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诗》may4

27、第 27 章

　　清晨的空气潮湿，李诗磨了杯咖啡，阳台外雾霭沉沉，她喜欢这个味道。
　　昨晚睡的不好，做了一个黏连的梦，梦里她变成一条鱼，在云层里飞，突然她感到一阵刺痛，背鳍被勾住她飞速下坠，往上抛鱼钩的人捡起了鱼道：“ 这条小鱼怎么能在天上飞呢，这不是她应该做的事，她就应该在水里畅游。”
　　这个人把她带回了家，放进精心设计的鱼缸内，丰盛的食物，充足的氧气，华丽的珊瑚，她不知疲倦地游，为了离开，最终沉入干涩的地底。
　　迷蒙着，地底的窒息李诗身临其境了很多遍，醒来时一身薄汗。
　　七点刚过，李诗关上书去做早餐，好久没喝粥了，不如熬一锅粥炒两个小菜，再切一颗苹果。
　　张愿找到从床上消失的李诗时，要把耳膜震破的心跳声渐落。
　　他想和李诗结婚，当他望着穿着睡衣发丝垂坠在洗苹果的李诗，全然只有这一个想法，结婚。
　　“今天醒这么早，没睡好吗。”张愿督到了旁边没喝完的半杯咖啡，“不要喝咖啡了。”
　　李诗被张愿紧贴着背圈在怀里，“热，走开。”
　　“你别动。”
　　真正在动的不是李诗。
　　“大早上的，你——”话要完未完，张愿架开她的腿抱起，不疾不徐地闭了燃气。
　　“本来想在餐桌，但太凉还硌，下次吧。”
　　白日宣淫，与快感一同飙升的还有羞耻，泪滴滑落到耳边，张愿吻下说：”别哭。“
　　体内的滚烫炙热李诗的脸颊，手指攀援着张愿的肩，松懈又抓紧。
　　张愿用臂弯包裹住李诗，两人面对面紧抱，透不出一丝氧气。
　　李诗在欲海浮沉之间不合时宜的想，用尽全力的下一秒是分别。高潮同时来临，张愿沉重的喘息如有实质地打在李诗的颈窝，仿佛可以剥开她的脖子嘬吸血液。
　　野兽磨平獠牙轻咬人类脆弱的嘴唇，舌头缠绕发出难舍难分的水声，为这场情事奏乐。
　　一曲终了，李诗套上衣服去阳台抽烟，室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树叶被雨水舔舐着翠绿更加。
　　张愿从烟盒里倒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没有点燃，“咔哒”一声，李诗把吐着火舌的火机伸到烟下。
　　“饿了吗？”李诗问。
　　“你饿了吗？”张愿反问。
　　“还好。”李诗呼出一口烟，“现在稍微垫一口吧，再过两三个小时正经吃中饭。”
　　“中饭你想吃什么。”张愿背靠栏杆，让李诗站在他腿间，挥掉了她额前碎发上的水汽。
　　“我做。”
　　“你做什么，等着吃就好了。”
　　李诗从他身前退出去，往后迈开还没半步，就被张愿禁锢住，“迷上做饭了？还是嫌我做饭不好吃。”
　　面前人半裸着，周身散发着热气，李诗抬手想吸烟，只看见泯灭的火星，张愿趁李诗回头的空档，渡了一口烟过去，还不知饥饱的刮了刮李诗的上颚。
　　“好了，最后一口，别抽下一根了。”
　　“粥要彻底凉了，你去吃一点。”
　　一想到李诗一大早给自己熬粥，不吃简直千古罪人，“我再给你做个三明治。”
　　“我吃过了。”李诗把烟头丢进烟灰缸走了。
　　砂锅保温效果着实不错，粥刚好在一个适口的温度，苹果氧化了，李诗自己拿起没切的另一半啃了一口。
　　“粥是热的，小菜我放微波炉热了要等会，这个苹果你凑合吃吧，反正也怪你。”另一边切好的苹果放上桌。
　　“你早上吃的什么？就喝了一杯咖啡吧。”
　　“喝的拿铁，吃了点面包。”李诗摇了摇苹果，“还有这个。”
　　张愿皱眉，“这也叫吃了？”
　　“怎么不算？”微波炉停止运行，李诗半坐在餐桌上晃悠的小腿落地，两道菜快速从手里放开，“好烫。”
　　张愿才喂到嘴里的那口粥温度似也上升，过去焦急地拉着她冲水，“以后别进厨房了。”
　　“没想到这么烫。”
　　“你对自己好一点行不行，要拿也得先试一下温度啊，一工作起来昏天暗地的我就不说了，早餐也不好好吃，也不让我给你做饭，叛逆期推迟了？”
　　李诗被烫到的地方不明显的红消退，张愿拍上水龙头，“还有，今天你对我什么态度，做完就提裤子走人。”
　　李诗擦手道：“那你爽了吗？”
　　“重要的是你舒服吗？”张愿略有掩饰眼里的期待。
　　“辛苦了。”李诗拍了拍他的肩，“好好吃饭吧，中午你要是不想让我做饭我们就各吃各的，我去工作了。”
　　张愿眼疾手快地挡住李诗的路，“什么叫各吃各的？我们俩不是拼桌的关系吧。”
　　“字面意思，我们有必要每天在一起吃饭吗？口味不同就不要互相迁就，给各自一点空间。”
　　“天天遵医嘱照顾你叫不给你空间，你以为你每天就吃一顿饭是什么好习惯，不会照顾自己连享受都不会？”张愿火气翻涌，掌骨附近的皮肤紧紧拉扯着。
　　李诗淡淡看他一眼，好遥远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