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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脑子不好使还脾气暴躁的癫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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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何如意比作柔弱小白花,那么眼前这个辣弟就是看上去就有在好好读书的乖崽。
我吹了个口哨上下打量着他,因着是坐那儿的缘故,导致看不太出来他的身高,三七分狼尾,哟呵,还带了眼镜,斯文败类啊,这身材看上去也不赖,倘若他不是邓阿婆的亲戚,那我一定要把他搞到手。
就在我还在用目光猥亵他的时候,邓阿婆突然把我拉到凳子上而后关上门坐在了我的对面。
“子涵啊,阿婆找你是想说点事。”
邓阿婆的声音把我从美色中唤醒,我坐直了身子,跟女性长辈说话要有礼貌,这是我妈打小就教育我的。
“您说。”
“我先给你介绍一下哈,沙发上坐着这个小帅哥呢,是陈越。”
我点了点头,辣弟这名字听上去还挺健气的,和他文弱的模样倒是不太相像了,我还在等邓阿婆往下说时,就听见沙发上的陈越有些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哟,辣弟脾气还挺辣的嘛。
邓阿婆没理他,接着面朝辣弟指向我说道:“这位呢就是我这个房子的租客,李子涵。”
邓阿婆又看向我:“这房子不还有一周到期嘛,刚好你也没续约。陈越呢,他想买这个房子,我就卖给他了。所以——”
“所以你从我家滚出去,现在,立刻,马上。”陈越的声音倒是和他的名字挺相符的,看来辣弟不光脾气辣,声音也蛮辣的嘛。我翻了个白眼,哦哟,懒得搭理你还给我横上了。
“买卖不破租赁,这句话你没听过吗,小屁孩?”
还没等陈越反击,邓阿婆重重咳了两声,把我们俩的注意力引了回去。
“所以呢,合约到期后这个房子我就没有办法继续给你续租了。”语罢,她又望向满脸不忿的陈越,“我刚就在和他讲这个事情,我们刚刚其实已经谈好了,合约到期之前你可以继续住在这里,之后的事情呢,我就不能保证了。”
“我要和他同居一周而且还要在这一周里找合适的房源并搬出去对吧,阿婆?”适才缓解的情绪又被点燃,任谁刚借酒消愁完就被告知这种消息都不会高兴起来吧!我压低了嗓音毫不掩饰眼中的嫌恶来回打量着陈越,同时心底里有些阴暗地揣测,有钱了不起哦,谁知道这笔买房子的钱从哪儿来的,真有钱谁会买这里的破房子,脑子被驴踢了吗。
陈越被我的目光激怒,腾的一下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别说的好像我愿意跟你一起住一样!”
“不愿意一起住房子你别买啊,明知道我租期还没到就急着买这套房子——”我双臂环胸,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说话也开始夹枪带棒起来,“怎么着,你暗恋我啊?我看你是巴不得跟我一起住吧!不然怎么会连七天都等不及,哦哟哟看不出来啊,长着一米八的大高个心里跟个小男人似的,暗恋姐就直说,姐上过的男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心里想的啥姐一清二楚,看你长得也不赖,住这七天……”
眼瞅着我说话越来越不着四六,陈越也卯了劲准备冲过来跟我理论,邓阿婆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个拐棍给了我俩一人一拐子。
“别嚷嚷了!大半夜的你俩非得把其他人都吵醒是吗!”
我撇了撇嘴没再吭声,本以为陈越这个刺头还会再呛我两句,没想到他居然冷着一张脸又规规矩矩坐在了沙发上,也不知道邓阿婆抓着他什么把柄才让他如此乖顺。
看见我俩都冷静下来邓阿婆才又开口。
“事情就这么定了,在子涵合约到期之前你们只能同居。”
陈越重重哼了一声,我翻了个白眼没理他。
邓阿婆看了眼墙上的时钟道:“都十一点了,我先走了,你们的事情我就不管了。”
……
出于礼貌我还是送邓阿婆下了楼——倒不是觉得她多年迈怕她走不动路,毕竟她才五十岁出头,正是健壮的年纪,只是她临走时比了个手势让我跟她下去。
我本以为她是想给我介绍房源啥的,却没承想她忽的拉住了我的手指向方才上楼时我觉得好看的那辆车没头没尾问了一句道。
“这辆车好看不?”
我点点头,她又接着说:“这车是那个陈越的,一百来万呢,听阿婆一句劝,别太有道德了。”
我灵机一动,惊喜道:“你是说,让我偷他的车钥匙?”
“……不是。”邓阿婆嘴角抽抽,凑近我的耳朵小声密谋,“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在这七天里……”
听完她的话我吓得目瞪口呆,我知道女人五十一枝花,但邓阿婆你玩的也太花了吧——跟邓阿婆一比,感觉我就像个清朝的封建余孽。
苍天啊,其实我是个谈性色变的小女孩,跟美男上床的是我的第二人格,这些话不是我该听的啊!
“得了吧,那臭脾气,真跟他搞上了断不掉的,黏上他就像黏上狗屎了。”我想了想他那张脸,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了,如果他能改改那个臭脾气,愿意倒贴并且每个月给我打一百万的话我也可以考虑一下。”
邓阿婆还想再说点什么,忽的听到了汽车行驶的声音,我拉着她往路边靠给人让路,她却朝着车子挥了挥手,一道强光打了过来,而后慢慢变淡,等光彻底熄灭的时候,已经有辆车停靠在了路边,车里下来个健硕的男人,夜色不甚明朗,我看不太清他的面容,听他的声音估摸着他大概有三十多岁的样子。
“邓姐,我来接你回家了。”
邓阿婆给我做了个加油的手势,而后揽着男人的腰欢欢喜喜上了车,关了车门她又把车窗摇下来对着我道:“等你的好消息!”
等我的好消息——等何如意二胎都抱上了也等不到我的好消息吧。我举起手跟她告别,一边上楼一边在心里叨咕,我说怎么楼下没看见邓阿婆的车,合着是有人接送,死男人真好命,傍上邓阿婆算是有福了。
……
回到屋里的时候,陈越正闭着眼躺在沙发上休息,我轻手轻脚锁上门,而后重重踹了一脚沙发。
没别的意思,我就是不想让他好过。
果不其然,陈越被我惊醒,呆愣的样子像极了植物大战僵尸里面那个喷泡泡的蘑菇,我咧开嘴笑得像朵向日葵。
“你去睡那个杂物间,别睡客厅,我不想大早上瞅见客厅睡着个大活人。”
应该是刚睡醒脑子还有点懵,陈越居然没反驳我,而是哑着声音问我杂物间在那儿,坦白说我挺喜欢这个声音,如果不是人不对我真的会满足一下自己。
我指明了方向,他拿着靠枕黑着一张脸走了过去。
还以为会跟我大战三百回合呢,没意思。
眼瞅着乐子没了,我也不打算在客厅过多停留,转身便回了自己的卧室。
平心而论邓阿婆对我已经算得上挺好的了,我在这里住了四五年,这栋楼的其他房东或多或少都涨过几次价,只有她一直都是最开始的价格,而且她还允许我养宠物,更别提前几年被裁员的时候还给我介绍过兼职,房东做到她这份上已经算是顶好顶好的了,有人愿意接手这破房子我应该为她高兴才是——只不过,性价比这么高的房子真的不好找,我真是老鼠钻到烟囱里,两眼一抹黑啊!
……
再睁眼已经是上午十点,我像往常一样只穿了大跨栏背心和拖鞋走到厨房觅食,还没啃上两口面包就被身后陈越的声音吓了一跳。
“你怎么不穿裤子啊!”
我眯着眼打量着陈越,道:“你还只穿了裤子呢,袒胸漏乳的,你看我批判你了吗?能不能有事没事别光盯着我屁股看,我不穿裤子咋了,大跨栏一遮你又瞅不见。一天到晚的,净找点子事,真是事爹儿。”
陈越自知理亏,也没再揪着这个事过多纠缠,只是看着我手里的面包硬邦邦开口:“我要吃你这个。”
“你要?你要啥要!这屋子里所有吃的喝的玩的都是我买的,你还要上了?”陈越脾气不好,我脾气更差,看见他那张脸我就来气,怎么会有人长了一张文质彬彬的脸说话做事却跟个朝天椒一样,我没忍住又翻了个白眼,自打认识他之后,我一天翻白眼的频率比撒尿的频率都高,“真想要你就掏钱买呗,给100我就卖给你了。”
我就这么随口一说,没想到他真拿起手机问我微信还是支付宝。神经,要是不想下楼买饭点个外卖不就得了,盯着我这个面包算啥意思,但是话又说回来,有钱不赚王八蛋,面包我两块买的,100卖,含泪血赚98啊。
我掏出手机道:“微信,扫吧。”
眼瞅着他给我转了200,我都快乐出花了,无痛赚了196,美滋滋呀。我都快要原谅他昨晚刺我那两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