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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纨绔子&贵千金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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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文氏冷冷道:“要么嫁人,要么我送你去庄子里。”
“娘,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叶文氏见叶明落这副样子就觉得生气:“你名节尽毁,若不嫁王三,旁人一口一个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你,你如此要脸面,能堪忍受?”
“凭什么?!”
叶文氏冷冷戳破她的想法:“你不就打着这个主意,让叶安臻名节尽毁嘛?”
叶明落抖了一下,干脆破罐子破摔了:“她又没事!”
叶文氏冷冷一笑:“是啊,她没事,有事的是你。”
“我怎么生出你这个蠢货。”
叶明落睁着硕大的眼睛,愤恨又怨毒:“我不嫁,王三懦弱无能!他怎么配得上我!”
“他是配不上你,可现在,容不得你了。”
叶文氏忽然笑了一声:“如今看来王三倒也适合你。”
“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三懦弱无能,又有此事,你过去必然占主,又有你爹给你撑腰,必不会受不了委屈的。”
“我不爱他!我嫁给他不会幸福的,娘,我不要嫁给他!”
“爱?我们对男人不需要爱,你应该要的是权力,以王家的地位,他们是高攀,若你掌握王家,区区男人算什么,爱又算什么。”
“明落,别天真了,你看你爹爱娘吗?那娘,过的不好吗?”
叶明落张了张嘴,实在没办法说出她娘过的不好的话来。她的脑子有些混沌,她娘说的这些有些颠覆她的认知了。
…………
“小姐,夫人来了。”
“看茶。”
叶文氏抬手拒绝:“不必了,我们来不是你这吃茶的。”
叶文氏闲话也不说,干脆利落回头:“道歉—”
叶明落忸忸怩怩,脸色不好,一张脸写满了羞愤,迟迟不肯说话。
叶安臻一贯知道,这个继母是个手段的人。
叶文氏指节叩响,叶明落稳稳坐着,叶明落看了眼叶文氏,思及昨日叶文氏虽说,若她不来道歉叶文氏以后也不会再管她。再三犹豫之下。
“昨日之事,是我的错。”叶明落低着头,声音细如蚊蝇。
叶安臻微微一笑:“站着说是不是太没诚意了些?”
叶明落气恼抬头:“叶安臻你放肆!难不成你还想我跪着和你道歉吗!”
“是嘛?夫人也是这么以为的?”
叶文氏抬了抬眼皮,看了眼叶明落,那刚刚仰起脑袋,一下耷拉下来像是落败的母鸡。
“跪。”
叶明落瞪大眼睛,不敢置信,手指着叶安臻:“娘!你说什么,你要让我给她跪下!”
叶文氏表情很淡漠:“跪。”
叶明落看了看叶文氏,心头委屈又愤懑,又偏头去看坐在另一边的叶安臻,心头那股气咽不下去,“要我给你下跪!做梦!”
说着叶明落转身就要走,叶文氏:“站住!”
叶明落脚步一顿,虽然停下来,但依旧不肯转身,眼角被气的发红,积蓄泪水不肯落下。
叶文氏起身,走到叶明落面前,叶明落偏着头不肯看她,叶文氏手落在叶明落肩头,捏着她的下颌,把她偏回来手帕轻轻擦拭着她的泪水。
“你已经不小了,做错了,就该道歉。”
“娘—”叶明落眼睛的泪水一下流下来。
叶安臻垂眸。
“今日你若不跪,为娘也不会再管你。”叶文氏将叶明落泪水擦拭干净,淡声说着。
“娘—”
叶文氏手拍在叶明落肩头,微微叹了口气,将她身体转了个方向,带着不容置喙的语气:“跪。”
叶明落看了眼叶安臻,肩头的力道让她一点点屈膝。
“砰—”
叶明落低着头跪在叶安臻面前,再无过往傲气。
“昨日之事是我的错!”
叶安臻眼底没笑,也没说其他,只是看向叶文氏:“夫人莫不是以为,这样一句没有诚意的话就能将此事在我这里翻篇了。”
叶明落眼神看上去就要把叶安臻生吞活剥了一样,她一下站起来,大声说着:“叶安臻,你……”
“安静。”
叶明落哑声,像是一只被捏着脖子不能发出声音的鸭子。
“你还想要什么?”
“夫人以为呢?”
叶文氏面色平静说着:“如此这些,添做你的嫁妆如何?”
“娘?!”叶明落大声叫嚷着。
要不是看在她是自己生的份上,叶文氏真恨不得抽死她。到现在还没看清局势嘛。
“不够。”叶安臻抬头道。
叶文氏看她,面色不虞,这些还不够,她也觉得这叶安臻有些不识时务了。
“娘你看,我就说叶安臻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吧。”
“给了她,她也不会知足的,何况,那些东西本该是我的!”
叶文氏面色稍冷,眼眸打量着不动如山的叶安臻:“做人不要太贪心了。”
叶安臻不受威胁,丝毫不退,说道:“夫人放心,安臻不是贪心的人,也没什么想要的,只是想请夫人帮忙办一件事而已。”
叶文氏还没说话,叶明落讥讽道:“凭你也敢指使我娘,你算什么东西。”
叶文氏瞥了眼叶明落:“再说话,就给我滚出去。”
叶明落撇了撇嘴,安静下来,对着叶文氏,她没那个胆子。
“说说看。”
叶安臻:“我娘有一玉佩,在他那里,你帮我拿回来,此事就此作罢。”
叶文氏眼睛闪了闪:“什么样的玉佩?”
叶安臻:“冷玉雕刻,状圆,前面印有虎纹和祥云的图样,后面刻着几个字,写的是平安喜乐。”
这玉佩是她外祖母传给她娘的,她娘当日陪嫁之时,将这玉佩作为定情信物赠给了他。
可二人之间情已断,这玉留在他手里,只会脏了它。叶安臻本想趁着婚嫁之事将此玉要回来,现如今倒是有更好的人选了。
叶文氏点头:“此事,我会帮你打听。”
“如此,便多谢夫人了。”
“落水一事便就此打住。”
“夫人放心,只要三妹妹日后不招惹我,我自然不会自找麻烦。妹妹动手之前,可要好好想想今日之果,何树所结。”
叶明落气不过,一张漂亮的脸,气的涨红:“你……”
叶文氏:“我们走。”
叶文氏携着人在叶安臻赔了礼后,又登门去了安王府,第二日,王家果真来提亲了,不敢趁机作乱,依旧老实用正妻之位求娶,尽管叶明落万分不想嫁,但也无法,因为她不想去庄子里过活。
正如母亲所说,只要她能在王家站稳脚跟,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
褚凉斜躺在软榻上,听说了这件事没好气说着:“她倒是有个好娘在。”
褚凉抻着脖子看她:“你就这么放过她了?”
叶安臻打着团扇,坐在软榻不远处:“都给了钱财封口了,有何不可。”
褚凉不满:“她害你落水,给点钱就打发了?”
叶安臻想了想,说着:“嗯,她还向我道歉了。”
褚凉:“这不是应该的吗。”
褚凉双腿,一曲一落,又纳闷说着:“你怎么这么好打发?不该如此啊?”
叶安臻回眸看她,脸上似笑非笑:“是嘛?我很不好打发吗?”
褚凉心头一紧,下地,将人腾空抱起,自己坐在叶安臻刚才坐的地方,将人放在自己腿上抱着。
“你干吗?”叶安臻低声惊呼,抬手撑在褚凉的锁骨处,想要下来。
褚凉耍无赖,抱得紧,叶安臻越挣扎用力,褚凉越抱得紧。挣扎无果,叶安臻抬眸一瞪,风情含着嗔。
“这是白日,你放开!”
“这屋就咱们二人,有什么好讲究的。”
自从那人在安王府通晓心意后,这厮的举动就越来越放肆了,无人之地,总要搂着抱着,再不济也要把玩着头发什么的。
其实,若非知晓褚凉是女人,就算叶安臻喜欢褚凉,也不可能在白日如此放肆的亲近。正因为她是女子之身,所以叶安臻心中底线一退再退,以至于褚凉处处得寸进尺。
叶安臻松了肩膀,被人按着靠在褚凉怀中,曲着腰,她将下颌放在叶安臻肩膀。
叶安臻:“后日你有空吗?”
褚凉偏头,对着叶安臻的耳朵吹气:“有空啊,怎么,要约我出去?”
叶安臻耳朵冷不丁受的一口气,叫她浑身一颤,褚凉抱着人眼底笑意横生。
“你正经些。”叶安臻咬唇蹙眉,眼尾微微勾着一丝娇,身子朝前倾,拉开一点二人距离。
褚凉不欲将人惹生气,拍着她的腰,哄着道:“好,你说吧。”
“你随我去见见我娘吧,我想去给她上柱香。”叶安臻的声音中听不出什么情绪来,但褚凉却感觉她身上流转着悲伤。
褚凉一怔,随即偏头去看叶安臻的表情,她紧紧抱着人,不带情欲地亲了亲叶安臻的侧脸,低声又郑重:“好。”
叶安臻叹了口气,清浅的面容浮现一丝忧心。褚凉见着了,又重重在叶安臻唇上亲了一口。
亲了一口,就不想离开了,抱着人含着唇,逗弄着打开牙关。
若不是叶安臻将人推开,这厮怕不知道多久才能松口。
褚凉被推开,咂摸嘴,似乎在回味着叶安臻的味道,眉梢一松,这动作,若是换了旁人做出来,便是一番让人生厌恨不得当场打死的模样,但褚凉做出来,却是风流中生出一股潇洒的味道。
褚凉指腹搂着腰,话中故意曲解了方才叶安臻的忧心,说道:“放心,我肯定会让娘满意的。”
………………
“听说了吗?勤王意欲谋反。”
“你不要命了,这天家的事,你也有胆子敢议论。”
“大家都在说,我凭什么不能说。”
“圣上大怒,直接将其贬为庶人,囚禁在掖庭里,终生不得踏出一步。”
“圣上不是最喜欢这个儿子吗?怎么处罚这么严重。”
“这儿子都要老子的命了,老子还宠着啊。”
“这勤王也是,好好的日子不过,反倒是想着造反,啧……”
整个京城都知道圣上大怒,议论纷纷,都在唾弃勤王,本名声就不好,现在好了,完全是人喊人打的状态了。
信王大悦:“不错,我这个好哥哥可是个没脑子的,仗着父皇的宠爱无法无天。”
一幕僚道:“好在,此子已废,只余下建王和安王两人。安王性格懦弱,不堪大用,殿下需得多加提防建王才是。”
另一幕僚不赞同:“话虽如此,但安王未必没有觊觎之意,我看也不可小觑安王,若是她假意装扮如此,那可就大了。”
信王坐在位置上,手里把玩着玉扳指,:“她,先生多虑了,母族不显,有何倚仗能登上那个位置。不就娶了个好老婆吗?再说那安王妃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物,前几日我看见我这八弟弟脖子上被挠了一道子呢。”
那人见信王如此轻视安王,本还想说什么时,被人抢先打断:“就是,安王废人一个,何必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你没瞧见昨日朝堂上,安王那吓破胆的样子。”
“信王……”
信王抬手,不耐地制止道:“好了,安王的事不必再说了,先生若真是忌惮她,找人杀了便是。”
“现在诸位还是先好好想想,如何能对付我另一个弟弟。他心思可深沉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