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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珏深呼一口气，觉得只要他把千手扉间领回去这家伙就一定会知道宇智波斑没有死亡这件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与其后续因为后续闹出什么乌龙反而让千手扉间对他怀以不信任不如一开始就讲明白
让千手扉间知道宇智波斑还活着怎么了，只是一个除了他之外无人能察觉看到的亡魂，对现实做不出什么影响。
所以，没关系……吧？
珏慢吞吞的试探性开口：“我回来忍界的目的，是为了守护一个人，直至其寿数耗尽。”
以千手扉间的脑子仅仅这么一段话就能分析出很多内容，他的脑中串联着各种信息，沉思片刻后抬头，用惊疑不定的眼神看着身形瘦小的妖鬼。
“宇智波斑……还活着？！”
珏惊叹于千手扉间的智慧，仅仅一段话就能猜到最根本的事实，于是很干脆的点头承认了。
不能引起千手扉间的警惕和谋反心，需要一些话来‘修饰’事实或者隐瞒。
珏在心中默念着指标，想着一定要糊弄过去千手扉间。
身为一个活了四百多年的妖鬼怎么能被区区人类看穿！
“啊，就是这样。”珏的话语含糊其辞又理所当然，“毕竟我就是为了斑大人才来到忍界的，我是要守护见证斑大人一生的。”
千手扉间沉默不语，毕竟当初终结之谷一战山崩地裂的动荡结束后他找去时，见到的只有满身孤寂垂首跪在凹陷的大坑中央思绪复杂混沌的千手柱间而已。
大哥说宇智波斑被他亲手杀死了，尸身被这个孩子带走了，当初自己半信半疑，看这么多年外界收集的情报也没传来疑似宇智波斑的人物活跃，就连那几面之缘的孩子也在无踪迹便也勉强偏向相信了宇智波斑已经死亡这个可能。
结果，那家伙真的还活着啊。
千手扉间露出有些复杂的表情，思绪怎么也理不清。
“都是死人了那就别想那么多啦。”珏漫不经心的劝道，语气中暗含的警告却被千手扉间听得真切，“忍界已经与你无关了，亡魂绝对不能对现世做出影响。”
半透明的魂体闭了闭眼收拢了思绪，低声应道：“我……知道。”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眼前自称妖怪的少年有恃无恐毫不在意的坦然告知他宇智波斑仍旧存活的原因。
他现在已经死亡，灵魂还受这只妖怪牵制管控……
“都说了别想那么多。”珏瞥了一眼陷入深思表情沉郁的亡魂，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不会对这个世界做什么的，我保证。”
妖力都被封了他就算想做也做不了啊，如果做了什么足以影响到世界的大事他说不定会被立刻驱逐出界呢。
“斑大人想做什么与我相干性不高。”此时的珏表情平静到冷淡，“我无法对这个世界做出影响，所以斑大人并未把我纳入进计划之中。”
他来到忍界只是为了守望宇智波斑的一生，但也不会为了这份私情而失去理智，他不能对这个世界做什么，无论这份影响是好是坏。
“我是宇智波斑的守护者，亦是他的见证者。”
等宇智波斑的一生结束，他会带着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的灵魂离开这个世界，带着他们回地狱，让他们轮回转世。
“我是绝对的旁观者。”
无法对忍界做出影响的他只能是旁观者无法参与其中。
“我……是因执念自异世而来的妖鬼。”
他不在属于这个世界。
“所以、”
要记住杀生丸老师、鬼灯大人和白泽先生对他的告诫。
“我与这个世界无关，我对这个世界无害。”
不要对他怀有警惕，不要反抗他的安排，不要试图了解谋逆宇智波斑的计划。
珏扔了手里的包装盒，擦净手后卸下身后的丛云牙抱在怀中，抚摸着套在剑鞘中的剑刃笑了笑。
他抬起头对表情严肃的千手扉间轻声道：“况且，你现在的状态与我差不多。”
珏改主意了，他的丛云牙就缺一个付丧神，他要以丛云牙为媒介把他们捆绑在一起，驯服这位容易多想擅长阴谋论的亡灵。
未来的事未来再说，现在珏想这么做，他就如此行动。
“诞生我等的忍界，却不再是我等的归宿。”
现在，千手扉间同他一样，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是需要被驱逐的存在。
这样、吗。
银发红瞳的男人没有反驳什么，他不会完全相信少年所说的话，就算无法对现实产生影响他也会以自己的方法去求证，找到正确的真理。
宇智波是魔性的一族，就算转世重生后不再身具宇智波的血脉，但内里的底色依旧是宇智波。
宇智波的话，不可尽信。
千手扉间依旧沉默不语，珏依旧一步一步没有目的地的向前走，并不在乎千手扉间是否因为他所说的话做出反应。
因为他所说出的即是无可辩驳不容置疑的事实，只是对深藏的内容含糊其辞有所隐瞒，千手扉间会消化以上的话并做出选择的。
珏期待着。
千手扉间认同他的那一天，他相信不会等太久。
在经过“坦诚”沟通后二人（？）达成了共识。
……各有打算的共识怎么不算是一种共识呢？
珏带着飘在身后的灵魂在外晃悠够了之后一只手抱着剑一只手提着一堆吃食要带给宅家研究玄学的宇智波斑准备往回走。
目前成为背后灵的千手扉间就这么飘在黑发黑瞳的尖耳少年身后，跟着少年翻山越岭极快的跨越多个国家来到位于一个小国中一片荒郊野岭罕无人迹的群山万壑之地。
“……你竟然跑了这么远的地点去找我？”千手扉间对非人类的速度有了清晰的认知，这么远的距离就算是速度见长的忍者不分昼夜以最快的方式赶路也需要几天时间，而身前的少年也仅仅只需几个小时赶路就到达了。
珏耸耸肩没有回答，只是带着被障眼法迷惑的背后灵找到被藏匿的入口山洞位置，通过入口回到了那片世外之地。
穿过昏暗又弯折的长隧道，豁然开朗便见到一片郁郁葱葱的平野，其中距离入口偏远的靠边界处一小片区域种植着摇摇晃晃发出声响的奇怪鱼形植物和一大片低矮的结着红色果实的草本植物，距离两种作物不远处围了一片栅栏其中种植绿油油一片的蔬菜。
近中央右侧矗立着一座木屋，木屋旁栽种着一棵树荫茂密的树，距离木屋的不远处立着一块正正方方的石碑，碑后鼓起一块小土包——这赫然是一座坟。
“这就是你们藏匿的地点？”千手扉间扫视一圈这片人迹罕至的洞天福地，心中暗道这两人就算假死躲着人也会挑好地方。
一个距离五大国很远的弹丸小国中的被群山包围之地，确实是外界难以发觉也很难有人踏足的地方，现在这片区域还被下了禁制和结界，被发现的可能性更低了。
半透明灵魂做出评价:“环境和不错，作为不想被外人打扰的隐居地很合适。”
“谢谢。”选址此地的珏欣然接下评价。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千手扉间礼貌而警惕的保持浮在妖鬼身后的位置，跟在妖鬼身后前进，在打量评估环境的同时毫不客气的把试探直白讲出:“宇智波斑在哪里？”
珏恍然想起了一件事，人类的观念与非人类长生种并不相符，何论本就因为战争相互仇视的忍者，所以他的观念无法套用在千手扉间身上。
宇智波斑看不见亡灵状态的千手扉间，千手扉间能看到宇智波斑啊！
好像不能放任千手扉间见到宇智波斑？
妖鬼后知后觉的迟疑想着。
不过已经告诉了千手扉间宇智波斑假死存活的事实，应该也没什么吧？
珏犹豫了一下选择拒绝回答，默不作声的进入木屋，把手里拎着的吃食放置在桌面上，而后又离开房子往种植金鱼草的区域走去。
在奇怪的吼叫声作为吵闹的背景音，珏走进金鱼草丛中，在种植时刻意在丛中留出的一片空地上以一只腿盘腿另一条腿屈起的姿势坐下，左手搭在屈起的左腿膝盖上，手中的丛云牙平放在右手边的地上，珏抬眼看了下漂浮在空中的亡灵，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示意他也坐下。
“安心，亡灵虽然无法对现实做出影响，但是仅仅只是行走于地面还是可以的。”
千手扉间听后控制着自己一直飘着的魂体落在地面上，而后盘起虚化近无的双腿席地而坐。
“那里立的那块碑，”千手扉间扬了扬下巴，眼中闪过某种情绪，犹豫一瞬后还是顺着心意问出口，“是宇智波泉奈？”
千手扉间并没有凑近去看，但是一个曾经是宇智波的妖怪和宇智波斑生活之地能盖在这里的坟包也只有可能是宇智波泉奈这个早已亡故的家伙了。
得到了妖鬼点头作为回应的千手扉间质疑的看着珏，抓住了一个他很在意的点：“你挖了他的墓？”
珏干脆的承认，但不乐意被这么说的像是挖坟者，为自己辩驳道：“宇智波背叛了斑大人，泉奈不能留在宇智波的墓地里。”
况且……
珏念着被他塞在怀里的玉饰，宇智波泉奈的灵魂还在被他用力量温养着，明明灵魂的波动渐渐增强被世界消化的部分被他养了回来却还没有苏醒的迹象。
“你很在意？”漆黑的双眸微微眯起直直的盯着千手扉间的脸与灵魂体红色的眼相视，看千手扉间的眼神像是在评估着什么。
“……没有。”千手扉间矢口否认。
珏并不打算多言，毫不客气道：“那就请不要多问，这不是你能关心的问题。”
灵魂体沉默片刻，缓缓点了下头。
“我…知道了。”
千手扉间不确定珏这时态度恶劣是因为他是杀死泉奈的罪魁祸首还是因为他的试探。
不过千手扉间确定了，眼前的少年绝对做了什么。
比如……像是唤醒他一样，把宇智波斑泉奈的亡魂从净土中召唤回现实中。
银发青年把心中的猜疑藏在心底没有表现出来，做出有机会一定要再试探的决定。
得到想要的回答少年便不再维持非人感强烈的狩猎者表情，弯了弯嘴角满意的收回外放用于增强气势的威胁气场。
千手扉间还是少接触与宇智波泉奈相关的事情为好，珏是这么认为的。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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