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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122、消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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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荇半夜闻到一股奇怪的香,还听见有人喊他。
“陈荇,陈荇。”
“怎么睡的跟死猪一样?”
有人笑,两个人的声音,莫名耳熟。
香味越来越浓郁,疲惫的陈荇挣扎很久才睁开一道缝,不速之客,令他眼皮立即跳了好几下。
姚全泠手上拿着一根点燃的香,凑近他,还对他笑,并说:“一个人很安全吗,怎么还睡得着呢?”
申润也在,他抽着烟蔑着他:“让你活了那么久,该收走了。”
陈荇不知怎么的,眼皮很沉重,一句滚卡在喉咙里,便晕了过去。
直到再次醒来,他睁眼看见的是陌生车顶,嘴巴被胶布缠绕了一圈,双手被绳子捆住卡在腰后。
开车的是申润,车里开了空调。
姚全泠坐在副驾驶,喝着矿泉水,看见陈荇醒了,露出甜美的笑容,说:“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两个儿子了,遗不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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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姚全泠在打牌。
太子党其中一个人,走过来向他说了一件事。
“你哥小儿子已经抱回家了,你什么时候也生一个?”
姚全泠冷笑了一声,施霜馥怎么还有两个小孩了,命怎么那么好呢,他配吗?
“我生了你替我养啊?”姚全泠说。
alpha搬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姚全泠的身边,一手搭着他的肩膀,说:“我想看看你的小孩,能不能跟你哥的大儿子凑个双胞胎,你们家基因太强了。”
哦,这么说,陈荇生的那个小的……长得不像施霜馥了。
陈荇要是给他戴了绿帽子,那可太好了。
“长什么模样?”姚全泠把麻将扔了出去,认真的盯着牌。
“老好看了,特别漂亮,”alpha羡慕的语气说:“又白又爱哭。”
姚全泠嗤之以鼻:“不会只有四根手指吧。”
“这我倒没认真看。”
姚全泠若有所思的浅浅笑着,牌一推,他胡了。
“过几天买点水果去看望陈荇。”
申润拿打火机点燃了烟,回应他:“晚上去吧,白天想去搓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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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两个儿子了,以后……姚全泠说这话的意思,像要报仇雪恨,要宰了他。
陈荇嘴巴被胶布缠死了,说不出话。
他一天一夜没吃饭了,一点力气也没有,何况他184的身高躺在窄小的后排座椅上,腰酸背痛。
他用力踹了一脚驾驶座,纹丝不动,没给他们带来任何伤害。
车正常行驶在马路上,窗外的高楼大厦一晃而过。
这个法治社会……居然还有人搞绑架,有人……仗势欺人,目无王法。
最该进监狱一辈子不能出来的就是这些人。
陈荇咬着牙,再次踹了一脚驾驶座。
“欠不欠啊?”姚全泠斜着身体,看他。
“刀买了没?”申润说。
“买刀做什么?”姚全泠问。
“把他的腿剁了,拿去煲汤。”申润咬着烟从后视镜里看陈荇。
真狼狈,医院的衣服,头发凌乱,脸色苍白。
饿死他,一粒米别想吃。
施霜馥也不会来救他的。
要真喜欢他,会让人盯着,会接回家,哪里会这么快被他们轻而易举的弄出来。
死了就死了,一个微不足惜的beta。
申润拿着打火机点燃了烟,随意的往后一扔,打火机落在陈荇的身上,瞬间点燃了他的衣服。
“你要烧死他啊?”姚全泠很惊讶。
申润表情很厌恶的表示:“火大了我们就跳车。”
“我这车可贵了。”姚全泠喝着水,瞄着陈荇。
他还挺聪明的,把打火机蹭到身下,用裤子压灭了。
委屈他了,卡在后面,一顿操作流了一身的汗。
“施霜馥给了你多少钱?”姚全泠说:“让你不知廉耻的又给他生一个。”
陈荇瞪他,给你妈的钱。
“眼珠子还要不要了?”姚全泠很不爽的说:“那我挖出来喂狗了。”
草……贱人……陈行一肚子草你妈的脏话,脸气的通红。
“我累了,我开一天了,该换你了吧?”申润轻微抱怨。
“前面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吃了我来开。”姚全泠说。
陈荇昏昏沉沉的听他们说了半小时的屁话,车突然停了下来。
“陈荇,我们去吃饭了,你老实点。”打开车门,姚全泠看了陈荇一眼。
门砰的一下关上,陈荇使劲全身力气,开始踹车。
他能看见有路人好奇的走近围观豪车,可惜了……他们看不见车里的陈荇。
密封的车,关了空调,氧气逐渐变少,陈荇额头聚集了汗。
三十分钟后,他们回来了。
姚全泠拿着汉堡吃,说:“要不要我解开你嘴上的胶布然后吃点喝点。”
申润喝着可乐,说:“不行,我要憋死他。”
“你点头,说不骂我们,我就帮你解开。”姚全泠表现出一副无辜的姿态,有商有量的说。
陈荇强忍怒火,点了一下头。
谁料姚全泠反悔了:“算了,我是个没有耐心的人,我不擅长等待,你点头太慢了,而且很勉强的样子。”
陈荇磨着后槽牙,想咬死他。
他们有备而来,且蓄谋已久。
姚全泠告诉陈荇:“我们现在在广州,准备路过你妈妈酒店一趟,然后去澳门玩几天。”
陈荇想杀人的眼神,你他妈是不是闲死了?
没听见声音,他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姚全泠微笑:“我对你可太好了,在你死之前,还让你见你妈妈一面。”
陈荇不死难解他心头之恨。
从小到大,没有一个人敢打他……那对泰国双胞胎都对他言听计从,这个陈荇简直胆大包天。
生了一个就跑啊,还留在这里。
生了两个不错的小孩,让他嫉妒死了。
施霜馥老了有人送终,让他很伤心。
又过了半小时,陈荇看见了自己家的五星级酒店。
他的妈妈在酒店大堂里和一个男人交谈。
“叔叔。”姚全泠打开车窗,对着梁秋喊了一声。
梁秋听着声音看过去,看见了一辆劳斯莱斯,副驾驶一个长得很不错的年轻人对着他笑。
和他儿子陈荇差不多大,可能是喊错人了,看见不是他要找的人,于是开着车走了。
车窗上升,姚全泠打开音乐,他说:“都说母子连心,怎么你快出事了,你妈妈一点反应也没有?”
陈荇恶狠狠的盯着他,激不起他的一丁点良心。
要尽快解决,要不留余地,对敌人仁慈,是对自己残忍。
不能再给陈荇逃生的机会了。
陈荇不能活着。
陈荇的双手,双脚,包括嘴上的胶布,全程没有解开。
申润把陈荇从车里拖了出来,扔在地上,肚子里立即往外冒血。
陈荇疼的脸色更白了。
姚全泠说:“那什么血?”
“剖腹产伤口。”申润回答。
“太可怜了。”姚全泠说。
申润冷哼:“我才可怜,我都被他打成脑震荡了。”
“什么时候的事?”姚全泠问。
“回去再说吧,现在怎么处理他。”申润去车里掏了一个水果刀出来。
“不是要淹死他吗?”姚全泠表面看着像在阻止他:“水里都是他的血,岂不是很快会有人发现,去救他?”
“扎一刀保险。”申润不想有任何闪失。
“算了,”姚全泠去看了眼悬崖的高度,真让人害怕:“把他扔下去直接东一块西一块了,让他舒舒服服的走吧。”
“再见了,陈荇。”
陈荇听清的最后一句,是申润朝他道别,接着源源不断的水淹没了他的脸。
这次......会死吧……陈荇沉在水底,无法呼吸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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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荇失踪一个月了,没有人察觉。
他是生是死没有人关心。
在这期间,小星星在满月礼上见到了外公,还被外公凶了。
外公见到他,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差点气晕了。
另外他还有了一个新名字,他叫施香杳,香取自族谱,杳取自爷爷希望他想要什么就会有什么。
“这是……他怎么……他怎么跟我儿子长那么像?”
保姆抱着吃小拳头的小星星,走到后面听他们说话。
她看见陈仕运拿着手机,打不通那个电话。
接着施霜馥想尽办法的在说谎:“陈荇怕您说他,接了拍摄,出去工作了。”
“这是怎么回事?”
陈仕运指着被姚洄牵走,去冰箱拿东西吃的一一,问:“那个大的呢?”
“也是陈荇生的。”观察着陈仕运动作的施霜馥很安静的回。
保姆打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晕头转向了……怪不得总觉得有些奇怪……可就是想不起来。
原来……那个beta……是这个厨师的儿子,这下好了,鲤鱼跃龙门了。
打不通电话的陈仕运眼里烧着烈火,说:“这浑小子他在哪工作!我现在去找他!”
“他不让我说,他说过几个月他会自己回来的,给他打电话他都不接。”
施霜馥轻而易举的把陈荇变成了一个做贼心虚逃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