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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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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川入秋就是一瞬间的事儿,立秋那天下起了毛毛细雨,之后就开始阴雨连绵。
明绮冉窝在家里,觉得自己都要发霉了。
喻礼看她无聊,问她要不要一起去林芝,他公司最近在那里新成立了项目部,需要亲自过去走一趟。
明绮冉早些年去过一次林芝,但遗憾的是没有看到南迦巴瓦峰的日照金山,桃花也只看了凋落的场景。
“我看网上说十月底是看日照金山的最佳时期,”喻礼找出林芝旅游攻略递给明绮冉。
“我要去!”明绮冉马上做出了决定,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就赶往机场,“什么时候出发?”
喻礼笑了声,摸摸头,“下周一。先收拾东西,我安排一下工作,让助理买票。”
明绮冉踮起脚尖,亲了一下喻礼的耳垂,立刻跑上楼,欢快的声音传来:“奖励你的!”
喻礼摸了摸耳垂,在后面亦步亦趋。
两人现在已经处于同居状态,明绮冉的大部分东西都搬到了喻礼家里,收拾起来也很快。
“你看着我干嘛?你没有东西要收吗?”明绮冉看了眼倚在门框边的喻礼,催促他。
“我帮你。”喻礼进入衣帽间,自作主张拿了一套红裙子,考虑到温度,又搭配了黑色皮靴和大衣,询问明绮冉,“可以吗?”
“嗯……可以。”明绮冉这次以舒适为主,不过要拍照出片的话,还是可以带几套稍微正式一点的。
有期待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
很快到了周一,明绮冉和喻礼一起飞往林芝。
怕明绮冉住不惯设施不全的员工宿舍,喻礼把民宿定在了索松村,从窗户往外看就是高耸入云的南迦巴瓦峰。
明绮冉不是粘人的性格,喻礼出去工作时,她就一个人出去逛逛,看看风土人情,也看看自然风光。
当然,明绮冉和喻礼每天早上都在勤勤恳恳地蹲守日照金山。
这样的日子大概过了三天,明绮冉就有些不想出门了。
索松村周边景点的边边角角都已经被她看过;天气预报明明是晴天,然而厚重的云朵每天清晨都准时地在山头堆积。
第四天,明绮冉开始赖床。
喻礼却比平时早起了一个小时。
他躲在露台打了个电话,回到厨房,简单煎个蛋,烤了几片面包和肉片,准备好早饭。
明绮冉被浓郁的烤肉香味唤醒,眯着眼睛翻了个身,嗓音软糯:“喻礼。”
“乖。”喻礼回房间,轻柔地摸了摸明绮冉露在外面的额头,放轻声音叫她,“起床吃饭了。听民宿老板说,今天早上可以看到日照金山的概率很大。”
明绮冉小声哼唧一下,最终理智战胜困意,双手伸出被子,懒懒地握着喻礼的手臂,朝他撒娇:“拉我起来。”
喻礼控制着力道稳稳把她拉进怀中,在明绮冉光洁的额头上轻啄一口,趁机偷走一个早安吻。
“抱你去吃饭?”喻礼没撒手。
“我要去洗漱。”明绮冉挣扎了一下,推开他,晃晃悠悠地走进洗手间。
考虑了一下民宿老板说的话的可信度,吃完早餐后,明绮冉还是快速化了个妆。
喻礼早早替她把他亲自挑选的那套裙子拿出来,明绮冉不疑有他,换上,颇为赞赏地点了点头。
带好相机,明绮冉看了眼床外,好像是有一点万里无云的征兆。
再回过头来看喻礼,突然发现他今天好像有一点不同——穿了身挺括的西装,还抓了头发。
“不冷吗?穿这么少?”明绮冉有些疑惑,看着他孔雀开屏的样子,半开玩笑地质问,“一会儿是不是要去见女客户!”
“有领导过来视察。”喻礼面不改色。
“套上。”明绮冉没太在意,拿了件冲锋衣,强势地给喻礼搭在肩膀上。
喻礼接过,顺从地套上,把拉链拉到下巴。
来到每天蹲守的地点,已经有好几拨人到达,明绮冉调整角度,喻礼帮她架好相机。
今天风吹得有点大,明绮冉搓了搓有些僵硬的手,拉开喻礼的冲锋衣拉链,把冻的通红的手放进他怀里,感受到温度,满意地眯了眯眼睛。
喻礼熟练地从衣服外面仔细包裹住明绮冉的手,防止温度流失。
风大是好现象,云层快速移动,两人互相靠近,哆嗦着边取暖边关注山顶的情况。
突然间,周围人的惊呼声传来,还在看着喻礼的明绮冉迅速收回视线,转向南迦巴瓦峰顶。
厚重的云层散去大半,藏在阴影里的暗绿色山体冒出了一个金色的尖头,其上山体脉络和层层叠叠的雪顶清晰可见,雪和冰的颜色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泛出柔和的金光。
羞女峰终于露出真面目,确如藏语解释一般——直刺苍穹的长矛。
大自然带来的震撼让明绮冉久久不能平静,她甚至沉浸其中,忘记了刚刚架起的相机,而两人也已经不知不觉挪到了相机前面。
耳边传来喻礼温柔的声音,仔细听还有些颤抖:“冉冉。”
他不知何时已经脱掉了身上厚重的冲锋衣,手里还变出一朵暗红色的玫瑰,正好是明绮冉裙子的颜色,丝绒的质地,硕大一朵被喻礼捧在手心。
明绮冉闻声转头,喻礼已经单膝跪地直直地注视着她,眸色深深,如墨翻涌。
明绮冉眼睛微微瞪大,思绪追溯到早上的那个早安吻,再到几天前喻礼不经意间提起,要不要和我去林芝。
“冉冉,”喻礼又叫了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花和盒子全数奉上,一字一句,认真无比地开口,“人们都说看到日照金山的人,好运会伴随一生,所以我选择在这里,在山峰、太阳、森林、河流的见证下和你求婚。你愿意嫁给我吗?”
不远处的摄像头开启了录影模式,角度刚好,记录下日照金山下的求婚时刻。
周围有三三两两的游客也被喻礼的举动吸引,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见证幸福的喜悦与欣慰。
明绮冉蹙眉,抿唇,然后睁大眼睛仰头看向还在持续的日照金山。
胸腔中好像积了水,喻礼的话把它点燃,开始咕嘟咕嘟地冒着气泡,饱涨充盈。
一滴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留下,同样泛起金色光泽。
“嗯。”明绮冉吸了吸鼻子,接过玫瑰有些哽咽地回应,“我愿意。”
喻礼虔诚地打开戒指盒,拉起明绮冉的手,轻握了握,郑重地把戒指套进她的中指,然后圈进手心,在露出的手背上留下一个吻。
起身,喻礼直接把明绮冉揉进怀中,偏头一下下地吻她的耳垂,她的颈侧,她的脸颊。
明绮冉哭过以后,又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周围应该有好多人看到了他们,脸颊泛红,感受下着手指上戒指极强的存在感,把头埋进喻礼胸膛,闷闷道:“好多人都看到了,我妆都花了!”
喻礼“嗯”了声,终于舍得把她放开,又从口袋里掏出提前准备好的纸巾,细细地端详明绮冉的脸,帮她擦掉眼泪:“没花,很好看。”
“不过——”喻礼故意停顿了下。
在明绮冉炸毛的警告眼神中,他继续说:“脸蛋儿都被冻红了。”
话音刚落,喻礼旋即把她打横抱起,眉眼舒展,大步返回的民宿:“赶紧回家了,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