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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生病 ...

  •   卉匆匆忙忙走进来,跪在商王脚边:“我们的人晚了一步,少司命出宫了。”

      商王沉默不语。

      卉继续道:“据宫门的百夫长所说,最后是昝释殿下带着少司命离开的王宫。”

      商王看了眼卉,挥手让他离开。

      ......

      昝释刚带着殷鹤出了宫门,就遇上了等在那里的宗庙车驾,二话没说就抱着人上了车。

      “回去,快。”

      殷鹤进宫前被留下的车夫与侍从眼下一头雾水,甚至不认识这位蜀中来的殿下,见人抱着少司命出来的时候,差点没有惊掉下巴,少司命何时让什么入这般接近过。

      只是阿苏与银刃不知道他们内心的惊讶,只是催促着他们快些上路。

      车内

      昝释扶着殷鹤靠在自己身上,双手环抱着殷鹤的肩膀,防止他坐不稳。

      银刃敲了敲门橼,送进来一个水囊。

      昝释接过来之后低头轻声在殷鹤耳边问道:“我先喂你喝口水。”

      怀里的人早已经烧的迷迷糊糊不清醒了,连点头摇头的动作都没有。

      水到底是喂进去了,只是也撒了不少,还弄弄出一身汗,就连靠在怀里一动不动的人额头和鼻尖上都浸出一层薄汗。

      四下看了看,都没有寻到巾帕一类的东西,只得拽着袖子替他擦掉那些汗,只是手上的动作擦到一半,突然顿住了——他想到了他的母亲。

      昝释苦笑一声,又继续擦。

      夜里的殷都,除了晚上被商王召进宫的车驾偶尔会与他们擦肩而过,基本上看不见别人。

      车驾一路进了宗庙的范围,四周的侍卫见来的车架是少司命的连拦都没拦一下,就连后面跟着的两匹马都没拦一下,就让他们跟着进了宗庙。

      昝释先一步跳下车,转身抱着殷鹤就进了祈宫,身后的俺是和银刃慢了一步,被拦在了祈宫外。

      昝释并未发现身后跟着的人没了,只是抱着殷鹤径直朝着他的院子走,半路上碰到了侍从阿珍。

      “你是何人,胆敢擅入祈宫。”只是话音刚落,就看清了此人手上抱着的是何许人也,,紧接着就对上了这人冷到极点的目光。

      “去备干净的衣服,命人去寻巫医。”

      阿珍被吓的一愣,也顾不上其他,听了吩咐转身就跑。

      昝释则是抱着殷鹤,径直去了汤舍。

        ......

      “殷鹤......殷鹤......”昝释将人放到榻上,叫了两声都没有反应。

      阿珍抱着干净的衣袍在汤舍门口纠结半晌,犹豫着要不要进,少司命在汤舍的时候其余人一概不得进入的规矩,他实在是不敢触犯。

      左思右想之后,想到那人已经进去了,还是一咬牙,进了屋,穿过几层帷幔来到汤池边,就见那人竟直接坐在少司命身边,还上手将少司命的外袍都褪去大半,更是吓的腿一软,险些跪在地上。

      昝释见人来了,擦了下自己额头上被热气蒸出来的汗:“来的正好,搭把手将他这外袍拿走。”

      此言一出,阿珍彻底站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瑟瑟发抖:“少司命不喜与旁人接触。”

      “蠢货,人都烧的神志不清了,还顾着这些。”

      昝释见骂完地上的人还是纹丝不动,又想起方才殷鹤倒在墙角无人过问,怒上心头:“要你们有什么用,都给我滚。”

      阿珍依旧纹丝不动,气的昝释直翻白眼,又不好在祈宫发作,只得厉声道:“去寻大司命,去催巫医!”

      阿珍这才爬起来,跌跌撞撞跑出汤舍。

      昝释长叹一口气,脱下自己的外袍,抱起只穿着一身亵衣的殷鹤,往汤池里走。

      ......

      “匣子......匣子......”

      昝释见着烧的眼角通红,眼含水光的殷鹤,先是一怔,回神之后才侧耳去听他嘀咕什么。

      ......

      昝释不知是从哪里翻到一身白色长袍穿上之后,抱着重新穿好衣服的殷鹤出汤舍,门口除了方才的侍从,还跪了两人。

      阿珍见人出来了,连忙道:“大司命在少司命回来前不久被大王召进宫了,巫医都守在王后宫中。”

      昝释压着火气:“随我们一起回来的那两个侍卫去哪了?”

      “祈宫外人不得随意进出,两位大人应当是被拦在门外了。”阿珍回答。

      “你去找那个拿着木盒子的人,那盒子是你们少司命的,让他把盒子交给你,你替你们少司命拿到他房中,剩下的几个,去备热水,煮热汤。”

      昝释说完,抱着殷鹤转身就走,留下几人胆战心惊。

      “阿珍,我们......”

      阿珍皱着眉看着远去的背影:“听他的。”

      “可是......”

      阿珍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不听他的,你去近身伺候少司命?”

      侍从似是瞬间就想到了方才的人抱着少司命的样子,若是换成自己,别说上手抱了,就是靠近,借他几个胆子他也是不敢的。

      ......

      阿珍端着木匣子回来的路上,想的都是自己方才拦下的竟然就是如今风头最盛的那个蜀中使臣,昝释殿下。

      木匣子和其他的东西一样,被送进屋后,昝释眼都不抬一下,就将这些碍手碍脚帮不上忙的人赶了出去。

      殷鹤蜷缩在床上,面色痛苦,昝释坐在床边看了一会,他努力回忆着自己还很小很小的时候生了病,娘亲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拧了块帕子敷在殷鹤的额头上之后,又想起了什么,朝着门外大喊道:“来人!”

      下一刻,外室的门就被推开:“殿下有何吩咐?”

      “麻黄、杏仁、桂枝、炙甘草,煮水送来。”

      “是。”

      “等一下,再备一盒活血化瘀的草药。”昝释想起方才为他换衣服时看到的膝盖上的淤青,叫住要走的阿珍。

      ......

      阿珍很快就按着昝释的要求将煮好的麻黄汤端上来,跪在床榻边。

      昝释嘴角抽了抽,将殷鹤扶起来,靠在自己怀中,一只手虚虚扶着,另一只手去拿勺喂药。

      “鹤儿,张嘴,将药喝下去再睡。”昝释吹了吹还在冒热气的药汁,轻声哄着,声音里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殷鹤虽然迷糊着不清醒,但也还算配合,小口小口将药喝完。 +

      见人喝下去了,昝释才松了口气,阿珍端着碗离开,昝释扶着人躺下,又拽了被子来盖好,屋内又只剩下他们二人。

      忙活了半天,眼下空下来了,昝释才靠着床烟坐下喘口气,也是到这个时候,他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酸痛。也是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放在一边的一个小盒子,盒子里是赤芍淡淡的苦味。

      昝释无奈的叹了口气,掀开被角,挽起裤管,替殷鹤那肿的不成样子的膝盖上药。

      一边上药,一边自言自语道:“你这堂堂少司命,怎么把膝盖搞成这样,别动!”昝释按住殷鹤下意识想要缩回的膝盖,有些恼火。

      应当是被弄疼了,昝释只得放轻手上的动作:“真是难伺候,我也真是倒霉,遇上你这么个怪脾气的,侍从都不敢靠近。”

      殷鹤迷迷糊糊醒过来,抽了几次脚都没能将脚踝从这絮絮叨叨的人手中抽出来,有些恼怒:“我......不喜人触碰。”

      昝释抬头,面上一喜:“哟,醒了?”

      几次尝试,耗尽了殷鹤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力气,眼下只能有气无力的道:“我的匣子呢?”

      昝释对于殷鹤的无视有限不满:“怎么跟你的救命恩人说话呢,好好说,否则 ,你这辈子都不要想再见到你的匣子。”

      殷鹤闭上眼深呼吸几次,猛然睁眼,骤然发难,一把匕首破风而来。

      昝释下意识躲避,只可惜距离太近,没能躲开。

      殷鹤用匕首轻轻挑起昝释的下巴,泛白的薄唇微启,一张一合说到:“这天下,还没有人敢威胁我。”

      昝释轻笑一声,瞬间抬手,握住殷鹤的手腕,往前一拽,另一只手往腰上一揽,殷鹤重心不稳,被放倒,跌进云被中,昝释翻身上床,将殷鹤压在身下,不让人动弹。

      “病中就老实些,用我的刀来杀我,你也不怕压不住死在它刀锋下的鬼魂。”昝释笑着看殷鹤。

      殷鹤怒目圆睁,死死盯着身上这人,咬牙切齿道:“我不喜与人接触,下去。”

      看着殷鹤气急败坏的样子,昝释笑意更深,凑得更近了:“我亦非以德报怨之人,那木盒,鹤儿可考虑清楚了?”

      殷鹤深吸几口气,调整呼吸,许是因为还在病中,殷鹤的眼角竟然冒出了些许水光,滚烫的鼻息打在昝释的脖颈上,昝释整个人被定在原地,笑容也凝固在脸上。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方才动静太大,惊动了外面的侍从。

      阿珍推门进来,站在仅有几方帷幔相隔的外间,问道:“增么了,殿下?”

      昝释回神,咽了口唾沫,松开了攥着手腕和腰的手,从殷鹤身上爬起来。

      殷鹤歪头道:“无事,你就在外面候着。”

      阿珍听见出了殷鹤的声音,连忙退了出去。

      殷鹤的目光回到昝释身上,昝释被看的心虚,去桌边将盒子拿了过来。

      殷鹤接过匣子,打开,一看,松了口气。

      昝释也伸过头来看,见到匣子里的东西时,惊得瞪大双眼:“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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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本文为东方神话故事,故事皆为虚构,不完全契合史实,私设混乱,为避免引发读者的不适,基本不会涉及奴隶阶级,以王族,诸侯贵族,奴隶主,平民阶级为主要内容,欢迎讨论,请勿用线代的道德水准审判几千年前的制度。   PS,奴隶制度的血腥从一些影视作品中就可窥见一二,请谨慎了解,新中国没有奴隶,敬畏生命,珍爱生命。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