，丝毫无损她的美貌，反而还成就了成熟女人独有的韵味。
　　是有段不太光彩的过去，但当事人现在也不落魄，都还能亲自登门帮忙说和，这说明什么？当初再怎么荒唐收场都好，如今时过境迁，也只是年少糊涂而已。
　　人嘛，二十出头的时候谁没荒唐过，可以理解。
　　冯如虽然是长女，但跟弟弟相差不过两岁，父母怜惜她是个女儿，自小对她严苛管教之余也是千娇万宠，这才养成了冯如骄纵跋扈却浑然不知的脾气。
　　冯少爷对姐姐也是护得很，当年因为姐姐婚姻失败还对秦吾这个前姐夫记恨很久，直到秦吾好几年都没再婚，风流帐欠了一箩筐，他才勉强接受了现实，是他姐姐为真爱伤了人家的心。
　　前几年他自己也结了婚，才真正体会到男人被背叛是什么感受，他老婆要跟个男人跑了，甭管他喜不喜欢，都得被气吐血！
　　更何况，前姐夫跟姐姐青梅竹马，感情还挺深厚的，突然姐姐跟别的男人跑了，他肯定是伤重难愈啊。
　　这不，对女人都失去信心了，改成跟男人鬼混了。
　　对余楚的到来，冯少爷是很看得开的，见到了还热情地招呼了几句。他想得很明白，前姐夫在这样的日子能叫个人代替他来，在京城众世家面前就相当于给足了他们家面子。
　　他本人不来还能少些猜测，也省的那些准姐夫看到前辈有压力，耽误他姐姐再次开始新生活。
　　但主家的态度和善，不代表别人也能对余楚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身份心生尊重，更何况来赴宴的还有不少是对秦吾有想法的。
　　自古以来，世家当中的同性关系就从来没有断绝过，但女人们从来就没放在心上，没有哪个正室愿意放低姿态跟个外室计较，而男人，不过是连外室都不如的玩物中的玩物。
　　都不说计较，就是提上一句，都是给他脸。
　　看到对方还代表正主来赴宴，这些以秦太太自居的女士们都觉得很受侮辱，平时连提一句都嫌失身份的玩物居然也跟她们同场做客，心里怎能没有点不忿和轻蔑急需发泄。
　　只是早上余楚是跟着肖珩一起来的，大家都知道这俩是多年好友又在同一家公司共事，所以都忍着。
　　肖珩这人呢，说起来也是有绅士风度的，给女士提裙摆啊、帮着挡酒啊、言语维护啊，他做的也不少。
　　但要遇到上赶着挑衅的，他就不太会关注对方性别了，不说千百倍奉还，三五倍的言语攻击他是释放的毫无压力。
　　在他刚跟祁蔓结婚的时候，在这种场合有好事者阴阳怪气他，他都是加倍冷嘲热讽回去，根本不会有半点顾忌。
　　久而久之，谁也不想当众下不来台，看见这小白脸就当没看见。
　　这也就是余楚早上跟着来，俩人在角落里坐了小一个小时，都没人来打个招呼的原因。
　　但余楚不知道是这个原因，他只以为肖珩跟这些人都没交情，毕竟肖珩这个人看着跟谁都和善，其实他性格也冷淡得很，不属于那种在哪儿都能交际自如的人。
　　基于此，突然有一拨女人和男人凑过来跟他说话，余楚心里是很诧异的，他跟谁都不熟啊。都不能说不熟，是根本就不认识。
　　凑上来的这些人都先表明了他们跟秦吾的关系，但余楚心里更加困惑了，这些据说是什么世交亲戚家的同辈交情，怎么他一个也没见过？
　　但很快，他就知道了，这些都是来挑事和看笑话的。余楚也许对别的都反应迟钝，但对这种工作中常见的小伎俩，他反应敏锐得很。
　　一边在心中鄙夷秦吾的低俗交友圈，一边他也半句不让，怼着几个好事者无言以对，都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余楚毕竟不是肖珩，人家是正儿八经的祁家女婿，横也有他横的资本，别人能阴阳怪气说几句小白脸，却不能真的动手去打祁蔓的脸。
　　谁不知道祁蔓这个人最护短，她亲爸都不能往女婿脸上招呼，更何况是些不相干的外人。
　　可余楚算什么？不过是个不尴不尬的干弟弟，跟在秦吾身边连个正经的名分都没有。打了也就打了，一个半红不黑的小明星而已，谁还能为他较真，不嫌丢人的吗？
　　余楚也是愣了一瞬，他没想到吵架吵不过还带动手的，不是都出身名门望族吗？怎么还不如苦莲精有素质？
　　至少她整人还知道想个名头，不会说不过就当场动手这么直白，手段白痴的他都不用躲，直接打回去就行了。
　　关家小女儿从小就是父母兄姐宠溺的小妹妹，外面的人看她家里的面子也是捧着哄着，从来就没有人像余楚一样一句句跟她对着来。一时气愤，她就一巴掌甩了过去，想让这个牙尖嘴利的玩物清醒点，好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
　　她万万想不到，这个玩物中的玩物他不仅敢顶嘴，他还敢还手！
　　一巴掌打过去，余楚心气就平了，冲一群愣住的人冷冷说：“热闹看够了，都可以滚了吧？”
　　他可没有不打女人的习惯，只要不是他心虚，谁都别想打他，他可没有逆来顺受的基因。
　　关家小女儿被这句话惊醒了，嗷的一嗓子就叫：“大哥！有人欺负我！你们两个，是死的吗？给我揍他！”
　　关家大哥正在跟冯家姐弟热聊，听到小妹叫赶紧看过去，冯如姐弟也跟着看过去。三人就看到关家小妹的旁边，三个男人正打成一团。
　　确切的说，是一个在单方面殴打另外两个。完全处于上风的就是余楚。
　　余楚可是天天陪练的拳靶子，秦吾打拳的时候很少会留手，余楚稍有反应不及就会得顿训斥。但他发脾气也没用，大哥还得再揍他一顿，所以，他身手还真不错。
　　别说是两个文弱的富二代，就是一般的莽汉，他也能收拾明白。
　　关家小女儿看到大哥来，立刻就要告状，但冯如先开口了，问：“余楚，你干嘛呢？怎么回事啊？”
　　余楚又补上去一脚，语气还算平静：“他们无缘无故冲上来要打我，自卫而已。”
　　冯如没好气问：“那你自卫完了吗？”
　　余楚坐回座位上，神清气爽：“完啦。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软脚虾，也好意思动手，我都不好意思多还手。”
　　冯如一眼瞪过去，“你少说两句！一点儿规矩都没有，在别人家做客，你不懂做客之道啊？真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举止就是粗野！陈二少，虞大少，没事吧？”
　　余楚不觉得小门小户是什么贬义词，看那女的还诉上委屈了，他也一张脸侧过去，说：“我才惨呢，一张脸好好的被她打成这样，她顶着半张肿脸也没丑到哪儿去，我可是颜值暴跌，这损失大了！我本来好好在这儿坐着，他们一堆人跑过来聊天，我也热情回应着，突然就给我一巴掌，怎么了？大门大户了不起啊？就能随便打人啊？我又没吃你家米没喝你家水，凭什么呀？还大门大户，一堆乌合之众，跋扈最拿手！”
　　冯如是真没想到，这小子是有病吧？大庭广众也能没皮没脸成这样？！
　　她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又上前劝：“好了好了，你别多喝两杯就语无伦次啊！小印，你赶紧带他去洗把脸，真是，不能喝还这么喝，多失礼。关家小妹，你也别往心里去了，这小子酒量不好，肯定是又喝多了脑子不清楚呢，就算了吧？”
　　关家小女儿怎么可能愿意算了，但大哥也暗中给她打眼色，还说：“是，我们家这丫头也被惯坏了，估计也是多喝了两杯，还不赶紧去洗个脸醒醒酒！”
　　他不是看在秦吾面上，而是看在冯家面上，看在冯如出面说和的面上。
　　关家跟冯家是姻亲，关家大女儿就是冯少爷的太太，也就是冯如的弟媳妇。这本来就是为讨好亲家大姑子而来，这秦吾的干弟弟不用想，肯定是冯如请来的。
　　今天是她的生日宴，怎么着也不该去挑衅她请来的客人，更不该这时候不给她面子。
　　余楚虽然意识很清醒，但冯如说他喝多了，他也没出声反驳。
　　他也不是个傻子，这一个个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他得罪谁都不是好事。能有个台阶下，他就跟着冯少爷走了，没再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