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初来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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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存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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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蝙蝠侠长达十七年的整治，哥谭虽说已经变得没有以前那样鱼龙混杂，但她的夜晚依旧比白天要更加“热闹”一点。
今晚闹腾的主角是“鲍勃·凯恩海峡”——那个被凯恩家族的创始人垄断而命名的海峡（①）。
一艘游轮在即将靠近深红海角、驶离海峡之时，发生了爆炸。
船上被波及到的幸存者被抢救送入医院，而见状不好及时跳海、并幸运地没有葬身鱼腹的副船长说，在船爆炸之前好像隐约传来几声枪声，不多久，整个船体便像是撞到大礁石上，震颤着几乎要散体——然而那段地带根本没有任何礁石。并且伴随着那阵莫名的震动，海上突兀地出现了大雾，等震动消散，那阵诡异的大雾也不见了踪影。
这些，便是蝙蝠侠初步接手货船爆炸案时，所得到的第一手资料。
……
罗斯被一阵枪声惊醒。
她下意识地警戒，随即意识到不应该这样。
——她这是被什么人打捞起来了？
——不可能是实验室里的人，他们巴不得她死掉……又或者是继续拿她做实验，罗斯很确定，他们会完全剥夺掉她的清醒。
罗斯感受了一下身体——没有被束缚、身体趴在坚硬的地板or木板上，悄悄睁开一条眼缝——有限的视野中是漆黑高大的罐子、鼻翼间传来不容忽视的属于汽油的芳香味。
但更加值得注意的味道是，被一阵风送来的独属于大海的腥咸味，与……非人类生物特有的、属于食物的味道。
咕噜。
罗斯几乎是被本能控制着，吞下一口口水。
初步判定四周没有危险。
她彻底地睁开了眼睛。
一段模糊的对话随之传入她的耳朵。
“巴克西姆先生，再往前就到达您所说的深红海角了。”
这是一个带着点谄媚的男声。
“很好。到达海角再往东去八海里，停在那儿，我自然会把名单给你，塔里克船长。”
这是一个非常傲慢的男声。
不过……船长？她这是在船上？
罗斯微微挑了一下眉。
她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已经沉溺在深海的她会出现在这里，同样也不清楚这艘船里的具体情形。
但是，如果这里还是在欧洲的话——
罗斯抑制住来自本能的吞咽，沉下眼神。
通缉令、追杀令、悬赏令——来自媒体的大肆渲染，本世纪最恐怖的杀人魔。
这些被按在她头上的名号会令她在暴露的一瞬间被所有人群起而攻之。
更何况——
她现在饿了。
明明刚刚捕食过一只深潜者，为什么这么快就饿了。
罗斯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她轻巧地穿梭在这些罐子之间，寻着食物的香味慢慢靠近了那两个正在对话的人。
……喔，只有其中一个是人。
罗斯微微纠正了一下自己的用词。
她想，下一只可以饱腹的食物不知何时才会出现，不论如何，她都必须捕食这只出现在船上的食物。
它离得她那么近呢。
她要吃了它。
……
巴克西姆——巴西尔·卡罗，初代泥脸，他要去寻找二代泥脸的遗产——位于深红海角附近的原生质池。（②）
当然，他目前已经抽取了属于三代、四代泥脸的血液，成为了最强的泥脸。但是成为最强泥脸还不够，蝙蝠侠依旧击败了他。他需要去寻找能够增强自身能力的东西，比如二代泥脸获得能力的原生质池。
他当然知道原生质池已经被蝙蝠侠毁掉，但是人总得去碰碰运气。
万一呢。
巴西尔·卡罗化名为巴克西姆，拿上“恰好”获得的塔里克船长走私石油的人员名单，登上了这艘航线会路过深红海角的货运游轮。
他彬彬有礼地威胁船长：“将货船停在深红海角东八海里的位置，请。”
船长看着泥脸与他手中的名单飞速滑跪，成为这艘货轮上泥脸的头号小弟——他为泥脸安排最好的住宿、最好的食物，他将藏匿石油的地点告知泥脸，又自作聪明地主动在泥脸面前杀死了他的一个船员以献上他的忠诚。
泥脸觉得这人精神不正常，是个真正的神经病。
但是能让他顺利到达目的地，那正不正常也就无所谓了。
反正无论他有没有拿到原生质池，这些人都得死。
——要问为什么？杀人还需要理由吗？哦，这个船长走私石油，他杀了这些走私贩子还是为哥谭市政府解决了一大难题呢。
泥脸看着货轮底层那一罐罐的石油，不由得吹了声口哨。
如果这些石油全部被引燃……这艘货轮爆炸的时候会多美啊。
“咕噜噜……咕噜噜……”
两声肚子叫打破了夜晚的沉静。
“谁？出来！”塔里克船长首先执枪，瞄向了声音发出的方向。
在罐罐石油的后面，一个柔弱的、带有泣音的女声颤抖地出声：“不、不要杀我……求你……”
那声音稚嫩，听上去大概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
塔里克船长想，他的船上有人干着人贩子的副业吗？
“出来吧，孩子。”船长将声音放缓，放下了手中的枪，慢慢靠近女孩藏身的地方。
——不论这小孩是偷渡来的还是被拐来的，今晚她必须死。这石油存放的位置暴露给泥脸那是迫不得已，让这小孩知道了……呵。听她害怕的声音就知道她没多大本事，那死在这里就当她活该了。
“不、你不要过来、别过来……”
在女孩抽噎的声音中，船长狞笑着靠近。
女孩的声音依旧颤抖着：“不要过来，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她的声音在最后两个词时骤然降低，像是已经绝望的人放弃了挣扎，只能无助地接受死亡的命运。
在船长走到女孩藏身的石油罐前面时，那颤抖的声音忽然停了。
“你一定要过来吗？”
那声音忽然从罐子顶端传来，语调不再颤抖、不再哭泣，里面只有单纯的不解与好奇。
船长忽然感到背后有些发毛，他下意识地端起枪，向罐子顶端看去——
雾气弥漫中，他看到了一双摄人心魄的蓝色眼睛。
塔里克没有时间去思考船上为什么会起雾、以及他为什么能看清被浓雾包裹住的人的眼睛，他骤然向那道被浓雾遮掩住的身影清空了弹夹——然而子弹落入迷雾中就像是石子沉入黑海，没有激起属于海面的一丝波澜。
“太可惜了，我锁定的目标原本不是你。”
女孩的语气里似乎真的有那么一丝惋惜，似乎如果塔里克不过来，似乎他是不会被这场非人类的战斗所波及。
塔里克张了张嘴，却发现他现在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他仓皇地向后退去，却跌坐在了地面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巨大的恐惧降临。
浓雾在蔓延、蔓延，伴随着船舱的剧烈震颤，他绝望地看着浓雾吞没了他的躯体。
在被浓雾吞噬的那一刻，一切的恐惧好似被抽离，塔里克感觉自己好像又恢复了理智。
他看着那道被雾气环绕的身影从罐子上飞扑而下——那孩子好像只有五英尺多点的身高，是个小学生吗？
塔里克的大脑不受控制地想。
那个身影略过了他，奔向了他身后。
身后的是……泥脸？
他“咯吱咯吱”地将上半身扭过180度向后看去，但雾气已经阻挡住他所有的视线，只有渗人的咀嚼与吞咽的声音从雾气中传来。
如果是平时，塔里克对这种场景一定会有多远离多远，但是现在他听着这富有节奏感的咀嚼声，竟感到了属于死亡的安心。
这是，为什么呢？
但是他已经无法思考出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咚”得一声，塔里克的视野掉到了地上。
啊，原来是我的头掉了。
塔里克看到了石油罐碎掉迸溅的碎片刺入他的眼睛，随后一声枪响，爆炸的火光吞噬了他那被雾气剩下的、还没有被震碎的残躯。
“砰——轰——”
石油爆炸，摧枯拉朽般将这艘货轮炸毁。
……
罗斯抱着一块浮木，拿着从那位非人类手中获得的手提箱与枪漂在海面上。
漂啊，漂啊，她终于看到了远方的海岸。
罗斯费劲地扑腾着水，扑腾到了岸边。
“得救了……”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拧了拧衣服上的水。
“还是要先弄清楚这里是哪里。”
她打开手提箱，里面有一份被塑料密封着的纸质名单。
“走私石油……2010年？？”
罗斯茫然地眨了一下眼睛。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初来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