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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新婚之夜 ...
音音被绑了快两个时辰,任她说的口干舌燥,沈宴离后来却是一句话也没答过,报复心实在太强。然而她刚消停没多久,门板便被重重挠了两下,声音尖锐刺耳。
“是小白!”音音眼睛一亮。
这小家伙夜里都是跟她一起睡的,找不到她,便找来了沈宴离房中。
小白似在磨爪子,声音不依不挠地传来,这么下去,迟早得将门板挠出个洞。
沈宴离终于沉着脸起身,小白从拉开的门缝中钻进来,循着气息准确跳到了音音腿上。看见音音浑身僵硬地被绑住后,又立刻竖起尾巴怒视沈宴离,碧绿的眼瞳都成了竖形。
音音可怜巴巴地又问:“现在可以把绳子解开了吗?”
沈宴离置若罔闻,兀自蹲下身,伸手在地上捡了个什么东西。
小白从音音肩头往后爬去,细尖的爪子紧紧勾住她衣裳,谨慎收敛起伤人的锋芒。音音很快知道了它想做什么,小家伙毛茸茸的脑袋挤到她两手中间,啮咬着绑住她手腕的绳子,妄图咬断。
可猫儿的牙齿哪有这能耐。
音音欣慰道:“小白,别费劲——”
话未说完,手腕的束缚骤然松脱,麻绳不轻不重地落地。
音音直接呆愣住,难以置信。
沈宴离倚在门边静静看着:“我早说过,它不是猫。”
“不是猫是什么?”
“你养了只幻境中的凶兽在身边。”
沈宴离走来,将手中的东西抛到桌上。烛火再度点燃,桌上一只破碎的纸折鸟儿,模样皱巴巴的,半截翅膀断裂,头斜斜地往后扭去,一看就是爪子挠出来的。
“凶兽……”音音把跳进她怀里的小白抱回桌上,严厉质问,“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小白的尾巴和耳朵都耷拉了,郁闷地转身趴下,不理音音。
“确实是件好事。”沈宴离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它既能捉住这东西,这三日便由它来替你守夜好了。”
“抓什么东西?这个吗?”
音音抬起指尖碰了碰那纸折的鸟儿,分明毫无尖利处,可她食指却一疼,指腹随即渗出一颗细细的鲜红血珠。音音皱眉,将滴血的指头含进口中,抿了抿伤口。
沈宴离别开目光,喉结不自在地滚了滚。
他尝过南音音的血,是甜的。
毫无肮脏之感,反令人意犹未尽,眼下见了,难免觉口干舌燥。
音音问:“这纸鸟是幻境中的邪祟所化?”
沈宴离嗯了声,忽然下起逐客令:“你走吧,大婚之前都别来烦我。”
音音犹豫含糊:“那你说小白是幻境中的凶兽……”
沈宴离语调冰冷:“它不会害你,它恨不得你独独是它的才好。”
小白发出几声“嗷呜”叫,想是很赞同这说法。
音音放了心,抱起小白亲昵地用脸蹭了蹭,哄着这小家伙。
沈宴离冷眼旁观,心中哂然。
音音退到门外,恶作剧地回头大喊一声:“再见啦,夫君!”
月光下,少女踩着影子一步步跑远,带起的铃铛声轻轻荡荡。
一步一响,撞得沈宴离五感微微发麻。
他忽视这句调戏,面无表情地关上了门。
*
三日后是成婚所定的吉日。
彭州从未有过小姐嫁给府中侍卫的先例,按王道士说法,新郎官坐骏马上开路,新娘的花轿跟着绕州抬一圈,再来一队鼓乐班子吹吹打打,这事便算成了。
南仁本想办得再风光些,被王道士劝服住。
此次婚礼要低调从简,连花轿队都要日落时抬出,入夜抬回。
如此才方便引出恶灵邪祟,除之后快。
音音由小桃侍奉着穿上那身俗气的大红嫁衣,描眉敷粉,绾发披冠,老老实实被搀进轿中,从始至终连沈宴离的模样都没瞧见。好在音音踏入轿前喊了声沈宴离的名字,隔着盖头听他冷冷应了声,这才放心了点。
街上看热闹的百姓不多,许是听闻今夜王道士要在太守府设阵除邪祟,个个都闭门不出。小贩们早早收了摊,大街空旷,一队行亲队伍穿街而过,鼓乐声伴着漫天暮色。
花轿要绕彭州一圈,从城中到城外,路过某处郊野荒地时,太阳彻底从西边沉下去。
音音坐在轿中,早掀了那碍眼的红盖头,随着花轿的晃动透过帘子缝隙往外看。道路地面从平整的砖石路变成了荒草萋萋的小路,不时还能看见几个无主的野坟土包。
不知是因为轿子晃动还是什么原因,一路上渡音铃都发出轻轻细响。
突然间,音音听见几声乌鸦叫声,划破静谧的林梢。
喜气洋洋的鼓乐声没征兆地停止,只听几个轿夫纷纷惊疑地“啊”了几声,花轿便开始剧烈摇晃,一阵不知从何而来的阴邪大风打着旋朝此冲来,帘子翻飞,刮起风沙,马儿扬蹄嘶鸣。
霎时间人仰马翻,乱作一团。
过了好一阵,风沙方才停止。
音音抓紧扶杆,高声发问:“小桃,怎么回事?”
小桃也是惊魂未定,拍着胸口安慰:“小姐放心,无事发生,就是刮了阵大风,这会儿已经停了。”
“沈宴离呢?他没事吧?”
这风邪门,音音几乎想下轿亲自看看了。
此时坐于马上的沈宴离回头,冲小桃颔首示意。
小桃笑着答:“小姐别担心,沈驸马无事。”
音音还是不放心地喊道:“沈宴离?”
“我在。”
确实是他的声音。
音音悬着的一颗心落回去。
花轿从彭州离城最偏远的地方往回绕,绕完一圈至太守府,夜幕已临。府中未曾设宴,倒是挂了许多虚张声势的红灯笼,各处也贴了上百个红艳艳的囍字。
音音下轿,与沈宴离各执红绸一端,款款走进厅堂站定。
王道士充作司仪,喊起:“一拜天地——”
红绸另一端被轻轻扯了扯,沈宴离未免太投入这场假婚礼,连繁文礼节都周到地顾及,眼看就要弯下腰来。
音音忙出口打断:“爹!这拜堂干脆也省了吧,除邪祟要紧,别耽误了时机。”
“这……”南仁犹豫。
沈宴离开口,音色中带了点宠溺的笑:“阿椿说的有道理,我听她的。”
音音惊奇。
真是活见鬼了,大魔头装这么深情。
南仁转头询问:“王道士,你看如何?”
王道士瞥了沈宴离一眼,面露微笑道:“既如此,就依小姐和驸马所言,送入洞房吧。”
南仁保证:“阿椿,你放心!等除了邪祟之后,爹一定给你再把这婚礼风光大办一次!”
音音:“谢谢爹。”
下一次婚礼大概是梦中的婚礼吧。
今夜她和沈宴离要么被邪祟干掉,要么破除阵法逃出幻境,反正这婚是不可能再成的了。
新房设在太守府别院,按照先前彭州发生的几例怪事,邪祟今夜必会到访此处。
应王道士所要求的,院前各方位树立了十二面旌旗,拢成一个包围圈,旗面迎风吹展,上面绘制的鸟儿展翅欲飞,如有生命一般。正中摆一方桌,点燃长明灯烛,青烟升腾,还有厚厚整沓裁成小方片的白纸,不知何用。
“小姐,待会儿无论听到什么声音可都不要出来,”王道士故弄玄虚地微微一笑,“否则——”
音音在红盖头下翻起白眼。
只听沈宴离替她回答:“这是自然。”
一到新房内,音音就迫不及待地撩开红盖头,抓起喜桌上的莲子糕往嘴里塞。
这一天下来,她已经是个饿死鬼投胎了,成婚真是麻烦。
“饿了?”
沈宴离到音音身旁坐下,单手支起脑袋,眼帘微垂,眼尾和唇角都略略勾起。
音音嘴里塞满食物,鼓着双颊点头,克制住余光不瞧过去。
但她知道,那双黑漆漆的瞳孔正紧盯着自己。
方才无意惊鸿一瞥。
只见沈宴离如墨长发以银冠高束起,清绝的眉眼被红衣衬得情意绵绵。五官轮廓有少年长成的锋利感,加之浑身上下散发一种独特的杀意凛然的气息,整个人阴戾又漂亮。
简直是魅魔级别的。
沈宴离极少见地舔了下唇角:“我也饿了。”
音音把碟子往他面前推:“饿了就吃呗。”
“不如我们先喝一杯?”沈宴离拎起酒壶,浅浅斟了两杯酒,笑道,“交杯酒。”
音音茫然地往门口望,应该没人敢来闹洞房才对。
于是该配合演出的她视而不见:“谁要和你喝交杯酒啊!又不是真的成亲,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你就别演了——”
忽地,沈宴离掐住了音音手腕,瞬间收起笑容,阴沉沉地说:“拿起酒杯。”
音音分明不想照做,可却看见衣襟和袖口缀着白色的鸟儿似乎变换了姿态。而她身上的嫁衣针线正发出一圈圈暗色,仿佛是牵制操控傀儡的绳线。
不得不听话的傀儡是她!
音音伸手,把酒杯稳稳拿起来了。
沈宴离温柔道:“这才对。”
不!这不对!
沈宴离抬手穿过音音手臂,贴上来的肌肤很凉,不像活人应有的温度。音音身体颤了一下,顺着沈宴离的动作仰头,酒液滑出杯口,正要进入口中。
“嘭——!”
新房的门被一脚从外踢开,带起的风让烛火都熄灭一盏。
来者气息未稳,话里蕴着不轻的火气:“南音音!不准喝!”
酒杯骨碌碌滚落在地,洒出的酒液在地面化作一团不干不净的浊气。
好事被搅,面前的沈宴离将酒杯重重磕到桌面,发出冷笑:“你本事倒不小,竟能逃出我的禁制。”
音音转头。
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门口处,少年红衣翻飞,衣上有金线织就的鸟儿,其凌厉的尾羽划过衣襟。他手中握一柄破剑,模样些许狼狈,却长着和沈宴离一模一样的脸!
啊——
到底谁才是她的新郎?
小沈:谁是你老公都看不出来o.O?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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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新婚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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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请看预收,感谢收藏^^ -《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夫君》 少年夫妻|先婚后爱|由爱生恨|双强|hz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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