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宿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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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1 宿命
其实牧绅一打完那个近乎完美的全国赛之后就准备退下来安心去学习的，但是听说翔阳全员留守，再想到自己和藤真似乎还存在那么宿命的一战，再再想看看夏天异军突起的湘北究竟还能发展到什么阶段……综上所诉，种种种种的理由都迫使阿牧选择留了下来。当然，这一伟大的决定不仅让清田开心地一蹦三尺，也让高头教练的眼睛足足反了两天的光。
冬季集训对于从一年级开始就作为海南主力又或者说是“内定的下下届”队长的牧绅一来说自然不会陌生，虽然原则是冬季集训是只有三年级生才能参加的，但是为了增加学生的参与热情以及增加对抗性，所以篮球协会是允许每支球队带一到两名非三年级生参加的。阿牧一年级时去的是鹿儿岛，二年级时去的是札幌，虽说是一南一北的旅游胜地，普通人看来超级好的福利，但是在阿牧的心中，却是永远挥之不去的伤痛……
清田信长扒着更衣室橱柜的门，向学长们询问即将到来的冬季联赛以及传说中“超级美妙”的冬季之旅。是的，他听说一年级也可以去时内心就澎湃起来了，一是可以和阿牧哥在一起，二是带他去也就是内定他是下下届的队长……当清田一脸傻笑，满脑袋思绪飞到日本海时，肩膀上种种的一击差点将他拍到在地。清田委屈地抬起头，看见的是神情并不轻松的高砂。
“哎，那就是阿牧的悲惨回忆啊……”高砂一马撇过脸，脱下外套，随意地挂在了衣柜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悲惨？怎么会是悲惨呢？？”清田的脑袋上平地冒起几个大问号。
而被问及的高砂只是快速地换好了衣服，紧皱着眉头，沉默着就要走出房间，清田也拦不住他，只得边跳着边在高砂身后嚷嚷“高砂学长，告诉我吧！”。
阿神看着清田眼泪都快挤出来的可怜样，实在是不忍心了，伸手向清田弯了弯，意思是“过来吧，我告诉你”。而清田也不负期待地看懂了阿神的手势，眨巴着星星眼在阿神的身边坐了下来。
阿神明亮的大眼睛先是暗淡了一下，随即流露出清田从未见过的光彩，清田惊讶地咽了咽口水，更确信自己接下来听到的事情绝对算得上是“海南一号机密”！
“你也知道队长的优秀。”阿神缓缓地开了口，清田拼命地点着头。阿神默默地看着身旁明显内心已经排山倒海的小猴子，继续说道，“但是每年的冬季集训却是队长这辈子以来的最大危机！”
最大危机！！天哪，阿牧哥在打全国大赛的总决赛时也没人这么评价啊！！
“至于详细的原因……”阿神故意拖长了语调，清田的眼睛也随之越瞪越大，甚至有脱筐而出的危险。
“全都是因为那个男人——藤真健司。”
“啊秋！”第一脚刚迈出海南学校大门的牧绅一很没形象地打了个喷嚏，抬头张望下，眼睛的余光瞄一下，OK，没人！阿牧松了松领口的扣子，继续昂起头向前走。
“藤真？他怎么了？”清田的确是大吃了一惊，因为藤真在他心中的标签只有一个——“永远在阿牧哥背后的男人”，藤真虽然球技出众，翔阳每年也是海南最大的阻碍，但是还不至于说把阿牧逼到死地啊……
“他啊……就是平时喜欢黏在阿牧的身边……”说罢，阿神拍了拍裤脚，站起身来就准备离开。
“啊？黏在阿牧哥身边……这，啊，阿神哥！！！”待清田反应过来时阿神的人影都没了。
这算是什么啊？原本以为能挖到海南顶级机密，可没想到到头来却是把自己越搞越晕乎。
阿神哥，这才是你的目的吗吗吗吗吗？！！
所以我们说，清田还是太嫩了。
“藤真喜欢黏在阿牧的身边”，这么JQ满满，啊，错了！是：这么信息满满的句子竟然都读不懂！
比赛时，藤真与阿牧的对决总能引起观众最多的关注，那时，他们是对手；冬季集训合作时，他们是队友，却也依旧最引人注目；当然，介于藤真喜欢粘着阿牧，所以说出去办事或者是买东西干吗的时，他们也依旧最引人注目。
时间倒转回两年前的那个冬天。
因为手上抱着一大堆东西所以显得有些窘迫的强壮少年与一个两手空空步伐愉快的秀气少年并排走在一起。
“牧同学，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下？”耳边传来的柔和的声音却让阿牧的眉头皱了起来，撇过脸，不出意料地看见了藤真那张满是笑容的脸。
“咳咳，不用了。”阿牧目光回到正前方，一脸严肃。
“这样啊，真不愧是高头教练托付重任的男人。”
噗嗤——阿牧差点脚下一滑飞出去，幸亏身上重量比较大，反应也比较快，挣扎了几下还是顽强地站在了原地。
“阿牧啊，这次要买的东西比较多，虽然教练相信你没问题，但是你……”
“高头教练！”
“藤真？”
“就让我陪牧同学一起去吧！”
“啊，那再好不过了……哈哈哈……”
刚刚教练欢快摇扇子的画面与藤真“挺身而出”的画面一下子越到了眼前，阿牧咬了咬牙，站直了身子，继续镇定地向前走去。
丫的！藤真健司你个混蛋！说是来“陪我一起买东西”果然就是光“陪着”啊，你就不能搭把手么……
时光再向前推进一年，那一年，阿牧和藤真已经是二年级的学生。
那年夏季的全国大赛在藤真的生命里刻下了重重的一笔，不仅是因为他半场就独得20分惊艳全场，更重要的是那血色的一肘。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但是藤真平时却依旧任性地戴着棒球帽，试图遮挡住那道略显狰狞的疤痕。于是画面变成了越来越健壮的阿牧和头戴棒球帽显得很诡异的藤真每人手里都抱着一大堆，行走在路上。
“哼哼，这次这小子总算有点人性了！”阿牧瞥了瞥藤真手上的东西，心中暗自感叹道。
殊不知那是因为前天晚上翔阳三年级超级调皮堪比国中小朋友的松本学长在高头的宿舍里放老鼠未遂，结果还被被高头当场抓住，以至于藤真不得不被高头威胁乖乖来当搬运工。
当然，高头的本意也是伟大的，经过这一年多的观察，高头教练发现县内唯一能和阿牧对抗的同龄人也就是藤真健司了，所以想创造机会让阿牧多和藤真相处。知己知彼，方可百战百胜嘛！！高头的小扇子那摇得叫一个欢呐！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却也验证了“去年此处路滑并不是巧合”的原理。
“啊！”随着一声惨叫，一声闷响平地而起，不过这次是藤真，而且是真的跌了。
买来的东西散了一地，想到一大早就被高头教练叫去“促膝长谈”，还有自己早晨睡得晕乎就被松本学长以斯托克顿的几张海报为交换“收买”，藤真气呼呼地将头上的帽子摔到了地上，干脆想赖在地上不起来了。
阿牧看着坐在地上一脸淡定的藤真，扶额叹气，早就听说翔阳队里全都最宠这个整体挂着微笑的小学弟，但是也没想到他还真跟个孩子一样跌倒了就不肯爬起来……这举动貌似只见过自己家3岁的小堂弟做过……阿牧再次叹气，走了过去，放下东西试图把藤真拽起来。
实在不行踹一脚也OK！
阿牧是这样想的。
只是阿牧还没伸出手，旁边一位五十岁上下的大妈就凑了上来，看了看坐在地上耍性子的藤真，又看了看一旁伸出手面色凝重的阿牧，缓缓开口说道：
“哎呀，是孩子不听话吗？做父亲的可不能打啊，要好好教育……”
这是阿牧自出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时间静止。
而地上的藤真原本弯着的脊梁也一下挺直起来，抓起帽子便从地上一跃而起。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弯腰收拾好了散落在地上的东西，走到阿牧身边，伸手拍了拍已经全然石化的某人，抬头，再次露出的笑容灿烂得足以打败太阳：
“阿牧同学，我们回去吧！”
在那以后，阿牧笃定，藤真健司的人生格言一定是：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吧！
所以说，所谓的“牧绅一与藤真健司的宿命之战”不仅是因为两人“神奈川双璧”的羁绊，还有那一大堆数都数不清的恩恩怨怨情情仇仇！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宿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