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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第 72 章 ...
什么意思。
陶千照抿唇,沉默。
裘止的态度比之从前已经好上许多,如果不是好感值丝毫不涨,也许她会认为攻略已经取得进展。
但问题就出在这里,系统检测到的数据与现状完全不匹配。
陶千照暂时放弃思考,敷衍一句:“明日也有啊,好感动,那我先谢过大人。”
她慢吞吞喝完那碗甜汤,赶在裘止催促之前,向他说:“大人,我吃完了。”
裘止淡然扫过她见底的空碗,挑唇:“你的嘴角有东西。”
陶千照立时竖起耳朵,从怀里摸出一条手帕,绕着唇边擦了一圈,一看手帕,柔软的织布干干净净,上面什么都没有。
她疑惑,眉心轻蹙:“没有啊。”
不远处坐着的男人恍然逼近,低哑嗓音就响在陶千照耳畔,声线似有调笑:“真的没有?”
陶千照抬脸同他对视,整个人都望进那双漂亮的,狭长的凤眸里。
她张了张嘴,却熄了火一般说不出话。
裘止从她指尖取走手帕,戏谑眼神一直落在她脸上,不曾移走分毫。
他一只手轻捏过她小巧下颌,用手帕一角,在她下颌边拈走一粒米,似笑:“在这里,你找错了地方。”
手帕重新回到手里,指尖却擦进了裘止的掌心,陶千照倏然回神,脖颈后仰向后退去,同他拉开点距离。
低头去看手帕,她又随意将帕子团起来收在怀里。
陶千照没有抬头再去看裘止,也没有再去同他说什么,哪怕她感觉到他的视线此刻仍旧落在她身上,几乎要把她的脸灼成西红柿。
怎么这么热,莫名其妙,这都快冬天了,天气怎么反而热起来了。
陶千照觉得喉咙干,抓起一旁的杯子,也没管里面有没有水,便仰头抬手往嘴里倒。
喝了半杯凉水,她觉得温度稍有平息,“谢谢大人提醒,可以去训练了,我觉得我此刻浑身都是力气。”
陶千照起身走了,裘止凝视着她背影,少顷,他虚虚攥拳抵在唇边,难以自抑地勾了勾唇角。
昭玄司里适合让陶千照训练的场地,是玄枢堂背后的一片空地,围着高大围墙,墙角下栽种刺槐,厚重的苔藓顺着墙角攀爬,一路爬上刺槐的树干。
裘止带她来到这里,不等他说,陶千照已经自觉扎起马步,只不过背对着他。
凉风习习,刺槐树上枯黄的叶子不时掉落,枯叶颇有分量,砸在地上的簌簌声响像一场叶子雨,纷纷扬扬。
裘止静静等她扎了半刻马步,拾步上前。
“今日不练这个,练其他的。”
陶千照扭头问:“其他的是什么?”
裘止从靠墙的地方拿出一件物什,待离近了,陶千照才看清他手里的是一柄剑,只不过,是一柄木剑。
他递剑给她,同时介绍:“练你想练的剑招。”
陶千照愣愣接过。
木剑的尺寸算不得多长,握柄削得圆润,剑身并不锋利,略有些钝,指尖划过它的剑尖,陶千照收手抿了抿指节,略一挑眉。
这木剑约莫只能削豆腐了。
她仿照曾经见过的,裘止使剑的动作,随意在手上比划了两下,转身挥臂,将剑指向裘止面门,故意笑道:“如何?”
剑尖传来一阵难以动摇的力度,裘止以两指夹住它,手腕翻转,将剑折回她身前,“不如何。”
陶千照也不恼,向他讨教:“那便请大人教教我了。”
裘止扯了扯唇。
他负着手,嗓音如流水般平静,给她讲:“用剑,讲究先练其形后通其意。”
“握起一把剑之前,你得先认识它,此处的认识并非你观察它的形貌,明白它是一柄木剑还是一柄铁剑,这不重要,在真正会使剑的人手里,连随意折下的树枝都可以成为利器。”
陶千照静静听着。
裘止走近两步,垫高陶千照握着剑柄的手腕,让她手中的剑与小臂齐平。
“剑是你身体的延伸,你熟悉了它的长度,它的重量,明白一次转身,一次翻腕,剑尖会指向哪里,如此这般,才算是认识了它。”
他垂眼,淡声示意:“你可以去试试,先去同手里的这柄剑认识认识。”
陶千照握紧,用力地挥臂,剑尖停留在她面前一尺的位置,她再翻腕劈下,剑身带动她的胳膊向后拧,所指的地方与她的腰部齐平。
她收回手,挑了眉梢:“这样?”
裘止不客气地否认了她:“你握得太紧,让剑成为了你的主人,掌控着你的动向。”
他抬手,一点点掰开陶千照紧紧握着剑柄的手指,一根一根,直到将它们按照正确的位置重新放好。
“持剑不能过松或是过紧,前者会让剑在你出招的过程中脱手,后者则是太过僵硬,剑法失了灵巧,像是原地的木头桩,成为了敌人随意攻击的目标。”
他立在陶千照身侧,虚圈住她那一节瓷白手腕,用他的力道,带着剑身重新劈下一招。
“如此,剑随心动,刚柔并济。”
给她示范过一剑,裘止面色如常,松开了她。
待他收手,陶千照才刚从他倏然上前的动作里晃过神,意识清明的一刻,她像被蜜蜂蛰了一样缩回手。她略有些不自在地,将手藏在身后,反复磨磋了几遍那一圈手腕,试图把那点似有若无的痒意掩盖住。
裘止对她的这点小动作视若无睹,接着讲:“剑有身法,或为丁字步,或为弓步。”
陶千照只好凝神去听。
他道:“丁字步胜在灵活,前进后退,你可以随时顺着敌人的攻路变换,见招拆招。弓步更稳重,便于你肩臂一体,发力使招,所谓主动进攻,由你来掌控对弈的节奏。”
陶千照大概听懂了,依照着裘止的示范,脚下变换自己的步伐。
裘止伸手,将她的右肩向后推两寸,左脚向前挪三寸,顿了顿,隔着一段距离,作势后推:“腰胯再拧一寸,收紧核心。”
顺着他的指引,陶千照依言挪动姿势。
裘止淡笑,像是很满意这个学生,“学得不错。”
陶千照难免自得,心情愉悦:“就这些,没有了吗?
“还有最后一步,剑招。”
裘止绕到她背后,两人间隔了点距离,但当他那副高大温热的躯体贴靠上来时,陶千照的后背不自觉激起一阵颤栗。
身后不断吹来的凉风被他的身体阻隔,能感受到的,只剩下一点若有似无的触碰,无心之举,偏偏让人不注意都难。
属于裘止的檀香气息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包裹住她,汹涌地浮在鼻尖,仿佛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让她的衣裳,她的身上也沾上这阵气息。
裘止再次攥起她的手腕。
木剑还是那柄木剑,此刻却像是有劈山倒海之势,速度迅疾,仿佛雷雨轰鸣下闪电撕裂天角,劈开高山。
陶千照听到他的声音响在耳畔:“这是劈剑,自上而下,力沉且疾。”
紧接着,在裘止指引下,陶千照手中的剑身直刺前方,破空声嗡鸣铮铮,她的耳膜都被这阵声音击穿一般。
“这是刺剑,径直向前,直取目标。”
最后一式,剑身向斜上挥劈,刺槐树上坠下的枯叶被击中,顺着剑尖的方向在空中划出一个半弧,最后碎裂,簌簌飘落在地。
“这是撩剑,角度刁钻,出其不意。”
三式结束,身后的人松手,退离两步。
陶千照在心里舒出一口气。
这只是教她学剑而已,她何必那么紧张,心里重复几次,她面色平淡,除却亲身体验到剑招的一点兴奋,黑漆漆的眼珠里折射出透亮天光,活泼璀璨。
“大人教得真好,”她故意夸大,“我觉得我都已经可以出师了。”
裘止却没回应她的这句调侃,无言凝视着她眼睛片刻,只道:“这是最基本的三招,你配合着身法练习,一个时辰后我再来验收。”
他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陶千照目送他离开,待他走后,新奇地握着剑,按照裘止方才的教学调整步态,左右挥剑。
一劈一刺,手里的剑不如起初那样软绵绵,力道变得明显,甚至感觉木剑都有了重量,无所不能,无所不惧。
裘止停步在夹道里,他抿着唇,复捻指节。
鼻尖萦绕着的甜香不复存在,凉风骤过夹道,略显冷冽的空气里只有满腔的干燥,充斥在鼻腔和肺腑。
他在这阵风里停了许久,久到耳边的燥热褪去,久到凌乱的呼吸重新有序,冷意把他的清醒拽回。
裘止回了玄枢堂。
陶千照尚在原地反复练习着方才学到的东西,她不停地重复那些动作,借着每一片枯黄色的叶子当作目标,判断它们坠落的路径,出剑收剑,直到剑身可以将叶片挑起,能够控制它的去向。
伴着时不时的骤风,空地里这道穿着玄黑色官服的瘦小身影在叶雨中翻身提剑,试探摸索。剑尖刺破干枯叶片的声音宣告着她的一点进步。
三刻钟后,她终于成功地挑起了一片枯叶。
陶千照心满意足地挑起唇角。
就在这刹那,曾经梦里见过的,叶竹穿湖绿色衣袍舞剑的模样出现在视野中,虚影在这棵树下舞动,一招一式逐渐拉起她的记忆。
她用力眨眼,用手背大力地揉搓着眼皮,要抬眼确认时,那个身影已然消失在原地,只留下方才看到的幻觉。
陶千照抿唇皱眉,在原地默然。
直到裘止约定的一时辰期限结束,他却没来,派了一个人告诉她,让她练完后便回案牍库,接着做上午安排给她的本职差事。
陶千照咬咬牙,提着木剑重回那间库房。
踏进案牍库,她把剑搁在桌案上,自己则凑到那面博古架前,延续做了不到一半的工作。
她正费力地踮脚去够混在庚戌年中的一卷竹简,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她身体失去平衡,一头向身后架子撞去。
浮在边角的竹简掉落,大概有五六卷,陶千照吃痛地揉着尾椎,痛感缓和后,她才顾得上去捡那几卷竹简。
红色标签,她手一顿。
——辛巳年九月初九。
——闵州过陇山匪乱。
如今是癸巳年,距离辛巳年十二个年头,这一卷竹简上记录的,刚好是叶竹离世的那一年。
匪乱。
陶千照缓慢地眨动眼皮,拾起了这卷宗,将它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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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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