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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动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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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君宁一咬牙,趁着神树移动的当口。
他将自己身上的伪装直接撤去。
然后两眼一闭,直接装晕。
他一倒下,附近的村民受惊,不自觉退了两步。
祭司厉喝道:“站远点,我去看看。”
他皱了皱眉头,将王君宁扶起,他半长的黑发划开,将他精致的脸显露出来。
乌黑纤长的睫羽盖住眼睛,嘴唇没有什么血色,呼吸很浅很浅,几不可闻。
村民一片哗然。
“这个小子怎么变了个样子。”
“不得不说他长得比村里的女孩子还要好看些。”
“据说这个可能是化形法术。”
祭司皱眉道:“闭嘴。”
“他法术失效了,似乎身体有什么隐疾,该死的世家子弟,身体怎么那么脆弱。”
“偏偏在这个档口。”
他皱眉道:“继续神树移动。”
然后他拿法杖在王君宁身下一点,一个禁锢法阵出现。
之后毫不留情转身离去:“这个人的情况不必理会,是生是死看他造化。”
王君宁默默在心里骂道:“你个心狠手辣的家伙。”幸好他还留了一手。
趁着他倒下村民慌乱的一瞬间,他便用元素力将元素冠冕送到了那个火元素女孩子的手上。
这神不知鬼不觉的动作也消耗了他大量元素力,这也导致了他的嘴唇发白。
元素冠冕上有这两天他探查出的所有信息和移动定位。
必要时候,他可以借助元素冠冕意识出窍。
至于肉身,他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情况紧急,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火元素女孩拿到了元素冠冕,神色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她知道这个是能够带他们逃出生天的法器。
但是如果被发现,这也会给他们整个商队带来灭顶之灾。
可是她没有办法,她父亲前几天就差点遭遇了这个邪教的迫害。
她无法做到面对一个逃脱办法而无动于衷。
皇冠小巧精致,触碰上去有一种金属的触感,十分沉甸甸。
她将皇冠藏入衣服内袋。
不自觉咽了一口口水。
其他商队的人默契地将她挡在人群中。
——
不多时,神树的根系扎根在一个法阵上方,渐渐缩小,祭司一挥手将其收入储物手镯中。
随即他环视村民,简洁道:“跟我出发。”
他们没有足够的钱财乘坐传送阵,只能使用从神树里扒来的运输法器。
祭司又一挥法杖,一个法器缓缓变大,变成了一艘船大小。
足以装下所有村民。
所有人都上了船。
在王君宁一筹莫展只能等待援军到来时,系统突然诈尸了。
[持有者,想办法靠近那个神树]
[这个神树有巨大的能量]
王君宁咬牙切齿道:“那你之前怎么不打算插手?”
[现在我需要能量]
“你要这些能量干什么?”
[这些能量可以提升我的等级,后续功能任务逐渐开放]
“那我有什么好处?”
王君宁直截了当地问道。
[给你一次重伤的机会,这些能量可以修复你的身体]
王君宁沉默了一瞬:“交易达成。将能量转化为我的武力。”
“我不需要再拖下去了,一个小小的村落,他们的罪孽足以审判他们死刑。”
王君宁厌恶地看了一眼那些祭司和村民。
真当他奈何不了他们,要不是担心伤到他们束缚住了自己的手脚,而且那个神树诡秘莫测,这些人加起来都不够他打。
现在有了元素冠冕护住商队,自己也没必要给他们留面子了。
王君宁猛地一跺脚,趁村民猝不及防时,扭身闯出法阵。
那个祭司所谓的禁锢法阵完全奈何不了他。
趁那群人完全没有反应之时,他右手权杖极速凝实,他直接一法杖敲到法器船的舵手盘上。
船身明显开始摇晃起来。
接着王君宁念念有词,一个虚拟手环从祭司怀里飞出。
那是虚拟智能给他的通讯工具。
王君宁将其抛飞至空中,手环稳定地发散出信号源。
将他们的所在地,以每秒几十次的速度向四面八方发射而出。
祭司面色难看。
王君宁的实力超乎他的想象。
那些大地方出来的人物,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实力。
祭司扔掉法杖,双手合十,神树发出妖异的红光。
红光里面蔓延出数十条黑红色的触手。
那些触手向王君宁蔓延过来。
王君宁一敲法杖,法杖变成一把长剑。
长剑上一个法阵蔓延而出。
锋锐之气向四面八方蔓延。
祭司大惊。
这金戈之气他生平仅见。
他眉头皱得更紧,触手突然暴涨几十倍大小。
肉眼可见的,祭司明显面色苍白,甚至开始消瘦起来。
他在拿他的血肉和精气供养神树。
王君宁冷笑一声长剑一甩。
法阵携带金戈之气似一飞轮而出。
所过之处触手寸寸断裂毫无抵抗之力。
王君宁长剑前指,又一轮法阵飞出,紧随前一轮之后,将那神树连腰斩断。
神树断掉的那一瞬间,似有千万冤魂哀嚎。
神树的断面是鲜血的暗红色。
王君宁撇了一眼,那怕这个神树是天生地养之神物,经过如此多的献祭,早已变成邪物。
王君宁将长剑一横,缓缓向前走。
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这个没有法律的世道里,只有更狠才有可能生存下来。
王君宁毫不留情地斩掉祭司的右臂,他转头看向其他村民。
那些村民显然被如此突发的情况吓呆了,紧紧地抱在一起缩在一个角落。
王君宁冷笑一声,对那祭司道:“那个邪树你如何得到?”
祭司一声不吭,他忍着剧痛,他和对方的实力差距太大。
这个少年看样子是流云洲官方的人,多半不可能直接把他杀了。
王君宁利落地将他的头颅斩下。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
但是他毫不后悔,他那两轮金戈法阵斩断神树那一瞬间,他看到了无数的红线连向那个祭司。
无数的冤魂哀嚎之声全在述说他们的怨气。
那个祭司,哪怕有什么苦衷,他的一切一切作为都已经足以判其死刑。
更何况刚刚拿祭司小人得势毫不惧怕的眼神,明晃晃地说:你是官方的人,你杀不了我。
他是官方的人?
他是星灵生木洲的新皇,和流云洲高层基本上是平起平坐。
流云洲的法律束缚不了他。
与其让流云洲一通审问给他好活,不如让他死个痛快。
王君宁厌恶地将长剑上的血液甩下。
十分嫌弃。
村民吓得呆若木鸡。
王君宁冷笑道:“吓傻了?你们对别人痛下杀手时有做噩梦吗?”
他未握长剑的左手虚虚一划,无数红线从虚空中连接到村民们身上。
“这个是神树的因果,就由你们来承担吧。”
村民们感觉身上一冷。
互相抱得更紧了。
往后的余生,他们只会不断倒霉,做噩梦,生病。
王君宁向商队一招手,冠冕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