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关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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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籍几乎瞬间炸毛了，但是暗暗的炸毛。
他不确定的反刍了三次，确保自己没听错后才磕磕绊绊道：“你说……什么？”
黎洺似乎有些喝多，下眼睑红红的。
简籍可以十分百分万分肯定，这个人绝对不是害羞，因为他十分坦然道：“自|慰，要试一下吗？”
脑袋“嗡”一声响起来，简籍当下只想撬开黎洺的脑子看看里面的线路究竟如何，是不是尽头不是电源不是神经而是粪坑，才能拼凑出这样的话。
打击严重，最后他只是要死不活淡淡道：“放什么屁……就算试也不会当着你面试。”
黎洺像是听不懂话：“要帮忙吗？”
简籍：“……？”
“你会和你朋友……帮这个？”
黎洺神色坦然：“那倒不会。”
和黎洺大眼瞪小眼一会儿，简籍拧开卧室门把手，飞快钻出了卧室。
屋外江灿晖正往山上套睡衣，见状扭头过来问道：“小简籍，怎么了？”
简籍看了看卧室房门，蹭到沙发旁边轻声问道：“黎洺喝多了会说胡话？”
江灿晖：“喝多了？”
赵澎莱：“说胡话？”
简籍点点头：“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超级诡异的话。”
江灿晖摆摆手：“啤酒怎么会喝多。”
赵澎莱轻哼一声：“他喝多了指哪儿打哪儿，叫他去东不去西，话少得很。”
简籍：“……”
江灿晖察觉到微妙，凑近了问道：“他说了什么奇怪的？”
这种话怎么可能说出口啊。
简籍绝望的摆摆手，互道晚安僵尸一样站起身子，磨蹭着去洗漱了。
才住了两天的室友就烂掉了，怎么办。房租租的是长期啊。
嘴里含着泡沫，简籍盯着镜子，但是已经快魂飞天外。
突然，镜子里多了另一个人影。
江灿晖拎着洗面奶站在他身后，认真道：“小简籍，我教你一个万能破解法。”
简籍含糊不清道：“您说。”
“黎洺这个人呢，好点面子，遇事不决，给他一巴掌，要是不好使，就再来一巴掌。”
简籍：“……”
江灿晖神色严肃：“但是他真的超级在乎他的脸面，不到不得已，不要使用这种方式。”
在意脸面吗，一个洗头会用五种洗发水分别洗不同头发的人，或许的确很在意脸面了。
简籍默默记住这个诀窍，洗了澡后重新站在宿舍门前。
犹豫了半晌，又重新折回浴室。
自|慰……为什么突然谈到这个话题。
他向来对这方面兴趣少一些，初中宿舍那些男生也会聚起来晚上看一些这方面的影片，通过网盘彼此传递一些，也会有男生课间会谈论些这类话题，女生尖叫自家产品字母文。
他都看过，但是都没什么感觉。
影片只是两团白花花的肉缠在一起，文学情感又太沉重，至于男生会谈论的话题，他感觉太猥琐太不尊重女生。
总之无感。
手机还在兜里，简籍沉默了会儿，顺着初中男生在□□群发的神秘链接摸索到了对应网站，一点开就是铺天盖地的涩情照片。
简籍嘴角轻轻抽动两下，在搜索框输入了自|慰。
筛选后，找到了对应性别的相关视频。
没有带耳机，简籍开了最小一格的声音，嘴唇抿得紧紧的，竟然生出了些胆战心惊的感觉。
没有开灯，客厅漆黑一片，应该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来卫生间。
简籍想着，眼睛却盯在屏幕上。
男人精瘦，肩膀很宽，手臂有力，手指修长，动作的时候那双眉毛会紧紧拧起来，连带着嘴唇轻轻颤动。
会很爽吗？
简籍自然而然这样想，脑海中浮现一个类似的身形，但是却并没有顶着他自己的脸、
黎洺……的时候也会是这种类似的表情吗，还是会红着耳朵弓起身子……？
……不对，想他干什么。
简籍紧张的咽了口口水，心虚抬起头，却在黑暗中对上双熟悉的眼睛。
“简籍？”黎洺轻声道。
简籍像是个被抓到盗窃的贼，手忙脚乱去按音量按键，却不小心划到了视频右侧，音量骤然拔高。
声音在两个人中间弥漫开来。
黎洺：“……”
简籍：“……”
黎洺下意识想到外面还有两个刚睡的人，猛地回手把厕所门关上。
随即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在简籍大敞四开的手机屏幕上，男人正紧紧绷着大腿。
简籍：“………………”
黎洺：“抱歉，我看厕所没开灯，不知道你在……你把音量关小一点，我现在出去。”
说着就要拧门锁打算离开。
简籍眼皮一跳，不由分说拽住黎洺的手：“……你上厕所吧。”
现在黎洺要是离开，岂不搞得更像是他在厕所不锁门，不光偷偷看片还打算自|慰吗。
只是看视频而已……简籍还没那么心虚，虽然心里感觉已经微死，面上却依旧故作镇定，还抬手拍开了厕所的灯。
“我不上厕所，我打算来抽根烟。”黎洺道。
简籍沉默了下：“那你出去抽。”
黎洺没动。
简籍耳朵尖不受控制变红，但是嘴巴还是一样厉害：“怎么不动。”
才说完，手指就被轻轻捏了下，黎洺道：“你抓着我。”
简籍的视线终于从洗手台上的牙刷上摘下来了，他看向黎洺，后者神色如常，他却像是摸了块烙铁一样飞快甩开了黎洺的手。
刚刚没开灯看不真切，但是现在面前这张如此清楚的脸……正是和刚刚他脑海中的脸一模一样。
但是相比他想象中那种情动神色，现在的黎洺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简籍一时间找不到话说出口，最后才想起来他刚刚甩了黎洺的手：“……抱歉。”
“是我要先说抱歉，刚刚说了莫名其妙的话。”
简籍道：“你也知道莫名其妙。”
黎洺轻轻摸了下后脑：“抱歉，但是我也没想到你会在卫生间看……”
“……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简籍说完，两个人都找不到话接。
“毕竟都说到那了，我想了解一下也不奇怪吧。”简籍自己打破空气的沉默。彻底被戳穿之后那点羞耻和莫名其妙的面子反而显得不太重要起来，这些话也能说出口。
“奇怪肯定是不奇怪……”黎洺干巴巴接话。
“接不上就别接了，”简籍道，“刚刚问试试的底气去哪儿了。”
黎洺愣了下：“简籍？”
“不是要试试吗，愣神干什么。”简籍说着，拧开了门。
外面零下四十度，房间却因为强悍的供暖设备而一点也不冷。
只是即便不冷，对着同班同学同居室友脱下裤子还是难以接受，简籍踌躇了一会儿，在黎洺说了好几次“没必要这样”之后，终于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
他对着黎洺发号施令：“你也脱。”
黎洺：“…………”
黎洺：“……………………？”
一边睡得正好的雪糕倒是喵呜一声，翻了个面。
黎洺抬手轻轻按了下额角，按住简籍放在裤腰的手：“我刚刚是在开玩笑……”
“谁和你开玩笑了，”简籍拍掉他的手，“是你先没头没脑问了我才想探究的，你有点责任心。”
黎洺：“……”
简籍第一次见黎洺让他这么多话掉在地上，看来是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说辞承接这种议题。他也不急，只是静静的看着对面。
黎洺像是石化了一样，好半晌石头的裂纹才一点点裂开：“我要关灯。”
卧室不大，简籍坐在床上，身子拗过去，长臂一伸，开关“啪”一声被按下，房间瞬间暗下来，只剩下床头灯还在尽心工作。
工作效果甚微。只能堪堪看清楚哪儿是哪儿，更细节的，更远的位置都是一片昏暗。
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会儿，简籍一把擒住黎洺的大腿，干脆利落拽下他的睡裤。
“你干什么……”黎洺吓了一跳，脱口而出。这句话开头还很大声，但是后面又被刻意压低，“我自己会脱。”
“会吗，我看你迟迟不动，还以为你不会。”简籍说着，修长手指交错，解开裤子的纽扣。他刚刚仓皇冲进浴室，洗完澡只好重新穿上这条牛仔裤。
现在牛仔裤拉链的金属声在房间响起，黎洺忍不住上手：“凭什么让我先等你。”
简籍本来是半跪着，黎洺这样一拽，他东倒西歪起来，倒在床上前最后一秒他忍不住骂道：“这有什么可比的！”
黎洺顺利拽下简籍的硬牛仔扔到一边，语气有些惊讶：“我还以为里面有棉裤还有秋裤，已经准备脱好几层了。”
简籍长腿一伸，踹在黎洺右肩：“滚啊，谁洗完澡还重新套秋裤套棉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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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关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