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基因缺陷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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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安德罗米亚没把话说得很重，但亚伯对给她添了麻烦这件事非常恐惧，他天天入睡前都会反复计算距离下一次躁动期还有几天，并且提前两日告知安德寻求安抚。
——即使在联邦里，也没人会教基因缺陷者该如何应对亲密行为，该如何在接受安抚时取悦雄虫。毕竟没人觉得雄虫会大方慈悲到愿意给根本不需要安抚的基因缺陷者提供信息素，他们要应付伴侣们就很不情愿了。
安德一开始不知道这件事，她还以为雌虫亲密关系教育是全域统一的，而且本来也只打算单纯地提供一下信息素，没准备提枪上阵。
“……疏忽了。”
她扶额。
为了应对亚伯接近A级的躁动期症状，安德释放了类似等级的信息素……然而问题也出在这里。
尽管亚伯的症状表现得很像高等级，可他本身是实打实的虫下虫。
即使对信息素不如正常雌虫敏锐，但……安德格外不吝惜信息素。满房间的花香味道浓郁得会让人以为这里是一片花海，如果信息素有颜色，现在恐怕已经伸手不见五指。
“殿、殿下……唔、”
小管家呼吸得很费力。
每吞进一口气，就会将对他而言过于强烈的信息素吃进去。安德明明还什么都没做，亚伯苍白的脸已经遍布红霞。他身体一软跪倒在小雄子身前，躯干、四肢都像有蚂蚁在爬一般酸麻而绵软。
未曾体验过的欲求在胸口翻腾，雌虫捏着安德的袖子一角，半迷蒙的脑海中一片茫然。基因等级如此低的情况下还能支撑着没有完全丧失神智，还得多亏体内有缺陷的基因过滤并无视了大半信息素。
安德没费多大劲就将比她身形还小一圈的雌虫抓住胳膊提到床沿，轻轻拍拍他的脸颊：“现在不做到底的话你会很难受，反正亲密行为对安抚躁动期效果更好，我直接开始了哦？”
说话对现在的亚伯而言有些艰难，于是安德罗米亚看见趴在床边的白发雌虫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他应该是在点头吧？
无论如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安德估摸着他这副模样大概也不用做前期准备，就直接把他抱起来褪去下装。亚伯身后的小尾巴还一甩一甩地卷上了她的手，也不知道打算阻止，还是在催促她快点。
知道小管家平时会把尾巴藏在衣服里，但由于不太有见到的机会，她基本把这事给忘了。现在有机会亲手摸一摸，安德当然不会客气。她捏住动来动去的尾巴尖，用拇指摩挲了一番触感和形状。
虽说本质上属于增生部位，长得却十分规则。
尖端的形状像黑桃，比蛇尾更硬一些，比金属软。她又摸了摸亚伯完好的犄角，发觉两者的触感还不太一样。
基因缺陷者的增生部位有触觉，混混沌沌之中，尾巴被别人握在手中的认知清晰到让亚伯想挣开逃离，他抖了一下身体，想把尾巴抽出来。
“别动。”
然后被捏得更紧了。
无法不听从指示的小管家猛地一缩，异样的感受让他不由自主地连尾巴尖也绷紧，努力假装尾巴不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尾巴虽然好玩，安德也没忘记正事，她只沉迷了一小会儿就松开手。
“咦……？”
去探视情况的时候，安德罗米亚一愣。
她转头看了一眼搁在自己肩后的小管家，反复确认他脸上的绯红和异色眼中的恍神并非作伪。以防万一，安德甚至还伸出食指按住小管家的舌头，将信息素加浓，如喂水一般注入进去。
即便增生犄角被割下也面不改色的雌虫，泛红的眼角此刻不可控制地流下泪水。他哭的样子很像受欺负的小动物，在安德迄今为止有过亲密关系的各位雌虫里，类型格外罕见。
小雄子顿时有些心虚，又转过去观察亚伯的腔体——依然干涩，和黑狼每回开始前的状态有一拼。
她纳闷地嘟哝：“难不成基因缺陷者还会亲密关系无感？”
就像ABO世界里只配在车底的beta，在这个雌虫某方面需求非常强烈的族群内，安德严重怀疑基因缺陷者担当了亲密关系冷淡的角色。
她尝试探进外观上就显得有些小的入口，果然，里面完全不在状态，干到连安德较为纤细的手指都不太能顺利入内……要将它拓展到通常而言雌虫应该具备的装填，需要费多大功夫？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安德罗米亚稍微想一下就已经感到心累，可人又不能丢着不管。自己一时疏忽引发的错误，就算前期工作要做到天荒地老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现代虫族体质的原因，辅助剂这种东西安德连影子都没见过。思来想去也只想到唾液，她捏了捏亚伯的脸颊。
“借一点你的唾液，来，舔几下。”
与其自己上，不如用现成的。
宛如醉酒般的雌虫似乎还能听得懂最基本的命令，当安德将其探入嘴中，他也非常配合，小巧的舌头像是在玩吸管似的，还吸出了些声音。
“好了。”
等手指差不多湿润，安德拍了拍亚伯让他吐出来。
雌虫再次配合地张开嘴，有这一层做底，果然比刚才顺利许多。没经受过这种感觉的小管家，又轻又细地呼吸起来。为了加快进度，小雄子让管家面对面坐过来，方便的同时也能偶尔照顾到前身。
安德原本以为可以直接进状态，先前没管亚伯的上装。
现在她一只手要揽住他的后背，另一只手又得去做准备，实在没第三只手来扒拉。她只能在对方耳边不抱希望地指示：“听得见么？自己松松衣服，现在太拘谨了。”
十分神奇的是，亚伯看上去已然沉溺在信息素之中丧失了神智，结果居然还能准确无误地听从安德的指示，略为艰难地把管家制服的扣子一个个解开。
他解得很慢，但安德愿意等一等。
藏在制服下的身躯果然一如预料，白皙却瘦弱，在如今的现代虫族里活像个未成年。
亚伯的身体是一具再正常不过的干净躯体，没有香味。基因缺陷让他的胸前零碎地散落着增生部位，它们和犄角与尾巴一样大致呈黑色，隐约透出极暗的红，因本质是半虫化甲胄不可控之后的产物，按上去的触感偏硬，与柔软的真实皮肤产生了巨大差异，还算有点意思。
安德对此有些好奇，她并不知道小管家身上还有别的‘基因缺陷处’，在这些增生部位周围观察摩挲了一会儿才放开，也算是前期准备的一部分。
根本不用去听亚伯的呼吸频率有什么变动，安德知道雌虫的感受。
当他仰起头，增生部位与正常皮肤的颜色差异便格外明显。
增生部位根部的一圈变成泛红的粉色，安德罗米亚没有强迫症，没有全都摸过一遍，她将其余未受照顾的黑色结晶置于一遍，把亚伯的脑袋按过来直接亲了上去。
别人都是腔体更热一些，亚伯反而口腔更先进入状态。离得近时，安德能清楚地看见他藏在长刘海之后的灰色眼睛，它并不灵动，总显呆滞，会让人产生这只眼其实不能视物的错觉。
可浏览过亚伯履历和体检报告的小雄子知道，他的左眼视力的确比右眼差一点，却没有失明。
热气从齿尖传渡给另外一边，泄漏出的细碎声音很快被吞没。
小管家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做，只能由安德带领并掌握分寸。注意到亚伯似乎有些缺氧时，安德会暂时中断，舔舔他的唇瓣和嘴角，给对方中场休息的时间，然后再继续重复渐渐缺氧的过程。
安德自认不算个中高手，奈何对象从未经历过亲密关系。
亚伯数次下意识想逃离，可在力道上本就落于下风的基因缺陷者无法挣脱。随着感官体验缓慢地累积，他的精神逐步进入到若基因正常的话，本该有的状态之中，剩下纤细的躯壳仍旧躁动不安，而某种感受来临时的无助闷在口腔内。
“呜呜……！”
前期准备差不多结束，再继续下去也不会有更好的效果，安德结束终于准备开始正题。
即便有充足的准备，过程依然颇为艰难。但到底是进入状态的雌虫，应该不至于在亲密关系中感到痛苦。秉持着这种念头，安德便继续了下去。
由于河道太小，小雄子只能靠人力勉强让它再宽敞一点，免得一下子造成伤害。她还算体贴，维持着对自己来说并不完全舒适的程度慢慢施行。
河道改造并非一日之功，一点、再一点……安德耐心地重复枯燥的行为，紧接着，她在这条河道走到头了。
“……唔。”
显然，这不是疼痛时会发出的声音。
恶魔般的长尾巴如蛇一般不受控制地卷住安德的手腕，冰凉滑溜，还挺舒服。
此时此刻，她已经抵达门口。
就像体型小的人一般手掌、鞋码也挺小，亚伯同样如此。意识到这点的安德罗米亚感慨，基因缺陷者自有别种风味。
她慢了下来，但为弥补不足的速度，总要来点别的，于是控制不住的感受又击晕雌虫的头脑——安德头一回听亚伯发出这种叫喊，都有点不像他了。
小雄子想借机寻找一个更合适的位置，然而河道的极限就这么长，安德几乎试过了所有方法，小管家的脸被泪水覆盖，也没寻到好位置。
无奈之下，安德只好放弃这个想法，老老实实地争取早些结束亲密行为。
当基因的雨落下，小管家失去了意识。
基因缺陷者的山谷似乎比正常小一圈，闭合能力也不算太好，承载不了过多的雨点，珍贵的天上水顺着河道慢慢流淌，汇成浅浅的小溪。
“天地良心，我真的很克制了……”
抽身而退，见到小管家未干的泪痕以及还没消下去的印记，这副惨样令安德罗米亚心虚地为自己嘟哝几句，然后如往常般帮忙处理了一番。
又趁着无人使用，霸占浴室给他们两人都清洗干净，一身清爽的小雄子随即把管家捎回他的寝室，让对方能好好休息一会儿。
这几天安德因为总在思考将来的抉择，导致情绪有些低沉。
在帮亚伯解决完躁动期问题后，她反而觉得兴致高了不少。也许贴近联邦时的亲密行为，让她短暂地恢复了在联邦时的状态？
总之，虽然主要目的是安抚躁动期，但用它调剂心情倒也不错。
根据以前的经验，安德罗米亚还以为亚伯至少得睡到明天才能醒。结果大约在临近晚餐的时间点，小管家就穿着一身整齐的制服过来了。
哭红的双眼与前期准备中留下的些许印记自然还没来得及彻底消退，除此之外看不出勉强的痕迹。
安德稀奇地问：“你……确定没问题了？当时老师只承受了高一个还是两个等级的信息素就要恢复好久。现在才过去三四个小时吧，你的身体又比较脆弱，不用特地过来的。”
“可能是……基因缺陷的原因，我感觉还好。”亚伯也并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但至少安德知道了他没在说谎。
这么一看，基因缺陷也不全是坏处。
***
过了几日，亚伯的躁动期真的没有来，证明传统方法十分行得通。
于是安德每隔半个月都会帮小管家安抚一次，她发现亚伯虽然脸上做不出更多表情，但眼神、红晕和身体的下意识行为里都能证明一件事情——他对亲密行为怀有比正常雌虫更高的羞耻心。
雌虫小巧的体型很适合乖乖坐到安德腿上，由他自己掌握节奏。但可能是第一次的体验给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当安德再次开口让小管家上来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对方浑身上下透露出的犹豫和害怕。
明明什么都还没开始，火烧云已经一路从脸颊连到耳后。
过来的动作倒不算慢，如果没在细微地颤抖，安德会觉得他如神情表现出的那般镇定。他很细瘦，也很轻，几乎让后者感受不到重量。安德十分自然地对上他的视线，亚伯却有些慌乱地转开，然后干脆闭上了眼睛。
“？”
她有点疑惑，但暂时没说，等待雌虫的下一步动作。
尽管上回整个过程中基本处于半晕厥状态，大致的过程亚伯还是记得的。他没有着急，在信息素的催动下，无师自通了联邦雌虫在亲密关系中的基本礼仪，帮助不受信息素影响的雄虫早些找到应有的状态
谨记身份的雌虫甚至不敢环住安德罗米亚，只将双手尽可能少地搭在她的肩膀边缘借力。入口在第五肢体上划过，触感使得亚伯吸气的同时总会不自觉地露出瑟缩的神情，让安德十分受用。
关注着情况的安德提醒了一句：“差不多了，你别动，我来。”
小雄子试探着开启正题，亚伯睁开眼，看见了一次令他呼吸停滞的场景，便又闭上眼咬住嘴唇。
她没见过在亲密关系中这么害羞的雌虫，连弗得格拉都要落入下风，便好奇地问：“你是不是不太喜欢亲密关系？其实度过躁动期不一定要将亲密关系完整体验一遍，基因可以另外放入，只不过稍微麻烦一点。”
具体方法无非是手动工程，如果还在联邦，回收机就能做到这件事——考虑到亚伯的特殊性，他用尾巴可能也行。
安德发觉搭在她肩上的手稍微用了点力。
亚伯浑身一僵，反射性地又想让安德殿下不用在意他的感觉，随即安德罗米亚那天的说教又闯入脑子，令小管家一时间无从抉择。
他停顿好一会儿，声音平稳中带着微弱的颤抖：“我、不太习惯……”
“……唔。”安德罗米亚陷入沉思，手上动作也停了下来，“这样吧，我们换一个你能适应的。”
前社恐自认很懂羞耻感，既然面对面紧张，那背对着不就行了？她是天才！
亚伯听从指示，安德也没要求他做什么，单纯地正面朝下躺一躺，然后小雄子轻轻一扑，就像两名玩闹的朋友一般亲密地落在床铺上，身体若有若无地相贴。
“什么都不用想。”她说，“就当我是机器。”
把脑袋闷在枕头里的小管家没说话，显然他并没有如此出色的自欺欺人能力。
闻着浓郁的花香，感受无处不在的信息素与第五肢体，实在做不到把雄虫殿下当作道具。但这个状态的确比刚才好一些，至少雄子殿下不会看见他的脸，声音也能藏到枕头里。
真的俯身过去后，安德又忽然发现她这种身板居然也能将小管家整个人都罩住。这感觉很新奇，因为通常来说都要反过来。即使是相对而言更瘦一些的弗得格拉，长期的作战训练也使他比安德罗米亚健壮不少。
……她真的没有炼制金属铜啊啊，安德默默在内心呐喊，甚至在一年多以前她才是那个铜。
收起隐隐要破土的黑色想法，安德罗米亚对待亚伯时的行动格外规矩。
就算原始虫族那一面的性格被激发，使得她十分想做一些恶劣的事情，考虑到小管家既非伴侣，也不是茶话会的客人，小雄子格外收敛。
基因缺陷的内在腔体闭合不好，某些时候倒省去了开门的功夫。被小管家的后背与安德的胸腹压在中间的黑色尾巴无力地圈在后者的腰间，代替一头闷在睡枕里的雌虫乞求雄子殿下放水。
安德并不理会无声的请愿，她的动作把他整个人都往前带。然而安德罗米亚的双手又撑在亚伯脑袋的两边，恰好能卡住他，固定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
相比小雄子的游刃有余，亚伯就没这么好受了。
不匹配的第五肢体每回进来，都令他生出恐惧。小管家顾不得脸下枕头的主人是安德殿下，一口咬上去，连舌头尖都绷紧，被直达尾尖的感受折磨得做不出任何反应。
“……”
安德也不作声，她静静聆听着稍不注意就会错过的，极轻的呼吸。
一股的火焰安静地燃烧，小雄子将雌虫锁在方寸之内。
亚伯的孱弱使她无法如从前般随意，行事间需要顾虑许多，于是她将这点小遗憾转变为其他余兴。亲密关系中常见的白噪音响亮地萦绕在狭窄的房间里，比主人更能感受到其中真章的内在腔体很是在状态，几乎和正常雌虫无异了。
小东西也爆发了数回，亚伯整片腹部区域都异常湿滑。
内在腔体又满载基因之际，小管家紧紧抓住捏在手中布料。由于安德未在结束之后立刻脱离，那些基因被牢牢地封锁在里头，导致内在腔体扩大到极限以上。
亚伯几欲呕吐，他挣扎着打算起身，却被雄子笑眯眯地按了回去。
“等等哦，还没结束。”
安德抬起身，在小管家看不到的位置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被照顾了一通的雌虫，紫罗兰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在边缘星系的这段日子里许久未见……
如同野兽般的暗光。
她收回支撑的双手，先略带兴致地把玩了一会儿滑溜溜的尾巴，捏捏尾巴连接躯体的位置，有意无意地在掐捏时将尾巴提起，看前方如何瑟缩。
随即，小雄子控制住小管家，后扯了一下。
“唔、”猝不及防的动作引得毫无防备的小管家一下子喊出声，“殿、殿下！”
“不是说了还没结束么？马上继续哦，亚伯。”
安德罗米亚脸上灿烂的笑容彰显着她就是故意为之——毕竟亚伯不是茶话会的客人，她并没有适可而止的必要？
杜特教她的道理，安德时刻牢记着。
虫性显露的安德罗米亚格外强势，她把瘦弱得像是未成年雌虫的管家半提起，让他原本姿势一变，有点半跪着。被封锁的基因随着灵魂飞落，亚伯从未想过人人向往的亲密关系居然如此可怖。
分明没被捂住口鼻，却有股强烈的窒息之感。他体质差，不多时便毫无力气，小家伙也难以有反应。
恍惚之间，第二次基因撒在大地，平原鼓起小丘。
然后安德罗米亚抽身而退，溪流一泻千里。
小雄子笑眯眯地观赏了一会儿在河道中潺潺流淌的小溪，像极了讨厌喝牛奶的婴孩，小口地把它们嫌弃地吐出来。
这一场亲密行为过后，安德罗米亚顿时明白了一件事——或许，她还是得回联邦。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基因缺陷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