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扮演法则》梦之水境

151、后果

　　王君宁咳嗽几声，此刻他体内的能量几乎已经消耗殆尽，他艰难地把长剑收好，此时他的身体没有力气了，手腕一阵疼痛。
　　但是他还是率先转头看向蒋瑞和礼流年二人。
　　两人的情况此刻也不比他好多少。
　　蒋瑞一直在呛咳着，飞散的沙土飘入了他的口鼻，让他十分难受。
　　而礼流年在远处抱着头蹲下，试图减少冲击力对她的影响。
　　因为及时护住口鼻，她倒是没有吃进沙土。
　　反倒是蒋瑞，他为了护住那个装置，吃进了不少沙土。他将工具扔到地上，不住地咳嗽着。
　　王君宁走过来，凝了一注纯净的水球，浮在蒋瑞面前。
　　蒋瑞连忙掬了一捧水，漱口，洗鼻。
　　王君宁看了两眼那个装置，遗憾地叹了口气，那个装置大半的有效电路都被锐利的工具剪掉。
　　只留下少数几根电线苦苦支撑着。
　　这个装置多半是没什么用了。
　　蒋瑞终于洗干净他的口鼻，擦了一下脸，水滴顺着白净的脸滑落，半长的头发变成一缕一缕湿哒哒的模样。
　　“还可以打开这个护罩吗？”王君宁不抱什么希望地问道。
　　“还剩有一点点电路和芯片，但是这不是修改电路可以达到的指令了。”蒋瑞摇了摇头。
　　“需要软件上面的介入，硬件已经修改不了了。”
　　闻言，礼流年收回了准备走向那个伐木机器人残骸的脚步，她正要去捡取那个“尸体”，为装置的拆解大业贡献力量呢。
　　蒋瑞摸了摸明显有点沮丧的礼流年的头。
　　他接着道：“我可以调动的AI智能化程度太低，不足以改变指令。”
　　“那我们请虚拟智能大人过来帮忙？”
　　蒋瑞瞥了王君宁一眼：“他日理万机，而且最近天网需要重建，他不可能有空回应的。”
　　王君宁颓废地坐下来，也不管地上脏污的泥土了，他现在刚刚战斗完也很累：“那怎么办？”他确实不太好意思几次三番麻烦虚拟智能前来。
　　蒋瑞摊了摊手：“只能等植物园的主人发现异常来这里看看了。”
　　礼流年细声细气道：“所以最终还是要暴露吗？我们好不容易收集了这么多样本。”
　　几人默然。
　　不用想，只要植物园的负责人发现了，哪怕因为蒋瑞实验室地位的重要性放了他们，也绝对不可能让他们带着样本离开。
　　这样他们大半天都白忙活了。
　　一时间气氛有点沉闷。
　　蒋瑞试图活跃起气氛，他摸了摸礼流年的头，道：“好啦，被抓到也没什么，我们也许还有其他渠道可以拿到这些样本。”
　　“趁着这里的主事人还没有来，聊些其他的吧。”
　　蒋瑞将自己的工具一件一件擦好，塞回身上。
　　不知道他是怎么放的，一下子工具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们知道为什么这里有植物园吗？”
　　两人摇了摇头。
　　“可以猜一下。”蒋瑞俏皮地眨了眨眼，微微上挑的眼尾多情而活泼。
　　礼流年犹豫了一下：“气候适合种植？”她还从未思考过这样的问题，自她小时候起，这座植物园便屹立在了这里，似乎是一座永恒的建筑一般。
　　蒋瑞摇了摇食指：“不对。”
　　王君宁眯了眯眼，摸了一下下巴，接上了话题：“因为这里偏僻。”
　　蒋瑞意外地看了王君宁一眼，道：“你说对了。”
　　“这里因为是下城区，俗称——废土，地价低廉，脏乱差，显著降低成本，所以这里有科极陆最——大的植物园。”蒋瑞拉长了声音，道。
　　王君宁补充道：“而且还有廉价的人力物力来运输必要的东西。”
　　“我都有点想夸你了，你看问题很深刻，谁教你的啊？”蒋瑞的眸子看了一下王君宁。
　　像这种教育，绝对是一等一的精英教育，在科极陆，只有那些富家子弟才可以触碰到。
　　王君宁抿了抿嘴，不作声，他能说是九年义务教育吗？
　　见王君宁不想说，蒋瑞也没有追问。
　　“我很少来下城区，或者说，也就我姐姐下嫁到下城区的时候来过一次而已。”
　　“但是前几日我看这里的资料感觉有点不对劲了。”蒋瑞面色凝重。
　　“调查这里的原因不是因为这里有最大的植物园。”
　　蒋瑞舒展眉毛，继续笑道：“你们再猜猜，是因为什么呢？”这一会儿功夫，他因为洗脸，湿了些的半长头发已经差不多干了。
　　这会儿礼流年摇了摇头，她确实不知道，这已经超出了她的知识范畴。
　　蒋瑞转头将视线移向王君宁，王君宁思索了一下，皱眉：“我对下城区并不了解。”
　　蒋瑞笑道：“那可是一个众所周知的信息。”
　　“你绝对知道，再好好想想吧。”
　　他卖着关子，就是不公布答案。
　　自己甚至是刚来科极陆没多久，能知道什么呢？
　　王君宁闭眼冥思苦想，唯一一次接触到下城区的信息，是在租房的时候。
　　随着记忆的深入，清澈的声音犹言在耳——那个销售员少女是这么说的：“因为科极陆当权无法将那一块区域掌控。
　　并且那片地区受到了一定工业污染。
　　污染不好处理。
　　所以那里的居民没有办法分到房子。
　　住哪里，吃什么，受教育程度，都管不了。”
　　他明白了。
　　王君宁睁开眼，斩钉截铁道：“因为这里有污染却开了一座植物园！”
　　蒋瑞笑道：“没错，建立在污染区上的植物园所生产的作物绝对是有问题的，他们无法将其用来盈利。”
　　他狭长的眼睛看着植物园封锁着的漆黑的天幕。
　　礼流年在旁边一言不发，她已经在这片污染区居住了十几年，早已经习惯。
　　发呆了一会儿之后，她从自己的侧包里拿出一瓶牛奶，安安静静地喝了起来。
　　蒋瑞转头看向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是个孩子啊。
　　这次话题突然提出来的本意，是他想要教导一些给礼流年，至少她得知道一些东西。
　　至少她不能在离开他之后，继续回到下城区蹉跎度日。
　　王君宁倒是没有蒋瑞想得那么多，他还在纠结要不要求助虚拟智能。