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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梦境与现实 ...

  •   梦境与现实

      神父,如果一个人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那该怎么办?
      主说,他的大门会为任何人敞开,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但那个人犯的罪是不可宽恕的。
      主说,这世上没有不可宽恕的罪过,只有不知回头的人。
      ……
      “孩子——我个人的看法是:”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却听到身后突然扬起的呼唤:
      “一个人如果真的经历了常人无法想像的磨难,那至少,她该变得坚强。”
      “若他不是那么坚强,那她至少应该懂得珍惜
      还有,对旁人犯下的错误……宽容。”

      “喂喂喂,小谢子快快来做掩护——”看见正推着档案箱的谢晶瑶,我立刻把握机会,俯下身子倏地窜过走廊——摸着椅背还没来得及庆祝自己第N次安全上垒,身后却传来一声嗖嗖地冷哼。
      “晚了!”回过头,对上顶头BOSS没好气的一瞥:“回头打份报告给我。”
      “……哦。”我垂下头,认真反省。

      半小时后,我准时出现在主任办公室,手里提着刚打印好的忏悔书。
      “坐吧。”见我杵在那边一脸畏缩,BOSS倒是很好心地把我邀到了对面的位子,并体贴地递上一杯咖啡。“好了,这次又是几个红灯?”一切安顿好后,他突然没来由地问了这么一句。
      “噗——”我一口咖啡喝到一半,突然被这么一击,不由一口喷了出来:谁说男人不记小节?

      第一次相遇是在咖啡厅
      那天是周末,原是和可薇约好去看电影的,却不想她代理人临时把她叫去。我坐在靠窗的位置,原本只是想喝一杯咖啡便走的,却没想到望着窗外的路人却突然出了神。
      直到身边的人对我说 “小姐,我可以坐下么?”
      搭讪的?
      扫了一眼空旷的咖啡厅,我马上有了这层觉悟。
      惹到姑奶□□上了?牵起嘴角冷冷一笑,我提起手边的笔便在MENU上洋洋洒洒地写起来,顺便得意地欣赏着对面人渐渐多变起来的脸色。
      “拿去!”勾完最后一笔,我把纸甩到他胸前:“我的择偶标准全在上面了——你慢慢看。”
      接着,我又把眼光移回了窗外,每次看着来往的人群,我的心绪就会跟着渐渐平静,静到一片死寂的时候,那个时候,才会感觉自己终于不再是那个天天给自己上了发条的娃娃……
      直到听到店员不好意思的轻咳——
      “小姐,不好意思,我们店要关门了,能不能……”看着墙上的指针落在12的位置,我这才发觉自己居然神游了6个小时。
      “对不起,对不起……”提起包正欲结帐,桌上的帐单却不翼而飞。
      “小姐——”见我四处张望,店员不由好心道:“这位先生已经结过帐了。”
      “呃?”待再抬起头,才发觉原来自己的对面不知何时做了一个人。
      “你是谁?”我看着他,不由一脸茫然。
      “……”或许没有料到我会这么问,那人发呆三秒后不由爆笑出声。
      “你是……”经过一番努力回想,我终于记起刚才那段小小的插曲,不由一脸诧异:这老兄还没走?
      “我只是想说,”待终于回过一口气,那人举起我刚才抛给他的MENU,一脸笑意:“你的要求,本人完全符合。”
      “……哦?”通常遇到类似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沙猪男的时候,我的唇齿总会先一步大脑组织武装力量反抗的,但眼角瞥到那自信满满的笑意时,眼前的景象却突然模糊了起来。
      吧哒——迎着风,我似乎听到提包掉下的声音,还有身后有些失措的呼唤,但那已经不重要了,我不断地奔跑着。

      我回到了那座教堂,只是现在的教堂大门紧闭,里面也没有那个慈祥的神父。
      谁说主的大门随时向别人敞开,我看眼前的不过是一幢死气沉沉的建筑。
      教堂的门前有供游客休息的石凳,我坐在那里,整整一夜。冷风把嘴唇吹到发紫,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打着寒蝉……冻成僵尸的前一刻,我终于平静了下来:对着无人的街道,我哭了……
      那是自从醒来之后,第一次放任自己。

      “主说,他活在每个人的心里。”
      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睁开眼睛,眨了好几下才辨认出递到身前的手帕。
      “神父?!”我欣喜地开头,下一秒却发觉站在自己身前的竟然是刚才那个无聊人氏,语气不由冷了下来:“怎么是你?”——人家反应都那么大了,那猪头居然还不死心?
      “老兄你是实在没有妞泡了是吗?”我擦干眼泪,气势迫人地正欲一阵奚落,脑门却挨了一记重创——“哎哟!”
      捂着额头,我恨恨地看着那凶器——不断震动中的手机。当即改口:
      “老兄,你摆显也至少砸把大奔的钥匙过来,拿姑娘家的手机,太穷酸了吧?”
      据那猪头后来的招供说,他当时很远就看见一个女子坐在石凳上对着无人的马路流眼泪,程度可以用惨烈来形容,害他一路走来脑中想了不知道多少安慰人的话语——却不料我抬头就是一副“狗眼看人低”的表情,惹得他保持了20多年的绅士形象一朝瓦解。
      “你以为我想啊?”如果眼睛可以杀人,我早已死上千回:“你那律师朋友连打三十多个电话,说若是我不再某人变回植物人之前找到她,她告不成我抢劫伤人也至少告到我性骚扰罪名成立。”
      “哼。”我转过头接电话,不去理他。
      “可薇~”才报上两个字,我马上知趣地把手机移开30公分。
      “死丫头我告诉你——你死定了¥%$#……”看样子今天回去也没好日子过了,隔着电话,沉痛哀悼……
      “你身边那只猪头已经被我驯服了,我已吩咐他护你保驾候审。”足足听了十多分钟的批斗以后,我终于等到了乔大律师的恩旨。
      “奴家知错了,相公可要从亲发落。”见那边语气稍有松动,我马上往机关枪里灌糖水。
      “好了,让那猪头听电话。”
      我不敢怠慢,马上把烫手山芋抛出——果然,那厮也是一副从容就义的架势……
      即使如此,我还是看到那厮脸色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青——终于,我那可怜的手机再度被人嫌弃地扔在地上。
      “拿这小东西出气,你又是何苦?”我虽与他惺惺相惜,但受可薇毒害已入膏芒,安慰的话怎么听来都是火上浇油的效果。
      “那么……”原以为那人此时必会一记重创吐血身亡,不料那厮怒极攻心后反倒是笑得鬼魅:“娘娘,起驾了。”
      啪嗒——这回换我倒地不起。

      “哟,原来是个款爷!”若不是他打开车门的动作如此娴熟,我倒是真的要怀疑这辆车的来路了——摸着那头熟悉的金牛,我嘴巴一瞥:“敢问大爷几年贵庚?婚配与否?要不要小女子……”
      “……”
      老天有眼——我绝对是口渴了加好心才没有再往下说,绝不是因为胆寒他投来的狠毒眼神才闭的嘴。
      DIABLO不愧是跑车中的极品,只见那猪蹄一踩,箭已离弦。望着窗外飞驰的景物,我又安静了下来,不知人生是否也如此般,一晃而过?
      冥冥中操纵着这些的,又是谁呢?
      ……
      “呲”——
      尖利的刹车声响在我耳际,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头已经直直地冲向挡风玻璃——没有撞成……多丈胸前安全带护身。
      “这位兄台敢情是买通抢手过的资格考试?”惊惶地张望过后,我发觉四周根本空旷无边,不由努从中来。
      “你……”那人只是愣愣地敲着我,好似根本没有听到我震怒的声音般,黑色的眼眸透着我无法察觉的因子。
      然后,他抬起手,抚过我的脸颊:“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你你你……”看着近在咫尺的手指,我的神经啪嗒断了三秒,待接上以后,我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他奶奶地,居然调戏女子?
      “你这猪头大的狗胆,居然敢吃老娘的豆腐?”我挥开他的手,顺便琢磨着是不是要再补上一拳?
      然后,我听到一声哀叹……
      “你哭了。”
      那人回过头,默默地发动了车子:“你刚才的神情……透着令人窒息的绝望。”
      心头一窒,我撇过头对着窗外继续无语,半饷后突然爆笑一声回头:
      “你老兄——是不是是言情小说看多了啊?”

      那人没有转头,只是在后视镜中睇了我一眼,一路沉默,直到车在我和可薇合租的小窝前停下来。
      “不管怎么样,今天谢谢你了。”这句话我是对着车门说的,回头想想当时自己还是小家子气了一点。

      本来以为此生都不会见面的。

      直到第二天,员工大会的时候,主任向全体员工引见新来的主管时,我凉飕飕地感觉到一双黑漆漆的眼眸分明透过了重重障碍朝我这边射来。
      据说他是从金光闪闪的美国回来的高材生。
      据说当时老总是比刘备还勤快地八顾茅庐才抬回来的抢手货。
      据说公司开给他的年薪是100万。
      据说他开的丰田比经理的那款还新。
      据说他目前还无女朋友。
      据说……
      操,每日听着谢晶瑶在我耳边8小时不间断的八卦,我也只有摇着空咖啡杯苦笑的份儿了。
      若是我告诉她,这猪头家里其实还藏着一头LAMBORCHINI DIABLO,不知道这些女生还会八卦到什么程度。
      算了,这种自触霉头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妙吧。
      我把空杯扔到纸篓,那边小谢子已经乐颠颠地拿着两杯咖啡过来了。
      “天,天天……天大的事情!”
      “怎么了?”看谢子如此的气势,我不由怀疑:难道猪头私藏名车事发了?
      “唉唉唉……来不及了。”把咖啡塞到我手里,谢晶瑶俯下身凑到我耳边道:“回头再找你算帐!”
      说罢,便一溜烟跑了。
      然后,一头雾水的我看到了一束百合和一个猪头。
      “虽然这种场合有些唐突,”我无辜茫然的眼神此时正好和猪头的狡诈成了鲜明的对比:“第一束花该是亲手送出比较有诚意。”
      “我……”看着隔板后边不断耸动的头发和隐隐传来的声音,我终于大彻大悟道:“杜先生,我知道上次欠了你的茶水钱是我不对,但你也不用这么报复我吧?”

      当然,不管我当时怎么说,之后,这个叫杜惜的男人走进了我的生活。

      梦境与现实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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