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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夏以昼/ 如何在失踪n年后不追妻火葬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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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途有了告别,就像油画最终署名签字日期,一场比赛游至终点触壁,只有做到之后比赛才是完整的比赛,苹苹不告而别,就像…比赛的逃兵一样。”
夏以昼揉了揉苹苹的脑袋,想了想,又抛出了新的橄榄枝。
“这样吧,除了妈妈答应的汉堡和炸鸡,晚上我带你们出去玩怎么样,苹苹想不想看烟火大会?”
22.
夏以昼送苹苹去补习班,你悠然自得地瘫在床上享受午后时光,突然想起翻了翻灵空内部的信息网站。
版面头条一下子抓住了你的眼球。
“ever负责人六年前失踪,三日前发现陈尸海滩。”
报道一点点深入,所有实验资料已经被有关部门全部销毁,相关人员约谈,上下游巨大的关系网络像是牵扯到焰火的蛛丝一点点灰飞,被一网打尽。
你曾经也是ever的实验体,这位负责人最得意的实验器材,在那一间冰冷的实验室里一次次重生,一次次被折磨致死…
各种评论的声音不绝于缕,你通过自己的信息整合出了一个最可信也是最不可思议的真相——那个进行了长达半个世纪的秘密实验的负责人居然在越狱之后被政府联手秘密灭口。
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这一篇虚实结合的报道,你最终放大调查部门的名字,不偏不倚地就扫到了那一长串参与行动部门中的一个——夏以昼所在行动大队,位列第三。
23.
除了八点整的烟火大会,庆典广场还组织了游园灯会活动,花灯精美绝伦,灯火通明,远远看去璀璨如同白昼一般。
广场上已经人山人海,夏以昼牵着苹苹走在前面,看似在欣赏繁华喧嚣的彩灯的海洋。
你踩着夏以昼的影子,慢慢握住他的另一只手腕,没有搭在外套上,而是故意撩起了他手臂上的棉衣袖子,握住他衣服里滚烫的腕骨。
夏以昼看着你手上的动作,露出一种震惊的呆滞的表情,连手臂都似乎瑟缩了一下。
“人多,我怕走散了,夏以昼,你怎么了?”
夏以昼不知道自己了什么,应该是几个“好的”和“没什么”,他有些听不清楚自己的声音,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机器人,只记得要抬步往湖边走,去看一会的烟火大会。
中心湖边缘已经站满游客,你们本身不喜欢热闹,所以在边上慢慢踱步,没想到抢到了一个长椅。
虽然有段距离,但长椅位置正中没有遮挡,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多,应该只需要垫高一些就不会让攒动的人头入画,十分舒服。
原本走着路,夏以昼腕上的触觉还不会这样敏感,但人由动转静,他的注意力和触觉因子像是疯了一样在腕上聚集。
那一块柔软白皙手掌包裹住的皮肤温度似乎已经滚烫,几乎快要燃起火来。
“航天署的任务是不是…”
你先一步开口,却挑错了时机,湖中爆发出震耳的轰鸣,随即千树银花在空中炸开,连远处的高楼大厦也映出斑斓的光带。
光影斑驳,牵出无数种颜色的线条,你踮着脚捉到一张不错的风景之后,不怀好意地冲夏以昼弯了弯嘴角。
“哥,我拍不到,你能不能抱我?”
上一次叫他哥哥是什么时候?
上一次他抱起自己又是什么时候?
烟火秀的时间不多,夏以昼闻言动作有些僵硬,但还是把你背了起来,这样的时间当然不可能浪费在拍照上面。
“哥,再高一点。”
夏以昼只觉得左耳一阵滚烫,热血翻涌。
“哥,人太多了,手酸,你不舒服就和我说哦,我录个像。”
也许是烟花和嘈杂的人声给了你作乱的胆量,你坏心思地压住他的后脑,悄悄揉了几下夏以昼的头发,用录像的借口趴在他的肩头。
可惜夏以昼没有反驳这一声声“哥”,也没有任何的回应,只由着你胡作非为。
那就没有意思了。
24.
烟火落幕,人群一点点散开,你起身牵起苹苹,不去再管身后的男人。
夏以昼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手,随即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快步跟上已经离开的母子。
没走几步,苹苹被另一个小朋友手上的气球吸引住了,是小狮子模样的橙色气球,脖子上缠了一圈彩灯,十分生动。
苹苹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发气球摊位上的老婆婆看。
这是个猜灯谜的摊位,架子上用红粉蓝三种细线悬着红色的灯谜卡片,依照老婆婆的说法,粉色细线灯谜的奖励就是气球。
“小姑娘抽到的谜面是…盈盈在紫微,谜底是一种花卉。”
你还在琢磨这一句诗,但跟在后面夏以昼已经脱口而出。
“是满天星吧。”
“不错不错。小姑娘,你老公很聪明呀!”
夏以昼骨节分明的大手缓缓包住你的掌心,俯下身与你对视,眉眼柔和。
婆婆看得有些乐了,对着苹苹摊开手上的气球胚子,慢慢打量着你们两个。
“照道理说,气球应该是随便给你们发的,但你们这小两口当真让我有些羡慕了。
其乐融融、团圆美满,这才是元宵的意义,小朋友…你叫苹苹。苹苹,你来瞧瞧,这是我这里还有的一些气球,你选一个喜欢的,我帮你吹。”
25.
意外的是,夏以昼居然认下了“老公”的称呼,主动领着你们对婆婆道谢。
咖啡店他承认了自己在追你,现在主动认下了老公的称呼,斑斓的灯海之中,他漆黑的眸子盛满光芒,夏以昼还在和婆婆告别,浓密的睫毛在面上投下一块阴影,那仍是你曾经心动过的一张干净英俊的脸,似乎有些什么其他的东西不一样了。
他察觉到你的视线,转头与你对视,神色缱绻温柔,像是一汪幽深的大海,安静地等待你的沉溺,手上传来一阵酥痒,夏以昼故意轻轻挠了一下你的手心。
你瞬间心跳漏了一拍,双颊微热,不自觉收拢握紧了手指。
慢慢调整着呼吸,你很快又平复了心情,逆来顺受,牵着夏以昼的手看他继续演戏。
回家路上夏以昼也没有放开你的手,这样奇怪的沉默一直保持到你们回到小区的那一刻。
他喊住了你,让苹苹先上楼开灯。
十五的月亮又圆又亮,将夜色洗净,仿佛能看清每一颗星。
银色的月辉落在他的肩头,你看到他睫毛微微闪动。
夏以昼垂着眼睛,一时间不知道从何开口,但察觉到你要离开的那一瞬,极力扯出一个笑,问道。
“航天署的事情、ever的秘密、我的不告而别,你想先听哪一个的解释?”
“我想知道什么你都会坦白吗?”
你故意做出抬步离开的样子,有些不忍,但以一种逼问的态度问着夏以昼,直到他微微点头。
“现在你想做什么?你的目的为了什么?”
“因为我们是家人,我会担心你,所以你要和我解释对吗,因为我是你的妹妹,你的亲人,对吗?”
“不,是因为我喜欢你。”
26.
“我喜欢你,希望接下来每一天都能看到你,不想失去你,我爱你。”
风吹着你的发梢,你微微缩紧身体,仍无法压制住心头的灼热,路灯下夏以昼慢慢靠近,他每一步接近都说着更直接炽烈的告白。
他轻轻拥住你,你的手紧紧环上了他的腰,颤抖着几乎无法做出呼吸和反应,直到他哑声唤着你的名字,几乎是卑微可怜地问出最后一句。
“…能不能别不要我。”
“夏以昼,是你先不要的项链,是你先不要我的。”
你哽咽着和他呛声,明亮的眼睛里蓄满泪水,贴着脸颊,沾湿了他的外套,是喜极而泣。
27.
“苹苹看烟花的时候许了什么愿望?”
小孩今天走得极累,睡意浓重,没一会就进了梦乡,呢喃着含糊不清的梦话,你依稀听到了妈妈二字。
“苹苹希望妈妈开开心心,苹苹也是…”
你按着习惯去客厅拿牛奶,和不知道在客厅干什么的夏以昼撞个正着。
“你干什么呢?”
“等你。”
“这些年,我很想很想你,我很抱歉。我害怕如果给了希望却没有办法重新回到你面前,回到你身边,会让你更加失望。”
看你又开始掉小金豆子,他立刻无措地把你拥进怀里,微热的温度隔着薄薄一层睡衣覆在你的身侧,一下一下轻轻拍着你的后背,久违的洗衣液的味道与皂香跳动着将你包围。
“以后不许不告而别,否则我不会再原谅你。”
坐在床边,你帮他重新戴上苹果项链,他闭上眼睛,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吻上你的指尖。
呼吸交缠,水渍声让人有些面红耳赤,他吻的很急,像是要把人一口吞下。
滚烫的喘息间隙,你听见他低低对着你的脖颈吹气,声音哑的厉害。
“夏以昼不会再离开你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