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地故事集》幽灵桑

22、平原女巫

　　话说从前有一伙人，他们的故乡毁于战乱，于是他们举族开始流浪。
　　某天，他们旅行至一处水草丰茂的之地，想要在这里定居。可是这个地方属于一位女巫，他们不能轻易地住在这里。
　　为了让族人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族长亲自出面，跟女巫进行了交涉。
　　女巫说：“你们要住在这里也可以，只要每隔十年都送个族人来给我吃，那你们想在这里住多久都行。我承诺除此之外不会干涉你们的一切，并且在吃完人之后会将遗骨送还，以便家属进行安葬。”
　　族长答应了，于是这伙人就结束了流浪，开始在此定居。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们发展成了一个人丁兴旺且富裕的村落，生活充满了宁静与绻意，唯一能令人感到不满的，就是他们每隔十年都会失去一位至亲。
　　村里人对此感到十分不满，于是他们让族长再跟女巫进行谈判。
　　族长向女巫许诺了许多有价值的东西，比如说精美的工艺品，比如说稀有的宝石。可女巫听了都只是摇摇头。
　　“老实说，先生，我并不缺钱，我只是想偶尔吃个人打打牙祭。选择你们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只是因为你们自己献祭过来我会比较省事，换个部族来我也行。在你们定居在这里之前，我本来也偶尔会出去杀个人吃吃。你许诺这些东西，对我而言毫无吸引力。”
　　“好吧。”
　　谈判失败，族长只好回去让族人们收拾行李，准备从这里离开了。
　　族长的儿子很不解，问他，为什么我们不能直接干掉女巫永远占有这个地方呢？
　　族长听完就狠狠地给了这孩子一拳。
　　“孩子，我们的祖训就是要遵守承诺，又不想遵守承诺又想要好处？我告诉你，世界上可没有这等好事。”
　　孩子哭哭啼啼地跑去收拾行李了，他们离开了这里。
　　但五年之后，族长又带着总数少了许多的族人回到了这片土地上。
　　女巫很好奇，问他：“你们不是很有骨气的从我这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族长朝她拱了拱手，苦笑道：“哎！女士，领主和包税人可比您可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