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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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就是光线暗下来的那一瞬间，裴东来就猱身向狄仁杰猛攻过去，拳头带起的风声呼呼作响，刮在脸上都暗暗生疼。
狄仁杰一路避让，但是他背后就是案台，没退几步就被堵住了去路。
裴东来双手去抓狄仁杰，狄仁杰向右一闪身避了过去，翻过身来伸脚就去绊裴东来，趁他重心不稳的时候就一把抓住他双手，按于他胸前道：“啧啧，每次都是这一招。”
就在月余之前，裴东来在验尸房里也是被狄仁杰以同样的手法制住。
裴东来挣扎道：“放开我！”
狄仁杰趁势一个松劲，放开了裴东来道：“我也只是希望你能够冷静一点。”
裴东来道：“我一直都很冷静。”
狄仁杰道：“那是我眼拙了。”说着还整理了一下刚才因为打斗而略显凌乱的衣服，“此处再无旁人打扰，你我可以放心说话。”
裴东来道：“你以查案为名义专门跑过来这里就是因为他们这个奇怪的习俗？”
狄仁杰道：“不对，你这句话说错了。第一，我不是以查案为名义，我就是打算去查案的，来这里只是顺路；第二，来这里当然不是为了他们崇拜白子这种习俗，而是因为你呀。”
裴东来疑惑道：“因为我？”
狄仁杰道：“没错。”
裴东来哼的一声言语间反倒带笑，道：“那我是不是应该问一声，我有何德何能得通天神探，哦，现在应该称呼——宰相大人看得起放下经年悬案专门为我跑来这种偏远之地？”
狄仁杰叹一声道：“东来，每次一看到，我都会想到八年前的我，当年我比你还要狂傲。不过人生有能有几个八年可以挥霍呢？”
裴东来不语。
狄仁杰又道：“带你来这里当然是希望你能想清楚，只要你自己愿意，天高海阔，再没有什么能够阻拦你的。困在小小大理寺里，当真是你所愿？”
裴东来沉默半晌，道：“你又为何不选择哪天高海阔？莫不是这户部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就不是牢笼了？”
狄仁杰道：“为国为民，也许不是我少年时的本意，但是时至今日，已然成为了一个目标。如果我放弃，那之前的坚持岂不可笑。可是你不一样。”
裴东来道：“哈，好个‘为国为民’，我虽不讲这大道理，但是我一生除却找出真相、抓住真凶也不做他想。”
狄仁杰定定的看着眼前张狂的人，道：“若你真做此想，狄谋定然要在皇上面前举荐你，自此以后，你若想要撇清和狄谋的干系，可就难了。”
裴东来道：“我看那八年牢狱不止锉掉了你的锐气，还变得像是老妪一般瞻前顾后婆婆妈妈的。我早前就说过，就算你没有任何举动，别人也早当我是你一边的。哼，看他们那副嘴脸我心里就不舒服。不是说我是你一边的吗？我就是要坐实给他们看，反正都已经被背后里说了这么久，我要是再丢开你岂不是太不划算了！”
狄仁杰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裴东来气呼呼的道：“可恶，你笑什么？”
狄仁杰只能强忍着笑声，却掩不住上翘的嘴角，道：“没什么没什么，果然是我想太多了。裴兄乔迁新居我上次去道喜了，那酒你可还喜欢？”
裴东来道：“不错。”
狄仁杰大笑道：“那回去的时候，我们再畅饮一番，届时不醉不归。”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