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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可惜人死不能复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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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羽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
“这是什么意思?”
霍彦耸了耸肩:
“字面意思。”
宋之羽内心十分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神经,他面无表情地在心里想着。
霍彦才不紧不慢的解释起来:
“死者这人不太老实,虽说是结婚了,但他在外面的人多。”
“婚内出轨?”宋之羽瞬间就焉了下去,有些无语的说道:“不就在外面包了个三……”
“若是仅仅只是这样就轻松了,这人男女通吃。”
宋之羽挑了挑眉:
“意思就是……”
“意思就是他的出轨对象不仅有女的还有男的。”
“况且。他不仅仅只是是婚内出轨,这人从小时候开始就犯过不少事,打架斗殴,年纪越大越越常犯事,一年365天,有三百天的时间他都在警局,特别是高考之后…… ”
说到这时,霍彦突然就收了声,闭上了嘴。
林余翊抬眼望向霍彦,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你确定这话可以说?
“什么?”宋之羽扫了两人一眼:“你们还记得我时来辅助破案的吗?线索不说玩,是打算让我自己猜吗?”
宋之羽现在的眼神跟萃了毒一样,音量虽说很轻,却带着很强的压迫感。
霍彦很自然的将担子甩给了林余翊:
“话说回来,我已经说了这么久了,该林余翊说了吧。”
林余翊嘴角抽搐着,被迫接下了这个担子:
“610奸杀案。”
宋之羽顿了顿,他抿了抿唇,忽地觉得嗓子有些呀:
“苏雨”
林余翊有些意外:
“你知道?”
宋之羽轻轻点了点头,半晌才道:
“嗯。”
林余翊总感觉这句“嗯”里包含了些许其他情感,但细细一品却又感觉不出什么。
“当时那件事情闹出的动静也不算小吧?”宋之羽又默默加上了一句。
林余翊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不算吧……至少对于我来说,我知道的也不过就是有这起案件,但具体不了解,主要还是因为这件事情曝光后不久,甚至是很快就被压下去了。”
在场三人中,那时唯一在场的似乎就只有霍彦了,但提起这件事情他不禁有些无言。
思绪回到那年夏天。
2023年,6月9日
淮海的夏天总是很热,但唯独是高考这两天,天空中是雾蒙蒙的,像是要下雨一般,而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两天。
9日的下午,高考彻底结束忙碌了一学期的高考生们也终于迎来了自己的假期,许多人将这天定义为新生活的开始但也就是这一天却成为了那人生命的终点。
6月10日的早晨,依旧下着蒙蒙细雨。
也就是这时,刺耳的警鸣声响彻市区,此时刚刚结束高考的学生们正由于作息习惯睡不着而感到苦恼,着刺耳的警鸣声自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此时,位于市中心的公园内,警车连续靠边停下,警车上,下来了许多身着制服的警员和法医。
位于公园中心的树林周围围起了警戒线。当时刚刚转正的霍彦跟在自己师傅身边,进入了,被警戒线层层包围的树林中,高大的红杉树遮住了太阳,导致树林内光线十分昏暗。
那是霍彦接触的第一个案子,因此,直到多年以后,他的记忆任然有些印象。
火焰见到实体的第一眼就被死者的遗体给吓到了。
此时,他的身上几乎沾满了干涸的血液,目光移植两只手腕,只一眼,便可以发现,他两只手的手筋都已经全部被割断,他并未靠近查看,便因抑制不住的反胃跑去了树林外围。
霍彦佝偻着身躯,右手捂住嘴,想吐却又碍于是在案发现场,拼命忍着,跑去了树林外。
等他回到案发现场时实体早已被人抬走,也就没来得及看一眼。
霍彦的师傅看他匆匆跑回,只是无奈的谈了口气,安慰道:
“没事,反正你是第一次来案发现场,不吐才不正常,像你这样都算是好的了,一般都得土个三五次。”
没多大一会,霍彦便跟着师傅回了警局。
后来的事情与平常也没有什么不同,照例的调查受害者的社会关系,传唤嫌疑人。
霍彦也是偶尔路过听到了受害者的名字——苏雨。
听到他名字时,霍彦突然觉得这个名字还挺好听的,突然就有些惋惜人已经死了。
后来,偶然回忆起,突然觉得苏雨很惨,
自幼便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口,后来在孤儿院长大。后来他偶然看到过苏雨的照片,突然感觉,这名字,和他倒还挺配,他说不出具体是哪里配,但就是莫名的觉得这个名字和他本人很般配。
他也在办案过程中,从法医那儿得知了苏雨的死因,活着的时候被侵犯,并且是轮/奸,后来被割掉手筋脚筋,同时腹部被了一刀,并且在死前十指被插入了银针。
还真是听着都觉得疼的程度。
当天他们便传唤了一个叫许随的人,又开始他便对于这个名字有些好奇,霍彦后来问过他名字的含义,他只是笑了笑说:
“没有什么含义,随便的随罢了。”
那是他有些尴尬的道歉,他也只是摆了摆手说:
“早就过去了,他们也早死了,”
这个“他们”是谁,含义不言而喻。
后来,案件递交上去后转至法院审判,裁决书下来后,他见过许随。
许随没哭,只是走出静静的靠在墙上,沉默着。
他向许随道歉,许随也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这不是你的错”
抿了抿唇他又道:
“我知道的,你们要做的也只是找出嫌疑人,这不怪你。”
那是,他们蹲在门口抽了一包烟。
后来他留意过许随的消息。
得知他是那一届的高考状元时,霍彦还是听为他高兴的,可惜后来,再得知的便是他的死讯。
知道许随死时,他有些愕然,也有些惋惜。
他不明白,许随为什么要放着大好前程不要,选择了死亡。
那是他突然想起了许随曾说的:
“他是我的爱人。”
那时许随眼里的情绪很复杂,霍彦没能看懂,后来想起,仍然觉得有些遗憾。
可惜,人死不能复生。
逝去的人也不会再回来。
许随也选择,留在了那个夏末。
他曾听别人说,许随时中邪了,每每那时,他都很想从上去说:
“不是的,那是殉情。”
不过这话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他知道的,就算说出口了,别人也只会拿他当疯子。
后面半段霍彦并未选择说出来,只是将案件的主要内容说明了,毕竟,有些事情,不如将它永远藏在心底。
林余翊作为一个几乎是完全没有了解过这段故事的人并未发表出什么言论,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低垂着眼睫,在脑中思索着。
宋之羽随意的用右手撑着下巴,半晌,他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霍彦看了看周围两人,最终自己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
“直到现在,已经接连发生了x起案件,每一起案件之间都间隔了18天的时间。”
说着,霍彦便拿出了一叠照片,放在桌面。
“这是几个案发现场的照片。”
宋之羽拿起其中一张照片,仔细观察着。
照片中,死者呈跪着的姿势,面对着镜头。
从照片中看可以看出,死者身上有多处伤口,但目测没有一处致命伤,宋之羽微眯着眼睛看向照片上的人。
而从林余翊的角度却能看到,宋之羽微微勾起了唇角,似乎露出了一丝畅快的微笑。
林余翊感到有些奇怪,他揉了揉眼睛,便只见宋之羽低垂着头,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手中的照片。
是错觉吗?
林余翊不知道,他只是有些疑惑的挠了挠头。
宋之羽将几张照片都一一看过以后,抬起头靠在沙发上,思索着。
半晌,他有些凝重的说道:
“你们给我的这几张照片中,非常明显的一点便是每一张照片中都有一支玫瑰,并且还都是红玫瑰另外……”
“另外什么?”
霍彦皱着眉说道。
宋之羽直视着他的眼睛,将临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霍彦和林余翊有时瞒着他,所以就算他现在问了出来,也是徒劳的。
既然如此,也就没有必要问了。
宋之羽忽地笑出了声,他戏谑地眼神在霍彦和林余翊之间流转,他微微轻声,将手肘支在了茶几上,用手背支撑着自己的侧脸,没有丝毫犹豫的问道:
“霍彦,我知道,你一向讨厌侦探介入,但问题在于,现在是你们有求于我,姿态,还是放低些好,我宋之羽好歹也是在侦探这个行业待了这么多年的人,并不缺这个案件,如果不是碍于我曾在这里滞留过,我根本不会接下这个案件。”
“嗯?宋之羽,你的意思是?”
这下霍彦干脆也不装了,漫不经心的微昂着头回话。
林余翊抿了抿唇看着面前这两位变脸比翻书还快的人,心中顿感无语。
他幽幽叹了口气道:
“两位,拜托,别搞我了,你们着又是闹的哪一出啊?”
宋之羽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毫不犹豫地回嘴道:
“你敢说你没有和霍彦一起联合起来搞我啊?你作为一个副支队长,我不信你不知道火焰干的事情。”
林余翊真想叫冤,自己的工资还掌握在自己这位顶头上司手里的,万一他一不高兴就扣他工资怎么办,况且他敢肯定,如果他阻止了霍彦,自己立刻就会从副队长的职位上被毫不犹豫地踹下去,到时候他找谁说理去?
况且他怎么可能阻止得了霍彦,霍彦最开始把他打发去见宋之羽就明摆着是要给宋之羽下马威。
林余翊也是无语住了,最后他木着脸坐在一边,非常明智的选择闭上嘴。
霍彦和宋之羽得脸色都不是很好,只是相顾无言的面对面坐着。
最终是宋之羽打破了僵局,主动开了口,他轻轻一笑:
“没什么啊,我又没有说什么。”说着他指了指地面:“这里是警局哦,而且……”他的手指一转,指向了角落:“还有监控”
霍彦面无表情地看向送至于,送至于也只是戏谑的笑了笑,轻声说道:
“我去法医是看看,两位慢慢聊。”
说完百年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霍彦在原地沉思。
林余翊有些奇怪的看着霍彦,却没有发出声音。
霍彦半晌才注意到了林余翊的视线: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