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声》江海不听风

2、第 2 章姥姥姥爷

　　我向声源处望去，整个人再次愣住了，是程老头，他从旁边一条小路上正向我走来，边走还边朝我吹胡子瞪眼，脸色红润，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有精神。

　　“姥，姥爷，你，你不是……周婶她说……”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周婶？你哪个周婶？”程老头皱了皱眉，向我问道。

　　“还能有哪个周婶，就对门那个……”我也只有这一个周婶。

　　“臭小子，一天到晚净胡说八道，你周婶前几个月就死了，坟就置在林子里。”

　　我愣住了，这怎么可能！我很确定刚才看见的就是周婶，她和以往几乎没有差别，就是比以前白了许多，对，她怎么会这么白！

　　突然，我又想起了另一个问题。

　　“姥爷，您不是生病了吗？”

　　“呸！呸！呸！臭小子！咒谁呢？老爷子我身体好得很！”

　　“可姥姥不是打电话说你病了吗？”

　　“啧！你小子是接到诈骗电话了吧？你姥姥的手机前几个月就坏了，一直没买新的，我又没手机。”

　　我怔住了，说不出话 过了一会儿，我才找回声音。

　　“那姥姥呢？”

　　“你姥姥？她去赶集了，先进屋吧。”

　　姥爷打开了门，我去我以前住的房间安置好了行李，心跳人就很快，我坐在床边发呆，想不明白今天的事。

　　“呯！呯！呯！”外面传来了敲门声，我疾步走出房间。“陈老头，开门，我忘带钥匙了。”是姥姥的声音，我打开了门。

　　姥姥提着一大堆东西站在门口，看见我后，姥姥有些惊讶。

　　“小景，你回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不过也没事儿，你房间我一直有打扫着呢，直接住就行。”

　　姥姥说话时我就注意到了她头上的白发，比几年前多了不少脸上也布满了皱纹，仅仅几年，一眼看去竟老了20多岁。

　　“姥姥，你怎么多了这么多白头发？”

　　姥姥摸了摸头，又摸了摸脸，叹出一口气，“终究是人老了，你妈妈就长得像我，你又像你妈妈，看见你们，我也就当自己还年轻。”

　　姥姥看着我，我总感觉她想说些什么，她的眼睛里有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似乎是遗憾，又似乎是伤感。

　　“唉——小景啊，你这次回来要住多久。”

　　“嗯——我也不太清楚，应该要住一个月左右吧。”我感觉村子怪怪的，可我又放不下姥姥和姥爷，这次一走不知又要多久……

　　我的生日快到了，我想和他们过一次生日。

　　姥姥让我坐在沙发上就去了厨房做饭。

　　晚上，我半夜睡得并不安稳，好吵……

　　我睁开眼，很黑，很安静，做噩梦了吗？我摸了摸床头的手机，2:11，我感觉嗓子很干，便打开手机手电筒下了床。

　　我房间里没有水，水在客厅，我来到了客厅，正要喝水。

　　“小景，你回来了——”一道嘶哑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身后，我手一抖，水便撒了出来，我回头一看，是姥姥。

　　“姥姥，你还没睡啊？”

　　“小景，你回来了——”姥姥依旧重复着这句话。

　　“姥姥？”我看见姥姥脸上逐渐浮现血丝，她的眼睛里没有眼珠！！！我吓坏了！

　　“岁景，你回来了——”又一道声音响起，我望去，是周姨，她的脸更白了，脸上扬着诡异的笑容。

　　“小叶，你回来了——”“景哥，你回来了——”“岁景，你回来了——”……

　　黑暗中走出了越来越多的人，我的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握住了，这是怎么回事，我吓得不知所措，水杯从我手中滑落，我低头一看，地上有滩鲜红色的液体，正是从杯子中流出的“水”，再抬头一看，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我面前，一股腐臭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