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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合欢戏 ...

  •   虔诚拜佛,愿与郎君长相守,共白头,愿守一方岁月好,安宁渡
      ——金妗
      “啦啦啦......”,阚竹甩着东西,边走边哼,得意忘形的,看见院中唐檀,更嚣张大声。
      唐檀从她手中拿来灵玺,打开布袋一看,奇怪问道:“嗳,这怎么跟之前见到的不一样”
      这灵玺模样似龙飞凤舞,翱翔长空,雕琢之细致,难以想象。
      阚竹又将东西顺来,贼眉鼠眼形容亦不为过。
      “扶仙阁大家看到的那个是假的,我找到那个献出七色玺的人,将她揍了一顿,从她身上抢来的”,阚竹说完,她甚至怀疑是否听岔了。
      堂堂天阙弟子啊,这形式做派与土匪有何异!
      霓扇在一旁听着,捂嘴偷笑,调侃问道:“阚竹姑娘这么做,不怕师门责罚?”
      阚竹既敢如此,自然受了许可。
      她走到一旁坐下,一手搭在膝盖上,有恃无恐:“师父她知我性子,才叫我前去,若是旁人,她还不放心呢”
      几人说时,沈璧棠几人远远而来,听她们所论,纷纷来了兴趣,拿到手欣赏,沈璧棠第一次见,手伸进布袋拿出。
      “别碰灵玺”
      “嘶......”
      阚竹晚说一句,沈璧棠刚碰到,便被这东西划伤,血迹瞬间不见。
      她受痛松手,将东西递了出去,灼墨顺势接过。
      唐檀关心上前,替她疗伤。
      灼墨忙将东西收好,看着沈璧棠时,几分心疼。
      旧伤未好,又添新伤,一个女孩儿的手,布满了伤痕,真是受苦。
      唐檀冷冷看着阚竹,似乎埋怨,她为何不早说。
      阚竹赶忙撇清自己,缓缓道来:“这可不怪我啊,这东西邪气的很,吸人血气以生,尸骨堆里孕得,不可直接触碰”
      民间所传,这东西乃稀世灵物,至于其由来,鲜少有人提起。
      去扶仙阁前,阚竹专门去查阅过书籍,得知这东西由来,随后向众人说明:“前朝覆灭,那是何等惨烈,各方叛乱,尸骨堆成山,前朝天子,自焚于朝殿,那前朝公主怀曌,抱着七色玺,于城墙一跃而下,粉身碎骨,七色玺即被埋入尸骨之中,多年后又意外现世”
      这东西于前朝已经存在,至于何时出现,无人知晓。
      唐檀听后觉得瘆人,心中有一想法,与几人讨论:“照你这么说,此次七色玺现世,是有人故意为之,难道想复国?未免狼子野心,异想天开”
      这倒是提醒了霓扇,立马想到昭阳公主。
      她将几人叫到屋内,随后命人送来卷轴,其中记载,除了三位公主外,还有其他朝中官员。
      说起这三位公主,身份经历作为,一个比一个精彩。
      先前只提到过楚眉,却不知她生母,居然是前朝天子义女明湘,曾是先皇怡妃。
      怡妃生下楚眉后七年,抑郁而终。
      楚眉后来寄在其他妃子名下,安静乖巧,与世无争,除重要场合外,一直待在自己府中,不曾露面。
      再说这宣阳公主楚氤,更令人惊叹,竟是先皇与宫女所生,身份多令人诟病,自小被弃,不受宠爱,人人可欺,在宫中如履薄冰。
      楚瑕未叛前,与他多有来往,然楚瑕逼宫前一个时辰,她将一纸罪状呈予圣上,楚瑕伏诛后,凭借此亦将其党羽,一网打尽。
      楚氤因此获功,受封得赏!
      而宣阴公主楚泪,天之骄女,心思深沉,行迹各处,从小被人宠着,敢在圣上面耍小心思,却能惹得圣上龙颜大悦。
      而前不久意外身死的贺淑妃,便是由她引荐入宫,步步高升。
      楚眉不争不抢,楚氤单纯活泼,这二人就算有什么心思,最多也就贪图权财。
      而宣阴公主楚泪,属最可疑之人,还有她身边那只妖,狡猾又厉害,她若是想图谋什么,还真有那个能力。
      但是……
      若她真有害人之心,为何费心思寻得化解妖毒之法,特意相告,岂非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唐檀心烦,拉着沈璧棠想去玩儿,谁知她出口拒绝,入了魔般,只知练功,还要拉着她一起。
      两个人多无聊,唐檀玩心大发,叫上所有人。
      众人来到院中,围站成一圈儿。
      “没有彩头可无趣的很”,唐檀拿出一把青凰晶,置于地面,红线圈之,说明规则:“凭一己之力,夺圈内之物,拿到便是自己的”
      她说完看向在场之人,眼神示意,都献出一样珍贵物品。
      萧澍狡黠笑之,向唐檀索要其他:“你那晶片,见人就给,不能算彩头,你不是收集了许多妖丹,不如贡献几颗”
      她好不容易收集到,怎么可能拿出来,将来还有大用途呢。
      她未加考虑,一口回绝:“怎么不算,我这可是好东西,有灵之物,汶襄城中多少人重金回购,万一诸位哪天落魄了,能解一时之困呢”
      萧澍嘁了声,从腰间拿出一物,随意一掷,落在圈中,目光随去,是一玉瓶,其中许是灵丹妙药。
      阚竹伸手,手中凭空出现一本书,放入圈内,很是不舍:“好不容易从天阙藏宝阁讨来的书,沈师妹啊,可是很适合你”
      唐檀挖苦她假好心,有这好东西,怎么不早拿出来,阚竹不甘示弱,向她吐舌:“略略略......你那么讨厌,当然不给你”
      两人吵时,霓扇感到有趣,扬起唇角,作口头承诺:“我没有稀世之宝,城西一处,有处宅院,一直空着,诸位若是不嫌弃,我便用此作彩头吧”
      说完,她扔出一块儿石子暂替。
      唐檀搓搓小手,便已决定,定要夺得这彩头。
      虽说以她手段,购置一处宅院不过时间问题,但哪儿有无价来的轻快。
      沈璧棠感到为难,她既没有宝物,也没有金钱,似乎不适合这游戏。
      唐檀早早料道,不愿她为难,又拿出从碎天谷中偷来的灯,投入圈中。
      这灯由树上开花结果而来,偌大的碎天谷林,要想寻到一指粗的小树,仿佛大海捞针,还是有小狐狸帮忙,才得那么几盏。
      这灯唯一的好处,便是永不熄灭,随主人心意而存,主人不需要了,它便自行熄灭,等待下一次开花结果,主人需要,亦可永生永世相伴。
      如此想来,倒很适合离桉那个小书童。
      众人心知肚明,无人多言。
      拓跋青烈的事没有进展,唐泺和灼墨两人长叹短嘘的,没有心思参与,经萧澍劝过,耐着性子投去一物。
      雪潋踌躇几时,拿出一幅画,放入中央,感到羞怯,弱弱言道:“这是我最能拿得出手的”
      几人将画展开,不过扇面大小,然画中之景,天阙风光,令人叹为观止,问过之后,更是佩服,竟是一针一线绣得,一般画师也未必能画的这般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天阙山仿佛入了画中,自动归于各处,组成完整的一幅画。
      人人束起手指,由衷佩服她小小年纪,能有这样的精力和耐心。
      几人准备开始,翁烆和金妗两人不请自来,看他们架势,随口一问,了解过后,也想参与其中。
      看着地上各种物品,金妗可是苦恼得很,这抬上明面的,没有一件非凡物品,就连霓扇的彩头,亦是财大气粗,她叹了声,透着些傲娇俏皮:“哎呀,这不是专门欺负我们这些‘贫瘠’的只剩钱的人嘛”
      唐檀和阚竹抿着嘴,白眼翻到了天上去,怎会有这般做作的女子。
      翁烆轻笑,抛了块玉佩,金妗则拿出一支发钗,看起来价格不菲。
      翁烆虽与几位不识,但早听闻过他们事迹,知道他们能力非凡,为显公平,开始前特意强调:“我们凡人之躯,可不比诸位修仙人才,只可用拳脚功夫,不能动用灵术”
      “好,依你”
      萧澍一口应下,迫不及待的冲向中央,其他人紧随其后。
      萧澍冲在最前方,还未靠近红线,便被唐泺霓扇拽住,他借力后蹬,他身旁的灼墨侧身躲闪,唐泺绕开几人,转向人少一处,抛出青凰晶,却与雪潋的梅花簪碰在一起,甩向别处,金妗身影灵敏,一脚伸去,不聊被沈璧棠挡住,逼退两步。
      一时间,斗的不可开交,引来合欢堂众人围观,纷纷喝彩。
      萧澍被挡在后方,眼前几人见人便打,他停下脚步观察,一眼瞧见一同站着的翁烆,两人相视一笑,各观虎斗。
      唐檀绕到沈璧棠后方,替她挡开阚竹和霓扇,将她推向前,其他人见此,一同上前,想将沈璧棠拉住,但都被唐檀影响,来不及阻止,助沈璧棠拿到一物,正好是阚竹的那本书。
      所有人同时停手,不满她徇私舞弊,唐檀巧舌如簧,利落反击:“开始前可说了,不能使用灵术,但没说不能合作嘛”
      几人活动筋骨,自是说不过她。
      沈璧棠退出圈内,其他人继续。
      有了方才教训,萧澍和唐泺联手,一个挡,一个抢,很快,萧澍成功抢到了唐檀的那盏灯,来到沈璧棠身边观战。
      唐檀不守规矩,如今,几人都不受规矩的对她一人出手,金妗抓住她右臂,猛地一拉,伸脚绊她,害的她险些跌倒,她握住金妗抓着她的手,一个翻身,反制住金妗,后将她推开,砸在阚竹身上。
      阚竹眼看就要拿到,却被金妗砸的摔倒在地,金妗扶着腰起来,面目狰狞:“唐......檀......我要打死你”
      众人起哄大笑,金妗冲向唐檀,其他人又继续攻击。
      金妗和阚竹冲向唐檀,唐檀灵机一动,跑到翁烆身边,狐疑大喊:“看这么久了,还不动手”
      翁烆上一秒露齿嘲笑,下一秒被金妗阚竹两人砸中,腹部两拳,痛的他哇哇大叫:“我的老天爷,最毒妇人心啊,竟被你们算计了”
      唐檀抓住时机,来到唐泺身边,借他之力,成功得到霓扇扔的那石子儿,激动出声:“耶......”
      与此同时,霓扇和唐泺也得到一物,一刻钟后,比试结束,众人意犹未尽。
      金妗拿到了雪潋的画,展开一看,爱不释手,得知雪潋所作,更是想重金聘请,日后若有时间,为她绣一副。
      待琐碎事了,任晏便会去她家提亲,他们大婚之日,便邀请雪潋做客。
      金妗说时,低眸含笑,偷偷看向不远处的任晏,任晏竖着拇指,无声说道:“真棒”
      翁烆是最后拿到东西的人,抢到的是金妗的珠钗,这东西虽金贵,于他却或有或无,想要随时可得,受着亦损名声,因此又扔给金妗。
      金妗得了便宜卖乖,将珠钗戴回头上。
      正说时,一纸飞蝶飞来,落在阚竹手上,乃是璨眠传来的消息。
      两人已成功接近圣上,只是来公公非常小心,日常进殿者,皆是他人手,想见到圣上,可能还得需要些时日。
      然而璨眠传来消息,圣上称病期间,楚氤和楚眉时常来见,甚至可进入殿中,除其身份,可能还有其他原因。
      阚竹将信中内容相告,毁了信蝶。
      就在这时,楚泪携人闯来了合欢堂。
      琉祎大摇大摆的,比进自己窝还要蛮横,天阙弟子她没放在眼里,走到霓扇面前,总算客气了些:“诸位好兴致,还有精力在这儿打斗”
      “拜见公主”
      楚泪进院,所有人俯身拜见。
      楚泪未语,直接进了屋,其他人眼神交汇,慢慢跟了进去,琉祎则守在门外,防止有人偷听。
      一群人聚在屋内,大气不敢出。
      唐檀左瞧右望,这压抑气氛,再下去铁定憋出内伤来。
      她挤开人群,走到前去坐下,学楚泪的样子喝茶。
      楚泪森冷目光投来,仿佛下一秒就要取她首级。
      在这汶襄城内,除了天子太后,何人敢如此大胆怠慢。
      霓扇欲将她拉起赔罪,却被唐檀甩开。
      如今形势紧迫,一群人又在这儿唯唯诺诺,演起你尊我卑的戏码来。
      这场景倒真成了皇上不急太监急!
      唐檀不畏不惧,又坐下来,长篇大论起:“我说公主殿下,待铲除异己,社稷稳固之后,你再来摆架子,届时自有人捧着你,敬着你,如今火烧眉毛了,您似乎……事不关己一般”
      唐泺双眸闭上,预感祸事即临。
      楚泪神情冷到极点,直直盯着唐檀,气势汹汹,她几分心虚,硬着头皮与其对视。
      谁料楚泪突然一笑,不知是怒是喜。
      她将一枚玉佩放置桌上,提到贺淑妃。
      贺淑妃薨殁,已按照礼制下葬,其用物已一并处理,这玉佩乃珍贵私密之物,出现在此,异常可疑。
      楚泪将玉佩交予众人,并告诉他们由来:“这玉佩样式特别,汶襄之内,只有贺淑妃与皇后各有一枚,而这枚玉佩,是琉祎探查入仙居所得”
      入仙居,又是这个地方?
      灼墨几人听后皆是一顿。
      如此一来,根据这条线索查下去,拓拔青烈的事,或许便会有转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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