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Chapter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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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朋自远方来……”
鹿久敲了敲桌子。
不停点着头，昏昏欲睡的五条悟立刻清醒。
“下课了！”
鹿久无奈的扶额：“还没有哦，才刚刚上课十分钟。”
“嘁——”
小小的五条悟看似坐着听课，实际上走了有一会了。
什么大爱小爱世界和平的，烦死了，是他这个年纪该学的东西吗？
鹿久也看出来五条悟的心不在焉，于是默默收回手里的国文课本。
转而掏出另一本小学英语，试图让学累了的五条悟换个思维方式，放松放松。
暮色暗沉，再也没有人来打扰。
五条悟第二十八次将窗外的咒灵用苍吸过来又弹开，在空中爆开的咒灵残秽飞溅地到处都是，场面极其壮观。
“五条同学，如果你真的很无聊，不如我们来背《出师表》吧。”
鹿久无语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黑色框镜。
她的人设是普通人，看不见咒灵。
在这种咒术大家族里，收服后的咒灵基本充当看门犬的功能，走个三两步就能看到一只。
放在公共区域的咒灵等级不高，即使不受控制或者暴走，随便一个护卫都可以独自解决。
但鹿久一个普通人就很危险了，其他五条家的人就算没有术式看不见咒灵，也知道这种东西的存在，知道其中厉害，鹿久却属于完全不知道就闯进来的，如果出了什么意外很是麻烦。
好在鹿久设定了自己是被人推荐到这里的，有对咒灵做过基础了解，五条家的那些个长老看到五条悟在鹿久这里还算乖巧听话，授课第二天就给鹿久发了一个咒具，注入了咒力带上就可以看见咒灵的眼镜。
所以现在，鹿久完全没看得见课本上被溅到的独属于咒灵的，五颜六色的血迹。
包括她的衣服，和这个教室的角角落落，在场唯一干净的东西就只有五条悟一个。
“叛徒！你现在已经是橘子堆里的叛徒了知道吗！”
冰天雪地里，鹿久头上冒出来另一个更小的脑袋，坐在她肩膀上抓着她的发带，在她头顶喋喋不休。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个小时前，鹿久实在忍不住白色的和服上五颜六色的血迹，准备回去换身衣服，让五条悟自己在教室自习。
刚出教室两步，又觉得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回过头打开教室门，好嘛，果然五条大少爷又开始抓咒灵玩了。
英语书君和国文书君一起光荣殉职。
怕五条悟一个人再呆下去这个教室可能都保不住了，于是鹿久只能带着五条悟一起。
鹿久住的地方是整个五条府最偏远的小院，一墙之隔就可以翻出去，也昭示着这偌大的府邸，根本没有鹿久的一席之地，等结束课程她立刻就会卷铺盖离开。
本来就只打算带对方小学毕业，初中就能把对方送进咒术高专初中部的鹿久，自然不介意这些，反正不是现实生活中住的地方，偏就偏吧。
鹿久关了衣服洗了个头，身上一下清爽不少，等她再出去，五条大少爷已经不见人影了。
可能是跑哪儿玩去了吧。
这么大个五条府还能把他们自家少爷跑丢吗。
鹿久刚一转身，就看到不远处坐在高墙上朝她招手的五条悟。
鹿久：……
这墙她翻上去都得费好大劲，五条悟这不足一米的身高怎么飞上去的？
怕小孩子一动掉下去摔伤，鹿久不得不爬上去把人接下来。
时间不算晚，才八点，但冬天的夜总是很长很长，路灯早就亮了起来，整个府里也是灯火通明，除了鹿久的偏远小院，一般没什么人来，只有鹿久的房间勉强点亮了个昏黄的小灯泡。
鹿久好不容易爬上去，对方却怎么也不肯下来，近在咫尺的围城外的景色，让她瞬间想起上次五条悟嘴里的逃跑计划失败。
“听说米花町有家小蛋糕超级好吃，大少爷要一起去试试吗？”
五条悟转过头，不让鹿久看到他的神情，“老子什么没吃过，谁稀罕那什么的小蛋糕。”
*
米花町街头，算不上人来人往，街边店铺关了不少，风雪交加中，明明暗暗的灯光交织在一起，增添了几分诡异。
五条悟突然戳了一下鹿久的脸，指着路边一家小店，“老子要吃那个！”
“章鱼烧？”
鹿久任劳任怨地拿出钱包，幸好，这不是真实世界，否则这种倒贴钱上班的活她第一天保准原地辞职。
鹿久把五条悟放在地上，肩膀已经开始微微酸痛，五条家的府邸建在山上，下山的小路上积雪很厚，为了防止某只蹲下就会原地‘消失’的小鼻嘎消失，鹿久才把对方放在肩膀上。
现在在城市里，终于能放下来了。
鹿久一边捏着肩膀，一边推开小吃店的门。
里面的老板娘似乎是听到了客人的声音，也掀开了后厨的帘帐，一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止了，鹿久全身寒毛倒立，想动却发现身体怎么也使不出劲。
白衣白裙的长发女子浑身散发出白色幽光，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我……美……吗……”
五条悟六眼顿时像打开开关般亮了起来，“找死！”
话音刚落，鹿久就感觉到身体可以动了，连忙看向五条悟。
五条悟猛地一甩手。
什么也没有发生。
鹿久:“？”
五条悟：“诶？”
对苍的使用还不熟练，没办法做到百分百成功。
五条悟尴尬地冲上前去，三拳两脚就把站着的女人揍趴下。
“请不要继续打了。”
不知什么时候，门口出现了一个小男孩，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堆咒灵，飞速将五条悟团团围住。
“抱歉，我没有恶意，我的术式是可以操纵被我吸收的咒灵，如果你把她打坏了我就没办法吸收了。”
“蛤？关老子什么事？”
五条悟指尖微微泛起蓝光，是成功酝酿出苍的标志。
鹿久连忙握住五条悟小小的双手，她还记得五条悟说过，苍的破坏力很强，发动起来少则一间房子，大则一整条街都能瞬间摧毁。
这得赔多少钱呐！
鹿久心疼的滴血。
五条悟撇过嘴一脸不开心，鹿久赶忙去哄。
“哎呀少爷好厉害，一下就把咒灵打飞辣”
“少爷好棒，动动手指就能把这些咒灵瞬间打鼠”
“但是，少爷别忘了，我们是偷偷跑出来的，可不能引人注目，不然下次就出不来了，少爷以后还想经常出来玩吗？”
等把五条悟哄好，鹿久才仔细观察起另一位小男孩。
小男孩似乎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撒谎，当场将躺在地上的咒灵吸收成了一个球，然后将球吞了下去。
等等，那个球比五条悟脸都大，这孩子是欧洲人吗嗓子眼大到能一口吞下去。
“yue——”
一阵反胃声想起，刚刚吞完咒灵的小男孩捂着嘴发出干呕的声音，眼角被呛出几滴泪花。
这就对了嘛。
鹿久心想，怎么可能有人吃的下去那么大个球，平时吃个胶囊都能呛她半天，生吞那个球还是人类能做到的吗。
“看起来咒灵好难吃，幸好不是老子的生得术式。”
“嗯？”鹿久有些不解地问五条悟，“这是什么意思？”
鹿久虽然对咒术做了一些了解，但也仅限于知道这个世界有咒灵咒术师诅咒师的范围。
她记得原版漫画作者画着画着画成小说了快，字密密麻麻一堆接一堆，实在看不懂，最后放弃了了解冰箱是如何制冷的，只要会用冰箱就行。
“生得术式就是咒术师与生俱来的，老子生下来就觉醒了六眼，身体里蕴藏着术式顺转苍和术式反转赫，只要学会如何控制咒力，就能使用出来这些生得术式。”
“那个男人，他的生得术式叫咒灵操纵术，是通过将祓除的咒灵吸收成咒灵玉，吃到腹中后咒灵就可以任他操纵，咒灵操纵术罕见程度就比老子的六眼低一点点，看他那个样子，估计咒灵太难吃让他反胃了。”
五条悟还保持着被打断术式的不爽，“连苦都吃不了，一点都不像个大男人。”
鹿久捏了捏五条悟的脸，“什么男人不男人的，你俩才多大点小屁孩，离男人差的远呢。”
一旁正在呕吐的小男孩无心观察二人的互动，但也确认看一件事，那个身上没有咒力波动的少女，是能看到咒灵存在的普通人。
真羡慕啊。
他们是家人吧。
如果他的家人也能看到咒灵该多好，这样他就不会成为大家口中的怪小孩了吧。
“呐，薄荷味的。”
一只没拆封的糖果出现在了小男孩面前。
鹿久看对方没动，以为是小孩子不会拆包装，于是干净利落地将包装纸拆开，把糖果放到小男孩嘴边。
“我不知道咒灵是什么味道，看你的表情肯定很难吃吧，这样，以后你可以试着一起吃块薄荷糖哦，薄荷的味道又甜又有攻击性，一定可以帮你把那些坏咒灵的味道压下去的。”
小男孩微微愣住，下意识地张开嘴，薄荷的清凉飞速席卷他的口腔、鼻腔。
没有人知道咒灵的味道，但此刻，咒灵的味道被清爽的薄荷替代。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Chapter 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