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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飞鸟彻羽(小修) ...
有事情一旦开了头就会变得很容易。
黑泽阵默默在心里盘算着自己能有多少可支配财产:
在组织做任务攒下来了一点钱,之前父母留下来的东西,反正人都不在也没人用了,可以和房子一起卖掉,换一个隐蔽一点的,在郊区小一点的房子。
经济来源的话,这次的表现应该够他获得在外独自接取任务的资格……
不是说要离开组织,但是组织不只是在这一处有实验室,换一个分部,他照样可以做任务,也不影响香槟接受专业的护理。
侧躺着的塞壬没有动作,但是黑泽阵优越的视力清晰的捕捉到,祂的耳羽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颤动了一下:
“……去哪里呢?”
且不说祂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允许。
去哪里又有什么区别呢?
从“银弹计划”成功的那一刻开始,没有足够与这个世界上所有觊觎“长生”的眼睛抗衡的力量,香槟就已经失去了保存思想,发出声音的资格。
——去哪里都一样的。
“去我……家,在莫斯科——组织在那里也有分部。”
黑泽阵说不清楚从组织的一个实验室,转移到组织的另一个实验室的意义在哪。
莫斯科甚至还更冷了,塞壬明明是温带浅海物种。
但是好在香槟也没再问:“你还有家啊?你家里让你干这个?”
黑泽阵不是组织二代(就算是父母没能获得代号,二代也没可能沦落到训练营去),但是这个年纪就进组织当杀手,监护人已经不是
没家难道是从树上结的?
黑泽阵在心里默默腹诽祂脑子有病:“我爸妈死了。”
“那我们吃什么?”
西伯利亚的西北风肯定是足的。
少年即有压迫感的三白眼撇了祂一眼,冷声呛祂:“饿不死你。”
出去的话黑泽阵叫“黑泽阵”当然没什么,难道香槟叫“香槟”吗?
从这个时候开始,他开始对顶着“香槟”这个代号的孩子,产生了一点多余的探索欲。不是自己的任务对象,需要贴标签的仔细斟酌的“麻烦”,而是一个有自己想法的活物。
“……你想用什么名字?”
香槟闷闷地声音从小熊的身体里传出来,罕见地露出些许小孩心性,还在为他之前的态度赌气:
“告诉你的话,阿莲会生气的,然后就会把某个‘胆敢逾界的臭小鬼’给处理掉:砰砰!”
就不告诉你:P
黑泽阵对这种事情没所谓:“那我给你起一个——飞鸟彻羽。”
……好敷衍,这和养了一只萨摩耶叫“白狗”有什么区别?
飞鸟彻羽对这种“随便取名”的态度在心里默默谴责,艰难地转过身来,抱着自己的新玩具,从小熊被棉花填充的鼓鼓囊囊脑袋后面探出一双眼睛:“……你知道不可以随便给妖精取名字的吧?海妖塞壬也算哦?”
能怎么样呢?
黑泽阵睨那双天塌下来都能淡定点根烟的眼睛,半点也不迟疑的盯着塞壬的眼睛看。
就像是被夏日正午阳光曝晒的地中海面,表面上瑰丽的叫人移不开眼,可是大海终究是大海,表面上美艳绮丽,海面下依然暗流涌动,时刻准备着将无知的擅闯者搅得粉碎,然后被巨大的水压撵得粉身碎骨。
但是南欧太远了,来自西伯利亚的寒风吹不到塞壬的爱琴海。
少年的脸上扯出一个狞笑,像是在寒风中对着猎物龇牙的狼:“能怎么样?你咒死我?”
杀手都做了,还怕报应?
“……那好吧,”飞鸟彻羽瘪瘪嘴,应下了这个玩笑一样的名字,“我会跟阿莲讲的。”
没人对“换病房”这一要求提什么反对意见,只是利口酒细细叮嘱了一系列的注意事项:“一周要打一次这个药,每半个月要去实验室检查一次身体,注意饮食规律和作息规律,辛辣的食物……”
离开了组织药物的香槟连最基本的站立都没有办法做到,祂自己也该知道某些事情想做是一回事,能不能做成就是另一回事,即使是有人想要摘下组织的研究成果,也要在心里掂量掂量,摘下来之后究竟能不能保存得住。
黑泽阵一一记下,目送着在研究室里一言九鼎的女人转身离去,甩下一个干练的后脑勺。
同意了香槟的要求之后,所有“银色子弹计划”相关的研究人员也都要跟随祂转移到M7实验室,毫无疑问是一场兴师动众的大工程,又完全是一拍脑袋就做出的决定,这让很多不得不临时做出重大调整的研究员颇有怨言。
但考虑组织的方便当然不在飞鸟彻羽的考虑范围之内,彼时麻烦的源头正趴在黑泽阵的背上,顶着略大一些的黑礼帽,开心地被黑泽阵背着,晃小腿。
事实证明,飞鸟彻羽对能给组织造成麻烦这件事感到表里如一的开心。
*
于是离开了,在两个人生病都应该挂儿科的年纪。
没有行李,这里的一切都不会被允许带走,一张储存了黑泽阵全部任务所得的银行卡就是全部。
走的时候是深夜,乌云遮蔽了月色,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劈头盖脸地砸在伞面上,砸在路面上的积水里,把路灯的影子砸的细碎,走在石板路上的时候,就像是天空和大地颠倒了过来,人在星河上走。
黑泽阵一手攥着新买回来的那只玩具熊,一手撑着伞,听着某只嘴碎的鸟在耳边嘀嘀咕咕,偶尔回应两句。
“我们好像流浪狗哦。”
飞鸟彻羽一手扶住帽子,一手环住黑泽阵的脖子,偷偷摸他的头发,张口就是不中听的胡话:“真的很像欸:两条,一只灰的一只白的,没有家可以回,被踢来踢去,勉强找个地方容身的狗狗,好可怜哦——才不是嘞,只有阿阵像,我可贵了。”
是啊,大家都抢着吸你的血,这么一想还是流浪比较好。
黑泽阵大方承认:“像阴沟里勉强苟活的老鼠。”
下雨天无家可归,即使是为了活命鼓起勇气爬出井盖,也要被路过的行人追打谩骂,见不得人的东西。
“老鼠也还好吧……就是实在好丑,”飞鸟彻羽用额头胡乱地蹭黑泽阵的后脑勺,把黑泽阵柔顺的银发弄的凌乱才心满意足,“两只在一起流浪的话,就算是有家啦?”
小讨厌鬼对“当丑老鼠”这件事有点介怀,企图和黑泽阵商量:“……就算是当老鼠的话,我也要当老鼠大王——我是老鼠皇帝!”
黑泽阵没想明白和他争论这个的意义在哪,遂很干脆地点头同意了。
“封你当我的狗腿子。”
“不用,”黑泽阵很是“谦虚”的拒绝了“封赏”,“我想当人,你自己当老鼠吧。”
飞鸟彻羽现在就趴在他的背上,怎么感觉不出来他因为正在闷笑导致的胸腔颤抖?
黑泽阵,讨厌!
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好不容易才心不甘情不愿说服自己当丑老鼠的飞鸟彻羽感觉自己被背刺了,决定单方面和他冷战一个月!
但是阿阵这么讨厌,我不说话的话,那不就更没人跟他说话啦?
这么一想好可怜哦~还是缩减到一天吧。
从东京到莫斯科要飞十几个小时,坐组织的专线这一班只有黑泽阵和飞鸟彻羽两个,加上机组人员,还有一队严阵以待的安保,都被一道推拉门隔开,有一个巨大的卧室留给香槟休息。
小孩一关上门,就迫不及待地放出翅膀和尾巴,在绵软的大床上滚来滚去,然后伸手扒住窗沿,额头贴着玻璃,看着雨点越来越小,飞机在跑道上站定,助跑,起飞。
地面上的建筑越来越小,一直到在视野里缩成一个小点,和其他肉眼所及的其他地方再没有什么区别。
“我还是第一次见飞机起飞呢……”
之前在家里的时候都是坐传送门,后来到组织的那次昏过去了,完全没有留下什么记忆。
飞鸟彻羽趴在玻璃上,看着下面连绵不绝的万家灯火出神。
要是组织能像飞机起飞一样消失掉就好了。
飞机经过不稳定气流颠簸了一下,熟悉的下坠感让飞鸟彻羽毫不犹豫地钻进了黑泽阵怀里,死死抱住他的腰不松手。
所以到最后,冷战连一个小时都没有坚持下来。
黑泽阵眼看着小孩的耳羽一点点耷拉了下去,隐秘在不会被清楚注视到的黑暗里,努力缩成一小团。
飞鸟彻羽的情绪是表演性的,黑泽阵清楚的知道这一点,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知道。
他在该流泪的时候落泪,该讨饶的时候撒娇,该满意的时候扯起嘴角……
情绪是用来影响别人的,而非干扰自己,这一点飞鸟彻羽一向做的很好。一直到现在,透过黝黑的帷幕,黑泽阵终于能窥见一点点真正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耳羽耷拉下来是什么意思呢?
不难过的时候眼泪随随便便就掉下来,结果现在真正低落的时候,又开始憋着不吭声了。
真拧巴。
黑泽阵从床上爬起来,转身去了隔间的小厨房,拉开冰柜,先挑出一些放不住的食材,开始起火烹饪今晚的夜宵。
飞鸟彻羽趿着拖鞋,鞋底啪唧啪唧的拍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小熊慢吞吞地跟进厨房,被黑泽阵随手塞了一个土豆。
……好吧。
要干活。
小孩默默叹气,在煮鸡蛋的锅和住鸡胸肉的锅面前犹豫了一下,最后选择了左手边的那一只丢进去,搬来一个小板凳,坐在上面看火。
“我们吃什么?”
黑泽阵又从储藏柜里面找出一罐没开封的蛋黄酱,和三条看起来是现杀好放进去的秋刀鱼,用柠檬汁腌好,准备一会丢进烤箱里烤。
没去苦胆,飞鸟彻羽喜欢带点苦味的东西。
“土豆沙拉,烤秋刀鱼——你想吃海胆饭吗?”
飞鸟彻羽纠结了一下,在“好像现在也不饿”,和“可是阿阵做的海胆饭真的很好吃”之间选择了后者:“吃一点吧?”
黑泽阵做饭很迅速,不到半个小时,今晚的夜宵就上了餐桌。
飞鸟彻羽在他的鞭策之下,已经可以勉勉强强的使用筷子,现在正艰难地和鱼较劲。
“……阿阵。”
又干什么?
黑泽阵抬眼盯着他,预感他讲不出什么令人展颜的好话。
“我们是不是很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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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大家也知道这本是我的第一个小孩,在此之前也确实从来没有写过小说做过饭,所以很缺乏经验(文字经验是高中写作文) 实际写出来的文字,啾对琴的箭头比大纲表现出来的要粗的多,和编编商量过之后意识到他已经不适合分在“无CP”里面,但是也不想放弃他,所以现在的处理方式是全文大修(基本就是重写了)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