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的微笑》清水明镜

4、第4章

　　当成摞的传单放在桌上的时候，我才知道，没有我想象的轻松，尽管每份只需要改动两个字，改个日期、换个周三的三为四，但是如果把这个工作量乘以三百又或五百的时候就是一个大的工作量了，就像坐标系上一条线，尽管每一点的y值都很小，但如果x趋向于无穷的话，积分起来可能是一个吃惊的数目！
　　她拿出眼镜带上，我才知道，原来她只有在读书的时候才会用眼镜，她的视力不会很好，但肯定比我好。我是除了睡觉24小时眼镜不离的，不是像现在很多眼睛很好的男生故意戴个眼镜以显示自己的斯文，除了视力的原因，可能还有的就是习惯的因素了吧！女孩子大概不想戴眼镜的，特别平时，在我的印象中，走在校园里还戴眼镜的女生大都是那种很刻苦的学子，就是那种一心扑在学习上的那种，所以这这些女生我们男生大都避而远之的！
　　看来，看来，我有点想的太多了，因为工作的她不说话，直到完成了工作，而这时候，天早黑了，看看表，已经过了六点！
　　“学长！”
　　“嗯，”
　　“很谢谢你。”
　　“噢，没什么的！”
　　“如果刚才学长说你要付出点代价的话，我就得请客了！”
　　想到周五的情景，我笑笑“可惜了我没有说！”
　　“嗯，所以只有AA了！”
　　她以一个很妙的过渡使我们可以一起吃饭，又不带来任何的尴尬，不过这个时候，食堂里早只剩下残羹冷炙。
　　我说，我们去华联吧，她说嗯。
　　我说，那里现烧的，菜不会冷，她说嗯。
　　我说，那里也比较安静，她说嗯。
　　我说，你能不能除了嗯再说点别的呢，她说嗯哪。

　　她吃的很少，她点菜的时候嘱咐饭只要半份，她不会浪费。
　　我狼吞虎咽，我饿了！
　　“学长，你为什么会这么的抑郁！”
　　“是吗？不会啊！”我努力的笑笑。
　　“学长在干什么？”
　　“笑！”
　　“这是笑吗？这是……”她想了一会，“皮笑肉不笑。”
　　“那还是笑啊！”
　　她笑出了声，我突然觉得有点开心，或者是放松。
　　“那么，我想，嗯，送给学长一个礼物！”
　　“嗯，还是不要了吧。”我有点不知所措。
　　“看到再拒绝吧！”她不在说话，专心的把饭吃完。

　　晚上起了点风，出来的她微微的缩了缩头，“今天天气，”
　　“有点冷。”我接过她的话。
　　“嗯。”
　　“送你回去吧，别着凉了。”
　　“不，我们还要去下光标楼。”
　　我不问为什么，因为我似乎已经开始习惯跟着她走。
　　光标楼是交大最全面的学生娱乐中心，从保龄球到健身房、书室、台球舞厅一一具全，当然这不是免费的。
　　她带我从一楼来到二楼，我排除了舞厅、保龄球，再转弯，留在面前的好像只有台球乒乓球了，她却带着我转了个弯从一个外楼梯上了四楼，当一排排的房门呈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知道，光标楼还有这么个地方，当她打开一扇门的时候，我看到了一架钢琴。
　　她径直走到了琴旁坐下，抬起琴盖的那一霎那我感觉到她，配着钢琴，或者钢琴伴着她，是那么的和谐。
　　随着手指在琴键上滑动，一首悠扬的歌曲飘了出来，我背靠在墙上，静静的欣赏这貌似熟悉的旋律，曲子本来不是这样的，为什么我的眼睛有点热。
　　向流逝在缥缈的空间一样，一切的一切开始虚无。直到她的“这首曲子送给学长。”很轻，但是很美，她的声音，还有曲子结束时的尾音。
　　我抬头的时候，却看到了一张怔怔的脸。
　　“本来无意的，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曲子，不过一直弹的不好，却让学长伤感了。”
　　“不用介怀的，对钢琴曲我是一窍不通。而且伤感，如果有的话，也和你没有关系的。还有……”
　　“嗯？”
　　“你弹的很好听。”
　　她不再说话，转身推开门，上了阳台。
　　我跟过去，手指在琴上轻轻滑过，带出一串乱乱的音符。
　　“学长，今天，”
　　“天气很冷。”我接上去。
　　“很多星星，很美。”
　　我看这她仰望的脸，转头对向远处的天空。“是啊！”
　　“学长，知道吗？”
　　“嗯，天空就像一个人的心，星星就像那一丝丝的感情、情绪，可以掩饰，但不可以隐藏，就像星星总会闪亮，快乐、忧伤都会在不知不觉中流露出来。”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
　　“像学长，一定很伤心，才会流泪的吧！”
　　我不用回答，她的语气没有求证的意思。我怔怔的看着一颗颗闪烁的星星，觉得它们好亮好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