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4、第24章 ...


  •   大一的第一个学期十分轻松,一周就两次早八,三次晚课,下午和上午基本空闲。照例没有加入社团,每天完成学习任务后就悠哉悠哉。

      第二学期就开始忙碌。

      原来五彩缤纷多姿多彩的大学生活指的是我的课表。

      悲。

      而且编导生为什么要学C++啊?又为什么要学Python啊?又为什么要学高数啊?

      不解,但照单全收。

      而且还要学思政课TT

      这学期的思政老师十分可恶,疑似左右脑互博。

      每天上早八,我就困成这样→=_=

      而且有天万分不幸的走错了教室,然后匆匆忙忙赶到正确的教室。真是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有时候为了贪图多睡几分钟,早餐是不吃的,然后就又饿又困,遭到早餐之神的报应。

      明明累得要死,晚上依旧不屈不挠的玩手机,然后在凌晨一点痛斥自己,暗自发一个明天一定要早睡的誓言,第二天这样的情景剧再次上演。

      平常和佐久早出门时间不一样,做好的早饭没被我吃掉这件事,足足一个月才被发现。

      而且早上出门时间不一样,佐久早也没发现我晚上熬夜。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会问一下,被我以“上课太累了”搪塞过去。

      直到一个多月后,研磨在晚上十一点发消息问我晚上要不要继续打游戏,而当时我的手机在投屏,我本人和佐久早一起看电视剧。

      剧情进入尾声,聊天框弹出来,我觉得自己小命不保。

      我偷偷看向佐久早,祈祷他刚刚走神没看见,结果对上一双满是质问的眼睛。

      TT

      研磨,骨灰盒我要蓝白渐变的,外壁有精美浮雕,内部光滑一些,陪.葬品要巨额支票、我推的海景谷,记得烧个别墅给我,每年多送点吃的,我要糖醋排骨、糖醋鱼、咕噜肉、锅包肉、糖醋肉、可乐鸡翅、鸡翅包饭、糯米饭,水果也别忘了。

      “佐久早……”

      佐久早没有问话,那意思明显是让我自己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吾命休矣。

      脑瓜子在深夜十一点转得飞快,此刻就算是让我去吃烧烤睡五星级酒店我也愿意。

      “我说他发错了你信吗?”

      好的,没信。

      再挣扎就太笨了,凭借我多年的滑跪经验,铁膝盖代言人的高级身份,我迅速道歉并再三保证。

      显然我不是一个有信誉的人,起码在佐久早那里,关于自我管理方面的信用度已然为负值。

      佐久早狠狠揉我的脑袋,下达我失去三天点菜权利的处罚。

      大一就这么匆忙过去。

      升上大二前的春假,佐久早带我去冲绳玩。

      海边咸湿的空气粘附在皮肤上,毛孔被海风和阳光填满,细小的沙粒排列在脚底,被浪花带走后又不厌其烦的拥抱着。

      我沿着浪花的痕迹走过沙滩,寻找大海送来的礼物。

      仅几步便兴趣全无……

      试问,谁看见塑料袋、塑料铲、渔网、头绳、毛巾之后还能心情好的?

      这不是大海送来的礼物,而是它怒气冲冲的抛回来的垃圾啊。

      总之这片海不太干净,我拉着不远处亦步亦趋跟着我的佐久早离开这里,找到一个海边咖啡厅休息。

      我俩都没下水,故而穿着是简单的T恤和短裤,唯一和海边沙滩适配的只有花衬衫。

      椰汁冰冰凉凉,好喝。

      指针转到下午四点。佐久早从包里拿出防晒,让我补一下。

      我瘫软在座椅上,咬着吸管,眯眼欲睡。

      本着偷懒的心思,我把手臂伸过去。

      佐久早任劳任怨地帮我补防晒。

      “坐起来,脖子自己补。”

      海浪的声音太催眠了,佐久早温热的指尖和掌心与我稍凉的手臂接触,阳光明媚,因为帘子的遮挡而并不晃眼。

      这下是真的半睡半醒了。

      佐久早捏捏我的掌心,试图唤醒我。

      而我只是顺着他的力道坐直,闭着眼不打算出半分力。

      接下来就是指哪儿打哪儿。

      “脸。”

      我仰起脸。

      “腿。”

      我伸直腿。

      “好了,走吧。”

      我努力睁开眼。

      努力失败。

      佐久早蹲下来,招招手让我上去。
      “这么困的话就回去睡觉吧,晚饭我喊你。”

      佐久早在晚饭时间准时喊我起来,我们住在可以看见海的酒店。

      窗外的海变成了黑色,浪花变成了银色,像振翅的灵蝶,衔着月光编织的绸缎亲吻海面。

      室内只亮着一盏小灯。

      佐久早站在床边,眼眸清亮,指尖温热。

      他弯腰抓住我伸出的双手,慢慢把我拉起来。

      “晚上吃什么?”

      佐久早说:“海鲜大餐,你会喜欢的。”

      “海边真好。”
      我如此感概道。

      佐久早的动作停顿一瞬,随后自然地继续。

      他垂着眼睫,里面的情绪起起伏伏,看不大真切。

      “是吗,那夏天也来一次吧?”

      佐久早的嗓音沉稳,听不出什么情绪,但他的指尖却无端有些颤抖。

      离开房间前,我回头看了一眼窗外的海。

      万千蝴蝶振翅,不分日夜,不知疲倦。

      **
      佐久早为了我的心理问题,付出了极大的努力。

      他以为我毫无察觉,但其实我看得清清楚楚。

      明明是那么不爱折腾的一个人,却在假期带我去了许多地方。

      那我当然也要努力起来,不辜负大家对我的期待。

      大二时,我终于解决了自己的心理问题,成功从洁癖大王进化为懒人之神。以前保留的习惯没变,只是活得轻松许多。

      夏天来临,蝉鸣吵闹。

      我躲在公寓吹空调,誓不踏出房门半步。

      窗外的热气一阵阵翻涌,将水汽蒸发,融化树叶。

      不远处的街道上,三两行人嬉戏而过。他们穿着活力的水手服,深蓝裙摆滑出好看的弧度,肩上背着书包,手里拿着棒冰或汽水。

      夏日,蝉鸣,橘子汽水……真是青春啊。

      思考午饭吃什么。其实并不饿,因为早上接到了佐久早的电话袭击所以吃了早饭,虽然不多但一点也不饿。

      感觉没什么胃口,零食也不想吃,只想躺着无所事事地度过这个周末。

      我苦思冥想,试图用一个词概括自己的症状,然后灵机一动。

      电话铃只响了两声就被接通,我换个姿势躺着。

      “佐久早,我有点苦夏了。”

      佐久早应该是在训练途中,因为我听见那边传来排球落地的声音,还有他很难忽视的呼吸声。

      “啊……如果你忙的话就算了,我只是想……”

      止于此步,因为我也说不出来自己为什么要给佐久早打电话,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这算什么啊……话说回来,我会不会太过依赖佐久早了?

      沉思.JPG

      佐久早说:“苦夏的话,吃点酸辣口的怎么样?”

      好主意,但我现在完全提不起食欲啊。曾经钟爱的辣条、笋尖、藕片、凉拌菜、关东煮、饭团、猪蹄、炖肉、饼干、布丁……已经毫无吸引力了。

      于是我恹恹地说:“佐久早啊,我现在可是连酸甜排骨都吃不下去的程度。”

      “这样啊。这边有一家店的新菜市我还没给你做过,你要不要来大阪尝尝?”

      窗外依旧传来燥热的温度,蝉鸣延绵不绝,完完全全的大晴天。

      不想出门。算了,还是不吃好了,反正也不饿。

      我:“不了。”

      “不要一整天都待在空调房,就算没胃口多少也要吃一点。”

      不懂“夏天、空调、冰淇淋”这三个词同时出现的含金量的人,永别了,没品的家伙们。

      电话那边传来嘈杂的声音,随后我听见宫侑接过电话,依然是那副欠揍的语气说道:“伴子,听说你苦夏了啊~”

      很明显,我的额头应该出现一个井字,或者宫侑能看见我带着怒火从一个气泡框里冒出来,但现实不是漫画,所以上述情节都没发生。

      可以确定的是,我并没有发动态,而佐久早不是喜欢外放的人。那么,提问——宫侑怎么知道我苦夏了?

      宫侑说:“喔北前辈寄去了梅干哦,今年有点晚啦,因为上季度下雨……损毁了一部分。”

      这件事我听说了。
      本来阿北可以及时收回去的,但是好巧不巧,那几天宫侑在乡下。具体经过不得而知,阿侑咬死不提,阿北也不大说这些。我能猜到全凭智慧!

      哼哼,怎会有如此巧合?阿北虽然偶尔会犯点人类都会犯的小错误,但不至于雨季忘收梅干。而宫侑在现场,一番精湛的推理后,我上推不存在的镜框,BGM响起,得出一个结论——这都是宫侑的错!

      我和宫侑是什么关系?那可是铁坏的姐弟情,能动手绝不吵吵。

      “阿侑,我知道是你害得阿北……”

      话未尽,宫侑便咿咿呀呀地辩驳,最近说不出个所以然,手机就回归正主了。

      佐久早说:“佐仓,中午多少吃一点。不要吹太久空调,傍晚下去走走,冰淇淋最多吃一个。晚饭我回去给你做。”

      一律“嗯嗯”敷衍。

      “你晚上要回来吗?不是还在训练期吗?”

      佐久早似乎有些无语,他说:“也不能周末都要训练啊。”

      “帮我带一份楼下的便利店的布丁。”

      “还是焦糖味吗?”

      我思索一会儿——焦糖味固然好吃,但牛奶味看着也不错。正所谓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也要吃吃寻常饭馆。

      但我这种将来要称霸的人,当然是两种都要。

      佐久早没等我的回答,就从这短暂的思考中明白了我的意思,他叹口气,随后说:“知道了,饮料要吗?”

      我咧开嘴一笑,起身关掉空调,来冰箱寻找速冻食品。
      “要柠檬汽水。”

      **
      虽然之前说夏天要再去一次冲绳,但实在是太热了。

      无力反制(举白旗)

      夏天正是热血运动的盛行期,佐久早每次都会把门票给我一张。虽然出门很热,但我每次都去。

      而且佐久早很贴心地给我普通票而不是VIP票,感谢。

      烨子说我完蛋了。

      我说,烨子,莫要危言耸听。

      如同小说情节般,我在某一次比赛的观众席看见了我的同学。我在班上认识的人不多,仅有几个说得上话的还是因为小组作业产生交集。

      小组作业,一个社恐无法生存的模式。

      研磨总是抱怨,但没办法,他得毕业拿文凭才行,所以再怎么不满也还是会参与。相比之下,黑尾是小组作业的受益者(?)总之黑尾乐在其中的样子。

      那些同学看见我,热情地打招呼,似乎观看同一场比赛于大众而言是一次拉近关系的好机会。

      而我口罩下的面庞已经稍显尴尬。

      不要啊!我不要被拉着讨论场上局势然后听着这些运动爱好者热血沸腾的发言啊!

      我后退一步,目光搜寻着能救我一命的人,然而人多力量大,我这般弱女子无力反抗,遂被抓。

      “佐仓同学,你支持哪队?!”

      他们似乎因为支持队伍而产生了分歧,目前人数是一比一。

      于是我成为那个幸运的奇数。

      我:“黑狼队。”

      三人叉腰仰头大笑,另三人抱头弯腰哀嚎。

      支持另一队的人伸出手,颤颤巍巍指着我,语气恍若寒冬腊月发现自己的男友是来自前男友孤注一掷的报复这般悲切。
      “你、你为什么支持黑狼队啊!”

      不存在的良心出现了,为什么我要陷入这种莫名其妙的对话啊!

      “就、就支持了啊。”

      比赛开始了,几人坐下,认真地分析战术和局势。

      虽然我看不懂,但这几年稍微有了解一点,勉强算门外汉。

      一位同学攥拳,激动地站起来,挥拳为结果高呼。
      “佐久早选手太帅了!简直是MVP啊!”

      另一位同学虽然和他站一个队,却反驳道:“明明木兔选手才是MVP!”

      又一位同学起身,“没品的家伙们!分明是宫侑选手最帅!”

      旁边的路人小哥举手,“我觉得日向选手最帅!”

      跟路人小哥同行的女孩说:“难道不是明暗队长最帅吗……”

      然后大家一齐看向我。

      ……我是什么法官角色吗?

      视线不自主游移,来到台下的佐久早身上。

      他和队友站成一排,安静地等待颁奖。

      体育馆灯光明亮,投射在地面的影子清晰。馆内没有窗户,电子钟上的红色数字变成16:00。

      耳边是欢呼声,大家在激烈地交谈,讨论这一场精彩的对局。

      人声鼎沸中,我和佐久早对上视线。

      夏日的蝉鸣穿过隔音很好的高墙,一下又一下敲击着我的心脏。新年伊始,大雪天里由我亲手敲响的铜钟余音不绝。

      我在想,今晚应该是满月之夜。

      **
      大二的春假结束后,佐久早向我求婚了。

      是的,朋友们,佐久早就是如此权威的角色。

      于是我们踩着春天的尾巴,在区役所登记结婚。

      结婚很麻烦啊,各种证件都要改姓,到最后我一度产生这婚也不是非得结的想法。

      佐久早听闻,大吃一惊,抓着我的手说不可以反悔,证件什么的全部交给他就好。

      比拇指。

      于是我安心躺平。

      佐久早一直觉得求婚太草率了,但我觉得这样就好。我们都不是喜欢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人生重大决定的人,所以相比玫瑰花、大屏、煽情的仪式,我更喜欢这种平平淡淡的幸福感。

      婚礼是不想办的,但佐久早意外坚持。

      佐久早一直在悄咪咪准备,古森对此闭口不谈,烨子只说让我好好期待。

      婚是春天结的,婚礼是秋天办的。

      全程我只参与了挑婚纱环节。

      婚礼上见到了很多熟人,还有很多被我遗忘的人。

      此时我的手被兵库老家隔了好几条街的奶奶拉着,听着她慈祥地说:“伴子啊,我小时候还抱过你呢。”

      ……摇白旗。

      合理怀疑佐久早把我从小到大去过的地方都走了一遍,因为我的幼儿园班主任甚至也参加了我的婚礼。

      这位知性温柔的女性眼角长了细纹,把一盒看上去就很有年代感的盒子交给我,“伴子,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这是你小时候在幼儿园里写给自己的信,还记得吗?”

      不记得。

      但我礼貌收下,笑着迎接赤苇家的人。

      赤苇京治和我打招呼后,就把时间留给明显想跟我说说话的赤苇阿姨。

      她拉着我说了许多家长里短,最后拍拍我的手背,满目柔和,“伴子,恭喜你有了新家。”

      赤苇阿姨俏皮地朝我眨眼,“和小北那里的家不一样,对吧?”

      我笑着,轻轻抱了一下她,“嗯,不一样。”

      阿北把一个红丝绸包着的盒子递给我,让我回去拆,说是北奶奶给我准备的嫁妆。

      阿北说:“婚后回来一趟吧,夏天晒的红薯干很甜。”

      我有些想落泪,极力忍着,扬着笑说:“好,我和佐久早一起去。”

      其实应该喊圣臣的,但我喊佐久早习惯了,一时间没改过来。反而是佐久早很丝滑地改口,喊我伴子,有些时候会说些黏糊糊的爱称。

      年轻人的婚礼没有过多的旧习俗,大家不会堵门,也不会灌酒,更不会说些上不得台面的话。

      大家和和气气,笑语盈盈。

      一天下来,并没有很累,敬酒什么的一键跟随佐久早就好。

      但回到家,我们同步松口气,端了一天的大人架子在此刻卸下。

      飞速洗完澡,我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佐久早从后面抱住我,似乎想就这么睡觉。

      这样睡过去,明天佐久早的胳膊绝对会麻吧。

      但我太困了,手心盖上他搭在我腹部的手背,一秒入睡。

      第二天起来神清气爽,我给昨晚的睡眠状态起名为——神的秒入睡。

      香气飘进卧室,透过没关紧的门缝,我看见佐久早穿着卡通围裙,一手端着一个白瓷盘子,往餐桌走。

      秋日的阳光干燥温和,从无处不在的缝隙钻进来,成群结队地探索着这个家里的一切。

      阳光小队走过干净的窗,掠过窗台边的多肉盆栽。一部分中途脱离队伍,和两只晴天娃娃玩闹。大部队继续向前,和沙发上躺着的兔子抱枕打招呼,接着跳到餐桌上,亲吻佐久早的指尖。

      佐久早黑色的发丝在光下显出琥珀色,他眉宇间藏着温柔,垂下的眼睫里盛满爱意,嘴角牵起幸福的、满足的笑。

      于是我也笑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佐久早听见响动,摘下围裙放好,来到卧室。

      我伸出双手,他俯身握着,施力拉我起来。

      “佐……圣臣,早上好!”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我的额间,今日格外开朗的佐久早说:“早安,伴子。”

      **
      大三就是大三啊,大三是不能变成妻子的,如果大三变成妻子了,那你就再也不能直视……

      如你所见,我疯了。被大三逼疯的。

      大三,你说句话啊!

      专业课好多,已经完全不是我能承受的地步了。

      退一万步讲,编导专业真的适合我吗?

      小组作业怎么这么多……一周五天早八是真实存在的吗……四天满课是认真的吗……周末要跟导师出外勤是合理的吗……

      圣臣,我不做人啦!

      某天夜晚,疲惫了一天的佐仓师傅回到家,打算洗一个美滋滋的热水澡,结果洗一半停水了。好在家里有开水,佐仓师傅兑点冷的冲干净,也算过得去。

      正当佐仓师傅踏出浴室,客厅的灯灭了,一番检查后发现是灯泡烧了。疲惫的佐仓师傅决定明天再换,先睡觉。

      进入卧室,佐仓师傅不幸地撞到脚趾,痛到流泪。

      躺上床,充电器没带,含泪离开被窝去客厅拿。再次躺上床,玩了一会手机,佐仓师傅终于要入睡了。

      第二天,佐仓师傅打开冰箱,翻翻找找发现了0个可食用物品。

      沧桑点烟.JPG

      于是在周末的清晨,佐仓师傅给远在大阪的佐久早打电话,仿佛一夜间老了十岁。
      “圣臣,我活不下去了。”

      佐久早:!

      妻危,速归。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24章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