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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蜕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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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焦虑的时候总是倾向于输出,输出观点也好,情绪也罢,总归都是缓解当下痛苦的方法。
我一直在践行一句话,“我想要,我得到”。但是得到的太轻易,就不会太珍惜,反之,费尽心思得到的东西就会有一种病态的珍视。
小学的时候我想要一部智能手机,于是我拥有了,虽然是妈妈淘汰下来的旧手机,但是我买了自己喜欢的手机壳,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擦拭它。
初一的时候我想要一个电话手表,爸爸给我买了。拥有它不到一个月,我就闲置了它,理由是它的功能不及智能手机那么便捷,体积和重量也不如电子手表舒服。
初二的时候我想要一个mp4,用在上学期间听歌,爸爸给我买了。两个月后它被我闲置了,原因是带耳机太久耳朵不舒服。
高一的时候我想要一双名牌鞋,高二的时候我想要一件名牌卫衣,我的认知被校园中暗暗兴起的一阵“名牌认同”潜移默化得低俗。毕业的时候这些东西都被扔进了垃圾桶,成为青春的遗物。
大一的时候我想要一把吉他,一块数位板,一如既往地,我闲置了他们,我有时候也搞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你对自己还不够好。”
你对自己还不够好。
我想这就是消费主义的陷阱吧。
目前为止我觉得买得不亏的只有那块数位板还有那把吉他,起码是我的爱好,其他的都只有攀比。
一如我的恋情,还有友情。
初中的时候对成绩好的同学有一种敬畏,渴望成为他们团体中的一员,然后就是一些无意义的巴结,吹捧。
我对这种病态的等级分化没有感到不适,反而表现出追随,却对正常的友谊斤斤计较。
一些滑稽又可笑的行为,但我当时可能没开智,我也不去指责自己,毕竟优绩主义的影响早就从幼儿园开始蔓延:早点识字和学会算数的孩子总是深受老师喜欢,而只会写点弯弯曲曲的数字的孩子早就被贴上了“笨蛋”的标签。
高中的时候对班上的数学课代表有一种仰慕。我的数学特别差,初中的时候就有所体现,听不懂以后我开始自甘堕落,每节课都撑着脸睡觉,反正我以为老师没发现。
一个月后的某节数学课下课,数学老师走下来问我是不是对她有意见。
不!怎么会呢,数学老师经常给同学买零食,人也很和善,但是我听不懂有什么办法。
至此我还是好好上数学课了,解决的方法是滥竽充数,老师问同学“听懂了吗?”,大家异口同声地说听懂了。我在观察大家的神色,没发现和我一样的同伴,至少表情上是这样,虽然中考完大家都暴露了。
我还是上了一个不错的高中,不过没有达到爸爸的期望,出分后的假期我的日子并不好过,也没多难过。
每天在家打游戏,日均使用手机时长13h,还有11h在睡觉。
吃饭的时候总是边吃边看电视,然后听我爸唠叨,我妈偶尔插一句。
其实也蛮幸福的,虽然这可能是我平庸人生的开始?whatever。
才上高中的那段时间绝对是我目前以来状态最好的时间。
不知道是不是玩了一个暑假王者荣耀的原因,我的注意力十分的好(老农民自我吹捧中)。每分每秒都被我用到极致,就连课间也不去玩闹。(其实是我当时没交到朋友)。
不过后来有了,但我还是因为她课间经常找我玩生气了好几次,我觉得不能影响我每天的计划。
每天晚上回宿舍躺下,和她聊聊天,早上再睡到不得不起床的点,日子简直惬意极了。我对当时的室友特别的愧疚,当然这份愧疚是我换宿舍以后才发现的,因为我们当时每天晚上聊天对其他室友来说真的是一种折磨,更别说三个女孩都是文静类型的,我忏悔。
之后经历了几段扭曲的关系,我变得很沉默。
我换了一个新同桌,她的活泼和生命力让我很羡慕,但确实没怎么感染我。
每天都像蜕一层皮,我该怎么面对下滑的成绩,酸涩的感情,班主任意味深长的眼神?
从小到大我都很害怕老师,但我同时也很期望得到他们的肯定。小学初中我都是班上的小透明,得益于我的内向,老师很少在我身上花心思,我的标签是“乖巧易管理”。
然后我早恋了,我很难从老师眼神中读取什么信息,我不知道那种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还是对我的一种不可思议,以及嫌弃,whatever?
我最常做的就是揣测别人,虽然叫做揣测,但是我几乎每次都猜对了。
这是很戏剧性的结果,但生活何尝不是一场戏剧呢?
我的敏感内向,我的灾难性思维,我的不恰当的处理方法,都是我在戏剧性的生活中一点点建构起来的成果,用一句影视剧中常见的话来说,就是“我变成这样,在座的各位都有责任”。
喵。
这是我的生存方式,起码活下来了对吧?我是说我的精神,我的心理。
一个人变化最大的时间一般都是高中吧,但其实我感觉每个阶段我都在改变。
我是变色龙行了吧。
今天打开软件发现没有阅读量,呜呜呜,别告诉我你们之前是随便点了一下然后就走了。
冷知识:把想说的话写在后面,读者不容易发现。
虽然整篇都是我想说的。
WHATEVER!
最近很迷这句话,又怎样呢?反正人生就是一坨粑粑,盘旋而上的路实在太长,捷径就是直接穿过这坨粑粑,变得一身恶臭。
用个文雅一点的词,叫做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