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二章 目标人物：那些年那些事 ...
-
又过了一年，芒城初中的同学们见识到了林蓉这个卷王的厉害。她在初一只待了半年，刚过完新年，一开学就跳级到了初三。然后在当届中考以芒城第一免学杂费进入了芒城高中。
也是在这一年中考体检时，她因为身高太低进行了详细检查，然后确诊了脑垂体瘤。
2003年，在剧情中也是个事件多发的时候。
林蓉没有刻意疏远张思睿，但由于张大声经常提起林蓉，夸夸夸，将张思睿刺激过头，使得张思睿愈来愈不想听到林蓉的名字和事情，更不想和她再接触。林蓉敏锐得察觉到张思睿的想法便顺其自然地借着学习逐步减少了见面和联系。到后面两人已经半年都不见面，只几个月互相问一句学习进度。
直到张思睿生日这天，张大声替张思睿邀请了林蓉来家里玩，林蓉没有拒绝。
林蓉应邀到了张思睿家，同张家父母打了招呼放下礼物，准备去找张思睿说一声就离开。林蓉注意到客厅角落里有个年轻女人正在用嘴吹气球。脸色苍白，额角有虚汗，手臂微颤，气息沉重。左手手背上贴着医院特有的胶布。玻璃窗外能看到一辆女式自行车。林蓉进门前有注意到了这辆自行车。
林蓉用胳膊肘碰了下张思睿，“那个女人看着身体很不舒服很虚弱的样子，我怀疑她随时都能倒下。你最好让你爸爸送她去医院，或者让她赶紧回家自己去医院。”
张思睿转头看了一眼那个女子，点点头，起身去找张大声。张大声听了儿子的话，看向那女子，皱了皱眉，张思睿又劝了几句，那女子也说自己不舒服，林蓉看着没吱声。张大声犹豫了下，终于点头，让她先回去了。没多久李大明就请了假赶去医院。
林蓉看着那女人离开，扭过头看张思睿，张思睿也走了过来，跟她讨要生日礼物。林蓉把人领到他的书桌前，那里多了一个纸箱。张思睿打开一看，是初中三年、高一的全套学辅资料和林蓉的笔记。
“你不是想提前进高中吗？东西给你，能不能成功，就看你自己了。”林蓉笑眯眯道，“哦，对了，我打算明年再跳一次，预祝你在我毕业前赶上我。”张思睿看着林蓉，觉得这张笑脸有点讨厌。
这一天的生日，张思睿原本过得很高兴，直到到了书房外准备叫张大声一起切蛋糕的时候，听到了他对林蓉再次提出收养。
林蓉也很不高兴。
“我可以联系人给你治病，但你大学毕业后要为张氏集团工作5年。这就是我的条件。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明白收养都是有目的的。如果没有好处，没人愿意收养孤儿。”
“抱歉，拒绝收养一直以来都是我的态度。我的病治不治的无所谓，何况这个病并不致命。人家要笑就笑去吧。”林蓉这一次更为干脆果断的拒绝，态度明确。
张大声看得出来林蓉虽然年幼，但心智坚定，心性坚韧，未来可期。
就算这已经是第二次被拒绝，张大声也没有生气。他是个商人，有利可图，他会做，会争取，如果强求不来，他也不会明面上翻脸。
张思睿假装什么都没听到，笑着邀请林蓉去吃蛋糕。林蓉看了一眼张思睿才下了楼。晚上张思睿请了家里的管家帮忙送了林蓉回去，他自己在家里和张大声吵了一架。
当晚林蓉回孤儿院后，南宫传来消息，李大明的妻子抢救无效已经身亡。
第二天张大声就收到了李大明打来的电话，说她的妻子病故，他要请假。
五天后，飞阴打了电话来：李大明收养了郝燃。
没两天，林蓉因为学校的补课安排而提前开学了。
8月15日，如剧情一样，张思睿的母亲被害。几天后张思睿趁着周日约了林蓉出来，两人去了公园，一人一个秋千坐了半个小时，张思睿才说自己母亲遇害了，而凶手是他们家的司机李大明，已经逃跑了。
林蓉看了张思睿一眼又移开视线，半晌，才道，“抱歉，我已经不记得有父亲母亲的爱是什么感觉，所以也不知道失去母亲有多难过，也无法安慰你。”
“这样吧，我今天上午半天不刷题也不看书了，就带你去好好发泄一下。”林蓉跳下秋千站到张思睿面前。张思睿犹豫了一下，站身起来。
半个小时后，张思睿就跟着林蓉到了一个大型游乐场，里面有鬼屋。林蓉拽着张思睿就走了进去，进去没多久就趁乱松开了手。张思睿在里面被吓得哇哇哭，最后还是工作人员把人送出来的。而林蓉就站在出口等着，张思睿一出来就被拉着带去了下一个项目，过山车、海盗船、大摆锤、激流勇进，里面所有刺激的都玩了个遍。最后林蓉带着张思睿上了摩天轮。
等从摩天轮上下来的时候，张思睿已经冷静下来了，情绪也缓和了。只是那双兔子一般的眼睛，让林蓉每每瞟到了都忍不住想笑。
在这之后，张思睿和林蓉偶尔会在周日约着一起去发泄一下，更多的是电话短信联系。
在张思睿进入初中刚跳级后没多久，林蓉就像她说的一样跳进了高三，然后被保送进了圣京大学。经由教授介绍，在明面上认识南宫。手术成功，通过伽马刀切除的方式治疗完成。张大声没再提收养事宜，但私下对张思睿的教育更加严苛了。而林蓉短暂休息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学习。两人联系更加只有电话和短信。
后来随着年龄增长，张大声的念叨，同学的询问玩笑，兄弟的打趣下，林蓉的优秀好像已经遥不可及，一切都让张思睿心里难受，对林蓉的情感逐渐复杂，对她的态度有意疏远起来。渐渐地后来两人没有再打过电话，连短信也是几个月才发一次。
林蓉在又一次察觉到张思睿的疏远后曾通过001查看过张思睿周边情况后，笑一笑也不再联系张思睿，转身开始专注自己的创业项目实验。
2006年，林蓉实验成功，并顺利申请到了智能科技项目专利，由此一手创立皓霁智能科技公司，聘用花朝为公司的法人兼执行总裁。短短半年，花朝就成功收购了郝祺养父的那家公司，公司随后进入蓬勃发展阶段。郝祺的养父的芒城科技公司因为搬去了国外而成为皓霁智能科技公司的国外分公司，郝祺养父担任这个公司的总经理。与此同时南宫开始正式以林蓉的家庭医生的身份出现在林蓉身边。穆岁（真名：暮岁）作为保镖队长，带着清和、星月、林钟、兰秋、露月、龙潜以退伍雇佣兵身份作为保镖出现在林蓉身边，如月为管家管控家中雇佣的厨师、保姆、司机。
自此以后，林蓉真正成了张大声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张思睿也不再联系林蓉。
直到08年林蓉毕业前夕，导师建议林蓉出国留学以继续进行数学和物理科学上的深造。林蓉多方打听国内外学校和企业发展情况，希望多了解一些，再做决定。
那天，林蓉来找张大声打听国外的情况，正巧那天张思睿也在家并且心情不好。
听到林蓉的问题，张大声表示国内国外各有优缺点，“其实以你的年纪独自一人出国留学很危险。老实说，国外并不太平。”
张思睿在旁边半酸半郁闷道，“人家那么优秀，你整天口里都是她，你想再多，人家也不会答应做你女儿，你这么殷勤干什么！”而后不过是三两句话之间，张思睿和张大声就争执了起来，张思睿口不择言之下表示他后悔认识林蓉，更后悔和林蓉成为朋友。
林蓉原本只是沉默，听张思睿这话当即冷笑一声，“既然后悔，那就以后不必再见了。”
张大声气得胸口发闷。
林蓉起身拎包就走，走到大门口时，顿住脚步，“张思睿，我曾告诉过你，朋友，于我而言，不是必需品。”林蓉没有再看张思睿一眼，说完就离开了。
张思睿站在客厅里脸色变来变去，握紧了拳头，偏偏一声不吭。
林蓉连夜坐着专车离开芒城回了学校，当晚就提交了出国留学进修的申请书。第二天一早申请就批了下来。林蓉当即带着连夜打包好的行李离开。
住所里留下了张思睿在五年前送给她养的那只黄色土狗和准备送给张思睿的宠物白鸽。那只狗被林蓉取名狐狸精。
伏月、如月、南宫三人跟着林蓉一起出了国。
张思睿气过了来找林蓉，却被告知林蓉昨晚一回学校就提交了出国留学的申请。
“林蓉同学已经去机场了，9：00的航班。”
张思睿连忙赶去机场，一路上给林蓉打电话，但林蓉都没有接。赶到机场时，林蓉所乘航班已经起飞。
张思睿垂头丧气地按照学校老师告诉他的地址找到了林蓉这几年的住所。看到了那只叫狐狸精的黄狗和鸽子。狐狸精和鸽子被张思睿带回家，鸽子被张思睿取名咕咕精。
半个月后，林蓉在国外安定下来，去新买了一只垂耳兔做宠物，取名捣药。
郝祺的养父这几年作为国外分公司的总经理继续经营着已经不属于自己的公司，拿着工资和年底的奖金和分红。因为工作量增加，于是干脆招了人专门照顾郝祺，无射化名吴涉光明正大地上门应聘，因为会做饭还会一些拳脚和简单的急救，顺利留在了郝祺身边。郝祺也得到了更妥善的照料。
留在国内的姑洗通过飞阴找到了郝燃和李大明，悄悄拿到了李大明的亲生儿子的心脏配型图，还拍下了李大明代签的郝燃器官捐献书。飞阴按照林蓉的指示开始接触郝燃。飞阴成为了郝燃眼中一个自称“因为一点略懂拳脚所以偶尔会去做做那些明星的武替”、“因为业务广泛，所以也认识几个道上的朋友”的神秘朋友。
林蓉在国外以郝祺的老师的朋友的身份正式认识郝祺。起初郝祺只是惊讶于林蓉和他一样大却已经进了大学以及她的容貌和记忆里的亲生母亲很像，后来惊讶于她的勤奋努力的程度。
很快郝祺和林蓉就成了朋友。后来在一次野外探险时林蓉假作不小心受伤急需输血。那一次队伍中只有郝祺的血型和林蓉一样，在这次检测中医生发现两人DNA完全一样，将情况告知两人后，郝祺立即就确定了林蓉就是当年被人强行掳走的妹妹。郝祺询问林蓉对亲人可还有记忆。林蓉表示已经记不清了。得知林蓉对家人没有恶感，郝祺才松了口气，告诉林蓉，他们是兄妹。
好景不长，两年后的春天，郝祺突然生病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医生确定郝祺需要进行骨髓移植手术，郝祺林蓉进行配型并且配型成功。事情发生发展的快速又迅捷。
在手术前，郝祺告诉林蓉，他们还有一个哥哥，他们是三胞胎。她被拐后，家里一直都在找她。但在6岁时他们父母在空难中丧生，后来家里那点东西被无良亲戚抢走，他们进了天使孤儿院。后来他和哥哥被分开。
“我其实是叫郝燃，但在被现在的养父收养前，我和郝祺互换了身份。我一直都在希望哪一天能够找到你。我想郝祺应当也是。我想等自己再长大一点，能够有自主权后就能回国去找你和哥哥。虽然因为幼年的记忆十分模糊，完全想不起你当初的样子，更加难查，但我觉得终有一天能找到。现在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林蓉全程没说话，最后郝祺告诉林蓉，万一他手术失败了，以后林蓉回国的话，希望林蓉能去找到郝祺，告诉他“我有好好生活，过得很开心。”他相信郝祺也会很高兴找到她。
几天后，郝祺骨髓移植手术成功。
郝祺在国外在休养恢复后重新回到了学校。
国内的姑洗也收到了林蓉的新的命令，和槐月、榴月几人一起行动起来。
一直以来，飞阴都在郝燃身边暗中关注着他，所以对李大明的其他关系网也了解。
李大明的妻子虽然已经病故，但他的妻子还有一个弟弟王大宝。这个弟弟整天不务正业，年纪轻轻嫖赌毒三条红线条条压。时不时地会因为手头紧来找李大明喝酒蹭饭，在发现李大明收养郝燃是为了救他亲儿子后，偶尔还会来借此来讨钱用。被李大明收拾了后，转头就提出反正要用心脏，不如把剩下的交给他，他还能去换点钱回来用，大不了到时候他们平分就是。李大明想了几分钟又问了几句，确认路子可靠，自然地同意了。
飞阴在窃听器中听了完整，就算已经算不上活人，也被这两人恶心得想吐。她不知道林蓉知道后会不会生气，她当时很想把提出主意的人打个半死。第一时间把事情上报给了林蓉，林蓉听了也不意外，沉思了几秒就有了主意，让飞阴留那人一命，可以教训，但她有个计划后面还需要用到这个人。飞阴应下，回去就把那个王大宝套麻袋揍了个半死。王大宝因此在家硬生生躺了半年。
现在林蓉命令一下，他们迅速行动了起来。
2010年8月16日，12：20，悄悄回国的南宫催眠了王大宝的狐朋狗友中的胡鹏，这个人躺在家里把自己灌醉。姑洗将自己、伏月、夷则都易容胡鹏，分开从他家里离开，姑洗代替他去参加王大宝一帮人的“酒会”。12：30，在这里姑洗混在人群里将王大宝灌醉。12：35，伏月带着被灌醉的王大宝离开，同时姑洗找了个洗手间迅速重新易容变装成王大宝，然后由夷则这个“胡鹏”送“王大宝”去李大明家。13：00，姑洗和夷则到达李大明家。14：40，伏月带着王大宝到达了一个屋子，这是岁始提前准备好的房间。这里装潢环境完全和李大明家一模一样，就连家具的材质、印记都是一比一还原出来的。已经分别易容成了李大明和郝燃模样的槐月、榴月已经在里面等着了。伏月将王大宝丢在沙发上，交给槐月和榴月。
18：00，躺沙发上装睡的姑洗在耳朵里隐藏式耳机里传来王大宝醒来的动静和呼喝声。姑洗缓缓睁开眼睛，抓抓头发，甩甩头，扫视着这个不大的客厅。桌子上放了两盘菜。茶几上就是几个厨房里传来动静，姑洗起来模仿着王大宝以往酒醉刚醒的样子走向厨房。
郝燃正在做饭。
“你爸呢？”姑洗站在厨房门口眯着眼睛看向郝燃。
“不知道。”郝燃手上动作不停，头也不回，话语中隐隐能听出不高兴。
姑洗点点头，转身去了卫生间。
不一会儿，郝燃就听到卫生间传来的哗啦啦的流水声。
19：00，郝燃吃完晚饭收拾了锅碗就呆在房间里，无意间翻到了一张器官捐献同意书。这时李大明叫郝燃再去买些酒回来，震惊慌乱过后，郝燃立刻将上面的名字涂掉后将器官捐献同意书藏在自己的口袋里，然后才拿上钱出去了。半个小时后，郝燃拎着四听啤酒回来，刚走到门口，就在门外听见姑洗假作醉酒大声责问李大明，“你什么时候把你那个养子郝燃的心脏换给我外甥，我还要拿那小子的其它器官去卖钱呢！我昨天又输了，赶紧的，我又快没钱了。”
“你急什么，我儿子还没调养好，就算让他上了手术台，也达不到最好的效果。再等等。”李大明的声音从门缝里传来，清晰可闻。
郝燃在门外握紧了拳头。冷静下来后，郝燃假做不知，镇定的走了进去，把酒放在茶几上，李大明一看只有这么点，很不高兴，“买这么点酒，要这么长时间。”
郝燃垂着头没吭声。
“再去买点。”
“我回房拿钱。”郝燃说着转身回房间去，拿上自己的身份证和自己偷偷攒下的那点钱放到裤子内缝的小口袋里才出来。
“郝燃，”姑洗看了眼郝燃，道，“顺便再带一带下酒菜回来。”
郝燃准备出门的脚步顿住，看向李大明，低声道，“钱不够。”
李大明哼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钱的纸钞丢给了郝燃。
郝燃看也没看李大明，拿上钱转身就走。
19：35，李大明家外的监控拍到郝燃出门。王大宝被再次彻底灌醉，然后由槐月榴月两人轮流避开监控和人群，直接背着王大宝赶往李大明家。伏月将那间房子的布局全部拆毁扫尾。夷则在路边摊找到了他们需要的人。
21：00，郝燃走到了柯宸家。
“夷则，可以引人过去了。”飞阴发出短信。
五分钟后，一个身形瘦弱但动作轻巧敏捷的年轻男子溜进了李大明家所在的区域，正好被监控拍到。这是个惯偷，也就是夷则引过来的人。姑洗三天前在公交站台上碰到的。那时姑洗和飞阴一个眼神交流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两人配合着小演了一场，一句似是而非的“我可听他说过，拿去能卖几十万呢！”让这个惯偷知道李大明家藏有几十万的好东西。隐隐约约在透露一点线索，足够让这人找到话里的人，知道李大明家的地址。再在他们需要的时机安排人在他身边略作引导和怂恿，这个人自然会寻机摸过来。
21：10，姑洗确认这个惯偷进门，微微睁开眼睛确认李大明还在浴室，于是故意好像梦呓一般，发出些动静，引得李大明从浴室出来。李大明一出来便看到了在屋子里翻完找到了他那本宝贝存折。李大明当场就急了，那时他存着要给宝贝儿子做手术的钱。
姑洗躺在沙发上继续装醉，对两人的搏斗假做什么都没发觉。搏斗中，李大明用锤子砸伤对方，那人匆忙间逃之夭夭，而李大明身中数刀，费尽力气爬向姑洗，想要求救，奈何伤势太重，没爬多远就因为失血过多而断了气。姑洗听着屋里已经没了动静，连呼吸声都已经消失不见，这才睁开眼睛起了身。
姑洗掏出手机打开微信在上面发了一个手势信息出去，20秒后，飞阴就避开了监控带着几个封闭严实的箱子进来了。
飞阴轻手轻脚地关上门，然后熟练地剖开李大明的胸腹，将里面的器官都割下来放到自己带来的箱子里，再原路返回。姑洗在飞阴动手的时候进入李大明的卧室翻出李大明那压箱底藏着的欧可的心脏配型图，仔细收好，然后在屋子里仔细避开血迹，查看了现场后确定没有会泄露郝燃个人信息的物品，这才发信息给榴月。
21：25，榴月和槐月把李大明真正的王大宝避开监控换进来按照姑洗先前躺的姿势在沙发上摆好。
姑洗带着一次性手套掏出王大宝的手机，拨通一个号码，一分钟后挂断。
“撤。”三人扫了尾然后迅速离开了这个小区。
李大明家的大门就这样敞开着。
半小时后，昏睡的王大宝被一个人影拍醒。那个人趁着王大宝神志混沌的时候说指着地上的李大明，说道，“器官我就带走了，等货送出去了，五十万会打到你账户上。”
王大宝还没反应过来，也没看清人的模样，那个人就拎着一个大箱子迅速离开了。
在这之后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四点，邻居路过李大明家门口，看见李大明倒在血泊里，整个胸膛被剖开了一个大洞。整个客厅一片狼藉，那邻居立刻打了报警电话。
秦森来查看了现场，又进行调查取证，认为是李大明碰到小偷后，争抢意外导致李大明身亡，而王大宝醒来后看到李大明倒在地上，就联系了黑市把李大明的器官卖了换钱。至于养子郝燃则是因为碰巧去了朋友家玩所以逃过一劫。
根据现场情况和李大明家里的物件，警方确认了李大明就是七年前犯案就神秘消失的微笑杀手，然后将这个的消息转告了张思睿父子。
在秦森展开调查的时候，姑洗已经乘坐飞机赶往林蓉所在的城市，将李大明的亲儿子的全部资料交给了林蓉。
“继续监控他，不要放松。”
“是。”
李大明的亲儿子李珂一个多月从医院手术恢复以后找来这里，这时就算觉得郝燃和王大宝可能有问题，却也没有证据。郝燃在这之后就没再回过这间小屋。
李珂在这个屋子呆了七天后，就离开了。
正式住到了柯宸住处的郝燃没多久就经由柯宸介绍认识了张思睿。三人很快成了好兄弟。在柯宸和郝燃每天出去兼职打工，张思睿时不时来找他们一起玩的日子中，时间如流水一般过去，转眼就过去了。
2014年，林蓉博士毕业。入职国外研究所的同时让无射对郝祺的情况加强关注，如果郝祺身体出现异常立刻报告。
2017年2月，王大宝提前出狱，李珂在街上碰到了王大宝。跟踪了几天后，李珂摸清了王大宝的情况，便对王大宝下了手。
李珂他还记得自己几年前的那个夏天被这个舅舅拖累，病发差点丧命时的恐惧和痛苦。在暗中跟踪王大宝，发现了他交易的事情，于是在王大宝出狱后没多久，在欧可找人引诱下，王大宝再次沾上了那些东西。
趁王大宝其中一次毒瘾发作神志不清时，李珂终于从他口中得知了父亲李大明身死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确定郝燃那一晚是在他说过心脏的事情后开门回来又离开，而他应该是真的醉酒后半夜干了糊涂事，拿到了钱后，李珂就毫不犹豫揍了他一顿后扬长而去。
再一次赌输后被人打上门来讨债时，欧可悄然出现，在他的巧言诱哄下，王大宝去跟人一起去蹭一口汤喝。两次之后，李珂在王大宝又一次去交易的时候报了警，直接让王大宝被跟那些人一起逮了个人赃俱获。
两个月后，王大宝被执行了。
解决了王大宝，李珂又把目标投向了郝燃。他认为如果不是郝燃那天一去不回，说不定李大明就不会死。
李珂迫切地想找到郝燃，他要报复他。
2017年4月6日，林蓉让岁始安排人将李大明是微笑杀手的资料匿名寄给张思睿和郝燃，并提醒他们：“李大明的亲生儿子李珂还活着，很可能会报复你们。以微笑杀手的想法，要报复的话，到时候目标很可能就是柯宸。因为郝燃没有回来让他爸爸很久后才被发现。而张思睿，为了给他过生日，他的妈妈过劳死了。柯宸是你们的共同好友，杀了他，足以让你们两个都陷入痛苦。”
林蓉提醒他们，仅仅是为了看看他们有了准备后，柯宸还会不会被杀，剧情能有多少改变。当然如果能救下一个无辜的好人，她也是乐意的。
张思睿对当年微笑杀手杀害自己母亲的一幕可谓是非常印象深刻。因此时隔多年，这份突然出现的关于微笑杀手资料和提醒让张思睿整个人都精神紧绷了起来。随后立即给柯宸换了住处。
郝燃震惊又害怕。郝燃提出离开。“他要报复我，那我跟你们断交，他知道我们不是朋友的时候，说不定柯宸就不会被我牵连，被他盯上。”
柯宸和张思睿不答应，柯宸表示既然已经提前知道了，他们更应该齐心协力，一起对付这个可能会到来的敌人。第二天张思睿就给柯宸换了住处。
8月2日，换了第二次。
2018年5月14日，又换了一次。
因随着时间的推移，曾经感觉到的危机感逐渐淡去、消失，那李大明的亲生儿子李珂一直没有出现，三个人逐渐放松了神经。
2018年11月18日，这一天，郝燃和张思睿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