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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狼子野心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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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西看着祝渠把毛巾敷在祝桥的额头上后才把冰袋放在上面,然后拿起温度仪测了一下祝桥的体温,见到温度比刚才要下降了点,心稍微放下了些许,这时才重新把视线放到楚西等人身上。
祝渠轻轻抬了一下眼皮,英气上扬的剑眉,一双寒星似的眼睛透出犀利的目光,又重复的问了一遍。
“你这是又什么事,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
这个问题如果是刚开始进门楚西可能还回答不上来,毕竟自己一个外人平白无故的,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跑到别人家,还进了祝桥的房间,他能怎么回答。
但是一个问题连问三遍,楚西再怎么样也能够想出一个说辞了。
楚西也抬眼看向祝渠,神情平淡,嘴角轻动,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客套的回答。
“祝渠哥,临时有点事回珈南路这边,开车经过这里看到灯还亮着,我有点不放心过来看看。”
楚西迎着祝渠的视线,缓缓笑了,回来句实话。
祝渠用一般的眼睛审视着出楚西,直直的看近楚西的眼里,眼神里全是审视的打量。
两个男人都没有开口,其却莫名其妙的在这个空间里对视起来,气氛安静下来,但是却让人觉得有股剑拔弩张的氛围,甚至弥漫出一份硝烟感。
身后的高中兴确实在是等不及了,急迫的开口。
“首长……”
祝渠先一步移开视线,看向高中兴,压在楚西身上的那股压迫感消失了。
楚西跟着也移开视线,目光落到祝桥身上。
高中兴敬了一个礼,然后再次开口,“首长,办公厅的电话……”
然后停住,有些话,只能俩人知道。
高中心见状跟在祝渠身后也出了房门,房间里只剩下王叔和楚西两个清醒的人,但王叔看了看躺着的祝桥,又看了眼楚西,居然下一次的就走出了房间,留给两人单独的私人空间,虽然一个清醒的一个不太清醒。
高中心跟着祝渠房门外,看了眼周围,才开口回道,“首长,接到军委办公厅的电话,临时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
高中兴说着看了一眼祝桥的房门,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回道,“秘书处通知现在立刻就要去报到,具体情况具体事情还不清楚。”
祝渠听到副官的汇报闭上眼,缓缓吐出一口气,再睁眼时目光里只剩下了军人的坚毅。他只要还穿着这身军装一天,一天就还担负着重任,责任之前无小家。
“三分钟。”祝渠整了一下衣服,向卧室走去,再出来时已经换上了一身笔挺板正的军装。
祝去在二楼走廊看了眼还亮着灯的房间,抬手看了眼时间,还有一分钟。
楚西仍然站在原地没有动,但是目光却一直看着床上的祝桥,他不敢动,也不能动。他不知道是否还会有其他人进来这个房间,而那些其他人,都是祝桥真正的亲人,楚西怕他一靠近祝桥就会做出冒昧的举动,更怕暴露他真正的想法。
果然没到一会儿,楚西就听到有人进了房门。
他侧身看向门口,就看见祝渠已经脱下了刚才的那身休闲装。
楚西心里一跳,一抹亮色在他眼里飞快的闪过,他又想看一眼祝桥,但他忍住了,他知道起码此刻不能。
楚西看着祝渠走进来,抬眼已经掩盖住了刚才的思绪,反倒是露出有点惊讶的脸色,露出客套的笑容,装作吃惊的问道,“祝渠哥,你这是……”说着还打量了一下祝渠的军装,然后才开口,“这是要出去吗?”仿佛只是出于礼貌的问了一句。
祝渠走到祝桥窗边,看祝桥不再像刚才那样皱着眉,一副难受的样子,看样子是平稳了下来,他的提着心缓缓落回。
祝渠转身看着还站在原地的楚西,露出意味不明的神色,他看着楚西,沉默了片刻,然后才缓缓开口:“是的,有点事情需要处理。”
祝渠停顿了一下 才接着说道:“楚西,听说你现在在医药研究所工作?”
楚西一愣,倒是没想到祝渠会开口问这个,但是楚西下意识的看向床上正生着病的祝桥马上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
“是的……”楚西一边说一边抬眼去看祝渠的神色,“主持的工作项目是神金损伤药物研究。”
果不其然,祝渠在听到楚西说完这句话之后,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开口说完了,“我有公事需要去处理,阿桥,麻烦你照顾一下。”
看向楚西的目光全是郑重的意味,出于一个哥哥对妹妹的关怀之心。
楚西点了点头,没有去问什么公事,当然,他更知道他问了祝渠也不会告诉他具体的事情。但他也不打算追问,因为他根本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祝桥。就像现在楚西也只是担心祝桥,毕竟祝桥现在还发着烧,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起来。而他开口问祝渠那一句也只是为了找个话,因为祝渠是祝桥的哥哥。
所以楚西点了下头,像是一个邻家的弟弟一般,乖巧懂事的回道,很是官方客套。
“不麻烦的,祝渠哥你有正事先去忙吧,祝桥醒来的话,我会跟她交代您出去办事的。”
祝渠盯着这样的楚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忽然开口,像是闲谈一般。
“你叫我祝渠哥,按道理说,阿桥也大你三岁,怎么不叫她祝桥姐?”
……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秒三秒五秒……
祝渠率看了眼时间,还有15秒,他迫于时间率先败下阵来,看一下狼子野心的楚西,眼里掠过一抹狠厉冷意,但他很快收拾好心情,转身向房间外走去,他现在要去处理紧急事务,没功夫处理这个狼子野心的家伙。
祝渠和楚西擦肩而过,这次看向楚西的眼神里也全是泛着寒意的利剑,完全没有了刚见面时的样子,还带着一两丝叙旧的温和。
楚西躬身让开,抬眼看向祝渠,眼神毫不退缩,只有坚定的决心。
祝渠也不知道刚才自己的那个决定做的对不对,其实他刚才是准备开口,直接把楚西请走的,他不能留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甚至是狼子野心的外人在这里。
但是思绪转念之间,祝渠却是主动开口把人留了下来开口,完全是把羊送入虎口。
甚至祝渠都不理解自己为什么做了这个决定?
楚西看着祝渠已经要踏出房门的背影,突然开口:“因为我没把她当做姐姐。”
祝渠脚步微顿,却没有停下,走下楼梯坐上了车,祝渠目光才缓缓放松下来,嘴角露出一抹弧度,不过也谈不上是微笑。
罢了,这个到要比祝渠的上一个男友要强上几分,起码有点骨气在,祝渠想。
祝渠坐上车冲驾驶座的高中兴抬头,示意开车吧。
车缓缓启动,祝渠看了眼二楼微亮的灯光,轻轻摇了下头,压制住心里的那些不爽,只能安慰自己,或许这个知根知底,总比一些不知道哪跑出来的阿猫阿狗要好。
是的,在祝渠这里,楚西算得上是知根知底的熟人。
楚西的思绪缓缓回神,他在心里暗自摇头,这些祝桥都不能知道,所以他也只能回答另一个问题。
“应该是有紧急的公务,临时接到通知就离开了。”
祝桥点了下头果然没有再问,闭着眼微微蹙着眉。
见状楚西又拿起体温计,在祝桥额头叮了一下。
37.3摄氏度。
总归算是没有高烧了,楚西的心也稍微落回了回去,他也惦记着祝桥最近生病住院,平时就有打针吃药,也不敢贸然给祝桥喝退烧药,只能一夜不停的给祝桥,擦拭着手腕手心,只能采用物理手段,借助温水擦拭挥发后带走热度给祝桥降温。
“嗯……”
听到楚西立马看向祝桥,就见祝桥闭着眼,眉头紧蹙,发出了一声嘤咛,似乎是忍耐着身体的疼痛极限。
楚西见状连忙坐到床边,也顾不上自己心里弯弯绕绕的那些想法了,把手手贴在祝桥额头上,急声问了一句废话。
“阿桥,是不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