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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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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的训练，童桐知道马教练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江楚。
偶尔才会放到她的身上，却也是看了几秒就挪走。
童桐并不意外。
她现在的水平，只是依靠小童桐积累起来的肌肉记忆来打，任何有意识的动作都会出现不经意的别扭和生疏。
就连江楚都有些差异：“桐桐，这球你都没挡住？”
是指他刚刚打过来的一个爆冲，力量虽然是同龄人里的顶尖，但因为落点一般，童桐一个反手借力就足够过渡回球。
但童桐接飞了。
童桐甩了甩手腕，没说什么，只是俯下了身：“再来。”
当晚，童桐肌肉酸痛地躺在床上。
系统不解：【宿主，你是想将江楚定为攻略对象，才这么努力和他对练的吗？】
【不是。】童桐闭目养神。
系统呆滞：【可你一天都没有接触其他人。不花时间相处，就没办法勾动攻略对象情绪，系统检测不到情绪就无法开启直播，新手任务怎么完成啊？】
童桐深呼吸，坐起身来。
【做任务，又不是只有攻略别人才能完成。】
【？？？】系统呆滞。
童桐点开任务界面，果然找到了昨天一闪而过的主播后台。
除了各种灰色的直播按钮，只有角落里的【练习室】是彩色可按的。
【系统，练习室是什么？】
系统托腮：【就是供主播练习成为海王的虚拟全息练习室，有几个基础导师啊，有一些简单课程啊，没什么特别的。好东西都在商场里呢。】
童桐：“够用了。”
点进练习室。
摸索了一阵，童桐成功将练习室：现实的时间流速调整到100:1.
在仅有的几个导师界面来回翻动，终于选了体能导师。
介绍：身为海王，没有一个强壮有耐力的身体怎么行呢？跟我一起运动吧！
童桐：有耐力这个词，请你解释一下。
选好后，肌肉紧实身材高大的体能导师立刻出现。
背景自动变成了健身房。
而童桐又翻来翻去，在背景选项里找到了模拟现实。
刹那间，和省队球馆一模一样的球馆出现了，体能导师也以不愧高纬度科技的速度，将健身改为乒乓球训练。
小碎步，左右移动，颠球，对墙打，正手，反手，发球，旋转。
第一晚的训练，童桐只练了基础动作，为的是身体和意识能匹配。
等童桐练完800个小时出来时，天空才蒙蒙亮。
江楚在门外小声地敲门，生怕吵醒她，又怕吵不醒她。
童桐快速洗漱收拾，五分钟后开了门。
“桐桐，你真的醒啦！”
看到江楚，童桐甚至有些恍惚。
800个小时，相当于两个多月没见过江楚。
系统都发出了担忧的电子音：【宿主，你这样会精神错乱的。】
童桐锁门：【你看我像精神错乱吗？】
【……不像诶。】系统惊讶。
童桐：【在末世，我早就习惯了一个人。】
别说两个月，就是两年，她都无所谓。
紧赶慢赶，两人在众人来的一小时前到达场馆。
场馆已经有零星教练在布置场地，准备循环赛。
童桐和江楚则进行热身，而后拿着拍开始对练。
几个来回后，江楚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拍子，又挠了挠头。
又打了几板。
他才站直了身体，惊讶地看向童桐：“桐桐，我好像一夜之间进步神速！”
童桐：“……何以见得？”
“每一板都超顺！”江楚兴奋了，拉着童桐又开始对拉，将几个基础动作打了个遍。
这才回过味来。
“桐桐，原来不是我进步神速，是你恢复状态了啊！”江楚嘿嘿笑着。
童桐：“嗯，睡一觉好多了。”
童桐没多说，江楚也没多想。
不远处的马教练却紧皱眉头，颇为不解。
“怎么一夜之间，开窍了？”
他在两人不远处旁观了练习，本来是想观察江楚，目光却不自觉被童桐吸引。
昨天还磕磕绊绊的动作，今天就像是狠狠练了几年基础一样扎实稳定。
有这水平，当个陪练也不错。
马教练只当童桐状态恢复，不像之前一样惨不忍睹，也就没在意。
可他身边的男人却不同意。
“这姑娘天赋不错啊。”男人穿得干净却有些简陋，站在马教练身后半个身位。
特意早上没人的时候来见面。
想来是求人办事的。
可马教练对他的态度却不太一般。
听到他夸人，只横了一眼说：“就你这眼光，教练是没法当了。”
男人哼笑：“让我当我也不想当，师傅，你给我安排点啥活都行，就是别当教练。”
马教练听他顺着自己说，反而拉了脸：“没志气！”
转身就走。
男人在他身后慢慢悠悠地跟着。
那边童桐和江楚已经热身结束，场馆里陆陆续续有球员入场。
于是马教练组织列队，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注意事项后，就向大家介绍新来的助理。
“李胜，我以前的学生，现在退役了，跟着我学习学习，以后你们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多问问他。”
话音刚落，童桐就听到不远处王峰嗤笑。
“排名都没进过前100，问他有个p用。”
马教练还在讲话，没听到这句。新助理李胜却听到了。
童桐以为他会说些什么，却见他只是瞥了一眼王峰，没有反应。
王峰以为这三十来岁的无名退役球员好欺负，和旁边的男生们傲慢地嬉笑起来。
童桐倒是觉得，那人不会像表面看上去那样好说话。
讲话结束，比赛开始，五局三胜制，分组循环。
童桐分到了第五组，第一局的对手就是省队女单种子选手——姚贝贝。
姚贝贝在知道自己的对手是童桐后，瞬间放松了精神。
她今年已经15岁了，是少年锦标赛的上限年龄。如果今年再拿不到国家队二队名额，她就只能去青年组拼。
那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好在，第一场的对手容易拿下。姚贝贝庆幸地想。
这个念头，她一直保持到第一局局点。
姚贝贝：童桐，10:2.
几乎毫无悬念的一场胜利。
可就是在这里，姚贝贝突然觉得球打得越来越别扭。
比分也从10:2，打到10:4，又打到10:8，10:9.
姚贝贝突然意识到，如果下一球再不拿下，她们就要进入加分赛。
这对她的体力来说，绝不是好事。
仍然是姚贝贝发球，将球平放在手心，她的目光却不自觉地看向对面的童桐。
那双黑眸……
我不会真的要输吧？
“发球失误，10:10.”
童桐发球。
姚贝贝的呼吸急促起来。
仍然是平平无奇的基础球路，姚贝贝却慌得很。
就连上抢放短的手都是颤的。
球稍稍有些高了，姚贝贝意识到的那一刻，童桐的球已经重击到她反手位。
球踩着边线，离开了姚贝贝的覆盖范围。
“10:11。”担任裁判的教练，看向姚贝贝的目光明显诧异。
这不是女单种子选手该有的水平。
就在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姚贝贝身上，思索她频繁失误的原因时。
李胜却紧紧盯着童桐挪不开眼。
“师傅，你看出来了吧？”
马教练：“……”
此时马教练不可思议地看着童桐，仿佛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场面。
“她一次失误都没有？！”马教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没有。”李胜非常确信，他盯了整局。
童桐从第一板开始，没有一次丢球是因为失误造成的，都是因为身体或战术限制。
正是因为如此，姚贝贝才会越打越别扭。
仿佛在和一个绝不会失误的机器对决，那在姚贝贝体力和精力逐渐下降的情况下，她的失误也会越来越多，而机器却不会。
甚至……
“她在学。”
机器还会学习，这是最恐怖的。
马教练：“她在观察姚贝贝的弱点和战术。”
这是在这个年龄段的球员十分罕见的能力。
用脑子打球。
毕竟在这个年龄层，只要能同时具备高级球感，足够的体能和扎实的基础，如果再加上一些些战术直觉和反应速度，基本就能横扫一批有瑕疵的小球员。江楚就是例子。
可用脑子打球，就非常少见了。
更别提童桐这令人瞠目结舌的基础能力。
她是练了多久，才能练到0失误啊？
“上次说她天赋不错，是我说错了。”李胜笑了笑，那张有些苍白消瘦的脸竟多了一丝跃跃欲试。
“她明显是个努力派啊。”
那份坚实的基础能力，可不是一个天赋能带来的。
那是实打实花时间，一点一点磨炼出来的。
马教练：“要是她能坚持住这份初心……倒不是不能进国家队。”
显然，童桐上次的豪言壮语，马教练也是听到了的。
或许当时他只当个笑话，没当回事。
但如今，童桐用她的实际行动，改变了马教练的想法。
想到国家队，马教练的目光不自觉地看向李胜，这个最令他心疼的徒弟。
在看到李胜原本死气沉沉的脸上，竟出现了和以往不同的活力时，马教练屏住了呼吸。
或许这个童桐，能将自己的弟子从绝望中带出来，也说不定。
意识到这点，马教练将期待的眼神投向童桐。
此时比赛已经到了第三局，大比分1:1，小比分10:8，姚贝贝略占优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