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光与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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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与影>|伪佐鸣|
有阴影的地方，必定有光。——序
你曾经那样冷漠地说你看不到光明，因为你早就闭上了眼睛，你的目标只能是黑暗。你曾经用那样冰冷的查克拉操着万花筒杀出一条血路，冷笑着说要毁灭木叶。
他曾经那样坚决地说一定要把你带回木叶。因为你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羁绊啊。他曾经那样明朗地微笑着站在你面前，说能认识你真是太好了。
你一意孤行；他苦苦追随。三年之久。
然而那些都已经成为曾经。成为你不愿意再回忆的过往。
－壹－
樱走进病房，检查鸣人身体的各项指标。由于使用九尾的查克拉到了极限，鸣人已经不再拥有一夜恢复的能力。自从与佐助决战以来，他已经沉睡了两个星期。他以一种极为安详的表情沉睡着，似乎要把以前缺的觉给补回来。
检查完毕，樱叹了口气，直起身子准备离开。
阳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透过窗户耀武扬威地照射入室宇，像溪水般舒淌漫长。草木与泥土混杂在一起的新鲜气息弥散在这个逐渐燥热的季节中盈满虚无。细小的尘埃在阳光下飞舞，歆享惠泽。
樱望着鸣人安恬的睡脸，回想起过去的种种，只觉得一阵心酸。
“鸣人，快醒来吧。”樱痛苦地呼唤。
回应她的是窗外清脆的鸟啼。
－贰－
鸣人最终还是没有将佐助带回来。他以为九尾的查克拉全开一定会将佐助击溃然后乖乖地被带回木叶。但是他没有想到佐助用鼬的眼睛融合了永恒万花筒，直到最后他们也只是两败俱伤。
他那么执着，可到头来什么也无济于事。
哎哎，鸣人我都开始心疼你了。
－叁－
鸣人醒来的时候正是早上，樱走进来看到他坐在床上，神情倦怠。湛蓝色的眼眸里涌动着淡淡的悲伤，一头张扬的金发也乱蓬蓬的。他缓缓抬起头来望着樱，轻轻地笑着说小樱早上好。
樱的心揪了一下，然后回应说早上好鸣人。
－肆－
在出院后鸣人出了不知多少次无聊的任务。他还是像往常一样对纲手婆婆嚷嚷着为什么没有高级的任务来出出风头。于是头上理所当然地重重挨了一记小樱的拳头。
然而有一天鸣人突发奇想要去旅行。他终于有些明白了好色仙人自来也当时为什么要走出木叶云游四方而不是守在村里日复一日地出任务。或许是累了厌倦了，失去了最重要的同伴心里一直觉得很空虚。自己苦苦追寻希望可以将他感化不然就用武力强行将他带回。然而这一切都无法动摇他的内心，鸣人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他想要一个人好好地思考思考，就像过去自来也一直在寻找怎样能够让世界和平的答案一样。
嗯，就这么决定了。哦对了暂时还不能让小樱纲手婆婆他们知道。
－伍－
鸣人在收拾行李的时候将七班的合影从相框里小心翼翼地拿出来，久久地凝视照片。最后垂下眼睑默默地苦笑，放进了背包最里层的暗袋。
那天傍晚，鸣人来到木叶村的大门口，依依不舍地环顾四周——这个他所热爱的村子。他看见天的那边燃起了火烧云，把整个木叶村浸染上了一片绚烂的辉煌。
再见了，木叶。鸣人转身。
“哟，鸣人，这个时候在门口做什么？”背后传来鹿丸的声音。鸣人低骂一声可恶这家伙不是最怕麻烦了么怎么偏偏现在溜达到这儿来了。
“啊哈哈，吃饱了出来散散步。”鸣人转过头，抓抓后脑勺傻笑。
“那你背着背包干什么。”
“这个……”
鹿丸看着鸣人，眼睛里充满了意味：“是要走么？”
“……嗯。”鸣人愣了愣，接着点了点头。
“去哪？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一个人出去走走。”鸣人低下了头，“放心，我不会做背叛木叶的事。”
“难道你不想当火影了么？那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么？”
“火影啊……”鸣人絮语，继而抬起头，望着鹿丸灿烂地笑，“纲手婆婆不是还很有干劲么？等她退休不知得等到猴年马月啊。”
鹿丸幽幽地叹了口气，他明白这一定不是短暂的离别。
“走多久？”
“一年？三年？我也不确定。不过如果木叶遇难我一定会回来。”
“还有等我走了你再告诉小樱他们。”
“再见了，鹿丸。”
最后鸣人走出了村子大门，夕阳的余晖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鹿丸久立在原地，一直望着鸣人的背影消失在树林里。
再见了，鸣人。
——喂！能不能别搞得像永别似的啊喂！
－陆－
鸣人首先来到了波之国。他走到七班曾经做那个A级任务的地方，猛然发现桥的名字叫做“鸣人大桥”。他走到桥上，发现了桥面上被千本扎过的孔，细密地分布在地上。鸣人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那些孔。过去的往事从心底浮上了心头。
“我是最讨厌你了……可身体不由自主就做了，笨蛋……”
那是佐助第一次冲到他面前帮他挡下了天女散花般的千本；也是他第一次九尾化。在他看到佐助倒下的那一刻他觉得胸腔里有什么东西似乎要炸开来一样。他感到愤怒从胸中喷涌出来。他明明那么讨厌佐助却一点也不希望他死。
在那里鸣人和佐助都在心里默默地认同了对方。在那里他们牵下了羁绊。
“佐助。你现在在哪里。”鸣人站在桥边，望着雾气缭绕的水面痛苦地低语。
——你过得怎么样啊，佐助。
－柒－
“噌——”
剑入鞘，发出清脆的声音。佐助面无表情地站在巨大的瀑布前，任那溅起的水花飘洒在脸上。
和鸣人决战之后他解散了鹰小队，脱离了晓，过上了流浪的生活。偶尔领领悬赏，维持生活。鉴于自身的力量的确很强大，所以生活过得还算不错。
水月以前问过他只是充满仇恨的生命会不会觉得很枯燥。他只是鄙夷地看了水月一眼，冷冷地说：“你没有体会过，你怎么会懂。”
后来佐助才明白，这样的生命很空虚。自从与鸣人一战后，他就发现自己的目标竟然越来越渺茫。那时候明明坚决地说要复仇，要毁灭木叶。然而两年了他竟然一直按兵不动，穿梭于几大国之间。只是隐隐约约地听到消息，什么漩涡鸣人失踪，什么木叶村竭力寻找。当时自己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可是行走在路上会不由自主地注意那些疑似鸣人的家伙。
呵。佐助自嘲地冷笑一声。
——原来自己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冷漠。
－捌－
雨中的森林，昏暗的远处物体都只能隐约地看到轮廓。鸣人看见远处被黯淡的光晕开的身影逐渐靠近。蓝色的油纸伞，白色的和服，腰上的剑以及那熟悉的面庞逐渐清晰起来。
哦天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难道我做白日梦了？？
鸣人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证实了这不是梦。哗啦啦的大雨浇得他直打寒战。
那是佐助。
鸣人曾经无数次地设想如果他们重逢自己会怎样做。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种场所。
不是应该一下子冲上去揪着他的领子，大骂他混蛋不但不跟我回木叶下手还那么重。空着肚子晕了那么多天那感觉很难受很难受很难受……自己差点忘了一乐拉面是什么味道了啊喂！
不是应该变出影分身，聚起螺旋丸一下按在他的腹部让他来个1800度大旋转，然后拖着他就跑回木叶去了。
大雨依旧在下，久立不动的鸣人早已成了落汤鸡。雨水顺着额头向下淌，他却浑然不觉。
佐助一脸漠然地走过去，好像没看见鸣人一样。鸣人猛地醒悟过来，急忙转过身朝着那个背影喊得撕心裂肺。
“佐助！宇智波佐助！”
佐助停住了。鸣人骤然感觉自己的心在剧烈地颤抖。好像有一种强烈的欲望，想要飞奔过去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再离开。
然而此刻他的身体却无法动弹，嘴唇不停地哆嗦着，恐怕连话都说不连贯。
“鸣人。漩涡鸣人。”佐助淡淡地叫着他的名字。
大雨滂沱，世间仿佛只剩下了这一片喧嚣。
那个少年的背影显得那样决绝而又孤傲。几年了，仍未改变。这时候鸣人望着他的背影，眼泪很快就流了下来。
——你说你不会离开的。
——你说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
——你说七班是一个团体是永远存在的。
——可是后来你走了。
——你只给我留下了一个孤寂的背影。
——你甚至与我们反目成仇。
“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啊混蛋！”鸣人扯起嗓子怒吼。密集的雨点冲落了他的泪水，可是眼眶里依旧有液体在打转。于是他仰起头，希望眼泪可以不落下来。谁知那眼泪从眼角流下来了。
“可恶！”他骂了一句，抬起手擦掉了不争气的泪水。他没有看见佐助慢慢地低下了头。
“对不起。”
雨声轰鸣，雨水打在植物上发出的清脆响声明明还萦绕在鸣人的耳边。可是佐助似有似无的声音在他耳朵里却仿佛雷响一般，震得他不知所措。
——毛？
——喂喂喂！我还没发出口水遁把你感化说服洗白呢你怎么就给我蹦出这么一句话啊啊啊？
——不行……要晕了……
鸣人突然眼前一黑，身体摇晃了几下就要栽倒下去。佐助使用瞬身术迅速扶住鸣人，将伞撑在他的头顶。鸣人睁开眼，朦胧地看见佐助略带关心的脸，喃喃自语：“佐助……”可就在这时，鸣人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
——原来这个白痴是饿晕的！！
－玖－
“佐助佐助，我们回木叶吧？”狐狸尾巴摇摆。
“不要。”佐助回绝得干净利落，“谁要跟一个连钱包都会弄丢的白痴一起走。”
“诶～不要那么直接嘛考虑一下咩～TUT”
“烦死了。”
“佐助～求你了～回木叶吧～我好久没吃一乐拉面了～”
“你个大白痴不会自己回去吗？”斜眼飞刀发射。
“诶～你要是跟我一起回去也许就不会挨拳头了～”
“……”十字冒出。
“佐助佐助，我们回木叶吧～”
“……好好好立刻就走马上出发！”暴走。
“诶～怎么突然答应了？0w0”
“答应了还不满意么？到底走不走！”
“哦耶！马上……出发吧！”
佐助忍着满肚子的火，就这样和鸣人回到木叶了。
－拾－
其实佐助之所以会同意和鸣人回木叶，除了因为鸣人实在是太烦了以外，应该还有一些别的什么。
也许，是因为光吧。
佐助原以为离开了木叶加入了音忍，自己的生命就不会再出现所谓的光芒。但是他不知道，其实那光芒，一直隐藏在自己的内心深处。
——有阴影的地方，必定有光。
这是佐助后来才明白的道理。
他路过火影办公室，忽看见穿着火影袍、沐浴在阳光里打瞌睡的鸣人，猫面具下淡漠的表情有了一丝变化。
——诶，阳光还真是刺眼呐。
－伪Fin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光与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