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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珏还算冷静，因为他知道宇智波斑的死亡并非结束，他还有宇智波斑交代的命令需要完成。
不过珏有些遗憾，战斗都结束了千手扉间竟然没有过来，那家伙就这么信任他的兄长么，还是千手柱间给他下达了守在村子里禁止跟过来这类的指令？
没办法趁此机会杀掉那家伙了呢。
珏脑中发散着思维随意的想着。
背着长剑穿着和服的黑色身影踏入战场，顺着凹陷的大坑滑入坑底，一步一步的走到千手柱间身前站住停脚。
“柱间先生，你们的战斗已经结束了，请把斑大人的身体交给我。”
抱着宇智波斑的尸身沉浸自己思绪黯然伤神的千手柱间听到这么一句话。
浑身狼狈的男人抬起头，看到来者的面容后勉强的笑了一下表情更为低落，他哑声说:“是你啊，当初跟着斑一起离开木叶的孩子。”
千手柱间现在没心思在意眼前的孩子为什么在几年过去却变化不大，他现在被负面情绪淹没，沉浸于挚友被自己亲手杀死的事实无法自拔，无心顾虑其他。
斑……
珏看着千手柱间恍惚萎靡的样子，面无表情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请把斑大人的身体交给我。”
千手柱间搂着宇智波斑身体的手微微收紧把人往怀里带了带，以行动表达了他的抗拒。
珏对这种场景早有预料，语气平淡毫不留情道:“这场战斗胜负已分，斑大人不愿意留在木叶。”
千手柱间理解珏的意思，也明白宇智波斑的选择，但他情感上不想顺从他们的意愿。
斑的身体交给宇智波一族也好，由他收敛也好，他想让斑的身体在木叶入土为安。
对于眼前的男人珏比较犹豫，眼前之人是宇智波斑认可的挚友，是灵魂上的天启，是当世的强者，是确切以偷袭的手段杀死了宇智波斑的人。
但是他需要带走宇智波斑的身体，这是宇智波斑在这场战斗发生前就叮嘱过他的事项。
所以不能任由千手柱间的想法。
“还请把斑大人的身体交给我。”珏再一次重复，手搭上剑柄身上的气息隐隐躁动，语气冷漠中隐含着不耐，“斑大人不想留在木叶，柱间先生请不要让我难做。”
珏已经想好了，千手柱间要是再是抗拒的态度那就动手直接抢，宇智波斑的身体抢到手了就赶紧跑。
千手柱间却从珏的这句话里明白了什么，“原来如此，这是斑给你的命令啊。”
珏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木叶的初代火影手收的更紧，而后又松开。
因着雨天，雨水不断从天空垂落，无人知晓千手柱间是否因挚友的逝去而落泪，他只是笑了一下，似笑似哭的表情显得有些难看。
“既然这是斑的意愿。”
雨水打在三人的身上，千手柱间状态格外狼狈如同落水狗，整个人怅然若失没什么精气神。
珏伸手去捞宇智波斑的身体，千手柱间没有阻拦，任由少年的动作。
珏有些狐疑的打量两眼情绪低迷的千手柱间，但是宇智波斑的身体已经到手了珏就懒的管这家伙究竟是怎么想的。
矮小的妖鬼把背后的长剑卸下来，又把宇智波斑挂到身后固定住背起，手里抓着剑背着一个对于他来说很是高大的身体慢吞吞的远离这片战场。
仍然颓废半跪在战场中心的千手柱间忍不住开口叫住带着友人离开的少年，张了张口恳切的询问:“……可以告诉我斑会在哪里吗？”
珏听到了千手柱间的恳求，没有停下脚步，但还是给出回答，头也不回道:“斑大人不希望有人打扰他。”
这样啊，你不想见到我这个辜负你信任的混蛋。
千手柱间没在意因雨水冲刷变得泥泞的地面，撩起甲胄和被雨水浸湿而稍显沉重的衣摆直接坐在地上，出神的看着背着宇智波斑的少年一点点远去直至不见身影。
【さようなら，マダラ。】
（再见，斑。）
千手柱间没有开口讲出，只是在心里向宇智波斑做出最后的道别。
＊
宇智波斑苏醒时发现所在之地非常陌生。
他慢吞吞起身扫视一圈，是一个简陋的茅草屋，他一直躺在铺上被褥的草垛上。
因为事先设定的禁术伊邪那岐，靠着转写封印躲过这次死劫，宇智波斑的情绪有些沉郁，没有从那场与千手柱间的战斗缓过来。
或者说，宇智波斑刚死就陷入无意识的昏迷，对于他来说与千手柱间的一战不过是上一秒的事情。
原本明亮的黑色眼眸其中一只因为使用写轮眼禁术伊邪那岐失去瞳力而失明化为干枯的灰白色，宇智波斑眨眨眼有些不太适应单视角的状态。
他摸了摸身上被缠着的绷带，所事先设定的伊邪那岐只否定了他死亡的事实，因此与千手柱间一战所受的伤仍在身上需要慢慢养好。
浑身干净清爽，身上的衣服也是整洁完整的，看来珏已经帮我处理过了。
宇智波斑如此想。
没有过多陷入自身思绪的宇智波斑抬脚走到门口推开门，随着吱呀一声响动，宇智波斑看到了不远处席地而坐盯着石碑出神的珏。
这里是一片罕无人迹的平野，是一片无人踏访的自然之地。
微风徐徐，带来阵阵自然的清香，一望无际的翠绿随着风的吹拂而扬起弧度随风飘动，广袤无边的草地蔓延与天边交织相映成趣，如同无尽的画卷。
珏听到了动静而侧头抬眼望去，看到了站在远处不露声色安静看着他的宇智波斑，下意识笑了一下，起身迎向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抬手制止了珏的动作，慢吞吞的走过来盯着坟包和石碑长久沉默，半晌后邻着珏所在的位置撩起衣摆席地而坐，一只手撑着地身体向后仰了仰，“你把泉奈也带出来了？”
珏轻声应下，宇智波泉奈之前埋在宇智波家的祖坟内，他在宇智波斑没有苏醒的这段时间里独自去做了些事情。
比如说，珏打算以丛云牙为媒介去往忍界的地狱见见故去之人，没成想见到的却是无数灵魂漂浮于一片寂静的空间。
存在于那里的灵魂随着时间流逝渐渐消散，灵魂上的力量被缓慢茧食直至重归于世界。
人死后灵魂所在之地被称为净土，无数灵魂毫无感知的沉寂于那处，直至魂飞魄散的消亡。
这个世界，没有地狱，没有六道轮回，更没有冥界。
——这是个规则残缺的世界。
既然规则不全，更没有六道轮回，那干些钻空子的事就不算违法犯忌，也就不会有限制，珏的心思活络起来，跑回忍界到宇智波的墓地把宇智波泉奈的棺材挖了出来带走。
挖坟的过程中发生了一点小事故，不过珏很轻易的解决了，带着宇智波泉奈的棺材返回净土。
他不想故友魂飞魄散，因此要找到宇智波泉奈的灵魂带离净土。
以活着时的身体为引，珏凭借着灵魂与身体无法斩断的联系找到了宇智波泉奈的灵魂，找了个能存放灵魂的器物——一个造型精美的玉石，珏把没有意识的宇智波泉奈寄宿在玉中温养，把故友的灵魂带离净土。
而后带着宇智波泉奈的棺材和灵魂回到了还在假死状态的的宇智波斑那里，又带上宇智波斑找了个景色优美环境自然的无人之地落脚。
珏把宇智波泉奈的棺材埋藏于此重新立了碑，搭建了个简陋的草屋放置宇智波斑，唯一清醒的自己守在这里，等待宇智波斑苏醒。
“也好。”宇智波斑叹息一声，把弟弟带出来也好，埋在宇智波他也不愿。
那群拒绝追随他、背离宇智波的骄傲、盲目短浅的族人，什么都守不住。
珏有些心虚的收起身上挂着的玉饰藏到不宜被看到的地方，并不打算让宇智波斑知晓他都做了什么胆大包天的事情。
“接下来打算做什么呢，斑大人？”珏询问。
宇智波斑也没想好下一步怎么走，想了想道:“先……沉寂一段时间吧，至少先把这身伤养好。”
森罗万象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已经到手了，剩下的只需要由时间来沉淀了。
看出宇智波斑行动有些不便的珏沉默着点点头顺从他的安排。
“珏。”宇智波斑唤了一声身旁的妖鬼。
听到名字被呼唤的珏疑惑的看了过来。
“没什么。”宇智波斑用异色单视角的眼睛看着穿着一身一直没有变过的袴服的妖鬼，“只是觉得，你在真是让我放松不少。”
宇智波斑此时觉得心中更为空旷，最后留在他身边的只有为了执念从其他世界找回来的妖怪，其他人要么身死要么背叛了他。
而我，也只剩下珏了。
宇智波斑如此想。
并不明白宇智波斑在想些什么的珏有些疑惑宇智波斑周身弥漫的沉郁孤寂的情绪，但是他对于宇智波斑的夸赞露出开心的笑颜。
＊
珏选定的位置很适合隐居。
两人耐心的把这片草原改造成适合生活的样子。
原本简陋的草屋被珏一点点替换成木板，两人合力建起了一座能作为宿处的木屋并在屋檐上铺上稻草，由珏在外带回家具安置在屋内，这座房子将会作为他们的久居之地。
珏又翻出记忆中的阵法学识，配合着宇智波斑一起在这片被层峦叠嶂的山峰遮挡住的平野布下防守结界，珏翻出合适的材料在通道的洞口处布下隐蔽和感知双重左右的阵法，并由宇智波斑施展幻术给洞口设下障眼法把入口遮掩起来。
黑发黑瞳的小少年和黑发黑瞳的青年在把这片被他们占有的无人区一点一点耐心地修饰成合乎心意的模样，又设下结界阵法防止他人发现这片区域并用幻术迷惑误入者离开。
珏对他和宇智波斑一起完成的劳动成果非常满意，两人愉快把此地敲定为久居点。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