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感觉》逢雪煮茶

62、雀跃

　　温槿言坐在床上，呈跪坐式，身上就只穿着一个黑色bra，两侧的肩带落在了手肘处半松半挎的罩在身上，雪白的形状看的一清二楚，腰上，脖子上还有她昨天晚上留下的痕迹。发丝从肩膀处滑落在胸前。

　　犹抱琵笆半遮面

　　温槿言看见她进来，偏头。

　　顾晚笙试探性的喊了一句“言言？”

　　温槿言保持着动作没变。

　　顾晚笙走近一些，温槿言的眼睛就盯着她，顾晚笙手撑着她身侧，整个人缩进琥珀色的眸子里。

　　“言言”顾晚笙又喊了一声。

　　“顾晚笙”温槿言轻轻的喊。

　　顾晚笙将被子拉高圈住她，让她躺着。

　　“不冷呀？”

　　温槿言眨了下眼，没说话。

　　“想不想喝水？”顾晚笙见她不说话，问。

　　这感觉怎么也不像清醒，难道还在醉着？如果醉着，那醉着的模样也太乖了吧。

　　温槿言还是没说话。

　　顾晚笙心底叹息。

　　好吧，是醉着的。

　　她也不管温槿言能不能听进去她的话，叮嘱“别动，乖乖躺在床上，我去给你倒水。”

　　顾晚笙接水的动作很快，等她回到房间的时候温槿言还是安安静静的坐在原来的位置，甚至还将被子拉高围住自己。

　　“真乖”顾晚笙摸了摸她的头，递给她水。

　　温槿言拿着水杯小口喝，喝完递给顾晚笙还说了句“谢谢”

　　顾晚笙低低的笑了声“喝醉了这么有礼貌啊”

　　“言言，你之前有喝醉过吗？

　　温槿言摇头。

　　顾晚笙起了逗她的心思，毕竟喝醉的温槿言她也是第一次见。

　　“你最喜欢谁？”顾晚笙坐在床沿边，手指缠绕她的头发，一圈又一圈。

　　“顾晚笙”温槿言不加思索。

　　顾晚笙很受用，又问“上次我问你你是多久喜欢我的，你当时的回答有没有骗我？”

　　温槿言摇头。

　　顾晚笙吸收了这些，记住心里面，化为甜蜜。

　　“你喜欢我就亲我一下”顾晚笙凑近温槿言。

　　温槿言身子往前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

　　“不是亲这里”顾晚笙润了下唇，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下唇上轻触，温槿言的指尖有些凉，顾晚笙想帮她暖暖，唇轻启，舌尖包裹描绘，温槿言的食指因为写作的原因有些硬茧，顾晚笙的舌尖着重描绘那里像是在慰问。

　　温槿言被温热包裹，手指动了动，沾染上顾晚笙的味道。

　　顾晚笙因为她这个动作身体慢慢有了反应，眼睛里染上情愫，胸腔轻轻起伏，她拉过温槿言的手退出来。

　　温槿言皱眉，语气有些不解“怎么不继续了？”

　　顾晚笙呛了口空气，找回话题“亲亲我”

　　好在现在的温槿言足够听话，也没觉得话题被强硬改变而感到不对劲。

　　这次温槿言亲对了地方，浅尝辄止，蜻蜓点水。

　　在表演中，蜻蜓点水的吻比深入的唇舌交缠更让人心动，是属于纯爱又羞涩的难以言喻的爱意，如同水面上看似消失的波纹其实已经沉入深水，又像毛笔在宣纸上迟疑的游走最终只落下淡墨的影子。

　　嘴角略过醪糟酒的夜风，没分辨出是否真的存在，将触未触，似有还无。

　　顾晚笙是一个好演员，当年表演专业课年年第一，对角色也会加上自己的理解。

　　但顾晚笙现在只是顾晚笙，不是演员顾晚笙，她不满足浅尝辄止，她想要属于成年人的激情澎湃。

　　“在亲一下”声音已经有些暗哑。

　　温槿言照做

　　“在亲”

　　“在亲”

　　温槿言“………”

　　她的嘴巴都快麻了，在顾晚笙下一次说话的时候，她直接咬了上去。

　　叫她一直亲，一直亲，她把这张嘴咬住不让她说话就不会出现那种情况了。

　　“嘶”顾晚笙吃痛，头往后移，温槿言不让，追着她上去，铁锈味蔓延在嘴角。

　　顾晚笙随意揩嘴角的血，掌心抚上侧颈，感受温槿言的脉搏跳动，发丝轻扬。

　　顾晚笙与她深吻，唇舌交缠的那种。紧紧缠着她，勾着她，手从后颈往上，深入发丝，扣住。

　　唇间还有醪糟酒的甜香，顾晚笙觉得自己似乎也醉了。

　　空气中满是旖旎缱绻。

　　温槿言呜咽声从缝隙中流出，顾晚笙退出一秒，轻轻拭去她嘴角的液体，笑“换气啊”

　　她给了她三秒的时间，随后又追了上去。温槿言手无力的搭在顾晚笙的肩膀上，顾晚笙环住她腰与她紧紧贴合，柔软被衣料挤压，温槿言有些不舒服，睁不开，手便胡乱的扯顾晚笙的衣服。

　　顾晚笙意识到，主动解了温槿言的困难，还附带一句“抱歉”

　　不过这句抱歉带着半分真心半分随性。

　　温槿言脑袋晕乎乎的，身体麻酥酥，指骨从脊骨往上往下反复，温槿言软下来，化为一滩水，心急的旅人如饥似渴，覆身上前。

　　掌心篡紧枕头，天花板上的光碎落在眼里看不清晰，顾晚笙舌尖没入，极致的冲击感袭击神经，温槿言抬腰，身子忍不住颤抖。

　　食不知髓几次等顾晚笙再次抬眼的时候温槿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了。

　　顾晚笙喝水喝饱了，抬头拿纸张擦了下嘴角，顺手也给温槿言擦拭。

　　温槿言被碰到的地方收缩全部被顾晚看在眼里，小腹微微起伏，顾晚笙压下再次想要的欲望。

　　她总不能这么没良心趁着睡觉还来一次。

　　顾晚笙下床洗澡，洗完后接了一盆热水给温槿言清理又换了床被子。

　　温槿言起的很早，整个人被圈在顾晚笙的怀中。昨晚上的记忆如潮水般席卷而来，一帧一帧放映片式的在她脑海中流转。

　　昨晚她们又做了。

　　她抬眼看见顾晚笙的脸，不施粉黛，白皙如玉。那双桃花眼此时安静的闭合，眼尾处的三分锋芒被掩盖住少了攻击性，温槿言看的投入，以至于对面人睁开眼的时候，她愣了一秒才闭上眼睛。

　　有一种被抓包的偷窥感。

　　顾晚笙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指腹轻抚温槿言的脸，满眼柔情“醒了”

　　“嗯”温槿言往她颈窝里凑，手机提示音响起，顾晚笙伸手摸过回复，回完后将手机放回桌子上。两人享受了片刻的温情才起床。

　　今天是她们在这边待的最后一天，因为顾晚笙电影档期的缘故，她们得回去路演。

　　顾晚笙将窗帘拉开，淡淡的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她打开窗户，用力吸了一口再吐出浊气。她半靠着墙壁，双手反握住窗沿边缘，整个人被光包围，身形放松。

　　顾晚笙处于逆光中温槿言看不清晰，于是温槿言下床，走到她身边并排着看窗外的景色。

　　院坝里面全部都是散落的鞭炮，新年第一天是不能扫尘的。

　　小眠拿着碗背对着她们和白靳说话，顾晚笙突然问温槿言“要不要猜猜小眠今天早上吃的是面条，汤圆还是抄手，饺子？”

　　温槿言看向小眠，再看向顾晚笙“有奖励吗？”

　　“输了的人要给赢家一个礼物”

　　“好”

　　“我猜她在吃汤圆”温槿言说。

　　“那我猜她肯定在吃面条。”顾晚笙随口说了一个。

　　两人达成一个突然成立的赌约，顾晚笙喊了一声小眠，小眠转身，嘴巴还咀嚼食物，吞下去才说话“顾姐姐，温姐姐，你们快出来吃早饭”

　　“知道了，你吃的什么？”顾晚笙顺势问。

　　“汤圆”小眠回答。“锅里面还有饺子和抄手，白姨说不知道你们多久起就没有下面条”

　　“知道了，吃慢点”顾晚笙回复完看向温槿言
　　挑眉，笑“猜的太准了吧。”

　　温槿言一副当然的表情“实力”

　　顾晚笙被她志在必得的小表情取悦到。

　　温槿言摊开手“我的礼物是什么？”

　　顾晚笙手指放在唇中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保留神秘感“待会再给你”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运动过猛的原因，两人不仅吃了面还吃了汤圆，惊呆了放碗的小眠，小孩一脸天真无邪的问“顾姐姐，温姐姐，你们昨晚上没有吃饱吗？”

　　两人同时想到了什么被呛了口，顾晚笙清了清嗓子，嗯了声。

　　小眠把自己的碗洗干净就溜出去了，厨房里面只剩下顾晚笙和温槿言。

　　“你刚才干嘛还回应了”温槿言看她，两人心知肚明。

　　“不说的话怕小孩子一直问”顾晚笙又小声补充说“我也确实没吃饱”

　　昨晚上她顾忌着温槿言喝了酒，也只是小心要了那么几次。

　　顾晚笙眼神看她，不出意外的看见了温槿言的耳朵红了。

　　害羞了还问她，真可爱。

　　两人吃完饭，顾晚笙才拿出了她的礼物，是一个红包。

　　“顺遂无虞，皆得所愿”

　　温槿言先是惊然后笑“我又不是小孩子”

　　“哪条规定红包只能小孩收？不能大人收了？”顾晚笙问。

　　温槿言心跳如鼓声般强烈，击打着她的耳膜，震耳欲聋。

　　她小时候从来没有收到红包，家里人重来没有重视过她，连一丝温存和温暖都不愿意给予她，更何况对晚辈的祝福。她的血亲之一都希望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也许正是因为小时候从来没有收到过红包，在成年之后第一次收到红包，她居然会觉得惊喜，就好像顾晚笙在祝福小时候的自己。

　　明明也只是一个红包而已。

　　顾晚笙弥补了她内心深处的遗憾，连她本人都未察觉深处的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